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尽白头

4、第四章郁久闾氏·秋沙

　　旦日。
　　秦策在批阅奏折之时，李公公进殿奉茶，说道:“皇上，秋沙将军三日后朝见，可需准备什么？”
　　秦策道:“与往年一同便可。”
　　李公公道了是，遂退了出去。
　　且说这柔然女将军郁久闾氏·秋沙，本是柔然的公主，生了一副好面貌，可汗对这公主又是疼爱有佳，但不幸这公主的母亲在诞下秋沙后便去世了，这可汗又是痴心之人，不愿另娶。
　　这秋沙公主自小便娇生惯养，但她却从不傲慢成性、自认清高，到有一番男子的大义之气，更是大马金刀，豪侠尚义，不拘小节。
　　喜于混于军中，武力不输男子，但可汗不喜秋沙公主如此，但秋沙置意如此，以死相逼，可汗便由了秋沙自去，此后敌国来犯，秋沙率军征战杀场，战无不胜！
　　后来便成了柔然的第一位女将军。
　　宫中从早到晚忙忙碌碌了三天，设宴邀请，秋沙率二人来自大殿内，上席坐着秦策，右居皇后玄衣，左居齐贵妃，下至妃嫔皇子及各大臣，见了秋沙，除秦策玄衣之外的众人站起，以表敬礼，秋沙道：“郁久闾氏·秋沙，参见皇上。”
　　秦策道：“公主不必多礼。”
　　秋沙同众人坐了下来，向秦策献了重礼，最后又让人乘上一件红衫，色彩殷红，花香缭绕，一尘不染，仙气飘然，见似妖艳，实则脱俗，，秋沙道：“这轻衣名唤凤棠衫，由白凤羽毛线而绣，八千海棠花染，二千绣女绣至数年而成，香气扑鼻，有顺气安神功效，特来将此献上，以表我柔然心意。”
　　秦策道：“公主有心了。”遂见这红衣不免想到洛玄衣，想起当年湘南王府，十里海棠，艳丽芳华，花香百里，沁人心脾，因此湘南故名湘南海棠府，先太后赐了洛玄衣银鬼面具，便是想让先皇与湘南王和睦，但如今湘南却以破败不堪，草木枯竭，耗无生气，真是“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要说如今有何不同，便是这晏中往年的歌舞变成了戏曲，唱的便是那民间的《玉堂春》，那小旦唱道“自从公子回原郡，奴在北楼装病人，公子若是不娶妾，玉堂春立志我就不接人！”
　　玄衣噗的一声未忍住，笑了出来了，众人闻声看了过去，心道：“谁竟如此大胆，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无礼”随后玄衣轻咳了两声，鼓起掌来，道：“这小旦长的倒是好生俊俏，唱的也有趣。”
　　秦策闻言看去，见这小旦到有几分玄衣之态，但皇后见了这小旦却是满心震惊，不敢言语。
　　秦策转眼又瞧玄衣，见玄衣高兴便道：“你若喜欢便留在宫中取个乐好了。”
　　玄衣也不谢恩，直道：“好啊！”众人见这洛玄衣如此大胆无礼，皇上却耗无怪罪之意，可是因为有柔然公主在的原故？
　　只闻秋沙将军道：“小王爷果真是谁见谁爱！。”
　　玄衣一身红衣，面带银鬼，敝住半脸，勾唇浅笑道：“将军才是女中豪杰！”
　　众人闻小王爷这称呼，纷纷瞧了过去，因玄衣带着面具，身姿纤细，声音又不似男人的沙哑，便因是位得宠的妃子，没成想竟是……
　　于此同时，听咣的一声，是齐大人的酒杯不小心脱了手，
　　秦策问道：“爱卿怎么了？”
　　齐大人道：“臣有些不舒服，便先回去了。”齐大人退了出去，齐贵妃找了借口也出去了。
　　一些老臣与湘南王认识，又见皇上旧情不忘，便于玄衣寒宣了几句。
　　那小旦唱完便退下了，玄衣放下酒杯，道:“这酒有些上头，臣出去走走。”起身离开了。
　　洛玄衣先是找了那小旦，随后又碰到了齐进和齐贵妃。
　　洛玄衣走了过去，婉尔一笑，道:“齐大人别来无无恙啊！”
　　齐贵妃脸色不佳，齐进假笑道:“小王也是贵人多福啊！”
　　玄衣笑的更甚，道:“都是托大人福。”
　　齐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道:“臣今日身体不是，就先告退了。”
　　“贵妃娘娘，为何齐大人走的如此慌张？”听到秋沙将军声音，回头见原是皇上和众人都来了。
　　齐贵妃见人问，便道:“父亲身体不是，先回去了。”
　　秦策道:“齐大人要多注意身体了。”
　　齐贵妃道:“多谢皇上体谅。”
　　这时秋沙将军道:“秋沙此来，其有一目的。”
　　秦策笑道:“哦？那将军为何？”
　　秋沙道:“秋沙早就听闻，湘南小王爷的琴术无人能乃，儿时随父来此，也曾听过一曲，心生倾慕，此后数年再未听得，如今有幸与小王爷再见，便想请小王爷再抚一曲，由秋沙来舞剑，也算了了我这心愿，不知皇上可否？”
　　秦策看了看玄衣道:“准。”
　　秦策遣人取了桃木琴和剑，于是众人乘船去了谅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