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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番外 ...
初入寺时,痴空还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的人大多都穷,将孩子卖掉的不胜枚举,而痴空却算是运气好的。他的家人将他交给了虚慈寺的上任主持,让他皈依佛门,至少能混口饭吃。
剃发修行,只能吃斋念佛对于小小的痴空来说,却没什么好抱怨的。不过就是拮据一点的生活,比起之前甚至只能靠挖野草充饥的日子,实在是强上太多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痴空也比一般的孩子懂事的多。让扫地扫地,让洗衣洗衣,就连早课都是最认真的一个。比起其他师兄弟来说,痴空确实在吃苦耐劳方面要强上不少。
主持从心里也是喜欢这个孩子的,直接收做了亲传弟子,而他上面还有一个师兄。
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师兄是个油滑的,既通人情世故,又能独善其身,似乎确实是个人才。而痴空则是个小古板,不知道是不是幼年修行的原因,他倒是比师兄还像是个大人。
但每每师兄逗他,他无法的只能涨红了脸的模样,倒像是个孩子样。
还记得师兄第一次入世的时候,回来竟然给痴空带回来一只布老虎。
说来也是可怜,一个年纪不过十岁的孩子,竟然是生平第一次收到礼物。虽然在痴空眼里,来到寺庙收到的师兄旧的灰色的僧服就已经是他收到过的第一件礼物了。
那只布老虎做工粗糙,样子勉强算是个老虎,但实则连头顶的王字都歪七扭八,老虎的威严一样也找不见,倒是滑稽的惹人发笑。但痴空依旧如珠如宝的放在床头,每夜抱着它入睡。
出家人本该清心寡欲,像这般痴迷一样东西实在是不应该。可缺爱的孩子习惯性地会将自己的东西看的极重,痴空又将心事藏的极深,旁人看不出来,也在所难免。
这只布老虎几乎陪伴了痴空的整个童年,直到颜色掉干净了,师兄才将它扔掉。那时的痴空实则也想任性的留下那个布偶,可理智限制了他的动作。他面上一丝不舍也无地看着师兄将布偶扔掉,像是在看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
谁又知他当晚就红了眼眶,哭了一场呢?一大早起来,痴空还是那副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妨碍不到他悟出正果。
日子过去的很快,痴空一天一天的长大,所有的师兄弟包括主持,甚至他自己,都觉得他是可以修得正果的。而事情的转因就是那日,树下的第一次相遇。
痴空那年12岁,一个不大不小的年纪,正好开了心智。可一直被灌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痴空根本不懂什么是情爱,也没人告诉过他。可能师兄曾经提过一句,他也不记得了。
那日,寺里来了客人,想着清修的痴空独自一人拿着扫帚,认认真真地扫着树下的落叶。他平心静气的几乎入定,神色专注地好像世上就只剩下他和那堆树叶。可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那是一个清脆的像是泉水叮当的声音,带着上扬的尾音,说:“喂,小和尚。”
那是痴空第一次见到蓝岑。
明媚的暖阳散发出不刺眼的光,而那个逆着光的人,却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他的睫毛和头发都闪着金光,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睥睨天下的笑容,几乎晃了人的眼睛。而最最好看的却是他的眼睛,一双清澈的却含着勾人心神的媚意的桃花眼。那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是能映着人的。那抹柔情使人产生有一种天下是他的,而他却把自己奉献给你了的错觉。
终日刻板严肃的痴空听着这般不着调的语气,本该是要说教甚至是不愉的,可偏偏,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就是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失去了思考,失去了行动,只有眼睛不需要指令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人。
之后的痴空知道,那时的他是看痴了。
真的是痴了,他像是真的悟出了四大皆空,什么东西都抛之脑后,一切在他心里都是空白,唯有眼前的人,连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被他用眼睛描摹的一清二楚。
不自觉地,像是气氛渲染到这了,痴空猛然想起了他师兄告诉他的话——“情啊爱啊的,就是你眼里只有这个人了,没这个人你活不下去了。这就是为什么世上痴人那么多,因为魂都被心里人给勾走了。咱们出家人,没了情爱自然就不会痴,不会痴自然就看的通透了。”痴空无师自通地理解了这句话,包括一见钟情。
若说像是痴空这样的,是不会沾染上俗世情爱的,可偏偏蓝岑也不是个凡人模样。痴空来看,便是神仙似的,俊美非凡,气质出众,那种痴空骨子里不带有的自信,更是显得他神采飞扬,洒脱不羁。
那是痴空一直羡慕的人啊,像一道光,别人只有飞蛾扑火的份,却无法与其争辉。所有人在这个人面前,都是自惭形秽,包括痴空。
不知过了多久,蓝岑也没有气恼,好脾气地喊了一声:“小和尚,回神了。”他看着眼前稚嫩的小和尚,心里不禁暗自好笑。蓝岑故意地凑近了些,将脸滋过去,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顾盼生辉,像是活的似的,自有一番灵动。
