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走我的肾》那个香

18、结阴亲

　　第十八章

　　“根据邻居证词，你小区的视频监控，可以证实八月二十七号晚上，凌晨一点，有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你家楼下，从你家拉走了什么东西。那时候距离郝一飞不在喊叫也就是十分钟。白色面包车是干嘛的！你把郝一飞的尸体弄哪去了？说！”

　　徐航一甩手里的档案夹，巨大的声响让李鑫一哆嗦。

　　“我，我，我真没钱了，我家那房子是在拆迁的范围内，拆了以后我就有钱了，但是高利贷一直追着我要钱，我实在没办法啊，我不能用那些高利贷就把我价值好好几百万的房子抵出去吧。但是我真走投无路了啊，那高利贷不是人，真打人，郝一飞，郝一飞死了以后，我，我就把她卖了。就，那种，结阴亲的，就卖了。”

　　李鑫眼神闪躲，最后的话小得几乎听不到。

　　但随后他似乎找到了什么借口，就提高了音量变得理直气壮。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啊，至少她以后也有人给她清明扫墓寒食烧纸啊，这么算来总比她死也没人管好的多吧！我怎么也算一个爸爸，给她最后找个好人家啊。”

　　“放你妈的屁！”

　　徐航没骂人呢，一边的记录的实习生小朱暴怒。

　　“警官，警官，你看见没，他骂我，你们警察就这素质啊！我找你们领导去！”

　　李鑫戴着手铐的手点着小朱，一脸得理不让人的样儿。

　　小朱踹开了椅子就要过来把他打一顿。

　　徐航按住小朱，别添乱了！

　　小朱气坏了，咬着牙瞪着眼，他就没看到过这么无耻的。

　　徐航塞给他一根烟，拍拍他后背，还是年轻，见得少呢。

　　“你把她卖哪去了？买家是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人介绍的，一手钱一手货。”

　　“中间人是谁？”

　　“说起这个，哪家医院没有啊，和太平间挂钩的，很多都是垄断生意啊。就找那种年轻的姑娘的尸体。我朋友多，随便一打听就有人买，哥们对我很够意思，都没有从中抽成。”

　　言语里带出了得意，自认为相交满天下知己无数。

　　“叫什么名字！我没让你炫耀！”

　　“凤凰医院那边的赵明。赵明是个头儿，好几家医院他都有这种线人。”

　　“市面上结阴亲买尸体也就是五万，那八月二十号，八月二十七号两笔钱怎么来的？”

　　李鑫开始咬嘴唇，没有刚才的傻逼兮兮的样子，额头开始冒出汗。

　　“郝一飞到底怎么死的！”

　　徐航连续发问。

　　“你把郝一飞从郝雨身边抢过来，到底为了什么！”

　　徐航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密的追问。

　　“卖掉她的尸体之外你又干了什么！”

　　李鑫似乎扛不住徐航的连续发问，嘴斜眼歪开始抽，手脚都往一块蜷缩，用力的抽，嘴角都有白沫了！

　　不好，羊角疯！

　　徐航赶紧冲过来强行撬开他的牙，把一只笔横在他牙中间，避免他抽风咬掉舌头。

　　“通知老大，叫急救车！”

　　姚千里怕小米一个人搞定不了，一直在审讯室外看着，小米连吓唬在威胁的，拿到一份证词，正在翻看着，徐航和李珂也都拿着口供过来了。

　　“小朱说李鑫没事，已经把他从医院往回带了，在路上呢。李鑫说郝一飞是吃花生米噎死的。”

　　“于桂华也说了，郝一飞是噎死的。当晚他们都睡了，李鑫一直在喝酒，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小米也点成赞同徐航的话，母子的口供对上了。

　　“不能确信，在尸体没找到进行分析的时候，这无法确认。毕竟二十七号出的事，二十九号我们才把人带回来，他们母子有两三天的时间串供。”

　　姚千里屁股坐在办公桌的一角，同事们散落在周围，开小会。

　　姚千里的话众人也点头，是这个道理。

　　“现在最好就是找到郝一飞的尸体、”

　　姚千里翻看了一下卷宗。

　　“李珂，带人去把这个赵明的抓来。审问出尸体在哪。”

　　李珂领命就走。

　　“不会火化吧？那就彻底没消息了。”

　　小米有些担心。

　　“一般结阴亲的都是在农村，农村不太接受火化，很多都是土葬。挖出来交给法医，法医就能查出具体的死因。小米，你不是从现场拿出一个枕头吗？去问问，出结果了吗？”

　　小米得到命令也跑出去。

　　“老大，这两笔钱的来历不明。”

　　徐航点这上面那两笔钱。

　　“查账户。查李鑫于桂华的手机看他和谁联系。”

　　徐航也去忙，姚千里走了一圈抽根烟，也去了审讯室。

　　于桂华正坐立不安的，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身体抖了抖。

　　姚千里也没带别人，就他自己来的，拉开椅子点根烟，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你是陈潜的小姨？”

　　“你认识陈潜？你们是不是朋友啊，那我也是你小姨啊，你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把我们都保释出去吧。”

　　于桂华急着攀亲戚，脸上都是谄媚的笑。

　　真不要点逼脸了。

　　姚千里心里冷哼，也不带出来。

　　“你怎么找到陈潜的？”

　　“他，他不叫陈潜，他叫陈钱，有钱的钱。什么时候叫陈潜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我想找律师问点事情，就找到了最大的华文律师所，在前台小姐那看到了陈潜的照片和资料，我一看这名字，生日年纪，还有他的长相都有点对的上，我就试着打电话问问。还真是他。”

　　“你找他干什么？想问他什么？”

　　“就，就，，，”

　　于桂华就不上来，不敢说，又迫于压力，低着头吱吱呜呜的。

　　“问他，杀人卖尸能判多少年？不用问他，我都可以告诉你，怀孕期间，胎儿过了七个月，打胎就受到限制。因为性别问题打胎就会被抓。他出生了，不管是缺胳膊少腿还是脑瘫痴呆疯子傻子，他就是个人，杀人，就要偿命。杀人卖尸，死刑！”

　　“没杀人没杀人，郝一飞是自己死的，不怪我们！”

　　于桂华用力摆手，极力否认着。

　　“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零二条【盗窃、侮辱尸体罪】盗窃、侮辱尸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贩卖尸体也要判刑。”

　　姚千里冷哼出来，给法盲普法。

　　“陈潜是律师，我是他小姨！他肯定救我。”

　　“谁给你的自信？摸着良心说你对他如何？他爸的死亡赔偿金呢，当年赔了多少钱，你拿出来还给他。”

　　“他吃喝不要钱啊，他在我家住不要钱啊。”

　　于桂华喊出声，凭什么还钱啊，那是她应得的。

　　“请律师也要花钱呀。”

　　“我是他，，，”

　　姚千里身体猛地前倾，给于桂华造成压迫感，眼神如刀怒视着于桂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