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炮]常盘台少女与第一位记事》秉烟

14、sisters

　　“御坂做好准备了，do，御坂这样调整着防护镜回答。”

　　一个御坂妹妹手持冲/锋枪缓缓站了起来。

　　好像是一个昭示着开始的信号一般，慢慢地，站起来无数少女。

　　一模一样的面容，黯淡无光的瞳孔，茶色的短发，束在额头上的同等规格军用护目镜，驼色的针织衫套白色衬衫，还有那一成不变的灰色百褶裙以及裙子下面批发装备的蓝白条纹内裤。

　　她们是sisters，军用克隆人。

　　准备好了，御坂们准备好了。

　　作为一个集团战力出动而不是单个的妹妹。

　　但是来人并不是让这些军用克隆人们去攻打某些组织，也不是让她们作为集体武力出动。

　　——而且为了自己的孩子挑选“玩具”。也就是面前这些人造少女们。

　　“诶？诶？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次居然一下子制造了这么多吗？”白川芨站在妹妹们面前说，她把双手插在白大褂里，一只脚为定点，另一只脚一滑，如同小孩子玩闹一般转过了身，看着面前大约30岁左右的少妇。

　　长着一张妩媚的鹅蛋脸，即使是宽大的白色实验服也掩饰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但是却连妆都没有花，指甲也没有涂成和气质对应红色的女人。

　　这样的人，木原蒸馏，把她放在哪个五彩斑斓酒吧里都完美无缺，偏偏出现在实验室里有着怪异的违和感。但是她的确是一名无可挑剔的科学家，尽职尽责的研究员。

　　身为在白川身前面的，御坂妹妹们前的第一个人，她口气听上去很随意。

　　“她们就是这样，是程序设定而已。虽然说在理论上每个御坂妹妹都是一样，但是既然有出生时间上的差异就可能存在着其他的不同吧——不过那种微小到不足以干扰试验的因素可以忽略就是了。但是这些不同却是确实存在的，可以干扰到你选择的东西。”

　　“来吧，那么选一个你喜欢的。”同样身着白大褂的女人转过脸，对着白川芨，朝御坂妹妹们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就像对着自己的孩子说，那些架子上的商品，随便去选一个你喜欢的吧一样自然。

　　御坂妹妹们可不是商品，是重要的实验动物。不过给白川一个玩玩也没什么。木原蒸馏漫不经心地想。毕竟白川是身上潜伏着可以成为木原资质的人，要是能成功转换为一个木原的话，也算是她的子嗣了。

　　来吧，白川芨。我很希望看到你加入我们中的那一天呢。

　　白川芨对自己导师的心思丝毫不知，她高高兴兴地走过去，开始对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妹妹们挑挑拣拣。

　　妹妹们丝毫不动，任凭这个比她们高不到一厘米的少女打量，上手。

　　白川芨拿出一百个耐心对待这些复制人们，这可是她用来研究御坂美琴性格习惯的重要样本。

　　翻眼睑，查看牙齿情况，测量头发长度，甚至还揭裙子来看看。

　　木原蒸馏脸上带着笑意，纵容地看着白川进行着一系列的动作。

　　这孩子就是这样，对生命抱着憧憬和热爱，甚至诚挚地爱着每一个实验动物——爱着它们的所有价值。

　　当初，第一次来实验室里时也是要求养一只小白鼠。

　　“养宠物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没有人陪我玩，老师我可以养一只吗？”

　　幼小的白川芨这样要求道。

　　“当然可以，我的好孩子。”

　　木原蒸馏和蔼温柔地说。

　　她给了白川一箱子小白鼠，而白川选了其中的一只养。在饲养期间，白川这孩子也是像一个真正饲养宠物的孩子一样，每天记得喂食，清理老鼠排泄物，定时换木屑，在做实验期间还不忘记去看看自己的小宠物，给它顺毛，梳小辫子之类的。

