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食死徒成为救世主》金鳞笑笑生

30、拉着小朋友一起照镜子

　　魔药教授休息室盥洗间后的密室，此时已经被齐邢改造成了一个隐密而舒适的小房间。
　　但是能窥探到美景的时候实在是屈指可数。西弗勒斯的生活的确规律，也实在糟糕。几乎就是课堂—办公室—休息间三点一线，除了偶尔会为医疗翼承担药剂的炼制，和帮助邓布利多处理额外的事务。
　　拿一份工资，却做着三个人甚至更多的工作，他留给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
　　本着一些不可言说的旖旎心思，齐邢在密室内蹲过好几次点。可是他所看见的往往是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出现的，西弗勒斯草草洗漱的疲惫身影。而通常每天清晨，当齐邢悄悄摸过来时，西弗勒斯早已经离开了。
　　不过偶尔也会有几个难得的早晨，齐邢和西弗勒斯就这样隔着一面薄薄的魔法玻璃相望，当然，是他单方面的透过单面镜看着西弗勒斯疲惫而平静的眼神。
　　无论在什么时候，对方的目光都不曾有一丝迷茫，清醒得好像从未入眠过。
　　然后齐邢再目送着对方走出盥洗室，为那些小巨怪们备课、整理教具，确认今天的教学流程，再期待着今天在课堂上或者走廊的相遇。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西弗勒斯的盥洗室里水汽弥漫，温暖密集的水线溅落在皮肤上，再汇聚从身体的曲线蜿蜒至脚踝。
　　升腾的蒸汽在空中遇冷，凝结出一室的微小水珠，不过却无法隔绝齐邢从魔法镜后探来的视线。
　　一道道的水痕蜿蜒过西弗勒斯油腻纠结的头发，蜡黄色的脸颊，苍白瘦弱的躯体……直至隐没于腿间黑色的。
　　怎么看也说不上迷人，但是在齐邢的眼里却该死的性.感。
　　当西弗勒斯转过身来擦洗背部的时候，齐邢忍不住呛了一口牛奶。
　　那啥……他好像……有点反应了。
　　背后（河蟹你懂的）真特么翘啊！
　　这具11岁的身体第一次迎来了生命中最不可言说的悸动，可惜在某个方面来说，却显得如此的……猥琐!
　　不不不，齐邢表示这不是我的锅，都怪萨拉查那个老变.态干嘛要建这个密室，还搞个单面镜。
　　看着这不容错过的景象，齐邢决定把计划的时间再拖一拖。
　　就在西弗勒斯终于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后，齐邢也从密道悄悄地潜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不过他好像注意到，西弗勒斯没有擦头发？
　　教授，这样会容易偏头痛的啊！
　　头发还容易油啊!
　　齐邢蹑手蹑脚的从自己房间离开，故意从一幅描绘中世纪女巫的画像面前走过，敲响了小马尔福的房门。
　　正常的小朋友是不会像齐邢这个大龄蛇精一样深更半夜到处乱逛的，因此，当他锲而不舍地敲了接近十分钟后，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小马尔福怒摔枕头的动静。
　　这一次夜游他不准备拿隐形衣和活点地图出来。哪怕这两件东西一直都是被他随时带在身上的。
　　毕竟小马尔福要是知道了，卢修斯和食死徒还会远吗？
　　“嘿，你疯了吗？你看看现在这是几点钟？”德拉科套着松松垮垮的袍子，睡眼惺忪的揉着那一头铂金色的乱毛。能看到一向注重形象的小少爷这样凌乱的形象，齐邢觉得今夜也是不虚此行了。
　　“德拉科，要不要跟我走一趟？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你简直不敢相信我从里面看见了什么!”
　　“你有毛病吧？什么东西在马尔福面前可以当得起一个好字？”或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德拉科的语气很是臭弟弟。
　　齐邢会和小孩子计较吗？当然会!
　　“如果你不跟我来，明天全校都会知道我是你舅舅。”
　　德拉科的睡意顿时清醒了一大半：“你居然敢威胁我？你居然敢威胁一个马尔福？”
　　“那你接受我的威胁吗？”齐邢露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好面子强撑的小朋友什么的，最可爱了。
　　“好吧，你总得让我先换套衣服。”德拉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从他通红的脸蛋上可以看得出来，对于夜游，其实这小子也是很期待的吧。
　　“现在可以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了吧？”深夜的霍格沃茨城堡里，两只小动物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走廊里摸索，那怕他们尽量蹑手蹑脚妄图不惊醒任何画像，还是难免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发出声响。
　　“哦，我的头!”很不幸，小马尔福先生的脑袋又和这些雕像亲密接触了一次。
　　“你小心一点。”齐邢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好使他不至于偏离到另外的道路上去。
　　“就快到了。”
　　按照齐邢的记忆，前面再拐一个弯就到存放厄里斯魔镜的旧教室了。
　　他俩今天晚上很幸运，没有遇到任何巡夜的教授或者职工，又或者是谁的安排？
　　“但愿你要我见的东西最好足够有趣，要知道打扰我睡眠的代价是很大的，我的‘舅舅’先生。哈～”小困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进去就知道了。”齐邢故意卖了个关子，“反正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马尔福的继承人为之惊叹。”
　　齐邢没再过多言语，直接带人打开了藏着魔镜的房间门。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东西？一面镜子？哪怕它再华丽，对……”
　　“你先好好看看再说话，轻易给事物下定论是最蠢的行为。”齐邢直接按着德拉科的小脑瓜，拖到了自己身前，两人一起站在了镜子的正前方。
　　齐邢凭借着比德拉科高出半个头的优势，两人毫无压力地同框了。
　　“是不是有很多人？我看到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家人。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个……”
　　“什么？可是我看到的是我自己。我已经成年了，戴着马尔福家的家主戒指，我的父母都站在我的身后，他们都很为我骄傲!”
