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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魔王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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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暂时过去了,但围绕在我脑中的问题却依然没有任何答案:为什么我能阻止魔王的暴走?而魔王又是怎么认识我的?一个从未见过我的人都能认出我而炫……却从来没有认出我和净冰翎的差别……
“既然冰儿要我住手,那我就不理他们了,走,冰儿,我们回魔堡去,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魔王轻声道出的承诺却让我从心开始发抖,不知道是因为这股熟悉感还是因为这么坚定的承诺。虽然路西法的语气是淡然的,但是我却能真实地感觉到这句话是出自魔王心底最深处的呼唤。
“不可能!你以为你比我强,我就能允许你带走我的王妃吗?要想带走他就先打倒我吧!”斯从跌倒处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我知道他失控了。要知道他非常明白自己与魔王力量的悬殊,从一开始他就将自己的良心关起来,让自己不插手有关于魔族的任何事,他是精灵国的希望,他并不想跟魔王起冲突,因为他知道自己输定了,但他现在却紧紧地抓住我……
就算集合所有人的力量也不能伤魔王半分,而我怎么能让斯为我去拼命呢?而且炫在他们手上吧……
好想、好想见他……
“你想死吗?”路西法轻蔑地丢了一记眼刀,但他没有动手。
我感激地看了路西法一眼,叹气道:“斯……”我狠心地拉开他的手:“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你,我永远都会将你放在我心里,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存活在这世上,但是你不能不顾你的国家啊!而且我必须跟他走,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我的。我们……会再见的。”
“你决定了吗?”斯一副依依难舍的样子,我很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但我至始至终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只好点点头。
“抱紧我哦~”路西法牵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嘱咐道。
老兄你……想干嘛?
我满肚子疑惑、众人的满脸惊吓和斯声嘶力竭的呼唤成为了我最后的记忆。
我睁开睡意腥松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如夜幕般长发,还在温柔乡睡觉的意识尚未发觉环境的不对,我不自觉地又闭上了眼睛(我迟早会被这么迟钝的大脑给害死。)。
“呵呵……”旁边忽然传来轻笑,笑声非常好听有种催眠曲的感觉。然后我身上的被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胡乱摸索着,虽说现下是三月并不冷,但无奈我乃冷血动物(我老妈封的号:蛇。),没了被子我会冷死的。摸了半天都摸不到软绵绵的被子但却神奇地摸到了暖暖的不明物体,难道是老天赐给我的暖床之物?看来老天对我还不薄,我欣喜地靠着不明物体,有些疑惑这暖床之物为嘛这么重,本来还想盖在身上来着……
又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笑声,想来那笑声的主人非常高兴,忽然不明物体好像听到我的心声从旁边转移了阵地,不过我现在想问的是……能下来吗?好重……果然还是被子好……
咦?
咋这不明物体会动呢?而且以这样的重量来看不像是抱枕啊?!
随着一阵怪异的触感袭来,我那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动作。我想挣扎,但压在我腰间的长条状的东东紧紧锁住我,我心不甘情不愿缓缓地睁开眼睛:
事先声明本人此举完全因为该状况才会……,请勿举报本人。
3秒之后全魔族都被我的‘神功’打得眼冒金星,通通暂时失聪,据说最严重的失聪者几年后仍有后遗症。
“啊!!!!!!!!”
“啪……”
“啊……好痛。”
想歪者请到墙角反省。
为什么我总会在睁眼时看到某某离我这么近?!!
上次是斯,人家是因为要救我才这样的,(虽然我不太相信)而现在路西法同样离我、不,应该说根本就完完全全压在我身上了!我的尖叫声令所有魔族之人终生难忘,当然受伤最重的还不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并且我还非常没良心(只是反射动作啦)地把路西法‘轻轻’地踹了下去,其实本来也不算什么,主要是我踹中的部位……啪的一声是地板在控诉着我的暴力,然后我如愿以尝地听到恶魔的哀号声。
活该!竟然敢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吃我的豆腐?
