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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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止尽的泪，为谁而流？
轮转千年的等待，又因为谁？
是他？
还是他？
或者……谁也不是……
也许……
我只是在做一个……一辈子也醒不过来的梦罢了……
★ Ⅰ ☆
“又走了啊……”轻轻地一声叹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身着旗袍的男子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总是这样来去匆匆……那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自己的心呢？”
“心？心是什么？我没有这种东西……也不需要。”幽暗的海底深处，蔫自言自语着。
是的，她没有心，也不需要。
好几百年，甚至是好几千年前，她已经是一片冰冷了，没有心，她是人类恐惧的存在。
她嗜血，好杀，残忍的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好久好久……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久的连她自己也忘了杀戮的原因了……
但是啊……即使忘记了原因……还是要杀戮……一直一直……
看着那些人在濒临死亡时露出那种恐惧的表情，听着这双手撕裂他们内脏时发出的声音和人类痛苦绝望的叫喊……真的很快乐呢……
“又开始了……”橘色头发的少年站在阳台上眉头皱紧，“每年的这个时侯……总会有很多人死。”看着街道里溜达着的几只整，那些虚，又要活跃了吧，看来又要繁忙一阵了，回头朝里屋喊了一声，“露琪亚，干活去了。”
听到屋里的人应声后，少年又回过头，眉头越发紧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每年，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总会这样……
从前的他每年这个时候只能看着这些魂魄，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是死神，所以，他有义务，也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管对方是人还是什么……
等着吧……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喂，女人，你是什么东西？”看着地面的那个白如雪的女子，空中那抹高挑的蓝发男子皱眉问道。
一种深深的血味从她身上发出，比他还要重的血味……
银色的头发沾染了少许触目的猩红，少女将手从一个人类男人的体内抽出，霎那间血雾弥漫。
如血中的白莲。
抬头，少女没有任何表情：“蔫。”淡淡的声音宛如微风般，迷离，带着难以捕捉的味道。
红色的双眸对上那蓝色的瞳孔，蓝发男子微微一怔，嗜血的眼神，比他更胜一筹。
“切，没问你名字，我问你是什么东西？”不耐烦中带着少许好奇。
“蔫。”仍是这样的回答，仍是那样的语气。
“你没听到我问你什么吗！”暴怒的语气，他上前一把拉起少女的领口，“回答我！”
“蔫。”
一股火气漫上心头，另一只手掐上了她白皙的颈间，用力，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捏断。
“……蔫。”少女仿佛只会说这一个字。
“嘁！”男子紧皱双眉，冷哼了一声，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这个女人，带着和他一样的味道。
血色的地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残肢碎体，白如雪的少女伸出血红的手，从地上抓起了一颗只有拳头般大小的东西，鲜血淋漓。
“你有这种东西吗？”少女抬头望向那抹蓝色，血色的眼眸带着疑问。
“没有。”
“原来……我们是一样的呢。”握紧手中的红色，又是一阵血雾弥漫，“这种东西要来也没用呢……呵呵”少女轻笑着转身，一步一步踏在那些肮脏的肉块之间。
☆ Ⅱ ★
“……稀客啊”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坐在沙发上的“人”，D伯爵惊讶了一下，突然发现他身旁的另外一个黑发男孩，疑惑“咦？这位……”
“泰麒。”延麒介绍道，“戴国麒麟。”
“啊，失礼了。”D伯爵忙恭敬地行礼，异色的双瞳中带着惊喜的光芒，戴国的黑麒麟，他早有耳闻。
“您别客气，对我和延麒一样就行了。”泰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可不行，延麒被延王带坏了所以不同，您还是别学他的好……”
“喂喂……”延麒狠狠地白了他两眼，“泰麒你离这家伙远点，他看见漂亮的生物都会起邪心的。”
“邪心？”泰麒满脸问号。
“对，就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呀，不要把我说的那么猥琐嘛，”伯爵苦笑着抿了口茶，“这个时侯过来，又是来抓她的？”
“是啊，每年这个时候那家伙都会乘着自己法力最高时跑到这个世界来。她来过这里？”
伯爵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走了。”每年的这个时侯，她基本都会跑来店里，待了不到一天后，然后又什么也不说的离开。总是那样的来去匆匆。
“你干嘛不拦着她？”
“啊啊，那边既然那么怕她再来这杀人，为什么不封印她？”伯爵无奈的问道。
“封印年可是有违天命的。”
“是啊是啊，和麒麟一样高贵的存在，我又哪敢拦着她？”
“算了，”狠狠瞪了伯爵一眼，延麒跳下沙发，“泰麒，走了。”
