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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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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宇智波止水一直跟在空蝉身后，踌躇不决。
祭典热闹的氛围，旁边小摊上的欢声笑语，戏台上戏子演出绝美的《竹取物语》……他都不在意了。他望着前面那似乎是正稀奇着打量着一切新事物的人儿，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平静的心跳开始变得恐慌起来。
他不该随意将她带进村子里的。
哪怕她并不是所谓的“青璃夏的杀手锏”。
“空蝉……”他一直盯着空蝉，死死凝视着空蝉从回过头开始的各种眼神，死死地盯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如果没有任何问题，说不定就可以证明空蝉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但哪怕是有一点问题……
宇智波止水双眸中的光芒刹那间黯淡下去不少，但是在双睫轻轻翕合之后，又仿佛是回到了原本什么都不在意的神态。他怕他选错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会成为他未来的负担，因为如果这成为了他的错，他是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
“有什么事情吗？”空蝉眨了眨眼，似乎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她已经可以较为流利的与宇智波止水进行对话了，
“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待着吗？”
“当然……请问宇智波君有什么要问的吗？”空蝉眨了眨眼，通透的紫色眸子不杂一丝污垢，简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虚。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和你一样有着紫色眼睛的人？”
宇智波止水明显感觉到，在他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空蝉全身都轻微一震。
“宇智波君，问这个干什么……？”
果然是有问题吗……？
“因为最近听说了在祭典上会有神秘的艺伎出现，据说那位艺伎就是有着通透的紫色眼眸，据说在强光下照射就可以看到里面有紫罗兰花盛开。”宇智波止水笑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是，是吗……？原来是这样……”空蝉呆愣的点点头，随后忽然呼了一口气，像是终于缓好了的样子。
她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却听到后面的止水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空蝉。”
空蝉疑惑的转身，却正好看见宇智波止水低垂着头，头发的阴影混合着祭典的火光打在他身上，那表情就显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像是不安，但是给人更多的感觉却是一种悲怆。
“怎么了？”
“你……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吧？”
空蝉望着宇智波止水，忽而低声笑了出来。“宇智波君……如果是与你为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毕竟是你将我带回来的，我还想听你讲更多更多的故事，而且……”
猛然的，在天空中蓝色与紫色交界处，忽而炸开几朵烟花，与星光掺杂在一起，叫人不能辨别。
宇智波止水看到空蝉的唇还在来回张合，她白皙的脸庞上不知是因为火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笼罩上了一层绯红的色彩。
至于她说的是什么，宇智波止水已经不想去辨别了。
只要她不会与木叶为敌，那就没有别的问题。
但愿吧，不是他自欺欺人。
***
“流泉？你怎么了？”古冶一边望着天边正开的绚烂的烟花，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正发呆的流泉。
日向流泉没有回答，只是那双乳白色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前方。古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清秀的少年和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小可人儿的女孩子。
是幻觉吗？
为什么他从流泉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日向流泉不敢说话，她忽然回头，一脸专注的望着古冶，语气一字一顿，似乎是在故意强调着什么。
“没关系的，古冶。”
“我，没，事。”
日向流泉说着，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硬是挤出了一抹不算得上是怎么好看的微笑。
“啊呀，流泉！你不想笑就不要笑嘛!你这样好像反而比本来还难看!”古冶皱起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再说了，大家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说着，古冶还顺带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江户棉槿和野予。
“是啊，流泉，你这样子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江户棉槿看到古冶指了她，便也顺带搭起了话。
野予虽然一直站在一旁，但是他那双墨色的瞳子似乎也是表明了他那坚定的想法。
“我，我也不知道……”日向流泉看着，鼻子忽然一酸，像是有什么已经忍耐了许久的情绪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这种架势让周围的人根本没都招架不住，离得最近的古冶已经手忙脚乱的不行。
“只是，心好痛。”
这样让她心痛至此的感情，是她根本无法理解的。
不能明白，为何看见已经许久不见的宇智波止水时会感到让她难以置信的放松，但是这种愉悦以及轻松至极的心情却在她看见宇智波止水的身旁还有别的人的时候会消散的一干二清。
啊啊，这真的是好奇怪啊。
她明明，她明明就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啊。
她和宇智波止水，只是朋友而已啊……
……
……
可是，可是，在看到那样的止水的时候，她却会下意识的将宇智波止水想成是自己的。
她不懂啊。
心里空落落啊，就像是被谁生生剜下去一块似的。
她不想要，和别的人分享这样的止水。
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眶，她连什么都看不清了，明明有着能看穿一切的白眼，可她现在却只能勉强靠着模糊的轮廓去分辨谁是谁。
烟花下，日向流泉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却可以听见那烟花噼里啪啦的炸开在耳畔的声音。
不是十分喧闹，却又不会显得过分安静，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像是一段音乐，让人听着就不由得将原本抓紧的心放松开来紧接着就是岁月静好的往事。
那些不起眼的黑暗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明明此时无风，却将树林的树叶弄得飒飒作响，原本那树叶只是轻颤，可是到了最后却抖动的愈发严重。
就好像是，危机来临之际的预警，在此刻不断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