我冷冷地看着捂着伤处在地上发抖的猫咪,没错,现在的魔王已经褪去了狮子的外壳变回了没有危险的猫咪。
路西法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嘟哝道:“冰儿好凶啊!”虽然还有点气,不过就他这模样,到哪都吃香更何况现在他竟然有点撒娇的气味,我心一软也不太忍心再摧残这朵稚嫩之花。
“你干嘛爬到我身上来?”我一边低下头检查着自己的衣物一边质问道,还好,没出事啊……真是的,男女授受不亲、当然男男更授受不亲啦,哪家父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抱着另一名男性?
“我见你要把我抱上去啊,我才想帮帮你的啊。”瞧这话说的,多无辜呀,路西法见我原谅了他,大大咧咧地爬上床来,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有伤到他,我不禁想看看他的伤处,怀疑他在利用我的同情心。当然这只是想想,我哪可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让他让我看他的……
天啊,我的CJ跑哪去了?
懊恼不已的我只能用眼刀在幻想中刺杀着眼前狡猾的狐狸。见他又缓缓爬了过来,我连忙出声制止:“你、你、你想干嘛?不要过来。”非常没威胁力的制止。
恶魔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仿佛看着食物般炙热的视线一刻不离我,看得我头皮发麻,盯了半晌,笑了半晌,然后没头没尾地嘀咕一句:“你终于是我的了……”非常轻柔的一句话,乍听到时我还没消化掉这句话,意识已经深陷在这双魔眼之中了,不可否认的,路西法的微笑很迷人、他的声音更惑人,饶是我定力深厚也被恶魔给迷惑住了。所以当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又是另一轮‘狮吼’不过好像所有人都有了免疫般不受影响。
“啊!你是什么意思?”好吧,其实是这次的叫声有些弱。不过我真的被吓得够呛,这是……什么意思?
路西法的右手如羽毛般划过我的脸,那轻柔得好似我有多贵重般的动作令我疑惑不已,脸上的微痒触感并不讨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路西法的心跳……
“今天……我终于找到我的王妃了。”那是轻得有点过份的话,但却让人由衷地从心底去品味,只因那句话是由灵魂去诉说的。
“真的?那,恭喜你!”我仰起头道,但我并不知道这跟我有何关系。
“卟……”魔王此时笑得毫无形像,我并不知道我说了什么笑话让他笑得如此开怀。
“有什么好笑的?”忽然有股不妙的感觉,我从脑中仔细回想他说过的话,这……该不会……
“你就是我的王妃啊!”宠溺的话语却成了吓我的道具。
天啊……你为何如此残忍?我最想成为那个人的另一半你却偏偏阻止,而却让我成为了精灵王妃之后又即将成为魔族王妃?
人家常言姻缘天定,难道说……我注定就是魔妃?注定要嫁给夺走我初吻的人?
“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最重要的是我并不想背叛炫,我曾经承诺过18岁生日那天就嫁给他……应该再也做不到了吧?算起来我已经嫁过了啦……
我大概是史上第一个男人当上王妃的妖孽吧?没错,对于一个以男子之身爬上王妃的位置的人不被认为是妖孽应该很难吧。现在又要再当一次?无论怎么说这些都不是我自愿的,我……又奈命运何。
“不可能!我不会当你的王妃。”看着路西法渐渐积蓄怒气的眼睛,我不禁有些后怕,但话还是不禁头脑就说出了。
我以为他会发怒,但他没有,路西法看了我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别开脸一脸忧伤的样子令我震惊,没想到魔王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为我?
我为这个答案感到心慌。
路西法喘着气,似乎正在调节着自己的情绪,良久,他向空中一挥,划出优雅的曲线,然后……他闪开挡住我的视线。
炫……
手揪紧身下的被单,我睁着眼睛,眼睛瞪得生痛,但我仍旧不敢眨眼,生怕一个眨眼炫就会如同那夜夜都会出现的梦一般消失,只剩满腔思念独自尝。
路西法一把抱住我,好看的眉毛似乎因为什么皱了起来,似要对我说什么。
我连忙挣扎,一边惊恐地看着炫。看着我的动作,路西法冷冷提示:“他看不见的。”
看不见……
一个挣扎,因动作太大我狼狈地摔下床,颤抖着向炫爬过去。炫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什么,削瘦的脸颊在我眼中显得特别刺眼。随着我的爬行,炫离我越来越近,可是却在我觉得炫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转变成漆黑诡异的墙壁。
“不!!!!!炫、炫、炫你不要走。”又是南柯一梦?不要!这样的折磨几时才能结束?
