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食死徒成为救世主》金鳞笑笑生

17、惊险过关

　　“西弗勒斯，说说你对那孩子的看法。”坐在高大的办公桌后的白巫师抬起了那双睿智的湛蓝色眼睛。
　　“你想听我说什么？”西弗勒斯站在他的对面，眼神空洞。
　　那个孩子，莉莉的孩子，就像她一样，勇敢善良。哪怕是对方来自于敌对的学院，他也不会吝啬于伸出自己的手，就像莉莉当初……可是难道他不知道在斯莱特林，这样的行为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吗？最近隐隐的孤立气氛，他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对此自然不可能一无所觉。可是那个孩子每天在地窖处理那些材料的时候，眼里却没有一丝阴霾，甚至那双翠绿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你想听到我怎样的评价呢，邓布利多？那个孩……那个波特，就像他那愚蠢的巨怪父亲一样，充满了格兰芬多式的盲目乐观、自大，自以为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和那个人——”西弗勒斯在说到“那个人”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和那个人有什么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或者是有什么关系。”
　　“是吗？西弗勒斯。我记得我说过，分院帽在某些时候确实是太过武断了。可是……”邓布利多那双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如果你有怀疑，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用你那精明的眼睛。蜜蜂不都是很擅长在花丛捕捉他们的‘猎物’的吗？”西弗勒斯嘲讽道。
　　邓布利多有些无奈：“西弗勒斯，我对那个孩子并没有恶意，我只是不想看到悲剧的发生，我在尽力地避免这一切。我让你监视他，是因为我要你保护他!”
　　“然后将他送上伏地魔的祭坛？”
　　两人的谈话再次不欢而散，不过西弗勒斯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答应了将那个小崽子带到邓布利多面前“谈谈”的要求。
　　西弗勒斯在走出校长办公室后没多久，就在四楼的走廊里遇见了从刚图书馆里出来的齐邢，他的身后还跟着在飞行课上被齐邢救下来的纳威·隆巴顿和韦斯莱家的小儿子。
　　“Well，看来我们的救世主是多么的长袖善舞啊，就连斯莱特林的对头们也要拜倒在他的脚下。”依旧是音调华丽的贬损交响乐，却压抑着怒火。
　　而齐·痴·波特·汉·邢只觉得自己心窝里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道似的，几乎要浑身颤栗起来。
　　“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哈利？你这个……”
　　“Shut up!罗恩，他是我们的教授，更是我的院长，你不应该说那些没有礼貌的话。”齐邢喝止住了罗恩还未脱口而出的话。自己和西弗勒斯夫夫间的语言情趣，不懂事的小弟来捣乱干嘛？
　　“看来救世主在我们的霍格沃茨里相当的有威严啊。不过，他居然还能仁慈的记得他还有个斯莱特林的院长，而没有被那些天花乱坠的夸耀吹捧到天上去？但是现在你得跟我走了!”西弗勒斯上前一把抓住了齐邢的手腕，气势汹汹地扯着人就是一个潇洒的转身。
　　齐邢则趁机贪婪的呼吸了一口魔药教授衣袍间特殊的药香，踉踉跄跄的跟上西弗勒斯的步伐：“教授，教授我们要去哪里？”自家爱人身高腿长，走动之间黑袍翻滚更是气势无两。而齐邢哪怕在同龄男孩儿之中已经不算矮了，要跟上西弗勒斯的脚步还是有点困难。
　　“闭嘴，跟上。”
　　校长办公室入口在三楼，离四楼的图书馆距离很近，他们几乎不到一分钟就到了，这让齐邢很是失望。
　　西弗勒斯掌心的温暖他还没有享受够呢。要知道，在地窖劳动服务时，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递材料时的那一点“无意”触碰。
　　“蜂蜜滋滋糖”西弗勒斯对门口的石兽念出口令后直接在齐邢背上一推，“进去!”
