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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陈情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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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谁死了？”
那日百日宴我和大哥他们刚行到半路，就莫名其妙的返回了清河，不论我怎么询问，所有人给我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清楚，接着一天不到，我又被大哥禁闭在家，哪儿都不能去，一连关了三天，所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逼着来给我送吃食的清儿去打探消息。
可当我听到清儿的禀报时，这个结论让我失手打翻了手上的瓷碗，碗乒呤乓啷的碎了一地，声音刺耳，却不能拉回我震惊的神志。
“小姐，清儿再三打探过了，百日宴取消的原因就是，魏公子驱使鬼将军温宁，在穷奇道截杀了金子轩、金子勋等三十多位修士。”
“金子轩！？金子轩？他怎么能死呢！要说金子勋被杀，那是罪有应得，可是金子轩……清儿，那你知道他们为何会在哪儿？”
“据说是金子勋怀疑魏公子给他下了千疮百孔咒，所以聚集起了一批修士，打算在穷奇道截杀他，而金子轩是去劝和的，却没想到被失控的温宁给杀了……”
“千疮百孔咒？失控？温宁？劝和？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那现在？”
即便是自家小姐没把话说全，清儿也明白，可接下来的话，她怕聂无霜听了受不了，犹豫再三还是准备合盘托出。
“小姐，清儿不瞒你，可是你万般不可激动，”见聂无霜点头，“原本金宗主说魏公子只要交出温家残党就揭过此事，而两日前温情温宁真的带着温家人来金麟台请罪，但没有看到魏公子，不过还好他没来，不然这样血腥残忍的场景，实在是……总之，这事还不算完，没算错时间，现在不夜天正在召开誓师大会，赤峰尊也去了，说这次大会要将温情温宁的骨灰洒尽，以此来祭奠亡灵，更要……”
“更要如何？！！”听到温情温宁已死，并要被挫骨扬灰，我就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滔天。
“要，要在明天聚集各仙门将魏公子，挫骨扬灰……”
手臂一挥，将桌上所有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好，好啊，一个个都在逼他走上绝路，一次又一次让他流离失所，孤身一人！”
知道魏无羡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现身在不夜天，便拿起搁在桌边的渡灵，披上斗篷就往外走，正巧撞上了听到动静前来察看的聂怀桑。
“霜妹，你去哪儿？”
“不夜天。”
“什么？你不能去！”
“二哥哥，大哥不在，这里的人包括你在内，没有任何人有本事把我留住，抱歉，希望你原谅我的任性。”
出手极快的打晕了他和清儿，躲过侍卫，全速赶往不夜天，没有半秒停歇，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开打了，就是蓝湛都在屋顶上和魏无羡斗法呢。
“卧槽！厌离姐怎么在这儿？”
我即便是还未找到人，可我的耳朵听见了她在喊魏无羡和江澄，但是我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声音又极为嘈杂，根本无法判断这人究竟在那儿。当然，江厌离的呼喊声，江澄、魏无羡都听到了，都离开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开始寻人。
要命就要命在这儿，当我们终于看到江厌离的位置时，一个傀儡正要用剑去攻击她，以我们的距离速度，根本没办法救她，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受伤倒地。
“厌离姐！”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到达她的身边，让她靠在江澄的怀里，“没事的，我们马上带你离开这儿。”
“阿羡，我想，和你说，说我……”江厌离正在和魏无羡说话，突然瞳孔放大，惊恐的看着魏无羡的身后，伸手就要来推魏无羡。
由于我蹲下的方向和魏无羡一致，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江厌离的表情，便知这是魏无羡有危险了，想也不想，抢在江厌离之前猛地推开了魏无羡。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一把长剑自后背捅进穿出腹部，再消失不见，浑身的气力都像是被瞬间掏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落入一人怀中。
“霜儿！！”/“霜霜！！”江澄、江厌离失声喊叫。
“不，不是我，我只想杀魏无羡，是她，是她自己挡上来的。”持剑之人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