一只手从背后伸来,把我抱回床上,而我已经失去挣扎的力量,只是呆呆地瞪着那堵墙。期盼着再看到些什么。
“他不在这里!而我无论何时都在你身边啊!你怎么能这样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心?纵使人人说我是来自地狱的无心者,但谁又知道我并非无心,这颗心——只为你跳!我的心也是会痛的你知道吗?你为什么总是越过我追随他?为什么你不能正眼看看我的心?它在滴血,它在滴血你没看到吗?”曾经威风凛凛的魔王此时脸上却停留着痛苦的表情。路西法紧紧抓着我的手压在胸膛上,指着那跳动的弦律质问着我的无视,控拆着我的无情,仿佛要让我摸到那如海般的深情。的确,我感受到了,路西法那如同鸢尾花般轻盈、优雅世故带来浓浓地中海香味的爱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我仿佛闻到那阵阵芳香,还有那掩饰不了的淡淡的血腥味,鸢尾花上带着好长好深的一道伤口,而伤害它的却是我。
路西法一手依旧抓着我的手放在胸膛上,另一只手把我带进怀里,紧紧搂住,没有一丝缝隙。我能感觉到他心脏正演奏着的忧伤弦律,他哽咽的哭泣声淹没在我的肩上。
“不要离开我……可否?”良久,他才沙哑道。想来他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这句话带着浓烈的恳求,而我的心在听到他的控拆时就已经渐渐变得柔软,如今怎么下得了决心说残酷的话。一个男人要说出这恳求的话语实属不易,更何况路西法可是黑暗之王,如今他竟为我抛开尊严说出这番话,若我将他交付于我的心再次践踏,那我就不是人了。
但是若是因为如此我就背叛自己的心,我做不到!
“可否?你不用那么快给我答案,我会等你的,一年、十年、百年,无论多久我会等你给我的答案的……可否?”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的速度让我有点害怕,路西法的话竟如此熟悉,曾经有个傻瓜也跟我说过这句话,路西法会是他吗?
很显然,路西法非常想听到满意的答案,但是又非常害怕真正的答案,感受他心急如焚的心意、颤抖的身躯,我心中的愁云在瞬间烟消云散。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哦?不许反悔!”路西法快速说着,深怕我会反悔似的。这样的路西法倒有点小孩子气,可爱的紧。
“我……”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感觉到路西法瞬间僵化的身体,我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放弃了想逗逗他的念头:“我透不过气了。”真不知道路西法是不是有专门去练臂力的,同样是男人,我却一点也挣不开他的钳制。肌肉男!我暗自很不要脸地腹诽他。(其实是自己太瘦弱了)
“啊!哦……你没事吧?”路西法连忙放开我,紧张地凑了过来。
“没事,不过炫……”
路西法飞快地抓住我的手,保证道:“你放心,我马上派人保护他回去!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伤他一根汗毛!冰儿……留下来、留下来……”
我无法拒绝,只因那句等待。我留下若能让炫获得自由,莫不是最好的结果。炫不会知道任何事,他会在我18岁生日那一天把净冰翎当作我娶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她是两个人……他会非常幸福……而月是唯一的痛苦者,我无法消除他的痛苦,甚至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疲惫地闭上眼,眼前浮上月温柔的笑脸,心像被狠狠撕开般血淋淋的痛苦,月,你在哪里……
“好……”我听到自己那绝望的声音这样说着,纵使我的回答是轻如低语的,我也能清楚地听到路西法的欢呼。
我……选择了背叛、选择了逃避。同时我也从自由与灵魂之间做出了选择,用炫的自由换我的灵魂,很值得。
但为什么心还是这样痛……
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时间一到,终会离开。
我的世界,瞬间安静,
心痛至极,如被遗弃…
从这一刻起,我的灵魂将不再是我自己的,我的灵魂被一个名叫爱情的魔堡禁锢起来了。我的主人名为——路西法。