　　“怎么回事？你真的没有看见吗？我的母亲，她有着一头火红的长发，她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还有我爸爸，头发乱糟糟的，带着眼镜……”
　　齐邢像是越说越泄气的样子，故作无力地松开了在德拉科头上作怪的手。
　　“没有……”德拉科一时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在月光下，齐邢的脸色被映照得一片苍白。
　　“为什么这面镜子这么神奇？”德拉科主动拉开了话题。
　　“喏，你看见镜子上面的铭文了吗？它们在镜子里的倒影就是‘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我展现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你的渴望）所以我怀疑这是一面可以照出你心里最渴望的东西的魔镜。”齐邢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哦，那现在看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德拉科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他实在是太困了，“你也不要去想太多你父母的事情，过去不可追，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齐邢没想到这小屁孩儿还挺有同学爱，还会安慰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说实在的，德拉科对待幻象这么洒脱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如果没有伏地魔的压力，那些幻象对他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的未来罢了。
　　可是齐邢要扮演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父母家人，为了毫无意义的虚假寄托沉迷的悲情小男孩。
　　他“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镜中的迷雾，点头离开。
　　不过就在他俩转身后，刚走了两步，就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苦香气飘进了齐邢的鼻间。这是……西弗勒斯刚才用的沐浴液？
　　他以为只有邓布利多会来，那么西弗勒斯是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多久了？他听到自己对莉莉的那些描述心里会怎么想？
　　来不及思考自己的谎言对西弗勒斯造成的影响，在一片羽衣草的特殊清香中，齐邢无意间回头，却发现了镜中魔药教授蹙起眉头，表情严肃的漆黑身影。
　　他的渴望!
　　齐邢心中一震，不过他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什么，跟在一心想要立即回去睡觉的德拉科身后快步离开了。
　　此后数天，齐邢几乎每夜都准时去存放厄里斯魔镜的废教室报道。也幸好他同费尔奇算是小有交情，因此劳动服务的完成时间都不算太晚，反倒是比在西弗勒斯那里更轻松一些。
　　不过他持续几天神情恍惚不在状态的样子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
　　毕竟把蜥蜴血放进嚏根草糖浆这种恐怖的操作可不像他能做得出来的，爆炸一向都是隆巴顿和西莫的专利。
　　“哈利，你这两天怎么了？”顶着一头棕色乱发的小女巫不顾周围的狮院学生异样的眼光，坐到了齐邢面前。
　　自从万圣节事件之后，赫敏和齐邢的关系就开始比较接近了，就连依旧看不起麻瓜的德拉科也没再对赫敏说过什么“泥巴种”之类的话。
　　而这也让强势的赫敏小姐在格兰芬多的处境更艰难了。
　　“我还好，赫敏。你认为美丽的幻象和冰冷的现实，哪一个才是真正应该面对的？”齐邢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这些天他自然每天都要去厄里斯魔镜那儿，西弗勒斯温和的、眼中柔情流转的影像和虚无的混沌时有交替。
　　但是这让他的内心更纠结了。他没有做好是否要在自己的心中为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留出一个位置的准备。
　　毕竟摆在他的面前的严峻事实是——西弗勒斯深爱莉莉·伊万斯，保护这个小崽子也只是因为莉莉而已。而这一切，都和他这个外来者没有半分的关系。
　　在西弗勒斯封闭的内心里，他根本就无法留下自己的痕迹。
　　“你怎么会思考这个问题？”纵使格兰杰小姐的小脑瓜里有再多的烦恼，也不过是在担心自己的课业而已，最多分那么一点点注意力给被孤立的孤独。老实说，齐邢还是挺羡慕她这种简单的专注的。
　　可是很多事情他没法不去想。
　　“但是你要认清一个事实，虚幻毕竟是虚幻，它永远都无法成为现实。为虚无的东西浪费人生和时间是不智的。”他发现赫敏和德拉科都很有做心灵导师的潜力。
　　“要是这虚幻可以通过我的努力变为现实呢？”他还是有点放不下西弗勒斯，哪怕希望渺茫。
　　“那就去做!”赫敏站起来，直视着齐邢的眼睛，“那就去做!”
　　“好的!”
　　齐邢先是一愣，立即把桌上的书一卷，狂奔出了图书馆。全然不顾平斯夫人的大吼和赫敏的迷茫。
　　齐邢一路直奔西弗勒斯的办公室。
　　他当然不会是去表白的，毕竟他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成为不顾一切的莽狮子。不过，总得想办法先把劳动服务调回去不是吗？老祖宗们用他们的智慧告诉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的西弗勒斯居然会不在办公室。
　　而在他怀里的地图上，两个小点几乎重合于校长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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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奶奶/爷爷，你收藏的那个扑街沙雕作者更新啦！
Ps.我写到这一章开头的时候好想暴打猪脚啊！亲崽子也要打！他单方面的“追求”行为完全没有考虑教授的感受，完全没有考虑会给教授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或许只是考虑到了一部分）
这是违法行为啊！死.变.态！！！
渣攻！！！
不过大家放心，渣攻很快就从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