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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手札 其一 ...

  •   “事情都处理完了,云卿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我娘留在西南的故居罢?”

      秦子季双眸含笑,又不敢过于放肆,之前惹着了司云卿一回,他也算知道了一些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得先在脑子里面过一遍。

      免得自个儿失去了一个知己不说还容易性命不保。

      “嗯,秦煜,你可准备好了?”

      司云卿的问话让秦子季有些茫然,他自己去自己母亲的故居为什么还要准备?

      衣冠冢也在昼永岚,根本不用准备什么香火纸钱,他就是去拿个手札而已,搞得他好像去的是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方一样。

      还没等秦子季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被司云卿拎着后领子提上了薄寒剑,待到双足踏上薄寒剑,秦子季就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好的,现在他知道司云卿叫他做准备是为什么了,因为他们要御剑过去!

      秦子季深深地知道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坏处,之前西北境内的时候他站在薄寒剑上都是摇摇欲坠的,更别说从东北飞西南,那不得摔死,哦不,或许还没有摔死就先被冻死了。

      “站稳。”

      司云卿说罢,开始御剑着空。

      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摔成个半残废,秦子季把抱住了司云卿的腰身,虽然壮了胆子,然语气中也不乏混着些颤抖。

      “那个司墨啊,你知道的,我怕高,你就委屈委屈你自己给我抱一下啊,你想啊,我要是摔下去了那我肯定得把你拽住一起下去,那对咱俩都不好,我知道你有洁癖,但是你要为我想想对不对?况且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了,又是知己,你一定不在意这些吧?”

      司云卿没搭话,或者说是根本不想分心回答他这些废话,秦子季倒是乐的轻松自在,要是司云卿真的回答他这些话他或许还会觉得这位司长老被夺舍了,没错,司云卿就该是如此的清冷。

      “司墨,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我总觉得我们不像是飞去西南,而是陷入了一个阵法里面。”

      闻言,司云卿皱了皱眉头,细细查探了一番,点头,道:“的确是阵法,此处妖气很浓,我们先下去。”

      “好……”

      秦子季的好还没完全说出口,他就已经到了地上,还是屁股先着地的,他撇嘴起身,顺带着揉了揉屁股。

      “云卿兄……我说你下一次下来的时候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你不知道这么硬生生摔下来很痛的吗?虽然我是一名修士,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痛觉的!我才是金丹期,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司云卿看了他一眼,道:“下来是你想说的。”

      秦子季好多话就这么被这六个字堵在了肚子里面,仔细想想,好像是自己想要先说的要下来,可是说到底这句话还是司云卿说出来的啊!

      正常的逻辑难道不应该是等他说了“好”之后再下来的吗?

      算了算了,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大度,不屑于计较这些芝麻事儿。

      “不闹了不闹了,司墨,你能不能感觉出这里是个什么地方?能用阵法把你我二人困在这里,一定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这倒不是秦子季自己抬自己,首先说司云卿,一个渡劫期的高手,指不定早就飞升了也就是伪成渡劫期下来历练,反正说什么小时候就下来这种话就靠着一张嘴,谁也说不过谁,这个倒是其次的,主要的就在于司云卿再不济都是一个渡劫期高手,能够让一个渡劫期高手在阵法里面无所察觉……那么这个人的修为……

      其次,他自己身体里面融入了青珏,腰间还挂着把魇剑,按理来说对阵法的熟悉程度和感知都是能够匹敌仙人的,但一直到司云卿飞到了阵法中心的时候魇剑才晃了晃提醒他,这说明此人修为绝对不低于普通仙人。

      “嗯,如何?”

      秦子季看了一眼四周,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没有魔气的波动,就是妖气,可是我不记得我招惹过什么妖物……难道是这个妖物眼瞎搞错了?!”

      司云卿摇了摇头:“并非。”

      “那就不知道了,阁下,出来罢,一直在暗处也不是办法,不如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话音刚落,二人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秦子季悄悄地躲到了司云卿旁边,人影越发清晰,是个生的极为俊秀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色衣袍,袖口绣着些不知名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龙纹。

      “司仙长,好久不见啊。”

      秦子季:原来是来找司墨的,那自己算不算是个无辜的人被拖累了?能跑不?

      “哟,司仙长身边什么时候也会带着人了?啧啧啧,若是身形再偏一些,我都要以为仙长身边带了个女子呢,莫非是哪家的兔儿爷让仙长看上了?可我这么多年,也没听说……青昼剑!”