　　还好那扇沉重的栎木大门应声打开了，不然齐邢这一下怕是要磕得够呛。即使如此，齐邢还是差点摔在了办公室的地板上。
　　夫纲不振啊！
　　“西弗勒斯，我说过了，对待孩子们要温柔一些。”白巫师对魔药教授粗鲁的行为有些不赞同。
　　“好的，邓布利多。”西弗勒斯答道，而后狠狠地将齐邢一把掼到了椅子上。
　　我去，邓布利多又怎么着我家宝贝儿了，这么大的火气？
　　最近每天的“地窖同居”一小时，让齐邢对自家爱人的脾气好歹有了大概的了解。虽然对詹姆斯的儿子很是讨厌，可是还从来没有这么没理由的粗鲁过，再加上西弗勒斯上来就带着他目的地明确地直奔校长室，绝对是邓布利多这个老蜜蜂的锅!就是不知道这个老蜜蜂又怎么把人给刺激了。
　　“孩子。”邓布利多唤回了齐邢黏在斯内普身上的视线，“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做得很好。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你相当的有勇气。”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勇气对斯莱特林来说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邓布利多继续说到：“并且，孩子，你很善良。善良，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品质，我很高兴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这一点。你知道吗？你的爸爸妈妈，他们曾经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也是最为勇敢和善良的人。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你，也打败了Voldemort，保护了更多的人。”邓布利多沉默了下去了，似是在回忆。
　　可是齐邢的心中却本能的涌出了一丝警惕：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提到波特夫妇？如果邓布利多要拉家常，那他早就该出现了，为什么在自己救了隆巴顿之后才来找自己谈话？“自己”身为救世主，却偏偏进了斯莱特林，身份不可谓不敏感，现在又表现出亲近格兰芬多的趋势……
　　齐邢低下头，没多会儿，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校袍的袖口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希望我的父母去打败什么Lord Voldemort……”齐邢斟酌着，重头戏就要来了，“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他们为什么要去和那个人作对？把我一个人抛下。我宁愿当时死的是我，从未看见过这个世界，就一定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齐邢哽咽抽噎着，这倒不全是装的。为了表演更加真实，他强迫着自己去回忆前世那些，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去提起的岁月。
　　他其实也是在赌，赌邓布利多对哈利·波特的了解仅限于眼线费格太太和其他一些哑炮眼线的监视。而从仅有的几次接触来看，费格太太对待哈利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太友善，否则魔法界这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有着“哈利生活得像个王子一样的传言”？而那些从前的小哈利在街上“偶遇”的巫师则是对麻瓜界并不熟悉，也无法分析出哈利的现状。
　　前世那个时候啊，记得……
　　暗无天日，孤独绝望，举世皆敌，每天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在期盼着第二天的太阳永远不要再升起来。泪流干了，就用手腕上的鲜血代替，只希望着那些恶魔般的声音不要再响起了。
　　世界的冷漠，被逼到尽头的绝望，纵身的时候撕心裂肺的恐惧，被拉回来的时候却觉得面对这个世界还不如刚才就那么……
　　齐邢自认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自己已经修炼到足够坚强地去面对那些阴影的地步了，却没想到人类的精神在痛苦的回忆面前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了？”邓布利多急忙上前掺起了几乎瘫倒在椅子上的齐邢，一双湛蓝色的睿智的眼睛直视着齐邢如今碧绿的双眼，仿佛可以看透一个人内心的全部。
　　Legilimens（摄魂取念）!
　　齐邢几乎是下意识的出了一身冷汗，条件反射般的将那些纠缠的情绪和晃动不清的人影拉扯出来，时隔多年重新模糊地在脑海里显现——感谢活点地图的夜游指导，感谢禁.书区的那些宝贝们。
　　一个黑发的戴着眼镜的小男孩被围在中间，看不清面容，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无数扭曲的人影在外嘶叫，发出大声的嘲弄的笑容。有什么东西被从小男孩的手里抢走，周围的影子的尖叫更加疯狂了。
　　画面一转，依旧是模糊的，只有两个高大的恐怖黑影立在当中。从男孩的记忆中得知这里是学校的办公室。
　　“你自己想想你做过什么事情，不然我那么多学生会非得针对你一个？他们都是些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恶毒的心思？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怎么回事，不认错……”疑似女性的黑影扑上前，嘶叫着无意义的音节，然而在魔法的帮助下邓布利多却理解了她的话。
　　女性的黑影一手拿着粗.长的马鞭，一手要去脱小男孩的裤子，随后是疯狂的撕扯。而另一个更为高大的男性的黑影站立一旁，用饶有兴味的目光打量着正在疯狂哭叫认错的小男孩，目光在被女性的手揪住的布料下徘徊着，恶心而又黏腻。
　　画面再次变换，男孩半光着身体，跪在客厅中冰冷的地板上，一个比所有黑影都要更为高大，气势也更为疯狂的狰狞影子正狠狠地挥舞着手里的一截电线，形象同样是一个女性的模样。
　　鞭打到了最后，黑影扯起身边一切可以移动的东西，一边吼叫着，一边劈头盖脸地砸向小男孩儿。木头凳子砸在身上弹开了，铁质的晾衣架被打成两截，塑料做的盆子在背上摔成碎块。最后，黑影拿出一把菜刀，恐吓的作势欲往小男孩儿的脖子上劈去……
　　突然之间所有的图像都消散成碎片，邓布利多从看到的那些影像中回过神来，才发现齐邢已经昏倒在了椅子上，满脸都是泪痕。
　　邓布利多摘下了他的眼镜，轻轻地揩掉了眼角溢出的一滴泪水，颓然地摔坐回了校长室那把高大的椅子上。
　　“邓布利多，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Tell me!”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揪紧了，双手死死地扣住了桌角。这个老蜜蜂，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这个孩子身上，都发生过什么？
　　“西弗勒斯，我想我是真的做错了一些事情……关于哈利的事我会找人去调查的，你先把他带回地窖吧，他的精神力有点不稳，你记得要……”
　　“我想我作为他的魔药教授，对这方面会比你更为了解一些!”西弗勒斯上前提起齐邢的领子，发觉这孩子的身高对于自己的186来说过于矮了，于是迫不得已只好改为了公主抱。
　　要是齐邢这会儿醒着，估计都能前功尽弃笑出声来，可惜这一次齐邢是真的晕过去了。曾经那些不堪的经历，和邓不利多的魔力冲击对于这个年仅十一岁的身体来说，都负担太大了。
　　齐邢醒来后要是知道错过了这次拥抱，怕是要肠子都悔青了。这可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啊！还是公主抱，他居然就这么晕过去了？!
