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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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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佳萌,你做的很好,要继续加油哦!”她给自己打了打气,用被子捂住脑袋,哭了起来。
一想到以后大家又会成为陌生人,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赵冰清拿着水果刀,指着她说:“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明朗哥哥肯定会和我在一起的,都是因为你……”
说着她用水果刀划过自己的手腕,血流成河。
旁边又出现了赵玉洁,孙晴朗,张茹,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人的声音,他们说:“你这个杀人犯,是你害死冰清的……”
梦里,她捂着脑袋,一边哭一边争辩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苏佳萌喊了一声,然后惊醒。
原来是个梦!还好只是个梦!
苏佳萌拍了拍胸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下床准备去接杯水喝。
孙明朗睡不着,听到她的喊叫声,就来到了她的卧室门口。刚准备敲门的时候,她就打开了门。
“怎么了?哭了?”孙明朗伸手,想帮她擦去还没有擦掉的泪痕。
苏佳萌头一偏,躲开他的手:“没事,做了个梦。”
孙明朗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早了,早点休息!”苏佳萌放弃去接水这个念头,关上门重新回到床上。
孙明朗在门外站了很久,见她没有再开门的打算,也回屋了。他不知道她怎么了?
苏佳萌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好拿起手机,追起剧来。
孙明朗也同样睡不着,他想不明白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变得这么冷淡。是她大姨妈来了吗?他想了很久,貌似就这个理由比较合理。
苏佳萌追了一夜剧,天蒙蒙亮时才重新睡着。等她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孙明朗把一杯红糖水硬塞到她手里。
“肚子痛吗?”他问她。
苏佳萌不明所以:“嗯?”
“卫生巾够用吗?不够了我去买点。”
孙明朗的脸上是浓浓的关心,苏佳萌此刻感动极了,她很想上去抱着,他亲吻他。
“你搞错了,我大姨妈没有来,”她笑了笑:“红糖水给你喝吧,我约了客户。”还好,她控制住了自己,狠心拒绝了他的关心和柔情。
孙明朗盯着手里的红糖水,一脸懵逼。
苏佳萌用了10分钟时间,快速收拾好自己,就出门了。她走的时候,也没有跟孙明朗打招呼。
孙明朗将那杯红糖水一饮而尽,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明明是糖水,可是他怎么觉得比苦瓜汁还苦?
苏佳萌刚一走,孙晴朗就来了。
“哥,妈找你!”
李凝霜一直以为孙明朗陪在赵冰清身边,她有几句话想跟他说。她给他打电话,提示关机,她只好给孙晴朗打电话。
孙晴朗知道他在哪里,接到妈妈的电话,就到这里来找他。
“嗯,赵冰清还好吧?”
“醒来了,昨天嫂子来过了。”
兄弟二人也没有再说什么,驱车回到家里。
李凝霜吩咐厨师做了几道硬菜,这两天大家的心思都在赵冰清身上,都没有吃好。这会儿做点好吃的,给大家补补。
“妈,你找我……”
李凝霜听到儿子的声音,又哭了起来:“明朗,你没事吧?”
