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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苍黄山上的魔教,此刻的宫溶看着下首的牡丹。牡丹一脸惧色的跪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竟是已磕出了血。
      宫溶一脸痛色的看向牡丹,却是摇了摇脑袋:“牡丹,冷烟不愿与你一道回来,自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你也不必自责。”
      牡丹抬首,望向高座之上的宫溶,这个男人矜贵、优雅,却又残忍、嗜血,她永远摸不准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就像刚刚他说自己没有带回秋冷烟,就废了她全身武功。却在她磕破额头后又说秋冷烟不愿回来,她也不必自责。
      “尊主,都是属下无能。”
      宫溶懒懒的看了下牡丹,不再说话。
      “秋姑娘化名为林晓曦,不知尊主可知?”
      牡丹的这句话似是提起了宫溶的兴趣,他从宽椅上直起身子,眼神冰冷的看向下首的牡丹,薄唇轻启:“林晓曦?”
      牡丹点头,鲜血额上的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足以证明刚刚她磕头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那她可能是又有新的想法了。”宫溶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连眼里都盛满了笑意。
      牡丹抬头看向宫溶,他嘴角的笑意是这样的温暖,但可惜暖的人从来都不会是她。
      她低头,知道自己眼里的倾慕,绝不能让宫溶看到。
      自从叶正提出建议之后,各家家主纷纷飞鸽传书给自家领地的门人,准备七日之后正式行动。红溯因着位于最北边,成为了最安全的属地。
      叶宵看着自己的儿子,以为他提出建议定会率领云楼弟子攻击藏身在青滇的魔教,却不想他竟告诉自己要等在红溯。只得传书给风霜,告知他青滇的魔教,该扫扫干净了。
      叶宵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也从不曾劝道他做些什么,好在叶正从小也不然他操心,竟就这么长大,成为了支撑云楼的一根柱子。
      “少忧,阿燕告诉我说那个林姑娘是无故出现在云楼地界的。”
      叶正点头,知道昨晚阿燕许是告知了叶宵一些事情,多以这会儿的叶宵定是会询问清楚的。
      “我记得我说过,你喜欢就好。可是你喜欢的那位林姑娘,可是没有任何疑点?”
      叶正看向对面的父亲,似是觉得话中有话,便问道:“爹此言何意?”
      叶宵摇了摇头,左手抚上旁边的桌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一个风组什么查不出来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况且,你的身边出现了两个这样的人。”
      叶正皱眉,似是不满叶宵此刻话中的敌意,只得温言道:“爹只从阿燕的话中,是不能安全就明白他们二人的。去病一个连内功的都不会的人,又怎可能会是奸细。晓曦刚来之时很不习惯,竟是割腕自杀过。现在一个是我的知己,一个是我的红颜,爹切不可再这样说了。”
      叶宵笑着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多说无用,只愿那二人真如叶正所说,是清清白白的人。
      叶正见叶宵不再追着二人的底细说话了,笑容重新挂上了嘴角。
      叶正回到屋子,小春给他端上茶水,他看着小春,便道:“小春,你去叫下阿燕。”
      小春颔首,见自家少庄主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所以在叫阿燕的时候还叮嘱他注意一些,不要惹到少庄主了。
      叶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阿燕,一直想着千万不要发火,好好问清楚就可以了,但是那冰冷的神情,却还是有些吓人。
      “阿燕,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怀疑去病他们?”
      阿燕这才知道叶正找自己的原因,瞬间叹了口气,轻声道:“少庄主,您还记得那个牡丹吗?”
      叶正眉头微蹙,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她能够吃消内丹,隐藏内力不被我们发现,那霍先生和林姑娘也有可能。”
      叶正皱着眉摇晃了下脑袋,似是觉得阿燕说的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晓曦割腕自杀也是她有意为之了?”
      阿燕点头,觉得说不定林晓曦的割腕自杀不过就是为了博取叶正的同情和信任。
      叶正一掌拍在桌上,将桌上的茶水杯都震倒了。眼神里满是怒气,显然觉得阿燕的话简直就是对他们二人的侮辱。
      “阿燕,我念在你是为双亲报仇心切,所以才会对他们心生敌意,以后,切不可在说这样的话了 。”叶正压住自己满腔的怒火,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稍显平静。
      “可是,他们二人明显就是认识的,你看林姑娘对霍先生的态度。”阿燕正想再次给叶正说自己心中的想法,却被叶正再次打断。
      “我知道她为什么知道去病的身世,就像我也知道去病的身世一样。”
      阿燕带着疑惑看自己身前的叶正,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只得愣愣的道:“少庄主知道?”
