《艺术生》花醉梦

5、第 5 章

　　联欢会。是艺术学校逢节假日在小剧场举办的演出活动，这好像成了艺术学校的传统，每年过节日的时候都会举办联欢会。联欢会的节目也不是谁想表演就可以表演，必须要经过所谓没必要的“选拔”，才能上台演出。我也试探性的凑个热闹，我想上台唱歌，歌曲是改编说唱版本的《平凡之路》+《告白气球》。

　　一般情况下，节日联欢会的主持人都是艺术学校本届播音主持班的同学主持，本次联欢会的主持人走上小剧场的舞台说：“本次联欢会现在开始！”舞台下的同学们鼓掌。

　　联欢会演出开始之前，姜婉就知道我要在联欢会上唱歌，姜婉说：“我去看你唱歌。”

　　我说：“你去吧，就在小剧场。”

　　在校园里男同学在舞台上唱歌，一个女同学去看那个男同学唱歌，男同学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不一定能看到那个特意来看他演出的女同学，但是那个来看男同学演出的女同学却一定能看到在舞台上唱歌的男同学。

　　我走上舞台，随着歌曲伴奏响起，我熟练的唱起那首歌曲：“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ia……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台下观众席传来欢呼声，看得出来同学们很喜欢这首歌，我在舞台上边唱边寻找台下的姜婉，那时候我不知道姜婉来没来看我唱歌，其实我希望她能来看我唱歌，因为那首歌很有可能是唱给她听的，那首歌从头唱到尾，我在舞台上都没有找到台下的姜婉。

　　我唱完那首歌，观众席传来鼓掌声，回到小剧场的后台，绕过小剧场的后台走到台下观众席，我穿过观众席的坐席，终于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姜婉，我说：“你怎么坐在这里，怪不得我刚才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没看到你。”

　　姜婉说：“我在这里坐着默默地看你唱歌就好。”

　　经过一些节目的表演联欢会终于接近尾声，主持人说：“联欢会到此结束。”联欢会演出就这么结束了。

　　有一次我和姜婉走在操场上，操场对面隔着一条马路有超市，所以有的同学懒得出去或者学校不让出去的情况下就会在操场的栏杆里喊栏杆外超市的老板过来隔空买东西，超市老板为了超市生意当然要过马路把买的东西送过来。姜婉想吃雪糕，就问我说：“我想吃雪糕，你吃不吃？”

　　我说：“随便。”

　　“随便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我和她说着就走到操场栏杆旁边叫了超市老板过来，超市老板把卖雪糕的“菜单”从栏杆外面给我和她看。

　　我和她看到那个雪糕“菜单”上有一个雪糕的名字真的叫“随便”，我开玩笑说：“这个雪糕名字起的也太敷衍了。”

　　姜婉也因为这个笑着说：“你不是说随便吗？那你就吃随便吧。”

　　于是她买了“随便”雪糕，那个“随便”雪糕还挺好吃的，白色的雪糕带点巧克力，那时候我和姜婉还没有到能吃一个雪糕那么亲近的关系，所以她买了两个雪糕，她一个，我一个，我吃的很快，几口就吃完了那个雪糕，她却慢慢吃着那个雪糕。然后这件事情就变成了我和她之间的梗，有时候她问我“今晚你吃什么饭”的时候，我就会开玩笑回答她说：“我吃随便。”

　　我和姜婉在上完课放学后会一起去吃饭，但也不是经常会一起吃饭，只是时不时的会一起去吃一顿饭，毕竟男同学和女同学虽然只是同学关系，但是如果经常在一起走动，难免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让别人误会，而且就算别人没在意，我和姜婉万一“日久生情”那就完了，到时候连同学都做不成了，只能做有“不正当关系”的男女朋友了，所以还是“距离产生美”，时不时的一起吃一顿饭也挺好。不过我和姜婉在一起吃饭的经历还是挺多的，无论是在艺术学校的食堂里还是在艺术学校外面的饭馆里。

　　因为我和姜婉一起吃饭还出现过一些状况，有一次我和姜婉一起去食堂吃饭，那时候我有女朋友，也就是我的初恋，关于我的初恋后面有机会再讲吧，因为那时候的艺术学校已经搬迁了新校区，我和初恋在搬迁新校区之前在老校区就在一起了，后来搬了新校区以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分手，在新校区的食堂吃饭的时候，被我初恋同班的同学认出了我，并把我和姜婉吃饭的照片拍了下来告诉了我的初恋，因为这个事情我的初恋非常不高兴。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还是初恋的错，还是初恋同班同学的错，还是姜婉的错。为什么这么说呢？来分析一下，很有可能这几个人都有错，首先，我有女朋友还和姜婉去食堂一起吃饭，那时候初恋肯定不愿意，如果这么说那就是我的错，但是那时候姜婉只是我的同学而已，所以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的，这么说的话就是初恋的错，但是如果初恋的同班同学不给她看拍的我和姜婉吃饭的照片，就不会出现初恋不高兴的事，这么说的话就是初恋同班同学的错，但是姜婉知道我有女朋友还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这么说的话就是姜婉的错了，那么到底是谁的错呢？或者说都有错吧，合着就没有一个好人呗。

