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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雷岳为难的站了半天,终于还是狠狠心说:“大哥不在,你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大家都不好交待,再说,病总还是要看得,你。。。。。。”。
      不等雷岳说完,阿吉已经缓缓松开了手,眼睛看着那盖在身上,整幅百合花的驼色被罩。半晌低低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雷岳的心猛然揪了一下,那可怜复单薄的身子在柔软膨松的被罩下也显得不胜脆弱,
      雷岳带着阿航重新过来的时候,床铺已经被人换过了,地毯上的痕迹也被擦抹去了明显的色印。
      阿吉又睡着了。
      雷岳悄悄走近,替阿航把医药箱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看着呼吸平静而均匀的阿吉躺在床上,想笑却又泛起一丝酸涩。
      阿吉的睡相很好,只是那睫毛抖动的频律有点——太快了。
      向阿航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也不交谈,只静静的替阿吉察看伤势。手腕处有些破皮的红肿的伤痕只是淤肿,脖颈和身体上的痕迹也很快就能恢复,等两人轻轻欲翻动阿吉的身体,检查后面的时候,发现阿吉的身体僵直了,似乎还在轻轻的颤抖。
      后面的伤口撕裂得有些严重,已经是肛裂了,臀部还有鲜红的充血的印迹,雪白的半圆的双丘后,那混合间断渗出的血红的液体和含着血丝的白色浊物,在蔷薇色的出口处留恋的徘徊。阿航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看着雷岳有些着恼:“怎么弄成这样?也不清理一下?不知道这样要生病的吗?有时候你也应该提醒黑哥一下,适可而止就行了,这下手可是过了。”
      一边絮絮的说着,一边和雷岳清洗处理着伤口,然后上药涂抹,好半天才弄好。
      重洗了手,阿航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床上的阿吉,痛得额头上都是汗,却还是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嘴巴也紧紧的抿着,生怕一松口就会泄出声来,那倔强和坚忍让人看了有些难受。
      不由又向雷岳说:“这个样子,怕上洗手间会麻烦,这两天,还是尽量空腹输液或打营养针吧?最好不要进固化的食物,水也不要多喝,起来可能也会很疼,伤口得几天才能长住,恢复估计得个把月,你留心点吧,有什么事叫我。”
      说话间,东西已经收拾停当,给阿吉盖好被子,站起来向门外走两步,又忽然站住,不放心的向后看一眼,低低的靠近雷岳耳边:“给黑哥说一声,最近,还是找别人吧,要这样下去,怕任谁也撑不住。”
      雷岳无声的叹了一下,顺着目光也看了一眼依旧一动未动的阿吉,看着阿航摆出一副苦脸,摇了摇头,比划了一下:那家伙,会听吗?
      阿航也无奈的摆摆头,两人悄悄的出去了。

      不知是雷岳和黑哥真的说了什么,还是阿吉的病相实在有些太过憔悴,黑哥倒真的几天没有过来了,阿吉提着的心慢慢掉回肚子里,开始实实在在的安心养起“病”来。
      初初几天,最是难熬,不知道原来解决一下出口问题,会带来那么大的痛苦。阿吉痛得几乎都坐不住马桶,两手恨不得能把那雪白的瓷器都捏出几道印来,又热又辣又蛰又疼,恨不得拿刀把底下全给切了,也比现下的折磨令人更能忍受些。
      等解决完了,阿吉的腿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整个后面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而且是一块在大火上烤化了的烙铁,火辣辣的。
      妈的,得痔疮都比这滋味好受千百倍。
      阿吉恨恨的想,扶着洗手台站了半天,等那晕眩的感觉渐渐褪去,才敢慢慢的扶着墙挪到躺了几天的床上。
      这几天,为了避免这种痛楚,已经几乎全靠流食和营养针维持生命了,整个人比来时瘦了近七、八斤,本来就单薄的身体更是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阿吉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躺得太久,反而不容易睡着,人也根本就不困了似的,无比清醒的感觉着自己身体里尖锐的刺痛,胡思乱想一直是阿吉的专长,现在也只能靠这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好在电话还是自由的,给弟弟打电话报平安,底气虽不足,但是还算糊弄得过去。自己口里依旧是那套访友借债的托词,一直就和他说要出去找朋友借钱,他有些半信半疑,自己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了好半天,才勉勉强强的让他信了——在每天打一个报平安电话的基础上。
      公司里因为自己一直没有修过假,这次连请了二个星期,心里惴惴不安,正好碰上整合更新的节骨眼上,自己这一请假,怕也没给老板留下好印象,回去以后不知道怎么着呢?自己的那个位置虽说没有什么权力,但也是稳稳当当的。这次的调整,自己胜算的机会能有多大?想想都悬得慌。
      虽然工作是够勤快努力的,人也还算机灵聪明,但毕竟学历不高,早些年妈妈让自己拿主意和弟弟两人谁继续读书时,就已经决定牺牲了的,现在看到阿晹学习成绩那么好,人也长得高大结实,自己觉得一切都值了。将来他能再好好讨一个老婆,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安慰,妈妈也会倍感自豪。他可是全家的希望与未来,千万不能出一点事。
      又想远了,算了,过一天讲一天吧,反正该走的留不住,该来的堵不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多星期,阿吉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还得归功于阿航的良药和他自己年轻的身子底儿,总算脱离了那些非人的日子,想想那些靠点滴与营养液维持的时光,阿吉直感到不寒而栗。

      这一天,阿吉看到外面灿烂的近乎绚目的阳光,动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出了房门,对上与屋内截然不同的强烈光线,阿吉眯了好一会眼,才适应过来。
      信步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慢慢走着,空气里的花香和不知名的虫鸣都给自己平添了很多快乐。看来人真是害怕孤独的生物,有那么一点对世界的感知,才能确定自己真正的存在,才能相信原来自己还能感动和快乐。
      “喂。”清清脆脆的声音,透出音乐一般的声线,但口气却是颐指气使的。
      阿吉不想惹事,拐向另一条道。
      “喂,说你呢!躲什么躲?”口气越发不善起来。
      阿吉四顾无人,抬头前望,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梳着高高的发尾,杏眼圆瞪,鼓着两腮,下巴朝向自己的方向扬着:“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阿吉失笑,今天自己可真不幸,躺了几天刚出门,就被人给挑上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要上街,你帮我拿东西,对了,你会开车吗?”语气里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面是直接奔向答案。
      “还好,会一点儿。”
      “那就好,快点,我要赶时间,你去车库把车直接开到这儿来。这是车钥匙。”一串闪着银光的东西划着优美的弧线向阿吉飞来。
      阿吉本能的用手接住,然后犹疑起来:“那个,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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