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穿越之－错爱》零桦

69、第六十四话 牵绊 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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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的下属。”他的声音依旧如此坚定，重复着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违背我的命令。想要见他？”鼬愣了愣，看着他的眼里加了一分冷冽，令旁人忍不住不寒而栗，但这个人，决不是此时的少年。

　　“你说呢？”他看了看大树边的两人，用一种让她感觉很陌生的语气这样问着。

　　“好了，你想要多少蛋黄酱我多会做给你。小猫一定知道是怎么做的。不，我会自己找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就算你不喜欢也不要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忘记那些事的。总有一天......”

　　这些话，像是在说给他听，又是在对自己这么说着，渐渐的，她也迷茫了。

　　“只要你说一句『好』，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你说了这个字以外的话.......”她就只能杀死。杀死他，和他珍爱的下属。

　　她无法选择，因为这是她的承诺。

　　她可以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后给他一个痛快的了断，却不能原谅自己因为私人的感情而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这是可怕的事情，这是比杀人和被杀更恐怖的事情。

　　她不能让自己再这样沉沦下去。她无法想象，佐梧桐的悲哀，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或许她可以允许自己，趁此时此刻，简单地一挥手，让他的呼吸在她的手上停止。也让他，真正的属于自己，永远不会再偷偷地逃开......

　　“你真的，想要见他吗？甚至，你或许还想着回去？”她以为在这些日子里，他身体的灵血已经让他变成自己的人，而就像自己永远无法真正成为魔族的人这个事实一样，他并没有想象中对尘世的眷恋变淡。从他现在的眼里，她是这么读出的。

　　“不，我只是想见他。”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就算你会在我手中死去？”她被拽住的手不知何时脱走，变成了手刃，抵上了他的颈项，鲜血从白皙中微微渗出，使她想直接轻轻一划，让其美丽地迸射出来......

　　可是，害怕失去他的心却是踟躇不定的。

　　害怕失去？笑话。

　　人类就是这样，轻易地就被那些愚蠢的杂念所影响。

　　她不止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血缘有一半是出自那个废物的种族。

　　“我很怕死。这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他站在那里，毫无悔意地向前走，看着她那暗黄色的眼眸，他未曾绕路，而是迎着她的手刃。

　　如果他害怕了，犹豫了，她会笑着嘲笑人性的本源，然后，让他的生命终结在她的手中。

　　但为什么他不这样做呢？而是用那清澈的眼，看着自己。

　　看着她颈项间越来越多的鲜红液体的渗出，她后退了。

　　“你......”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她并不会因为他的坦然而改变心意的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走吧。”

　　她投降了。

　　她输了。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知道她不能再单单用鄙视的眼看人类了。

　　这份鄙夷，应该多留一份给自己。

　　“你......”他露出了讶异，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一丝得意。

　　该死的......他在笑什么？！！看着自己下不了手，他就这么想要看自己的笑话吗？

　　“你随便去哪里，都可以。你自由了。”

　　她这样说着，走进屋子。

　　是他看错了吗？不，他并没有。

　　那份落寞和悲伤，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

　　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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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悟，总悟，你有没有怎么样。”看着这即使苍白，却依旧那么俊秀干净的容颜，无论我怎么呼唤却一点睁开的预示也没有的眼，我突然有种屏息的感觉。

　　“神乐，总悟怎么样了？”男子有点沙哑的声音稍微镇定一点了一些我慌张的思绪。

　　“不知道啊，我一直喊，一直喊，就是不醒啊。鼬姐姐怎么会那么用力呢？这只是一个防御用的灵术啊.....”真是急死人了.......

　　“那他还有没有气？”身边的人冒出这一句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总悟怎么可能.......死？......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总悟的朋友啊......

　　“我来试试。”少年蹲下身，试图感受总悟的鼻息。

　　为什么，看着这少年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担心？

　　“啊呀，神乐，总悟气息很微弱，好像越来越弱了！！！”少年惊呼道，嘴角边有着淡淡的笑意。

　　只可惜，心急如焚的我根本没有察觉。

　　“总悟.....总悟.....怎么办，你不能死的.....我不许！！！”嘴上骂着他，眼泪却不受控制『扒拉扒拉』地掉下来......

　　“总悟！！！总悟！！！！”我摇着他，用力地，甚至动了我的灵力。

　　他一定会被我摇醒的.....一定会的。

　　我突然有种要疯了的冲动。

　　“咳咳....好了好了，再被你这样掐下去，我就真的要挂了，小姐。”
　　怀中被我搂着的少年突然出声。

　　我震住了。

　　放下他，我只能这么怔怔地看着总悟。

　　“你可把中华女孩吓哭了。”土方那轻松的声音让我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看着他们俩淡淡的笑容......我有种被耍的怒意和委屈感。

　　“你们俩......”

　　“唔。土方，我终于抓到你犯大错了。说吧，你在这里呆了多久。”总悟认真地看着土方，虽然还是往常那样，却有种可以让我轻易就能感受到的喜悦。这种喜悦，让我的怒意更深了。

　　“你小子不也一样？而且居然被你找到神乐了。”土方看了看我，意有所指地说。

　　像是不想让我听到这些事情，总悟顾虑地看了看我。

　　“小猫，要不你去找你鼬姐姐聊聊吧。”

　　“唔......”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神乐.....那是我的名字吗？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一点一点的熟悉感也没有，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心酸感。

　　“知道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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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总悟默默地看着女孩走进鼬的小屋，再也撑不住胸间的痛楚，脸色也变得煞白。

　　“总悟，你就不怕这么做，她会伤心？”土方走过去扶住他，忍不住这么问。

　　说老实话，他是越来越看不懂总悟了。也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她现在和你一样的啰嗦。”

　　“对了，你刚刚唤他小猫？”

　　“她现在确实像只小猫。又笨，又傻，还会发小脾气。”总悟的口气中，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宠溺和疼爱。

　　“拜托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肉麻的话，我会昏倒的。”
　　才多久呢，不过或许是有一些时间了，但人能变得这么快吗？而且总悟，似乎也更成熟了。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跟那女人......”总悟定了定心神。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他暂时不想说什么。

　　“那土方君，你以后什么打算？怎么告诉总长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呢？”

　　“.....我会继续留在这里。”土方释然地一笑，这么说道。

　　他明亮且坚定的眼告诉总悟，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别人是无需多言什么的。

　　“恩。我知道了。那个......神乐她失忆了。”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又必须告诉他不可。

　　“什么？！怎么可能，经过那种事情以后？”土方的惊讶可想而知。

　　“我的警告，不要告诉她任何事情，也不要让她想起来。”总悟的声音很沉重，像积压了一些什么，又像是对自己承诺了什么。

　　“你这么费尽周折的找到了她，现在你却说.....”他真的无法理解，自己这一直挂着俊逸的脸蛋却腹黑到不行的王子下属，现在的这个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要告诉她以前的事情。我只希望她能像现在一样，现在一样就好。”即使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好，不，他希望，她不要想起来。

　　“那你......？”

　　“我可能会在这里呆一会。”没了这两人的真选组，是什么样的呢？尽管有时候他会这样去想。

　　“但你真要留在这女孩身边？你别忘了.......”

　　“她不是怪物。”总悟感觉到了，自己胸间涌出的冲动，不知是因为伤，还是因为他的话。

　　“恩。”土方不再多说。本来就是，连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还管总悟的。

　　“你这样子，很无趣。”

　　“你也一样。”

　　不知为什么，在这么无趣的重逢下，两人还是相视而笑了。

　　只是这笑容中，有着各自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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