“霜霜……霜霜……你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鲜血不断的从我的口中、身上涌出，任凭魏无羡怎么擦拭都止不住，只觉着身上的血液在不停得失去，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颤抖着手握住了他的：“羡羡，你……你看，我做到了，我可以……保……保护好你。”
魏无羡滚烫的泪落在聂无霜的脸上，回握了她的手：“霜霜，你傻不傻，替我挡什么剑！你别说话了，我带你走，去疗伤。”
“咳咳，不……用了，我不行了，”硬是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还……还好，没，没直接……捅到心脏……我，我还有……有时间，和你们……说几句话，羡，羡羡，我……不傻，这世上若是没有……你……活着……何其……无，无趣，你是知己……亦是……亲人，我愿意的。”
“霜儿！别再说话了！！”江澄看到聂无霜身上大批涌出的血，将魏无羡整个人都染红了，这触目惊心的画面，只觉着眼前阵阵发黑，心疼如刀割。
“我不……厌……厌离姐，金凌很……很可爱吧，可惜，我……见不到了，还有……澄……澄哥哥，对不……起，霜……霜儿食言了，不……不过，遇见你，很……开心”
吐出最后几个字眼，聂无霜的手便从魏无羡的手上坠落，头也偏了过去，没了呼吸，手上的银镯也脱落了……
“霜霜！！”
魏无羡彻底愤怒崩溃，缓缓放下聂无霜后，从人群里一把抓住刺剑的人，活活将其捏死，眼睛里充斥着血红，拿起笛子吹奏了起来……
看到聂无霜就这么了无声息的躺在地上，江澄整个人跟没了魂魄一样，愣愣地看着，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直到江厌离惊呼起来。
“阿澄！阿澄！你，你快看，霜霜！霜霜她在消散！”
江澄的神志被江厌离的声音唤了回来，定眼看向聂无霜，只见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分散成一颗颗细小的粉白色亮光，在向四周消散，惊得江澄扶稳江厌离后，扑到聂无霜的身边抱她入怀，试图阻止这一切，可终究是白费力气。
“不要！不要！霜儿！”就在江澄想用力抱紧怀中人时，却抱了个空，就剩下一只当年他送给她的发簪、她所戴的银镯和那把属于她的佩剑渡灵。
“魏无羡，你还说你不是邪魔外道，你看看聂家大小姐，她够维护你了吧，可她是什么下场，死后连具尸首都不能留！”一个世家弟子朝魏无羡喊道。
魏无羡心头一惊，立刻回头去看，只见聂无霜所躺之地已经空了，唯有江澄跪在那儿，手中死死地捏着一只发簪和银镯，失魂落魄的喊着聂无霜的名字。
“霜霜……怎么……会……”情绪一起，反噬更重，魏无羡猛地吐出一口血。
众人一见魏无羡受伤就一起围攻，誓要夺取阴虎符，而蓝湛也在保护魏无羡的时候受伤，魏无羡看着这一切，眼中含泪，更带着深深的怨气，飞至高处拿出阴虎符扔出去。
“你们就这么想要么？好呀！那便去拿吧！”
众人纷纷争夺，丑陋的人性暴露无遗，为了抢夺阴虎符，各世家是死伤无数。魏无羡看着纷争的众人苦笑连连，站在万丈悬崖之上，一跃而下。
蓝湛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飞身过去拉住了魏无羡。
“魏婴！”
“蓝湛……放手吧。”
可是蓝湛怎会放手，受伤的手臂淌着鲜血，顺着臂膀蔓延到了魏无羡的手上，这时江澄来到了悬崖边。
“江澄，对不起……”
“魏无羡！你去死吧！！”
说着江澄便一剑刺向魏无羡，魏无羡本以为必死无疑，睁开眼一看却发现江澄刺入的竟是悬崖石壁，然而哀大莫于心死，魏无羡觉着聂无霜的死是他的错，温情温宁和所有残余温氏的死是他的错，金子轩的死更是他的错，千错万错都是他的，若是没有他，江厌离和江澄会过得更好，于是一把挣脱蓝湛的手，带着笑意掉入了万丈悬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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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唔～我这是？”意识慢慢回笼，拖着好像快要散架身子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四周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有点懵逼。
“怎么？！不过去了十几年人间，连老友的住宅都不认得了？”
一个清晰透亮霸气十足的女声出现在门口，随着她的靠近，我看清了她的脸。
“阿茶？你……额，我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你死了你知不知道？被个凡夫俗子插了个透心凉，你记不记得？好歹也是个孟婆，居然被人整成这副惨样，只不过被捅了一刀，竟差点就精魂尽散，你可真是没用！”
像是越说越气，阿茶上来就是一顿戳，点得我脑门都红了。
“好了，阿茶，我这不是没事嘛。”
“那我是不是得给你鼓鼓掌？说真的三七，要不是赵吏有随时注意你的动向，怕是连给你聚魂的时间都没有。”
讨好的抱住了阿茶的胳膊：“我知道阿茶和赵吏对我最好了。”