婚礼筹备中,除我外的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路西法更是高兴得亲自筹备,而我努力将自己至身事外,但事与愿违,当我听到炫已经出发时心还是忍不住刺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当路西法牵着我的手走上王座的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恐惧,无论是身心都在拼命叫嚣着想要逃跑。感觉到我的颤抖路西法握紧我的手,给了我一个被安抚的眼神,然后用威严的声音向他的子民宣布着我的地位:“这位是我的王妃,你们的王,他与我的地位没有谁强谁弱,,你们要像对我一样,尊他、敬他,不可对他有所不满、不敬,如若有人想以身试例的话,到时候……。”未完的话语加上如刀子般的眼神让所有吸血鬼子民们同时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竟然是让我当王?我本以为路西法只是想让我当一个他后宫三千里的一个侍从呢,没想到他……
平起平坐耶……试问有哪位皇帝愿意让他的皇后干政呢?他就不怕我谋权篡位吗?(某冰:- -就凭你那满是豆腐渣的脑袋还想谋反?此事的发生率仅有0.00……01%,所以路西法大王根本不用担心。)心中顿时有点怪,本来筑起的心之城墙在瞬间崩塌。我看着路西法,很想对他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做……但话到了嘴边却死咬着出不了口。
刷的一声,一大半的人都跪了下去,带头的是一个美艳绝色的女孩,她不等路西法的号令就径自站上前,显然她是个有地位的人,她无惧路西法的目光指着我愤怒地问:“王,荆乔并不觉得他适合当您的人,荆乔陪在王的身边也有一方了吧?而他——才陪在您身边多久?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并不能为王传宗接代。再来他——是个软弱的人类,对王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与帮助,就凭他不配当您的人!”一番话说得沤心沥血、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咳……错了,是热血澎湃,但从女孩微微颤抖的身躯可以看出,她其实怕得很。
我很认同她的话,我并不适合当什么大人物,但偏偏命运总是让我当主角。是啊,与其要我这个不情不愿嫁他的男人,还不如要一个视他为天的女人,至少还能有下一代。此事揭开一个秘密了,原来吸血鬼也是会生育的!但女孩说的一方是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
路西法在一眨眼之间来到女孩的面前,吓得女孩连忙低下头重重地跪在地上,在路西法的凝视之下众人连呼吸的声音都收回了,现在要是地上掉根针估计都能清楚地听见。“荆乔,本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没想到你竟如此之放肆,此趟我来到人间,我为什么你最清楚不是吗?”
为什么?我疑惑地想着。
叫荆乔的女孩子气壮山河地回答道:“请王恕罪,王既然还未忘记来人间是为了找寻王妃,那么又为何做此事?您做此事置王妃于何处,他……”女孩噤了声,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盯着我,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掉了魂似的喃喃道:“难道……”
难道什么呀,我在一旁干着急,原来路西法早就有妻子了,还出来拈花惹草?真是太丢男人的脸了!那我算——第三者?晕了……
一眨眼,路西法又回到我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颗似曾相识的珠子递了过来。
“魔珠……”就是这颗可恨的珠子害我和炫……我甩甩头,不敢再想炫,要是一想起头就会很可怕,整个脑子都是他。“干嘛?”接过魔珠,我疑惑了。难道是戒指?晕了,这没洞的戒指哪戴得下啊!
我非常明显得听到了所有人的吸气声,估计没人敢对路西法这样说话吧,其实据我所知,路西法也没多可怕呀。
路西法没回答我,只拉过我的手一下就咬了下去。
“啊!!”干嘛呢!饿了也别吃我呀!忍住想打他的想法,要是打了,估计我出门就得注意着了。(人家可是一国之王,拥护者不知有多少。)吓!都出血了!
只见路西法把血滴在魔珠上,那一瞬间,熟悉的光和温暖让我有点惊讶,原来那天的光——是因为血啊。那为什么不咬他自己的血?答案只有一个————路西法怕痛。
“王妃!”刚刚还抵制我的荆乔边向我磕着响头边求饶道:“请王妃恕罪,荆乔有眼不识泰山,望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荆乔吧……”
“别!你干嘛呀,快起来。”我飞快地跑过去搀着她,但她却固执地继续磕头,眼见那光滑白晳的额头渐渐红肿,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求救于路西法:“快让她停下!”
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这非得折寿不可。何况人家又没说她有错,干嘛吓成这样?