目送着两只麒麟的离开，伯爵叹了口气，那孩子，究竟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样执念呢……用血和怨恨让自己忘记痛苦……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第几起了？”看着对面那个表情严肃地看着报纸的人，灰原皱眉问道。从前几天就开始发生的连续杀人案，那个凶手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不禁让周围人心惶惶。
“不知道。”摘下眼镜，柯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以前一样变态的杀人手法，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个结论下的也太早了吧。”
“我曾经做过调查，不会有错的……这个时间，这种手法。”
“你倒是挺自信，听说已经持续了很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没人知道，或许已经没有人会再去研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因为太久了。”柯南闭上眼回忆，五岁的时候，他曾经看见过那个凶手呢……那个女人，就像白雪一样，却有着血一样红色的眼睛。那时她在做什么？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唯一记得的只有她手上拿着的血肉模糊的东西……和地面的那一片鲜红……可是，当时她为什么不杀他呢，一般来说凶手不是应该会把目击者杀死的吗？她为什么不这么做？……是因为自己当时只是个孩子呢……还是因为她知道不可能会有人抓得住她？……再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原因？
“怎么了？”看着柯南奇怪的表情，灰原忍不住问道。
“没事。”重新带上眼镜后，他从沙发上滑下，“我出去走走。”
不管她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杀他，也不管她是由于什么原因而杀人，早在那个时侯，他就已经决定要亲手抓住她了。
作为一个侦探，终有一天，他定会将她绳之于法。
风，带着低低的悲鸣飞舞着离去。
一月，本来就是个寒冷的时节，然而这个城市弥漫着的阴冷更加重了这种幽森的气氛，只是人们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一般，依旧像往常一样的生活着，偶尔有什么事发生，也就凑着热闹过去，排解着自己无聊的时间。
只是有些东西……不去看反而会好些……
地上到处都是碎裂的肉块，被撕裂的内脏有的已经滑落出来，流淌一地，有的虽尚存体内，但已破损不堪，偶尔几具还保有人形尸体也早已血肉模糊，空气中到处都是浓烈的血腥味，重的让人喘不过来的腥气。
……令人反胃。
……这究竟是不是人干的，柯南捂住嘴朝后面退了几步，在他眼里，这分明是野兽的撕扯造成的！
比几年前看见的更加惨不忍睹……
……那个女人越来越凶残了。
远处飘来警笛的鸣叫声，柯南矮小的身子混在不安的人群悄悄离开。他知道，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那里没有凶手，没有作案手法，凶手除了留下一片谜团和阴森的气氛外……什么也不会留下，警察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控制那些人群的不安和恐惧，然后带着那些破碎的肢体离开，查出死者身份，最后形象性的摆出一副追查的样子吧……没有人……从没有过一个人查出过什么……他们就连凶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呵，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五年前曾亲眼目睹过那抹血红的白色，就连自己也不可能调查出什么吧……
谜团……都是谜团……
曾经也想过把当时的事说出来……但是，直觉却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做……
毫无逻辑的直觉……
他害怕……害怕周围的人因此而丧命……那个女人太恐怖……如果要死的话……就让他一个人死吧……和那个女人……同归于尽。
但是过去的这种幼稚想法还有可能实现么？看着自己这具孩童时的身体，这样的身体……还能做什么……
★ Ⅲ ☆
葛力姆乔静静地跟在那个银发女人的身后，没有往日的烦躁，也没有那种狂躁的感觉。
为什么？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个女人身上所散发着的味道，有血味，有她自身的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但是，更多的，确是一种说不清的迷味。
“喂，女人，你到底要去哪里？”葛力姆乔终于问道，从白天跟到了现在，这个女人只是这么走着，偶尔挥手将那些从旁边走过的人随手撕开也只是一眨眼的事，她的脚步没有停过，一刻也没有。
“……不知道。”淡淡地回答虚无缥缈。
“嘁！”将头瞥向一边，他也没多说什么，好半天后，才犹豫地问出：“你究竟是什么……算了，”想到前不久她的回答，他还是放弃了这个问题，换了另一个，“喂，你从哪来的？”
“海的……另一边。”
海的另一边？葛力姆乔皱起双眉，这个女人就不能回答的清楚点吗？
“……那个地方被叫做……(十二国)常世。”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走在身后的人，“你听说过吗？”
葛力姆乔摇了摇头，他在女人艳红的瞳孔里捕捉到了些许亮光。
“是吗……“那种光芒消失，她低下头，“我以为……你知道的呢。”
失落的情愫……
眼前这个女人就宛如一朵在冰雪中的白莲一般……
迷醉……却带着淡淡的血殇……
是什么样的感觉……萧寂，悲凉……或者是……孤独?
