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晶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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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李南楼拿起金色胸针，低下头，端详了片刻。然后，他啪的一声打开手电，霎时间，白色的灯光使水晶散发出如白雾般的微光。
雪花飘散，月辉星煜，徐克因恍惚的站在雪地中，看着尸体上的太刀反射出他的身影，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黑发少年，一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等，”他醒过神，呼了口气，问道，“你说慢点...帝国是什么意思，雇佣兵，改造人——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李南楼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瞳孔微微缩了缩。他精致的面孔在雪飘如絮中显得愈发空濛，让徐克因一瞬间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某种遥远的距离。
少年迟疑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起来了一些东西——宇宙中有一个名叫帝国的组织，我曾经为他们做事。”
“然后呢？”
“我忘了是什么原因，总之我离开了那里，”李南楼将胸针放回口袋中，站了起身，“至于雇佣兵...那是不受任何组织管理的个人力量。帝国不能进入诸如地球这样的和平区，所以他们只能与雇佣兵合作。”
徐克因舔了舔干涩的双唇，感受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三观正在被颠覆，他开口问道：“那改造人呢？”
“通过实验，修改基因，满足目的。”李南楼简短的回答道。
他拖起尸体的双足：“拜托，帮帮忙，我们得把他藏到飞行器里，免得被人发现。”
徐克因呲牙咧嘴的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四肢，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手指搭上雇佣兵未沾血的部分，将其抬了起来。
“你刀不拿走吗？”
“改造人的恢复力极强，我的本命刀不在这里，没办法直接杀死他，这样起码可以让他丧失活动能力。”
徐克因问道：“你是说他还活着——本命刀是什么意思？”
“对，应该还活着，”李南楼动了动兽耳，说道，“本命刀是我能力阀门，我可以通过刀控制电分子。”
“...异能？”
李南楼微微皱了皱眉：“可以这么说。”
一瞬间，徐克因脑海中如闪电般掠过无数从小看到大的漫画动画电影电视剧，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个梦中穿越了。
“你们的那些人...都有异能这种东西吗？”
“小部分，”黑发少年斜过身，打开舱门，将改造人扔了进去，“上帝给了我们能力，同时等价交换的收回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寿命。”
“......”
大雪纷飞下，李南楼黑漆廖光的眸子看向天空，继续道：“大部分能力者的寿命是普通人的一半，能力越强，寿命越短。”
沉默片刻，徐克因目瞪口呆的憋了半天，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这个朋友。
“你也不用太沮丧...想想我们这种普通人，出去打个酱油都有可能被车撞死或者被花瓶砸死，”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一个苦.逼存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李南楼迟疑的摇了摇头，抱着自己的尾巴靠在了漆黑的路灯边，兽耳拢拉了下来。
“有一种东西可以延长能力者的寿命，”他拿出胸针，半眯着眼看着鸟嘴中叼着的那颗蚂蚁大小的水晶，“叫做晶石。”
徐克因挑了挑眉，斩钉截铁道：“那种东西肯定很贵。”
“不仅仅是贵，”李南楼抿了抿唇，如轻雾般说道，“这种东西已经被禁了。”
“为什么？难道这玩意——”
“非常不人道。”
在徐克因的沉默下，黑发的少年抖了抖耳朵，继续说道：“上百个普通人的生命力，才能凝聚成...”他仔细端详着晶石，“才能凝聚成这么小的一颗。”
“......”
“而这一颗，也只能延长能力者1-2个月的寿命而已。”
徐克因张了张嘴，在震惊中，他问道：“那被取走了生命力的人呢？”
“大脑死亡，身体却继续行走，依靠本能去夺取其他人的生命力，”李南楼歪了歪头，回忆道，“有点类似于你们那个叫...《生化危机》里面的丧尸。”
刺骨的寒意渗透进徐克因的骨髓，他看着李南楼在月光下显得冷清却完美的面孔，仿佛听到了自己三观崩塌的声音。
“能力者为了争夺这些东西，发起了无数的战争。生灵涂炭下，大概在五十多年前，以帝国为首，宇宙中大大小小的组织签订了和平条约，宣布禁止任何人或任何组织制作晶石。”
“那它怎么在这？”
李南楼皱了皱眉，说道：“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
寒风瑟瑟，白雪皑皑。两人沉默了片刻后，李南楼撑着地，站了起身。
“总之，我不能留在这里。帝国已经发现了我踪迹，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那里，但是...我不能被他们找到。”
徐克因看着李南楼的侧脸，一时热血上头：“我也和你一起走。”
“不，你留在这。”
李南楼抬起眼，看着徐克因白斩鸡般的身材，弯下腰，手指不知道按在飞行器的哪里，只听见一声喷气声，左侧机翼展开，一台双轮的重型摩托被机械手放到了地上。
“你太弱了，跟着我会拖慢我的进度，”他斜斜的半跨上摩托，霎时间，引擎轰鸣的声音如怒吼般响起，黑雾从尾管内咆哮而出，“刚刚那只是最初级的改造人，混入了瞬移能力者的基因。但是你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
李南楼抓起徐克因的手，想了想后，哗啦一声将背包打开，把里面的半自动手.枪塞到了他的手上：“如果有其他像你刚刚看到的东西来找你的话...这个给你防身用。”
李南楼微微侧头，示意徐克因看着手.枪的凸起部分。
“和你们地球手.枪用法差不多，”他用拇指拨动保险栓，咔擦一声响后，关了上去，“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不管是雇佣兵还是帝国，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国际公约。”
徐克因点了点头，沉默的看着瘦瘦高高的黑发少年，一时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兽耳。
入手时那种温热的触感让徐克因决定以后一定要养只猫，李南楼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徐克因一眼，耳朵微微抖了抖，让青年心中闪过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
李南楼犹豫了下，睫毛轻颤，说道：“有事情的话，去纽约找我。我准备去一个曾经的朋友那里。”
黑暗中，徐克因低了低头，嗯了一声，这个英俊的高中生垂下双眼，表情被藏在了阴影之内，显得莫测了起来。半响，他重新抬起头，猛的一把抱住了李南楼。
“再见。”
攸然间，身旁在一瞬间充满了徐克因的味道，李南楼努力控制着自己条件反射般僵硬的身体，犹豫了片刻，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晶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