      这人话还没说完,秦子季的青昼就出鞘了。

      剑尖直指咽喉,秦子季冷哼一声:“你大可以不怕死的继续说,没关系,红刃出鞘,必要见血,我们可以慢慢玩。”

      司云卿看着青昼剑的红刃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冷声道:“青裕。”

      秦子季在自己的脑海里搜了一圈也没找到这个名字,然后噎住了,所以……司云卿是在喊他还是?

      青裕看着自己面前的青昼剑,蓦然笑了:“青曦是动了侧隐之心了?说什么昼永岚灭门处理的好好的,那为何还会有青昼剑的存在?小子,不如你告诉我,你这剑是从哪里拿的?你跟江竹诗又是什么关系?”

      “废话可真多,直接说你的目的,要么说出来,要么死在这儿。”

      青裕耸了耸肩,道:“小朋友,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就凭你区区金丹的修为还是不要想着能够伤到我分毫了,倒是司仙长,你一点都不为所动呢,你到底是觉得这个小子能够打的过我还是你根本就没把这小子的命当命啊?丢了也就丢了?不过看现在你的眼神似乎……”

      “哎呀,你别转移话题啊,要不要尝尝青昼的味道啊?人司墨根本就不想理你好吗?还想挑拔我很司墨的关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来来来,小爷我教你认清楚现实。”

      话落,还没等青裕反应过来的时候青昼剑就划过了他的肩膀,出血了,从剑刃上滑落下去,秦子季才将青昼剑入鞘。

      青裕眉头一皱,这青昼剑果真是不能轻易招惹的,都是青曦那个蠢货,要是当年斩草除根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顺事,先是遇到一个白衣服的小子处处搞乱,后又遇到手持青昼剑的小子,现在连他都不清楚昼永岚到底还存活了几个小子。

      青裕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余光瞥见了秦子季腰间的魇剑,紧接看抽了抽嘴角:“青曦到底留下了多少宝贝在昼永岚?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够用青昼剑还能操控魇剑,莫非你是江竹诗的儿子?”

      秦子季伸了个懒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阁下如今又能拿我怎么样?阁下要是识相的话,最好早点离开这里,我跟司墨有要事要办,可没功夫陪你在这里玩。”

      青裕思量了一番,摇了摇头:“不对,你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不对。”

      “是挺不对的,云卿兄懒得跟你说话,懒得对你动手,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不是刚把魇剑拿到手里都还没来得及用它,不如这样好了,你站在这里别动,让找试一试我对魇剑的控制怎么样?”

      青裕没说话,但是目光却直没有离开过二人,他总觉得司云卿对待这个少年有些过于宠溺,不是显露在外的,是一种内敛的温柔。

      在他的记忆里,司云卿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一个人。

      “小子,你应该感谢青曦那个蠢货没有彻底剿灭昼永岗,不然你也就没有性命在这里和我说这些了……喂,你将不讲道理啊,动不动就开始用剑,你以为我没有剑吗?”

      秦子季笑了笑,道:“青昼一向嫉恶如仇,加上我从未让它见过血,今日是第一次,它有些兴奋,不过你不用介意,反正你再多说一句话,伤口肯定比手腕大就是了。”

      青昼剑在出鞘划破了青裕的手腕后就乖乖地回了剑鞘。

      青裕欲言汉止,看着旁边无心介入的司云卿冷哼了一声:“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们,待得我下一次有时间了,我再和你重新打过。”

      青裕这次本来是来堵司云卿的,想着没事,就没有带剑,谁知道司云卿旁边跟着这么一个祖宗,都是青曦那个蠢货,斩草都不懂得除根,不知道春风吹又生吗?!

      见青裕拂袖离开,司云卿才开口问道:“红刃——怎么回事?”

      秦子季笑眯眯地看着司云卿,道:“当然是我可以自己控制啊,不过云卿兄,这……这妖是谁啊?在你面前都如此器张,结果连我都打不过。”

      司云卿轻轻摇了摇头:“你低估他了,此妖是上古妖兽穷奇,也不是好招惹的角色,你应该感到庆幸,若非是青昼剑,我都保你不住。”

      司云卿这话倒是没有自谦,让他对上穷奇自然是七三开,可身边有个秦子季就不一样了,他若是分心保秦子季的话,说不定就会被穷奇寻到机会下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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