　　而西弗勒斯掂着怀中这一团分量不轻的名为波特的物体，脸色漆黑无比。路上无数小动物望风而逃，甚至还有好事者纷纷谣传救世主得罪了魔药教授，要被扛到地窖去做成一锅魔药了。
　　齐邢这会儿要是醒着，肯定会觉得，你们造谣造得越厉害我就越开心，这样就更加没人觊觎我的宝贝儿了!可惜一直到了被放在地窖的沙发上，并灌下整整一瓶味道恐怖的魔力稳定药剂，齐邢都还是没有醒过来。
　　西弗勒斯盯着这个蜷缩在沙发上的孩子，眼神中满是痛苦。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西弗勒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追逐黑魔法，如果自己没有说出那个单词，莉莉就不会和自己决裂；如果自己没有效忠Dark Lord，如果自己没有把那个预言告密给他，莉莉也就不会死；如果自己没有相信邓布利多所说的，这个小崽子过得像个王子一样的鬼话，他这十年也就不会那么痛苦，甚至说出那种不愿意活着的话。西弗勒斯，你还真是“伟大”啊！看看你，以一己之力犯下了如此之多的罪孽，你的手和那个人比起来又干净得到哪里去呢？
　　哪怕他并不知道刚才邓布利多在这个小崽子的记忆里看见了什么，可是两人的种种反应无一不把他的记忆拉回那个暗无天日的蜘蛛尾巷里……
　　齐邢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听见了断续的受伤野兽般的哀嚎，不过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家爱人的喜悦完全冲散了那点还未升起的疑惑。
　　而此时在距离女贞路14号两条街区的一所房子里，邓布利多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老妇人，眼中有对她的失望，也有对自己的自责。
　　“我的儿子也死在了对抗那个人的战争里，尸骨无存，有人来保护他吗？我是真的嫉妒啊！凭什么那个男孩儿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我的孩子却永远不知道沉睡在何处!”费格太太哭喊着，但是眼中也有着对小哈利的愧疚。
　　邓布利多见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因为信息的缺失，过去十年的伤害已经造成，现如今无论如何也无法去弥补，曾经的那个哭泣的孩子。不过好消息是，看来哈利被斯莱特林所选择与那位Dark Lord的馈赠并没有关系。
　　“那么，他的确遭受过那些虐待了？”
　　费格太太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哽咽着说：“是的，德思礼一家的那个小猪崽子达力在学校里带着一帮麻瓜小崽子欺负他，弗农有时候也对他很不好，佩姬虽然不曾动过手，可她给那孩子吃的东西简直……小哈利去年还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一次，昏迷后在壁橱里被关了三天。”
　　邓布利多握着茶杯的手一僵，纵使已经亲眼看过“哈利的经历”，可是语言的力量依旧携着呼啸的冷风扎入了他的心脏。
　　而作为摄神取念大师的邓布利多在面对一个刚刚接触魔法的十一岁的孩子的时候，就更加不可能怀疑自己的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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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到右手小指抽筋（╯' - ')╯︵ ┻━┻???? 我的艾伦美如画啊！和B站up主“月光下的埃德加”大大要了授权，分享一个艾伦的视频，大概年龄是34左右的样子，和文里的教授的年龄差不多，大家可以去看看艾伦这时的颜值气质是多么的惊为天人！下面链接和B站视频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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