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陷阱题还是应用题 ...
-
──『杰西』
这是颗球。我有情商。
是的是的我能看懂这颗来自茱迪的球。诶耶！欢呼吧！嗨耶！
…………
好。我是说。嗯。不论如何这颗球对我们彼此都有利。不论这颗球是成不成，至少我们都能得到新的创作灵感。
那么，欣然答应？
没错。
茱迪说，既然这是她提议，那么她来负责起头。
“我要先从比较普通的开始说起。”茱迪兴致勃勃，几乎是斗志满满，“否则你一听就是最夸张的故事，后面我讲什么你都不会觉得离谱了。”
“……有道理？”我不置可否。
然后茱迪就说：“我后来才发现，大概有整整五、六年还是七、八年？我喜欢的男孩儿都是同。”
好的。这个叫做最普通的。
“啥呢？！”
茱迪笑了起来。“是真的。百分之百真实，毫无虚构之处。”
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手臂支起上半身，“不，不不。理论上这是可能发生可是我以为只有我会把故事这样写。什么情形你都碰上什么破事了。怎么会这样？你知道这可以用心理学来解释吗？”
“我知道这能用心理学解释。但你知道吗？”茱迪继续说。用特别特别冷淡的语气，“我的第一任前任，在跟我复合的第二个月，邀请我去他朋友在家举办的小型派对，然后当着我的面跟他军中好友舌口勿给我看，整，整，一分半。”
我控制不住倒吸好大一口气，差点没破音，“这啥鬼呢！”
茱迪开始大笑，感叹地说：“是啊，我当场感觉糟糕透了。回去后我有点担忧就问那货他到底是直的弯的。然后他说……”
“他让你别担心，他口勿的对象早有论及婚嫁的女友。”我口快，接了句。
“哇。”茱迪干巴巴地叹道，“你可真懂呢。”
我很错愕。我呆住了。
“艹。见鬼的。”我脱口而出，“你瞎呢你干嘛当初跟他复合？！我以男人的尊严向你保证这家伙百分之百绝对是弯的！他不直，不直更不值得！”
茱迪就顾着大笑。其实我也想笑。旁观来说这是很好笑。好吧我笑了。
“不管怎么说，我在第三个月就跟他彻底断交，断交喔不只是分手。”茱迪边笑边说，“多年后我才想到一点。在我跟他复合的第一个月，有天他给我讲了个两男一女、三人行必有我湿的垃圾故事。说是朋友的朋友。说他们忄生福快乐永远在一起。还给我看照片。但这年头早就不是有照片有真相了！我怎么那么没警觉呢。”
“我的老天。”我使劲揉揉双眼。“说真的，这都是什么个鬼啊。我是如此希望这个故事有虚构的成分，那怕百分之零点零三都成。这太……我说不出口。我没有同重量级别的故事能回报你。另外，你跟这家伙断交是超级正确的决定。他到底怎么让你以为他不是个弯的？！”
“他对我薄起过。”茱迪突然说，“就在他妈的火车车厢内。趁着没人注意。我不过让他亲我一口，这人就表演这玩意儿给我看。”
我：“？！？！”
接着茱迪还幽幽地补充道：“那段表演印象中持续了至少一个站的时间。当时我觉得挺恐怖挺恶心又挺智障。这么高诶，杰西。这么高。那是个公共场合！火车！一辆他妈的火车！”
我赶忙压住茱迪的手。“不不别给我比高度。”我可以更高。“当然不是在公开场合。”喔艹我说了什么。“我可以帮你给他写个故事报复他。需要吗？亲爱的？”
“这倒是不用。”茱迪回到那种冷淡的语气，“他一直没有好的卫生概念这我清楚，所以哪天因为忄生行为导致直肠感染发烧送医或许不远。”
这些话是不是玩笑都超级糟糕。不能更糟糕的糟糕。
我有点儿崩溃可是彻底被茱迪给逗乐了。笑得流眼泪。她可给我讲了个悲惨、荒谬又神奇的故事啊。
“艺术源于生活嘛。”茱迪的感想。
“不你这是，艺术地生活着啊。”我的感想。
──『茱迪』
