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韵》六画一太

5、第 5 章

　　七

　　俊儒在婶子家吃过饭，走出门，看许多小孩子都往小河边去，俊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也顺脚往河边走，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河边一看，不禁笑了，原来河边有几十个孩子，有的孩子在水里打水仗，有的在河边急急的脱衣服。清一色的小男孩，一个个光溜精光。洗玩的甚是欢快。看到孩子们如此高兴，俊儒也忍不住脱了鞋袜，走到河里趟趟水，五月河水，刚进水微微有些凉意，过一会适应就没感觉了。
　　孩子们一看老师来了，都惊慌起来，以为老师是来查他们下河洗澡的，都露出惊怕的表情。其中一个叫栓子的孩子胆子比较大，不怕生。说：“老师，我们这有一个风俗，五月节洗澡，是洗病，会洗去一年晦气的。我们每年五月节都会下河洗澡的，除非阴天下雨。”俊儒一听笑了，“老师不是来抓你们洗澡的，老师也是来洗病的呦！”孩子们一听又欢快起来，继续打水仗玩。其实俊儒根本不信洗不洗病这一说，只是你想想，农村卫生条件不好，没有澡堂，从这年立秋，一直到第二年五月节，漫长的数月间都不能洗澡，身上一定会被一层皴包裹着，得多难受。再说，数月不洗澡，又难得换衣服，村里人不论大人小孩，一件衣服穿好几个月，虱子满身爬。俊儒上课时就看到有的孩子用手在衣服里摸虱子，就特别感慨农村的卫生条件。又无能为力，好不容易春暖花开可以下河洗澡了，还不让孩子们，痛痛快快的洗个够。
　　俊儒在河里趟水很惬意。河里有好多小鱼，有一种小鱼叫白鲢，这鱼很聪明，也奸滑。它们都一群一群的在水里游，游的很快，且大多在较深的水中，不好抓，只光看着干着急。另外有一种鱼，孩子们都叫它花鲢。这鱼较笨，它不在水里游，而是潜在河底的小石缝里，你只要轻轻的将石块拿开，两手做弧状轻轻靠近它，然后猛的将小鱼扣在手心里，小鱼就无处可逃了，在手心里乱撞乱钻。那种惬意欢喜之情流遍全身，那感觉是甚好的。有时你也不用将石块拿开，直接用手在石缝中摸，惊喜也是不断的。只是这种方法有时会让你摸到青蛙，癞蛤蟆。如果你运气不好的话，还会摸到一条小水蛇，这些小东西虽不会伤着你，但起码会吓你一跳，让你立马甩开手，惊恐的大叫一声，惹的附近的人呵呵大笑。在水里站的时间长了，还要提防水蛭，是一种中药，村里人都叫蚂贴，将蚂贴晒干入药，有抗凝血，降血脂，抗癌抑癌的作用。蚂贴会趁你不注意，钻进你的皮肤，很是吓人的。如果这样，千万不要去拽，一定要在伤的皮肤上端使劲拍打，蚂贴就会自己退出来了。
　　俊儒在水里和孩子们一起摸了会鱼，玩了一会就上岸了。顺着河边向上游走去。刚走了百十来米，就看到前边河中岸边有许多小姑娘在洗澡。吓的俊儒赶紧收了脚步，往回走。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