      叶正颔首,他当然知道,他们对他从来都是无所隐瞒的。
      两抹异乡的孤魂,自然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阿燕还是存有怀疑,却也不敢再在叶正的面前提出,只得将自己的疑惑埋在心底,等待某一天揭示那两人真正的身份。
      “丫头,来陪我下盘围棋。”薛景特别喜欢和林晓曦下围棋,因为他总赢。
      林晓曦泡着菊花茶,看了眼盘腿坐着的薛景,端了两杯菊花茶,便在他的对面坐下。
      “薛前辈,你怎么总爱叫我下棋呀?我棋艺不精,总输给您。”林晓曦执白子,后一步落棋。
      薛景却是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眼里满是笑意:“棋艺不精才能有进步的空间。”
      林晓曦瘪瘪嘴,知道这所谓的进步空间不过就是薛景找自己下棋的借口罢了。她边落子,边往院中舞剑的霍去病看去,只见他一个扫腿,却是将院中的细碎石子扫荡到了半空之中,石子掉落之时,有用手中的长剑将石子左右挡开,好几粒石子,打在了两人下棋的茅屋柱子上。
      薛景正和林晓曦下棋下的开心,却被这几声声音打断了思绪,面露怒气的站起身来,抓了一把黑子就朝外面练剑的霍去病扔去。霍去病几个剑花就将迎面而来的黑子全数打掉,有些无辜的看向茅屋内的薛景。
      薛景几个步子就移到了霍去病的面前,面上还有些怒色,只见他说道:“你是不想我和丫头下棋吧,还用石子搅局。”
      霍去病本是将剑指在地上,听薛景这么一说,才收剑背在身后,看了眼茅屋内的林晓曦,只见她满脸的看戏神色,这才回道:“师父哪里的话,我这不是练您说的反应呢吗?”
      薛景却是不依,嘴里道:“你就是不想我再赢那丫头是吧!”
      霍去病有些左右为难,只得赔笑拉住薛景的衣裳,撒娇道:“哪儿能呀,徒儿哪里敢啊!”
      林晓曦见霍去病竟然对着薛景撒娇,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瞪得老大,觉得自己今天是又发现了霍去病的一个趣处。
      薛景却是被霍去病的撒娇弄的哆嗦了一下,忙扯回自己的衣裳,嘴里语气僵硬:“学什么丫头!”说完便拂袖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霍去病朝林晓曦看去,只见她朝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瞧她那可爱的模样,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林晓曦从茅屋里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加油,薛前辈的黑子你就慢慢捡吧!我先走了!”
      说完,却是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一会儿时间,便拿着鱼竿,离开了。
      霍去病看着这满地的黑子,无奈的只得摇头苦笑。他那师父,最喜欢的就是朝他扔黑子,每次捡完这些黑子都得花些时间,捡黑子的时间,都够林晓曦炒两盘菜了。
      林晓曦拿着鱼竿和鱼篓,熟门熟路的就往后山的河边走去,几下就将准备做好,坐在之前自己搬的那块大石头上,开始了优哉游哉的下午时光。
      树叶漏下的阳光晒的她有些暖洋洋的,她瞧着那些野草也还干净,便扯了些搭在泥土上,直接躺了上去。她瞧着那些大树,突然就意识到他们与叶正分开已经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了。而自己到这个世界,却是连自己都快忘了究竟有多久了。
      她想,霍去病的武功练得已经很棒了,那个牡丹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想必是没有办法与霍去病匹敌了。她觉得霍去病练武真是一个练武的天才,别人得用几年才能办到的事情,他竟然就用这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就办到了。
      而她呢?依旧像是刚来这个世界一般,什么都不会。
      她以为她可以不用靠别人就可以活的很好,没想到却是痴人说梦。
      她在她的时代,至少也是个中层阶级的白领。而到了这里,却是最底层连自己命都可能保不住的人。
      她瞥了眼鱼竿的浮漂,发现正在往远处飘动,立马站起身来,正好看见最后一颗浮漂沉入了河底。
      鱼儿上钩了。
      霍去病捡完黑子之后又在院子练剑,除了剑觞十二决之外,薛景还传授了霍去病一套刀法,名为春见。这套刀法霍去病才练到第七式,春见比剑觞十二决难些,除了招式较为复杂,刀法的三十二种变化也是霍去病需要去理解的,他一直没有给林晓曦说自己的刀法练到瓶颈之处,想着今日再不突破,便今晚问自己的师父。
      薛景是个狠角色,如果知道自己一直在一个地方无法突破,怕是今晚又要通宵练刀法了。
      霍去病笑了,他想起之前他被师父罚的那个晚上,林晓曦就在屋外苦苦的等了一个通宵,在院子里的茅屋里趴在石桌上就睡着了,第二天回来叫醒她,她还生气的说她以后只等两个时辰,再等通宵就是傻蛋。
      那个通宵,她得了风寒,鼻子塞着说话懵懵的,整整熬了七天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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