……
“没事吧？”看着两位台甫不怎么好看的神色，地下的一个声音问道。
“嗯，不怎么舒服的气味。”延麒回答。
“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好了。”麒麟对血的味道总是特别敏感。
“那个，以前都是延麒来这把蔫带回去的吗？”泰麒歪着头问道。
“恩。”面带复杂地点了下头，“……每次找到她她身上都带着一股血味……还有满身的污秽。”
“……我被你们带回去的时候也是的呢。”泰麒低下头，“给你们添了不小的麻烦呢。”
“不要说那么奇怪的话啊，”延麒安慰道“重要的是你没事。”
“恩。”泰麒高兴地点了点头。
“啊，对了，等蔫被带过来的时候我们记得跑远点。”
“……但是会那么容易吗？”
“……蔫那家伙，只会对这个世界的人出手。”延麒皱眉，虽然认识她很多年，可是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了解她，她从来只在这个世界露出那一副嗜血的神态……在十二国……从未有过……
原本就没有多少人经过的街道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冷寂，灰暗的路灯静静矗立在一边，小路的尽头处，朦朦胧胧地勾勒出两人渐渐显现的身影。
“我还是回尸魂界一趟好了，这样不行。”露琪亚一脸凝重地对着身边的人说。
“这样也好，拜托你了。”刚说完，一护就感觉到远处一股熟悉的灵压。错愕地往那个方向望去，虽然离这里很远，但不会有错的……那个灵压，是那家伙。
“怎么了？”
“没事，你快去吧……我继续。”
☆ Ⅳ ★
“……究竟是什么？”阴暗的小屋里，黑色长发的女生盯着眼前漆黑的井口，白净的脸上写满疑惑。
幽暗的井底深处，隐隐传出一个悲伤的声音，只是听得不是很清楚。
在那个世界就听见井底的这个声音，可是回来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井底空荡荡的一片……但是那种悲凉的声音却从五百年前传到了现在……
是谁？
是井自身发出的声音……还是其他什么？
香雾缭绕的宠物店内，伯爵轻轻擦拭着面前的一个相框，异色的眼眸带着几许惆怅。相框里，嵌着一副墨迹渐浅的珍贵画迹。
细腻柔顺的笔锋勾勒出两只纯白的异兽，如虎般尖锐的瞳孔是一片艳丽的火红，头上的尖角仿佛有灵气般带着一层淡淡的金色，高贵的姿态带着冷傲的神情，俊漠而神秘。
年兽的二次进化，也就是第二形态。
只是伯爵知道……最美的，确是他们的最初形态……只是……谁也没有见过。
“……琏，如果你还在的话……她就不会这样了吧。”对上相框里的一双红眸，伯爵低声问着，即使知道不会等到任何回答。
人类果然是一种可恨的生物呢……
如果不是人类……你就不会死了……
「饕餮」、「贪婪」、「纵欲」、「懒惰」、「嫉妒」、「骄傲」、「愤怒」
这个世界一切丑陋的化身。
在这种充满污秽的地方生活着，不管是谁……都会被沾染到的吧……即使是最神圣的种族，麒麟或者……年兽。
葛力姆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会是这样一副漠然的神情。
还记得那一天自己倒下后，碰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那一片温暖的触觉，从没有过的温暖。虽然输了，但是却没有任何遗憾，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他，他想对他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那人，却只苦笑了一下。
“……你是死神吗？”蔫走过去，歪着脑袋问向一护。
点了点头，一护疑惑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妖异的瞳孔如水面泛出的粼光，却是血一样红色，银白的发丝和纯白的衣裙上也极不协调地带着点点殷红，一种森冷的气息从她身上漫出。
“那你认识夕吗？”
“不认识。”一护摇了摇头。
“……不认识吗。”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蔫绕过一护，独自朝幽暗中走去。
那一抹银白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特别显眼，孤零零的白色。
葛力姆乔立即跟了上去，他知道，不能让她一个人。
“等等！”一护在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琥珀色的瞳孔带着说不清的神情“那个女人之前……是不是杀过人？”他已经注意到，她身上没有伤，那些血不可能是她的。
“是又如何？”冷冷地反问。
“是的话……我不会放过她。”
“别去惹她，”撇过头，看向那一抹渐远的白色，“你阻止不了。”
“……果然！”不顾旁边刚刚说过的话，强大的灵压从体内放出，一护松开抓着葛力姆乔的手，一个顺步就朝远处的蔫而去。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不会放过她，绝不会！
那个混蛋！葛力姆乔冷冷地哼了一声，看来又要打上一场了，不过——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这一次——不会再输了！
★ Ⅴ ☆
『在哪里……在哪里……』
『蔫……』
『你认识她吗……蔫……』
谁……谁在说话……这个声音是井底的那个声音吗？