“哼～也算你因祸得福，原本缺失的那律精魂，竟被补齐了，想来你的法力也会增强不少，其余不说，就光你这面容也比得过历代孟婆，”阿茶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一声，“不过，按照道理你早该醒了，可是谁叫你在上面的时候，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导致一缕神识留在那人的魂体之内，以至于他不能入轮回，你不能清醒。要不是他得以重生，你怕是得再躺个几百年，养养那缺失了的神识。”
“触碰不该触碰的？重生？！”脑袋里闪现一些画面，“羡羡的笛子！他，他怎么，我不是……”
“你是，可就算你牺牲了自己，但他最后还是选择自尽了，听赵吏说，他倒是死得挺心甘情愿的。”
“这个傻瓜羡羡，”垂下眼眸叹出一口气，“你既然说他重生，那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夺舍？不，他不会的，可谁会给他献舍啊。”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横竖你现在都回来了，人世间的事情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再说这都过了十六年了，你当年嫖的小鲜肉都已经……”
“已经如何？他成婚了？”
“那倒不是，但他……”
再次出言打断阿茶的话：“那又如何？只过了十六年罢了，就算过了几十年，他已经再次步入轮回，我也都是要去找他的。”
“哟～这是动真心了？那在你孟婆庄苦等你的那个怎么办呀？再说你觉得我会同意你就这样回去嘛？孟婆不得插手人间之事你不是不清楚，还有，你私自让鬼差重入轮回，让冥界少一个鬼差的事儿，我还没找你清算呢！哦，不晓得你知不知道，你嫖的那小鲜肉，是那鬼差的儿子。”
“噗！咳咳，你说什么？江，江澄是阿香的儿子？！……那我也不管，我喜欢他，管他谁儿子，冥界的规矩我知道，我会争取不再犯，另外，我已与长生说清楚了，我不会再见他，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
“你可真是绝情，还争取不再犯，呵呵”阿茶欣赏着自己新涂的指甲，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如何会同意你再次离开冥界。”
“抱歉呢，阿茶，这次我若要离开冥界，你同不同意并不重要。”额间的红莲瞬显，发出道道红光，不过呼吸间，已经消失在原地。
“？！这个臭三七！”冥王阿茶气得柳眉倒立，可没过多久又舒缓了下来。
“我主阿茶，三七已经恢复原身，是否还要再去看着她。”赵吏受到召唤来到冥王面前。
“废话，不然我让你来干嘛？这人事也不平顺，不过也算是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这万年孤独的下场一人就够了……”阿茶没有看向赵吏，只是看着那漆黑一片的窗外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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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道路上，传出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急躁的脚步声混杂着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只见一群年龄莫约在十五六岁的少年们和他们的一些手下，满脸惊恐的四处逃跑，嘴里喊着救命，接着后面追出来一活体巨型女石像，张牙舞爪的好不吓人。其中一个眉心带个红点的金衣少年，连续数箭射过去，也丝毫不能对它造成损伤。
这时，一个着一袭黑色衣衫，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挡在了几人的面前，手持一支竹笛吹奏了起来，那曲调让女石像稍微动作迟缓了一些，可是并没有过多久，便开始如之前一般。
少年眼见如此，立刻换了曲调，结果面前突然红光一闪，出现了一个红白衣裙的女子，鸦发披肩，头上的饰品不多却精致华贵，待她抬头之时，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女子的貌美都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只觉着她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犹如落入凡尘的仙子。
“你！？？”
黑衣少年正是重生的魏无羡，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傻眼了，从来他吹这首曲子能招来的只有温宁或者鬼魂，只是这女子全然不像鬼魂，难不成是温宁，可他是个男子啊，这是什么情况？总不至于十六年一过，温宁都变成女人了吧。
且看她轻起红唇，说话的声音也极为吴侬软语：“小郎君这话说得颇有趣味，不是你唤小女子前来的么？”
“我？？”
其实并非他唤我，是我感受到他体内属于我的神识，前来找他，这般戏弄他，不过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许久不见，我亲爱的好友——羡羡，即便你已认不出我如今的面容。
