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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   以前跟贺临笛的见面并不频繁,一个月可能也就那么两三次,并且极有可能还只是电梯偶遇而已。

      但是这个月以来,竟然频率要高了不少,这才隔了几天,她们又离得这么近了,池说一边思索着回答一边又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

      这距离似乎没有保持住,甚至隐隐有了越来越近的趋势。

      贺临笛的问题直接点名了池说的名字,她没有问旁人,池说不能做到忽略,更何况这样没礼貌的行为,也不是她的做派,于是在过了两秒后,她跟贺临笛的一双润泽的眼睛对视。

      池说拿出了自己的自信:“开心。”她反问了句,“晴天已至,我怎么会不开心?”

      毕竟贺临笛说的是如果雨还在下的话,就送她回家。

      可是,现在窗外的阳光灿烂。

      夏周和曾乖又对视了一眼,各自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皆为现在的场面感到的杀气而感到有些害怕。

      贺临笛闻言虚了下眼睛,旋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池说在几年前就认为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仿佛可以治愈别人的难过一般,现在这么一看,还是这样的想法。

      她嗓音压低了些,语调依旧,说:“池说啊池说。”

      池说眉毛一挑,把手中的扑克牌洗了洗,邀请道:“打扑克吗?”

      “打。”贺临笛没有拒绝,把椅子拉近了点。

      池说转头看着自己的两位坑货朋友,问道:“你俩谁来?”

      曾乖立马推出了夏周:“她来,我去休息下。”

      夏周:???

      她硬着头皮,也把椅子拉近了点:“来吧。”

      斗地主这样的扑克基础打法池说从初中就会了,但是近几年打的次数没有很多,以前迷恋过一阵子,后来觉得影响自己学习就戒掉了,再到后来就成了打麻将,而不是打扑克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池说就玩得不好,她迷恋斗地主那会儿有认真地研究过各种战术,很容易戒掉的原因也在这里面——她已经不怎么输了。

      扑克牌仿佛很听她的话,任由她各种花式洗牌,她的手法绚烂,看起来很专业,装逼效果极佳,因此引来了观众,休息室的其他的同事有的还过来凑起了热闹。

      她们这桌一下就围了五六个人,池说发完牌,听见有个同事感慨:“池说,没看出来啊,打扑克居然这么老司机。”

      池说扬眉,她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牌一边说道:“几年前爱过,现在还有肌肉记忆。”

      贺临笛抬眼看了下她,又将视线收了回来,放在自己的牌面上。

      这局的地主是池说,打一局的时间不长,几分钟就结束了,而一点也不出池说自己意外的是,她赢了,并且之后几局也是一路顺畅,她赢得非常轻松。

      连续打了五局,夏周认命地放下手中还剩的一叠牌,她抓了下自己的马尾,看着池说的脸不可置信:“说说,赌/神转世?”

      池说打牌的时候气场全出来了,她下巴微扬,一脸的骄傲:“我以前戒掉斗地主的原因就是无敌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贺临笛的,因为贺临笛输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围观的群众发出邀请:“下次有机会一起打。”

      “好啊。”池说应了下来,笑着说,“但是像贺临笛这样水平的,就别喊我了。”

      她的意思很直白,就是说贺临笛太菜了,池说自己说完突然觉得神清气爽,本来因为到中午了还有点睡意,现在倒是精神十足。

      夏周松口气:“还好没说我水平低。”

      池说:“......”她立马补充了句,“你也菜。”

      她们不打了,围观群众也散了,池说起身去给自己接了杯咖啡。

      回来的时候看见贺临笛正在洗牌,一副红色底的扑克牌在她的手中折叠翻越,和她的白皙的双手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池说不可察觉地多看了几眼。

      她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贺临笛手中的洗牌动作停了,换成了发牌,只是贺临笛只发给自己一个人,一共发了好几列。

      夏周好奇地问:“笛笛,你做什么呢?”

      贺临笛没把目光从牌上移开:“自闭了。”她说,“玩下钓鱼。”

      池说正在喝咖啡,听见贺临笛的回答被呛了下,因为贺临笛的声音虽然有些轻有些小,但却带了许多的委屈。

      夏周也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转头骂池说:“说说,你就不能让着我们吗!你看看你!把笛笛欺负成什么样了?”

      池说擦了下自己的嘴,轻哼了一声:“就不让。”她说,“这也是没赌钱,不然我收款二维码都摆上来了。”

      中午的时间一晃而过,没多久贺临笛回了自己的公司,池说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贺临笛离开之前,还把那副扑克牌带上了,大概率是不想让自己菜的证据留下。

      池说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笑,由于中午的大获全胜,她一个下午的心情都极好,一扫周一上班的苦闷。

      五点半,准时下班。

      池说轻哼着歌,挎上自己的包,跟着夏周她们几个下了楼。

      写字楼的大门已经没有再像几天前下雨那样堵着,周围的脚步匆匆,池说跟她们道了别,自己去等公交车。

      但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音,池说听出来了,是何修齐。

      他似乎还未褪去少年的稚嫩,声音有些明朗:“小池姐!”

      池说耳朵尖,听见这声音就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看见何修齐朝着她小跑了过来,清俊的脸上洋溢着谁都能看出来的喜悦。

      池说微笑着问:“有什么事吗?”

      几秒后,何修齐跟她并肩站在一起,往外走。

      他摇了下头,笑着回答道:“没有,就是觉得我们顺路,可以一起。”他顿了下,“之前我见过你好多次了。”

      池说乘车的时候一般不去关注其他的,何修齐说的内容她仔细回想了下,也没怎么想起来自己在公交车站见过他,也有可能是因为何修齐来公司的时间比较短。

      池说抛开自己内心的活动,回了一句:“那就一起吧。”

      “嗯。”何修齐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正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站一如既往地挤,这些地方一向都是小偷的最爱,池说捏紧了自己的包和手机,不给他们一点机会。

      何修齐站在他一边,站得很直,戴了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池说没问,也不感兴趣,公交车到了就跟众人一起挤了上去。

      这时候有位置坐的话那真是无敌欧皇,池说向来不是,她认真地抓着扶手,微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虽然在公司好像跟谁都能聊得来,但是除了曾乖和夏周以外,其他人多半都是同事而已,除了大型活动以外,其他时候池说只想跟他们依旧是下班不怎么联系的同事关系。

      何修齐的行为无疑让池说眉心一跳,她并不想去跟他有任何多余的来往。

      好在她在公交车上待的时间不久,很快就到站了,池说跟何修齐道了别,下了车。

      只是下车之前,何修齐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最终给她发了微信消息过来,而消息是一个问题,却让池说有些心神不宁。

      【小池姐,我喜欢贺老师。】
      【我要是追她的话,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为什么要问自己呢?池说没想通。

      她走到小区门口就没再往前,她踟蹰了会儿,转过身,走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副扑克牌。

      而她刚回到家还没换鞋,何修齐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她会不会嫌弃我比她小?】

      池说眉头一皱,有点不耐烦地打字回道:【不知道。】

      她回完消息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开始玩起了中午贺临笛玩的钓鱼。

      如果玩钓鱼可以治疗自闭的话,她不介意自己在家一个人玩。

      过了会儿,池说觉得这个游戏的名字还真是适合贺临笛。

      喜欢贺临笛的人就像是在湖里的鱼,数不胜数,争先恐后地想要吃住贺临笛这个垂钓者的鱼钩。

      鱼饵实在太美味。

      鱼钩虽然只有一个,但可以钓多次,而在她曾经暗恋贺临笛的岁月里,她连鱼钩都没碰到过。

      没碰到过。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我还没断更过!!!
    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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