　　所以那件事情过后，在我和初恋还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答应了她再也不跟别的异性同学一起吃饭了，想想也是挺幼稚，不过好像到现在姜婉也不知道这件事，哈哈。

　　还有一次我和姜婉都饿了，我说：“今晚出去请你吃饭。”

　　姜婉当然愉快的答应：“走。”

　　我和姜婉到艺术学校附近的面馆吃饭，我点了一份油泼面，她点了一份牛肉面。我们面对面坐着，我大口吃着油泼面。她拿着筷子搅和着牛肉面，一点一点吃着牛肉面。吃完饭后，因为姜婉要去附近的市场买东西，就对我说：“一会能不能陪我去市场。”

　　“为什么？”

　　“我想去买点东西。”

　　我想了想，又害怕耽误晚自习，如果陪她去，回学校可能会耽误晚自习，如果不陪她去，大晚上的让她一个女孩自己去也不太安全，而且她会很不高兴，所以算了，还是陪她去吧。

　　我和她走到附近的市场，她看着水果摊上琳琅满目的水果种类不知道该买哪一种水果，就问我说：“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我说：“我什么水果都喜欢吃。”

　　“那我买个草莓吃吧。”她说着就去买了草莓还有其他一些水果。

　　我说：“你不是说买草莓吗？怎么还买了别的水果？”

　　“可是我都很喜欢吃，所以就都买了。”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她从袋子里拿了一颗草莓放到我的嘴边说：“给。”

　　我说：“干什么？”

　　她直接把那颗草莓蹭了蹭我的嘴说：“给你吃啊。”

　　我假装嫌弃的说：“这草莓都没洗，我才不吃呢。”

　　她有些假装生气似的把草莓塞进我的嘴里，我被逼无奈吃了那颗草莓。她看到我吃下了那颗草莓，自己也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草莓吃了起来，我和她边走边吃，突然看到一个卖花的人在街上。在嘈杂的街上，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下，路边的路灯照耀着那个卖玫瑰花的人和旁边玫瑰花，和路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心血来潮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去买了一束玫瑰花，拿到姜婉面前学着她刚才给我吃草莓的样子说：“给。”

　　“干什么？”

　　“给你玫瑰花啊。”

　　她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接过我手里的玫瑰花说：“谢谢。”

　　我和她继续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突然看到前面的广场上有一群人在跳广场舞，音乐是很动感的那种，姜婉看到跳广场舞的人，就使劲拉着我想加入跳广场舞的人一起跳。我是拒绝的，但是被她拉到跳广场舞的队伍中，就被逼无奈跟着一起跳了起来，也许她觉得那样很有意思才这样的，借着夜晚路灯的灯光，我看着旁边跳广场舞的姜婉，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广场舞的伴奏很动感，但是我看着高兴的姜婉，那个动感的音乐好像变成了“爱的华尔兹”，她提着刚买的水果，拿着我送给她的玫瑰花跳着广场舞，可能她也觉得跳的很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历经“磨难”，我和姜婉终于回到了学校班里，她把那束玫瑰花放在桌洞里，我看着她放在桌洞里的玫瑰花，好像很爱惜的样子。

　　我说：“你知道玫瑰花代表什么吗？”

　　“代表爱情吧。”

　　我又说：“你知道为什么玫瑰花代表爱情吗？”

　　她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说：“在古希腊神话中爱神阿佛洛狄特为了寻找她的情人阿多尼斯，奔跑在玫瑰花丛中，玫瑰刺破了她的手，刺破了她的腿，鲜血滴在玫瑰的花瓣上，白玫瑰从此变成了红色的，红玫瑰也因此成了坚贞爱情的象征。”

　　没过几天，我送给姜婉的那束玫瑰就凋谢了，玫瑰花的花瓣一片一片枯萎，干干巴巴的玫瑰花花瓣散落在桌洞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把那束玫瑰花扔掉，那束玫瑰花一直放在她的桌洞里很久没动，一直到那束玫瑰花的根茎也枯萎了，这是无法阻挡的自然规律，就像玫瑰花本身，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代表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