『求求你……我好像见她……』
『帮我……我好想见她……』
“你是谁？！”戈薇一下从床上惊起，好半天才反应道“……梦吗？”
不是。那个声音，确实存在。
清晨淡淡的阳光从窗外投了进来，但终究还是冬天，免不了还仍带着点冷意。戈薇草草地披上了件衣服，穿上拖鞋后小跑着就进了那边的阴暗小屋。
食骨井静静地立在那里。
『蔫……』
听清楚了……是和梦里一样的声音。
“你是谁？”戈薇朝着幽暗的井底问道。
“是谁……”回答她的却是森森的回声……
“我帮你！所以请告诉我你是谁？！”她用更大声地声音对着井里喊道。而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吸力吸住了她的手，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她在那一霎那就被拖了进去！
“又是这个案子！”毛利小五郎敲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啤酒，“那些警察在搞什么啊，就这种案子还破不了，如果让我这个大侦探帮忙的话一定早破了！”
“爸爸，你又在说大话了……还有，别大清早的就喝啤酒，”小兰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听说那些尸体好像是被野兽撕破的一样呢……”
“……说不准还真是野兽呢。”
“可是叔叔，野兽的话在大街上出现不是会引起骚乱的吗？”一边的柯南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小五郎摆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反正不像是人干得出来的。”
柯南一怔，的确……不像是人干得出来的……
拥有那么红的眼睛……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
一定……一定要查出真相！
“柯南？这么早就要出去了吗？”
“嗯。”
“那别玩太久了，外面不安全。”
“嗯。我会小心的。”
也许是因为太早的原因，清幽的小路上没什么人，不过——要说没人也不完全正确，这不，有两个类似魂魄的“人”正在地上翻滚？
明明是寒冷的冬季，但是地上的两“人”却满头大汗，粗粗的喘息夹杂着他们周围湿热的汗味竟别有一番风味。
“黑崎一护！”
“葛力姆乔！”
两人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
愣愣地看着对方的窘样，两人又同时笑出了声。
葛力姆乔从一护的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了他旁边。
“喂，冷静下来了吗？”
“嗯。”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昨天晚上葛力姆乔作出那样的举动时他真的很吃惊，原本以为会再一次的兵戎相见……却没想到，那家伙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肉搏战。自从当了死神以后就没有再这样和别人尽兴的打过！
真的很痛快。
“你准备怎么办？”休息了会儿，一护开口问道。
“那个女人杀了那么多人……我知道，即使你不去阻止，其他人也会阻止。”葛力姆乔望着天空，蓝色的眸子带着中说不清的光，“多行不义必自毙，总会有人惩罚她。”
“那你为什么……”
“嘁！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也许……可以找她谈谈。”
“这会很困难。”想到前几次和那女人谈话的经过，葛力姆乔忍不住皱眉。
“坐下！”戈薇一睁开眼就看见放大了数倍的犬夜叉的脸，于是脱口而出了那两个字。
“嘣——！”一声后，戈薇发现自己处在自己的房间，而身下则是那张熟悉的小床“奇怪——我怎么在这里？”
犬夜叉揉了揉自己起包的额头，“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我本来想来你家催你早点回去，可是一跳下井就发现了昏倒在井底的你，正好你爷爷经过，所以就把你弄回这了，你好端端怎么昏在井底啊？”
戈薇一愣，她跳下井后没有穿越到五百年前吗？还在这个世界？
等等……似乎忘了什么事……对了……是一股异样的吸力将她吸进去的！
在落入井底的瞬间……她看见了……
“……悲伤的灵魂。”她不自觉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
“喂，犬夜叉，食骨井是连接过去和现在的通道吧……那么从井口到井底的那段就是时光隧道吧？”
犬夜叉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干嘛问这个？”
“如果有人的□□被磨灭了……而灵魂一直徘徊在时光隧道中……是不是就无法转生？”
“是这样没错，你究竟怎么了，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触犯了天神就要受到那样的惩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也太可怜了吧！只不过想完成一个完成一个对别人的诺言啊！不行，我一定要帮他！”
“喂，戈薇，你要去哪？”
“找年兽！”
☆ Ⅵ ★
丝丝的红色液体沿着伤口缓缓流出，什么样的感觉？
蔫不知道。