杰西说他没什么故事能回报我，就讲了个高中他被人扣马桶的悲惨短剧给我。这个故事中最离奇的部份是，对方后来疯狂追求他妹妹，被狠甩一把。
“等等。这里头有些不是真的。哪些是你掺的水？”我问。
杰西躺着面对天花板。我们关掉了小夜灯。Sir Helpsalot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有点儿……呃，可怕。
“实际上，被疯狂追求的是我。”杰西无奈地承认道，“十分疯狂。他会半夜两点出现在我家后门，外头还下着大雨。这促成我用更快的速度搬离我母亲家。”
我咋舌，“下大雨到底有什么浪漫。我就只想到重症肺炎。有次我得过，咳了两个月。两个月！咳到最后我生不如死只能用气音说话，还因此被当时的公司开除，说我咳得人心惶惶。”
睡前聊天会是个不错的开始；我是这么想。
事情确实照我的计划执行着；甚至包括每天每晚坚持睡在我跟杰西中间的Sir Helpsalot。这猫真可爱，是只甜心猫。他会舔醒我，但不会催促我快点儿起床给他准备食物。他的舌头像干燥的小毛刷，不会把猫口水弄得我满脸都是。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萝妮。”杰西有天就这样跟我说。在我和Sir Helpsalot玩得猫毛满天飞的时候。“萝妮是我短暂拥有过的最甜蜜的小猫。”
我没有问萝妮去哪儿了。想也知道。反正已经不在这儿。
那天夜里杰西说了小猫萝妮的故事，一只在他身边短暂寄养过的甜心猫咪，听上去彷佛是杰西这辈子最爱的一只小猫。
但杰西没有把萝妮留在身边。他让萝妮给别人领养走了。
“扣除是猫的这个部份。”我听到这，评点，“是个太晚发现真爱的常见爱情故事。”
杰西噗哧笑了声，突然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像萝妮。那天你披着一件小斗篷，很像萝妮最爱的毯子。”
我：…………
不，不是，等等。刚刚我好像才笑话了杰西跟这只小猫的关系吧。我该想多点儿还是不该？重点是就爱情故事来看，这似乎不算传统意义的HE诶。
顿时我陷入沉默，因为我在沉思。感觉是碰上了个陷阱题啊。
倒也不是说我排斥在相处时斗智斗勇。我要讨厌这个，早就不跟杰西做朋友。
“干嘛。”杰西停止阐述他对萝妮的思念和美好的回忆。
“我在思考。”我说。
“察觉到了。显而易见。你用鼻音回应我。所以你这是思考了出什么端倪来？”
我发出一阵略不文雅的沉吟声，严肃地说：“还在思考。还没想好。”
陷阱题还是应用题，这是个问题；首先排除杰西其实是把我当猫养。嗯？这好像也不是毫无可能性，不过还是排除掉吧。那杰西是怀疑我会离开他？哦，这很有可能。我想起来了。先前杰西曾经因为我提了签证就跟我生闷气。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
我想完了！这里没有问题。
我小心翼翼地，尽量在不打扰猫和杰西的前提，翻身好面对杰西那一侧。看起来杰西彷佛沉睡着，我很清楚他没有，杰西从来没办法在刚结束对话的半钟头内入睡。但这可能会比他独自辗转难眠直至清晨来得好。
“喵。”我小声地说。
果然。不过一秒，杰西动了动后，压着嗓子回应我：“哪来的假猫呢，叫声怎么不大对劲。”
“不是猫喔。”我说，“只是茱迪。”
杰西没有回应。我努力想在黑暗中看清楚杰西的侧脸。
“嘘。”杰西的手臂横过来，松松地靠在我腰上，“睡觉。晚安安。”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陷阱题还是应用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