空气里似乎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孙明朗眸色一变,傻傻地站着。
“明朗,明朗,明朗……你别吓妈妈啊”李凝霜一连叫了他几声,都不见他有反应,更加确定这件事情对儿子的打击又多大。
孙晴朗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也跟着叫:“哥,哥,哥……”
“嗯?妈,我没事……”半天,孙明朗才缓过劲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想结婚就结,不想结就不结,想跟谁结都可以,妈再也不逼你了。妈不能失去你跟晴朗啊……”
李凝霜是真的怕了,如果那天再晚一会会,估计赵冰清就真的死了。她不敢再逼孙明朗,怕他也会做傻事。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孙明朗上前抱住李凝霜,安慰道。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抱过自己的妈妈了,这一刻他发现,妈妈竟然是这般柔弱。
孙晴朗也抱住她俩说:“我也不会的。”
孙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湿了眼眶。他咳了咳说:“好了,吃饭吧。”
“明朗,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孙长生跟孙明朗父子俩关系一直不好。
孙爷爷和孙奶奶在的话,两个人还偶尔会一起同桌吃个饭,更多的时候,父子俩都是父亲在,儿子不在,儿子在,父亲不在这种相处模式。
现在孙长生竟然主动问孙明朗的打算,这确实让人感到意外。
孙明朗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明朗,你爸问你话呢。”李凝霜见他不搭理孙长生,开口道。
“没什么打算!妈,我觉得我在外面住的挺好的,就不回来住了。”说完,他就放下碗筷,走了。
“明朗,明朗……”
李凝霜对着他的背影叫了几句,不过他始终没有回头。她长叹一口气:“哎。”
“妈,吃菜!”孙晴朗给她一块鸡肉,放在她碗里。
孙长生也暗自怪自己多嘴,好好的一顿饭,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成了这副局面。
“爸,您也吃!”孙晴朗也给他夹了一块鸡肉。
爸爸和哥哥的关系他无能为力,他能做的,也许就是给他夹块鸡肉,安慰下他。
他曾经也问过孙明朗,为什么对爸爸是这种态度,孙明朗只说了一个“滚”字。
孙长生和李凝霜把孙明朗这种态度当做是青春叛逆期的正常行为,可是孙明朗这青春期貌似有点长。
苏佳萌离开家后,直接去了医院。她准备回林城了,来医院跟赵冰清和赵玉洁道个别。
路过花店,,她买了一束雏菊。花店老板娘说雏菊花的花语是永远的快乐。她希望赵冰清也能永远快乐。
病房里这会只有赵玉洁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
赵冰清在看书,赵玉洁刚给陌生男子倒了杯水。
赵冰清见她来,露出了难得的笑脸:“姐,你来了。”
“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们道个别,我要回林城了,年后再来。”她说道。
“佳萌姐姐,你怎么回去这么早?”赵玉洁一脸不舍的问。
“我哥要订婚了,我回去帮帮忙。而且马上也要过年了,在A市也没事,就早点回去陪陪我爸妈。”
一说到订婚,她突然想起来,苏佳栋和赵冰清是同一天订婚。她这么一闹,也不知道订婚仪式会不会如期举行。
病房里其余三个人再听到“订婚”二字时,脸色也都微微一变。苏佳萌也觉得有些尴尬,暗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玉洁,你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她把手里的花交给赵玉洁,吩咐道。
“姐,林城好玩吗?”赵冰清问她。
“嗯……”苏佳萌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林城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觉得它还挺好玩的。虽然它没有A市这么大,这么繁华,但是它有A市没有的东西。比如淳朴的民风,蓝蓝的天空,还有我的少年时光……”
赵玉洁插嘴道:“佳萌姐姐,林城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她没有找到花瓶,只好先把花放到一边,一会买了花瓶再插进去。
“嘿嘿,其实吧,林城就是一个小县城,它肯定没有A市好,不过偶尔换个环境,还是不错的。”
“林城的空气质量很好,很适合居住。”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陌生男人开口道。
苏佳萌笑了笑:“你去过林城?”
陌生男子也回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嗯,以前办案去过。”
“你是警察?”
“嗯。”
苏佳萌对面前这个男子充满了好感,不仅仅是因为他说林城好,而是因为他的职业,还有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正义凌然的气息。
“你好,我叫苏佳萌。”
她站起身来,伸出右手,主动跟他打起招呼来。
“陈旭!”陈旭也站起来,浅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就松开了。
苏佳萌对他的印象更好了,这般彬彬有礼的男子实属少见。
她眼里的欣赏没有逃过赵冰清的眼睛,她把目光转到陈旭身上,重新打量起了他。
陈旭的个子跟孙明朗差不多一样高,但是却比孙明朗健壮一些。也许是因为常年要跑外勤的缘故,他的皮肤看起来有点黑,不过这也让他更具有男人味。他的五官并不突出,可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他的穿着也很简单,黑色羽绒服里面套着一件白色毛衣,下身是一条深色牛仔裤和一双板鞋。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干净节俭的人。
苏佳萌很崇拜英雄,所以她对警察、军人很没有抵抗力。她跟陈旭两人聊的很投机,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陈旭再讲他曾经办的案子,她和赵家两姐妹认真听着。
病房里一片祥和。
不过孙晴朗的到来,却打破了这片祥和。
“玉洁,我买了蛋糕,你们尝尝。”说着,他把手里的蛋糕递给赵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