蔫只是觉得，剑从她体内拔出的那一刻真的好美，空中绽放出的那抹艳红的花朵，美的让人晕眩。
原来，原来自己体内也流着这样的妖艳的红呢……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感觉少了什么……
“为什么？”阿散井恋次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女，他不明白，刚刚他在拿刀砍过去的时候这个女人明明要躲开的，可是仅仅过了一秒，她却反而自己朝着他的刀扑过来！
“为什么……不知道。”蔫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血不断从体内流出。
……很美妙的感觉呢。
哥哥……还有夕死的时侯……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也许……也许早该这么做了……
与其痛苦的等待了那么多年……倒不如……早些就这样……
“蔫！”温柔的臂膀轻轻将她环住，空气中传来了熟悉的香味，“……傻孩子。”
“……伯爵，我好想哥哥啊。”蔫睁开眼睛，艳红的瞳孔中带着朦胧的雾气“……哥哥说会回来的呢……可是为什么，我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他？在十二国看不见他……这个世界也没有……哥哥和夕都好坏啊……给了蔫承诺，却什么也没有兑现。”
“蔫……”
“死了就不能回来了吗……明明说好的啊……哥哥是这样，夕也是这样……”
“……蔫”伯爵抚摸着蔫柔顺的银发，异色的眼眸里带着伤感。
一直以来都在等着吗……等了几百甚至几千年？
因为在十二国找不到，所以跑到了这个世界？从几千年开始……每一年？每一年都这样反复的期待着？
一次一次地满怀希望着过来……又带着失落回去……
就这样……过了千年吗？
露琪亚一直在附近看着，她不明白……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那样做……
从尸魂界把恋次带来这后，他们就遇见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得见他们，看见他们也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她问他们：你们是死神吗？
他们回答是。
她又问：那你们认识夕吗？
他们回答不认识。
女人只是叹了口气。
她看见了女人身上的血，于是问她这些血是怎么来的。
女人笑着说是别人的，她杀的那些人的……
……
然后……就演变成了这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感觉那个女人那么可怜呢？
现在那个女人就要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柔和的白光？
……
柯南远远地就看见了地上那只纯白的异兽，带着血的白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副表情，但他可以确定的是，那样艳红的眼睛……是她没错。
原来……她真的不是人……
只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却有些不同？
脚步无意识地移向那里，他感觉自己心跳地越来越快……
★ Ⅶ ☆
蔫抬起头就看见了一个男孩向她走来的身影，男孩的脸上带着说不清的神情。
蔫记得这个男孩，这个男孩是唯一见过她而没有被她杀掉的人。
当年为什么没有杀掉他？是什么理由让她没有对他下手？
忘记了……已经忘记了……
或者……是自身不想记得那个理由……
“是你？是你吧！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人？”柯南终于出声问道。
原来，他是来问这个的啊。
蔫制止了伯爵想将他赶走的行为，“因为想杀人而杀人，所以不需要理由。”
“开什么玩笑？！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把我杀了？”
“……因为不想杀所以不杀，没有理由。”蔫闭上眼睛，“……我做的一切……都不需要理由。”
“……自欺欺人！我注意到的……你杀人时眼睛里明明带着悲伤的！”他记得的……她杀人时虽然凶残……但是他看到的……当时她的眼角处分明闪烁着某种晶莹的东西！
“……悲伤？”蔫震住，艳红的瞳孔陡然收缩。
『姐姐，你为什么哭？』
『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还会拥有眼泪？』
『因为不想杀人，所以才会哭的吗？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杀人？』
记得的，一直记得的，这个男孩当年对她说的话……所以……她才没有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
为什么那么讨厌人类……却会在将他们撕裂时流下那样的眼泪……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么讨厌人类
……是憎恨着吧
憎恨着拥有心的人类……
“人类这种伪善的生物……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心……”
因为自己没有心……所以才痛恨着拥有心的人吧……
那些人拥有心……却总是作出些违心的事呢……