本不想饶过她的路西法看到我哀求的目光叹了叹气,不情不愿地开了口:“停下吧,别吓到王妃了。”
荆乔战战兢兢地停了下来,我就郁闷了,咋我说的话她就不当回事呢?
“本来你不敬主这条就足以处以死刑,但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你一命。以后若再犯,就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了。”路西法这话说得相当有震撼力啊,我在一旁都听得寒毛直竖了,下面的人更是一声都不敢吭。
“啊,对了,冰儿……让你见见一个人吧……”路西法嘴角那抹笑让我头皮都麻了,谁呢?那可怜的娃肯定是路西法的出气筒吧。
路西法一拍手掌,从厅外走进二人……啊,错了,是两人架着一不像人的人走了上来,我捂着嘴努力咽下我的惊叹,这个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衣服破得像块碎布,完全没有蔽体的功能,破碎的布下是一道道惨不忍睹的伤痕,鞭子、铬铁、荆棘特别是刀痕,显然是割开一片肉,再让他愈合,又再次割开的疤痕显得特别吓人,双腿大概受了什么伤无法站立,尖尖的下巴还能看出此人的脸型还算不错,嘴巴溃烂得不成样子,鼻子根本就蹋进脸去了,双眼肿胀得不成样子,头上的长发稀稀疏疏,唯有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他紧紧地盯着我,那愤恨的眼神看得我发麻,他……究竟是……
我拧着良心拼命在脑中搜索着,答案一闪而过:“帅哥!!!”不可能吧?(事件回放:被虐之人就是把冰打下悬崖的那位气质帅哥。)
曾经那么爱干净连我吐一口血在他手上他都要把我打得吐一升血的人现在却污蓬垢发地站……啊,不,是趴在这么多人面前。
“怎么回事?”我情不自禁地问出声,不知道是问帅哥本人还是问路西法。到底怎么了……
纵使我非常恨帅哥,如果不是他我也就不会跟炫分开,如果不是他我也就不用当别人的王妃,如果不是他我的世界还是那样幸福,但!我发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他变成这个样子。
曾经的他多帅呀,纵使坏了点,但也还是美型呀!!!现在却……
路西法拿着不知从哪拿来的一根木棍,走到帅哥面前,帅哥立刻收回瞪我的眼神,完全变回一只可爱小狗的水汪汪大眼。
这一点我有点佩服,变脸大师呀……
我本以为路西法是想要安慰安慰帅哥,毕竟帅哥不是路西法的手下吗?可是路西法却拿起木棍挑起帅哥的下巴,那模样根本就是嫌弃嘛!纵使不是,那动作也有点问题!根本就是看不起人的动作嘛。
“冰儿……你认出他了吗?”冷得像冰山一样的语气有点反常,对别人这么冷不奇怪,但这次是对我说的,看来帅哥真的惹到路西法了。
“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惨不忍睹呀……
路西法轻蔑一笑,怒骂道:“竟敢弑主,这点惩罚算什么?我一直吊着他的命等你发落呢!”
吓!
弑主?帅哥想刺杀路西法?不过没杀成功呀,为什么要折磨人家成这副样子?更令人疑惑的是干嘛要我来发落?
看到我的疑惑,路西法解开谜团:“他明明知道是你,竟还敢把你打下山崖,明知故犯,绝不可恕!要怎样发落,全交给你!”
虾米?折磨成这样了还不解气?况且人家帅哥是想杀我哪算得上弑主?那也是因为你的命令不是吗?忠心耿耿为了你找回魔珠却落回这么个奖赏?这瞬间我的母性光辉完完整整地被发掘了出来,有点为帅哥不值:“算了,不要再做什么了。”已经够了吧,如此恐怖的刑法,恐怕帅哥这一生都毁了。
“少假惺惺了,我用不着你来同情!”帅哥大概把所有的怨恨都归到我身上了吧,也许他是对的。从他看路西法的眼神来看,我非常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打下山崖了。
路西法并没有发怒,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有点害怕:“冰儿,把魔珠对准你的心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还是照做了,幽然的光束从魔珠照射出来,路西法走到我身后,把魔珠的光调整到帅哥的身上,一瞬间,帅哥被光亮包围住,我连忙挡住眼睛,太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