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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永失我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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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越想办成什么事,那件事便会失败的越惨……
——题记
“胜男……”江大人头痛的扶额,放下手中的案籍无奈的看向一身男装打扮在一旁沏茶笑得淡若浮云的某人“这里真的不用你忙,你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自从那天以江流儿为诱饵逮捕妖刀王后,胜男这丫头就这么女扮男装,赖在自己这里不肯再回凌云寺;若是她肯回江府也罢,偏偏每时每刻都要紧盯着自己。
“没事,我又不累,”笑着将茶放在案几上,踱到另一边缓缓磨墨,剥葱般的白腻柔荑柔柔执起研石,不轻不重的细细滑动,举手投足间风姿濯濯,秀雅天成“江大人你这里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我留在这儿也好帮帮忙端茶递水什么的。”
江大人满头黑线,内心无比郁卒——如果没记错的话,根本就是你把那些丫头小厮全都赶走了的吧- -,现在又来说什么“这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贼喊捉贼”也没有这么厚颜的= =
“我这里不打紧,胜男你回去就好……”
“我走了这里谁来伺候?!”
“生男你放心就是……”胜男你回去了那些下人自然就回来伺候了- -
“我放心不下啊,”不满的轻瞪江大人一眼,放下研石,轻轻将砚台推到江大人手边“我真不明白,江大人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一面之词,何况是如此大事,”微微皱眉,执笔浸入研中浸墨,又不由暗赞一声,真真的好墨!
不稀不稠,浓黑柔滑(尤:为何突然觉得好像在写巧克力= =)燥润相杂。
江灵运不禁再次唏嘘不已。
说来胜男在自己这里服侍了几天,竟被自己发现了原本想都没想到的能耐。
原本胜男在那种家里长大,扫地、抹桌一类的家事有这些丰富的经验他还可以想象,却从没想到,这个从那般的家里出来的女孩竟连烹茶、研墨、花艺这些风雅活计也如此得心应手。
江大人闲暇时问起胜男,胜男就只是笑;后来一次问得急了,胜男才把手里正剪枝的蔷薇狠狠一折,不甘不愿的答了一句:“我那个爹原本就是拿我当大户人家的丫鬟养着的,本来说等养好了就要卖我去人家家里做丫头,可惜那男人命薄,还没到卖我就那么死了,倒让大人你捡了便宜。”
江大人自然听得出胜男这话是随口编出来的,只是胜男被花刺扎的血涔涔的手实在吓人,倒让江大人没法再问下去,只得拿了块帕子给胜男细细扎好伤口,拍了拍胜男的脑袋,就此作罢。
不过江大人倒也更是确信了让这丫头做流儿的媳妇没错……如果那丫头不再坚持那个让自己头大的所谓真相。
“可江大人不查又何来证据?!”
“但你连证据都没有叫我如何向福王解释!?周参将是福王的手下,兹事体大,我总不能连个说法都没有就平白的去查啊!”
“可既然无论我怎么说都不会有用,江大人那天又问我那些话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江大人又怎么知道,胜男说出的会是那样惊人的话。
胜男带着哀伤甚至有些乞求的眼神说出的:“真正私【河蟹】通倭【河蟹】寇的,是福王手下的周参将”江大人不是不想相信,只是,若是真像胜男说的那样,他又能怎么做。
所以,现在的状况,正是胜男最害怕出现的。
她设想过数种她说出剧情的秘密之后会出现的情况,周参将伏法,或许在开始时福王也会被认为与周参将有所勾连而被牵连进来,甚而可能为而此闹出一阵血雨腥风。
这些,她都不怕,她自信能应付得来,更相信那般纷乱反而是对自己有利的。
但最可怕的,就是现在这般,她说出剧情却对时局全无影响,剧情依然按部就班的一点点延续着。
而所有的事,偏偏在按她最不愿看到的路线发展。
胜男用力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拿起茶壶向杯里添茶,嘴巴里嘟嘟囔囔:“啊,啊,难道不应该是对谁谁谁有所怀疑就会不顾一切哪怕用些阴暗手段也要彻底追查吗,还是说真的是有什么顾忌,要维持什么管家风度,啊,啊,怪不得电视剧里都是柯南什么的私家侦探大抢风头,警【河蟹】察之类的官方人物就只能做做一边叫着‘啊啊,竟然是这样?!’一边惊讶敬佩,再在公众面前给已破解的案子进行进行官方说明的花边角色;啊,啊,不过说起来江大人不会真的是成了MADAO【即“废柴大叔”】,所以这类的热血激【依然河蟹】情都已经消耗殆尽了吧,啊,嗯,好像很有可能,唔……我不能相信,啊……”
“胜男!= =”喝止某女的碎碎念,江大人顿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犯疼。
又来了,又来了- -
这几天只要两人的话一说到这种地步,胜男就会一翻眼嘀嘀咕咕的说出一堆莫名其妙听也听不懂的话来;虽说具体的意思他是听不明白,可是话里话外对他的质疑实在是太过明显,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身为未来儿媳怎能对未来公公如此大不敬【胜男:喂喂,江大人我答应做你家儿媳了么,您这是自我意识过盛= =】他刚刚想的什么“更加确信了让这丫头做流儿的媳妇没错”之类的话他完全收回!【胜男:本来就不需要那样的话- -】让这丫头嫁给自己儿子真是大错特错【胜男:江大人我好像还没嫁呢吧,既然这么不喜欢我就不要再逼我做你家儿媳了好伐- -】
“哼……”胜男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停了碎碎念,放下茶壶:“我只是不满江大人你的态度。”
“你还要我如何?”低叹一声,略带一丝歉疚。
江大人知道,胜男并非不懂他的难处,也并非不体谅。或者说,胜男正是体谅他官家身份的尴尬,所以一直没逼着他去做些什么,而是一个人悄悄地想方设法进行着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