　　虽然这样幼稚的做法遭到了其他研究员的嘲笑，但是这孩子没放弃过呢。

　　但是在饲养她所“拯救”的，改变命运的老鼠同时——白川每天要解剖40只左右的SD模型大鼠，每一只在人类眼里面都跟她饲养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她对待自己的宠物是真的尽心尽力啊，每天都真实地为自己的宠物的成长而快乐。甚至还给它讲睡前故事，会说“早上好”，还起了名字叫辛迪先生。

　　——后来那只老鼠死了，然后白川亲手解剖了它。

　　她没掉一滴眼泪，面无表情，手法纯熟，操作仔细，整个过程只花了一分钟就摘除了主要器官内脏并排列整齐了。

　　就像她手底下的不是她珍惜已久的宠物，而是日常的练习品。

　　她本来把实验鼠当宠物来养的行为已经够奇怪了，逗乐了一众研究员，也遭到了不少嘲笑，但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正当他们以为老鼠死了，白川会好好安葬它的时候，这孩子却一声不响地把老鼠给解剖了。

　　真是可爱啊。让人猜不透她根本在想什么——明明前一天这孩子还在说，“辛迪先生晚安，明天见哦。”但是第二天看见老鼠僵直的尸体时，还能面不改色地解剖了。

　　原因是什么呢？

　　“毕竟它是实验动物嘛，老师。”她风轻云淡地说，“我最近正好在练习解剖模型大鼠不是吗？它已经死了，活着的时候它给我带来了愉快，但是它现在已经死了，那么剩下的价值就是给我练手喽。”

　　从那一刻起，从看见这孩子干净利落地解剖那只老鼠起——如此地没有同理心，可以斩断过往无用的感情的人——木原蒸馏就知道这孩子会成为下一个木原。

　　“而且我主张物尽其用。因为每一只实验动物都很珍贵啊。”

　　白川芨坚持着这样的理由，解剖了她饲养了30天整的雄性成熟大鼠。

　　木原这个姓氏，可不止是有血缘关系才能获得的。

　　50多年前由亚雷斯塔所带领的7名【异常】了的科学家繁衍出的后代，所有后代出生便感染了【异常】。现如今这个血脉共有5000名成员，但【名为木原的异常】也可以借由非血脉的关系感染别人。

　　【木原】类似一种精神感染病，现在仍处于血脉遗传，但是可能产生突变感染任何极端人士。

　　比如——

　　木原蒸馏保持笑意。

　　在她面前林立着面容相同的克隆人，而那个有潜质的孩子正在她们中间一个个挑选着她的新“老鼠”。

　　好好玩吧，我的孩子。

　　这可是你冠上木原姓氏的重要一步啊。

　　白川芨还在饶有兴味地挑选着御坂妹妹。

　　这次，是人形的实验动物呢。为了坚持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对同类下手，要是能坚持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木原了啊！

　　“老师，她们都一个样啊。”白川芨撒娇似的抱怨道，“直接给我一个就好了啊，我有选择恐惧症的啊，一下子给我这么多……”

　　“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哦，小白川。”木原蒸馏温柔地回答着。“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这才有意义啊——选最喜欢就好。”

　　“好啦好啦！不过真的听话诶。”白川撩起了一个妹妹的裙子，妹妹一动不动。

　　“不跟素体一样啊，我怎么过分她们都可以忍耐的样子诶。啧，又是蓝白条。”

　　“如果你在找安全裤的话就放弃吧。”木原提醒她，“她们的内裤全都是同一批发哦。”

　　“啊啊，就，就这个吧！”白川芨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附近的一个御坂妹妹肩上。

　　她转过头，盯着妹妹。

　　“你，你叫什么来着？”

　　“御坂的编号是8888，do，御坂认真回答你的问题。”这个瞳孔黯淡无光的少女一板一眼回答道。

　　“好的呢。”木原蒸馏轻笑着。

　　“那么她就暂时借给你了，记得在‘那个’实验开始之前归还哦。”

　　“我会记得啦，老师，我又没有健忘症。”白川芨咕哝着，高兴地拉住了茶色短发少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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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第三人称！
再告诉大家一个劲爆的消息，木原蒸馏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