这样的他们……到底为何会有心……
“你……嫉妒吗？嫉妒着拥有心的人类？”一边露琪亚终于开口。
“我……”蔫怔怔地看向露琪亚，“嫉妒……人类？”
嫉妒吗……嫉妒着拥有心的人类……
因为嫉妒……所以才憎恨着……
“人类有时候比野兽更加残暴……为什么他们有心，我却没有呢……”
真的真的 ……好想拥有心……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流下那样的眼泪了……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
心痛的感觉……
“憎恨着人类的同时……又爱着人类。”伯爵的声音在蔫的耳畔想起，带着淡淡的无奈“……我们就是这样的生物。”
“到头来……以为操控着人类的一切，其实……最傻的……就是我们吧。”蔫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失。
这样子的形态……也快维持不了了吧。
☆ Ⅷ ★
当汕子一伙使令赶到的时候，他们——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的眼里只有惊讶。
伯爵怀里的是一个七八岁的银发女孩，如雪的脸蛋上嵌着樱桃似的粉嫩小嘴，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下微微闪动着，淡淡的银光从她身上发出……带着静静地感觉……没有一丝杂质的光辉……仿佛……能净化一切……
“那个女孩……难道……”
“……也许吧。”
“……看来情况不怎么乐观，快点把她带回去！”
“那些人要怎么办？蔫变成这样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吧？”
“不用管他们，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蔫快点带回去。”
颤抖……手在颤抖……
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就是年兽最初的形态？
……谁也没有见过的……最美的形态？
……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光辉……真的很美呢……
蔫身上的血味在这光辉的照耀下消失了……连自己也突然感觉到世界一下安静了起来……
就像有一袭轻纱轻抚过面颊……
轻柔的感觉……
假如人类身上也能有这样的光辉……那么，人类将会事世界上最美的存在吧……
但是……神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事发生的吧……
就像人类身上虽没有这样的光辉……却有着一颗带着热度的心。
而年兽…虽带有如此美的光辉……却唯独少了那一颗炽热的心。
……
年兽死了的话，什么也不会留下。
身为年兽的蔫深知这一个事实。
什么也不会留下，蔫也深深理解这一句话的意思——哥哥死的时候……连一丝魂魄也没有留下。
身体越来越轻，身上的银光却越来越强盛……
就是这样的吧……身体一点点的化为这样的光，直至完全消失……然后……光也消失。
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汕子”感觉身体被抱起，蔫睁开眼就看见了女人悲伤的眼睛。
“我们……带你回去。”
“不要……不要回去……回去了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了。”
“……蔫。”
“……就这样好了……反正马上就会消失。”蔫转头看向那个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的孩子，苦涩的一笑，说出了自己那个早已遗忘在时间洪流里的理由，
“我一直嫉妒着人类。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杀人。我杀人——是因为憎恨。憎恨着那些拥有心却将它们轻易抛弃的人类。”
『你干嘛哭啊？男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哭的？』
『因为蔫你受伤了啊！因为蔫受伤了……所以心跟着一块痛，所以就哭了啊！』
『为什么我受伤……你的心会痛？』
『因为喜欢蔫——所以会为你心痛。
蔫啊，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为我心痛？』
“……除夕。”
★ Ⅸ ☆
“年兽？！”惊讶的看着那个似人又似豹的女人手上的那个带着柔光的女孩，戈薇惊叫了一声。
“年兽？怎么看都是那个抱着她的女人来的比较像吧？”犬夜叉疑惑地看着那个女孩，在他眼里，那个女孩除了身上泛着白光外，怎么感觉都像是人类的孩子。
“那个女孩是年兽！”戈薇从犬夜叉的背上下来，看着周围带着警戒目光的人和兽们，“我们没有恶意。那个，你是叫蔫吧？”戈薇友好的问道。
蔫虚弱的看向她，点了点头。
“太好了！”戈薇面露喜色，“你可以跟我走吗？有人很想见你。”
“抱歉，没那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
“想见蔫的话那个人自己不会来吗？”
“人类找年兽又是安的什么心？”
戈薇面露苦色，“那个……因为那个人来不了，他但是他真的好想见到蔫……”
