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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起灵生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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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生贺』
『他生于阳光明媚的十一月』
那惊堂木一拍,在座的宾客,请听老夫缓缓道来。
那喇嘛寺的焚香生生不息,旌旗翻卷,咿咿呀呀的吟咏颂唱从未停止,那古老而虚妄的传说,听一声声的梵唱。
说那藏海的天低,低到尘埃。
说那长白的天高,高到苍极。
他的一世是天边云卷云舒的怅然,他的一世是藏海天长水阔的恬静,他的一世亦是长白千载积雪的凌冽。
听风十载,他藏服加身,踏雪信步而来,白霜染尽了鬓发,却立于云间,向山巅祈祷。
而广阔天地之上,无他停留之地。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山庙门前,山中客而来暖雪。
“贵客从哪里来?”
“我从山里来。”
“贵客到哪里去?”
“到外面去。”
云海湖间,日月沉寂,映着他永不衰竭的脸,还有那深寂幽邃的眼。
浓烈花海之中,深蓝藏海之下,白玛沉睡的容颜。他正午屹立,风吹旷野,一念执着,那想念终是入了他的魂。
他花海孤寂,山巅而往,哭泣的少年模样。
他长白荒凉,青铜苍茫,离别的温然唇扬。
他一人肩抗,万事遗忘,数几载风霜雨雪打不透那淡薄蓝衫,吹不动那铮铮步伐。
古刀举起斩灭阴魂,风声婆娑,万世不朽。
冰河不流,山巅永藏,独行踽踽,不问归期。
若问因果,无可言也。
看客只言风霜多,怎知险境犹蹉跎。
不叹须臾罗刹路,麒麟一笑江南错。
在座的各位,或者听闻过这段传说,或者听老夫头次提及。
老夫只说一句:
黄土白骨,不忘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