“小郎君，你唤我出来是要我解决眼前这个妖物么？可她并非实体呀，只是一个幻觉罢了。”指尖飞出几道金光，瞬息间那女妖石便已经消失不见。
接着耳际传来沙沙声：“哦～怎么你还觉着我一人之力不够，还请了一帮手？”
话音刚落，众人身旁的树林里就飞出一人，衣着全黑还显得有些破烂，披头散发脸色雪白，脖颈上有竖条黑色的线条，瞳孔纯黑，身上更是缠着几条厚重的铁链。
“温宁！是鬼将军！！”
看清此人的脸时，众人更加害怕了，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向温宁冲去将其包围，魏无羡见状慌忙吹笛，又怕温宁重伤了这些人，便转换音律。
为此，温宁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打斗，而是一步步走向魏无羡，魏无羡一边吹奏一边后退，想带温宁离开包围圈，突然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一把握住了魏无羡吹笛子的手。
定眼一看，哎呦，这可不就是咱雅正的蓝二哥蓝湛嘛，估计魏无羡是担心温宁被伤害，所以又吹起了笛子，让温宁离开，看蓝湛欲出手，他握住了蓝湛的手阻止其行为。
（看看看，这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直接抱一个啊！真真是急死人。）
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从后方传了过来，回身望去，看清为首来者的面貌，眼中不由得染了泪花，是江澄，他成熟了，浑身的气势告诉我，他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少年模样，他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江氏家主了，只是他眉宇间紧紧皱起所产生的疙瘩，无不显示他满怀的心事。视线下移，见他手中的佩剑，心中不禁欢喜又酸涩，他竟拿着两把剑，其中一把便是我的渡灵。
“金凌！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江澄以长辈的严肃语气叫唤着金凌。
“舅……舅舅，我们……”金凌看到江澄后，很明显的浑身僵了僵，有种老鼠看到猫的感觉。
听到这小少年叫江澄舅舅，我就知道他便是江厌离和金子轩的孩子，原来他已经这般大了。许是我注视他们的时间太长，江澄向我投来极为锐利的目光，上下看了我一眼，完全没有露出刚刚金凌他们所表现出的惊艳表情，只是有点困惑的看了我几眼，但也没注视多久，好像我不过是个长得有些漂亮的寻常姑娘罢了，接着便移开了目光，死盯着表面叫莫玄羽的魏无羡。
江澄这般行为，让我心头涌起百般滋味，若我真的和寻常人一般，再也无法与之相见，他这样真的能再寻一个知心人共度余生么。其实在我心中一直都想得非常清楚，若我已经不能再陪伴对方，那么我希望他可以放下对我的感情重新开始，因为一个人独活于世真的很痛苦凄凉。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这边已经开打了，江澄一听金凌说是“莫玄羽”召唤了温宁，当下就认定他便是魏无羡，挥动紫电打了过去，但除了叫魏无羡吃了一嘴土，却未能伤了他分毫，江澄见次也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人，强迫魏无羡摘掉面具，魏无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调皮吐舌却不摘面具。
“这位小哥哥，可否别为难我家公子，他身娇体弱的，再这么被你抽一鞭可要就此躺下了。”见江澄还有动手的意味儿，便瞬身挡在魏无羡的面前，“若是你执意如此，不如就让我替我家公子好好向您赔罪～”
众人方才听这红衣女子这般说，就在下一秒看到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江澄的怀中，笑得格外美艳动人，还不等旁人多说什么，就见她搂过江澄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印了上去。
离得最近的金凌简直是被吓傻了，两眼珠子都要掉下来，颤抖着手指向女子：“你！你！你！”
趁着江澄愣神，一手抚上他的胸膛，摸到一个锦囊，察觉他有一掌拍开的意图，抢先一步旋身飞离，待站定便打开手中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当年他送于我的那一支发簪和我从前所带的银镯，过去了十六年，竟然没有什么毁坏，可想而知江澄将它们保护的有多好。
“拿来！！那不是你可以碰的！”
江澄见锦囊被个陌生女子夺去还被打开，顾不上刚刚被轻薄的事儿，立刻暴躁气愤的开口，双眼怒火的看向她，若眼神可以杀人，怕是都要被凌迟了。
“小哥哥～这么凶做什么？这个簪子和镯子好漂亮，我喜欢～”说着便自说自话的，将簪子插入发间和母亲留下的那发钗相持，把镯子戴上手腕，“你，我也喜欢，都归了我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2020年的第一更，希望元气满满，心平气和，开开心心一整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