“对不起，请离开吧。”又一个声音冷冷的打断了戈薇说道一般的话，“如果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们不客气。“
“喂戈薇！退下！”犬夜叉见状拔出刀挡在了戈薇前面，“想上的话就来吧，最多解决完你们后把那只年兽带走！”
使令们面对犬夜叉露出了戒备的姿态，准备随时出手。伯爵也把柯南拉到自己身边，蔫不希望这个男孩有事的吧。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恋次得到露琪亚眼神的许可后也手持蛇尾丸站到了犬夜叉对面，“但是想带走那个女孩的话先过我这关，那只脑袋上长狗耳朵的，你的对手是我。”
“嗬，红毛，你的刀不错啊！”
“等一下……”就在戈薇准备说服两方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这个世界知道我名字的人很少……那个人是谁？”
“似乎是个古代的幽灵，他被关在时间隧道中有好久了……他说他欠你一个承诺，他的名字我听的不是很清楚”戈薇想了想，“好像叫什么……夕？”
“……除夕。”蔫说着，眼角处不自觉地流出两行清泪。
“蔫？”
“……神给我的制裁。杀了那么多人……我也知道一定会有报应的……。我等了那么多年……却偏偏在这个时侯……”
“那个，你怎么了？”戈薇突然感觉这个女孩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我去不了了……对不起，”蔫闭上眼睛，泪水一颗颗地落下，“帮我转告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相信他……他说过会来找我的，可是我却没有相信他……等了那么多年，还是放弃了……”
绝望地悔恨……
一直以来都以为他忘记了这个承诺……到头来……却是自己放弃了接受这个承诺……
“真的对不起……”
“你是白痴吗？”一声愤怒的吼叫突然传来，半空中，赫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葛力姆乔？”
“一护？”有人惊呼。
两人落到地面，葛力姆乔向前走了几步，皱着眉头一脸怒气地看着蔫。
“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比把人撕碎更加残忍啊！你在等他的承诺，而他也一直没有忘记那样的承诺。一个等待着别人兑现承诺的家伙和一个一心要完成对别人承诺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黑暗中苦苦等待时机而独自残存到现在的灵魂，究竟谁更可怜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你却要对他说对不起我已经放弃了这种话吗？你不考虑他的心情吗？”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你真的是白痴吗？！你还没死不是么？既然没有死，为什么那么轻易的放弃？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这样这样轻易的就放弃，才会后悔的不是么？”
蔫怔怔地看着他，红色的眼眸中带着复杂的光芒。
“你不是一直很想再见到他吗？”
“嘁，”葛力姆乔冷哼了一声，从汕子手里抢过蔫，他转头看向戈薇，“喂，女人！还不快点带路！”
“……你？”蔫没有明白过来似的看着葛力姆乔。
“别废话！”
“……谢谢。”蔫看着这个拥有一头蓝发的破面，淡淡地说道。
“这样可以吗？”一个声音问道。
汕子轻轻点了点头。
“……那回去向台甫报告吧。”
“她会死吗？”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柯南终于忍不住问道。
“对于年来说……应该不是死……而是消失。”伯爵低低叹了口气。
“……”
“？”
“？”
“？？”
“？？”
“？？？？？？？？”
“？？？？？？？？”
……
“喂！”我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你干嘛？”
“你干嘛我就干嘛喽~”伯爵优雅地泯了口茶。
“拜托，我是让你继续往下讲，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讲完了你还让我讲什么啊？”伯爵一脸无辜的表情。
“讲完了？拜托，表搞错啊大叔！你这个叫讲完了啊？”
伯爵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真是败给你了啊！“那结局呢？蔫有没有见到那个叫除夕的？她后来有没有消失？他们后来又怎么样了？”我一连串的问出好几个问题。
“你说呢？”伯爵放下茶杯看着我，眼里光芒闪现。
“我、我怎么知道？”我远离了伯爵一段距离，拜托！表突然对我放电啊！
伯爵以一副哦~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什么？”我一下站了起来，“你耍偶哦！？”
“没有耍你，”伯爵眼带笑意，“为什么那么在意结局呢？见到或者见不到又能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故事的结局当然谁都想知道啊。”
“我也想知道，但却又不敢知道。”
“为什么？”
“你没有这样的心情吗？”
我想了想，终于回答道：“……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