痴空听了声也才觉得自己失态,可眼前放大的俊脸却又夺取了他的全部心神,让他无力招架,只能向后退上几步,像是遇上了什么洪水猛兽。蓝岑终于还是绷不住,笑出了声。他的笑声也极为好听,大大方方地入了人的耳,便觉出了些洒脱的味道。
痴空第一次害了羞,可他天生冷清,脸皮上竟然不显,耳尖却带着些惹人怜的淡粉。蓝岑是个爱玩的性子,虽然比痴空大上一些,可又还算是个孩子,见着这般不经逗的,自然是要好好调上两句的。
“那你可能告诉我你家主持在哪吗”蓝岑带着玩味的笑,说道。年少气盛的蓝岑自然是不信鬼力乱神的东西,所以他也只是陪着父母过来,而并非真要答疑解惑,听那些劳什子大师唠叨。
痴空好好回他,道:“主持现在应该是在大殿传经论道,施主可以去那找他。”
蓝岑可不想去自寻烦恼,但突然被人认真回了,那小和尚又是半点玩笑的意思也无,心里那点趣味好像也淡了一些,装模作样地回了一句,竟就走了。
痴空满心遗憾以后怕是不会再见,可却又不会知道是他自己败了这段缘分。
蓝岑当天来了就走了,往后被些其他稀奇古怪的人事一吸引,这段无足轻重的交流就能瞬间抛之脑后。可痴空不行。对于从未有过玩乐的痴空来说,遇见像是蓝岑这样的几乎同龄可却又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的人,自然像是留着一颗甜滋滋却舍不得一口吃掉的糖,每天拿出来回味一下,便心满意足了。
许是连痴空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将这份简简单单的感情化为了经久不衰的执念的。可能从他对于布老虎的感情隐隐想见,这一见钟情的感情会被他催发到何种难以收场的局面。
事情也确实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外人眼里风光霁月的痴空大师竟然有了心魔。
心魔生于心底最见不得光的执念,如痴空这般克制的人,最容易产生心魔——因为他的心里有无数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痴空第一次见到心魔的时候反应几乎平静到诡异的地步。他看着眼前出现的人,艳到极致,美到极致,从指尖到发丝无一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的样子。他知道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心魔。
可他没有办法杀死他,他没有办法忘记蓝岑。所以他任由心魔滋生,却从未产生过消除他的念头。心魔真的了解他,夜深人静时都会出现,喊他小和尚,动摇他的佛心。
一个有了心魔的和尚怎么也不可能修得正果的。而冷静自持到像块石头的痴空竟然一边爱蓝岑爱到产生心魔,一边又将心魔晾在一边不去理会。他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欲望,可却从来没有试图消除过自己的情感——矛盾又极端。
这样的人可怕又可悲,怜悯众生,自己却无人可渡。
就这样,心魔和痴空互相纠缠但又奇迹般地相安无事的一直到痴空第一次入世回来为止。
那夜的痴空真的抛弃了自己所有的隐忍和伪装,彻彻底底地发泄着自己最肮脏扭曲的欲望。心魔任他予取予求,而那个人却只是将它当作蓝岑。
痴空清楚为什么那日会那样的歇斯底里,可现在回想起来,也只会觉得不应该。他那天入世,说不上期待或是高兴,只是平平淡淡地接着,就像是主持让他去扫个地一样。
经历过苦痛的痴空看着那些或浑浑噩噩,或面黄肌瘦,或寻死觅活的芸芸众生,感同身受的同时,却无法发自内心地去帮助别人。
他内心的痛又怎比别人少上一丝一毫呢?
虽然痴空悟的是看破红尘,却也困于红尘,挣脱不开。如何能用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口吻,说着事不关己的禅?
但在俗世呆的久了,痴空也不免觉出他和别人的不同来。旁人若是痛的狠了,那必定是要哀嚎或是流泪的,可他没有,他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无动于衷,一个撕心裂肺。
而面对外人的他终究不真实,对着心魔的他又疯狂的不成样子。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准,他是修的佛还是魔。
本该是入世悟道来的痴空却像是白来一场,即使很多人都称他高僧,信他的佛,但他还是不觉得自己这次下山对自己是有历练的。
许是他无一所获,上天偏偏跟他开了个玩笑。
正巧混迹在闹市里的痴空突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那个身影在他脑海里描摹了不知多少遍,才能使心魔都与他一般无二。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没法喊住他,即使喊住,痴空也会像当年初见时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人流熙熙攘攘,将痴空和他越推越远。
痴空自然是不会让好不容易见着的蓝岑就这么消失在他面前的,他等这次重逢等了好些个春夏秋冬,那棵树落了叶又抽了新枝,反复了无数次,这才等来了这么一面。
今日不知是何事,人潮都往一个地方窜,接踵摩肩,令几乎挤得丢了形象的痴空还是被困在原地。
无奈之下,痴空只能将脖子伸的长长的,像是一只被拎起来的鸭子,死死地瞪着眼睛,望着一处。
那个原先穿着亮眼,精致的男人现在一样在人群中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可他却软若无骨的往一个地方斜去,倚在一个富态的男人的怀里。那男人甚至用手,旁若无人地抚摸着他的腰肢,渐渐地向下摸去。
本该羞于看到这个场景的痴空却一反常态,几近自虐地看着,抱着某种不甘和愤怒的心情,讲这个画面深深刻在了脑子里。
那人怎么可以?痴空心中如白月光一般的清净之地像是被人玷污了,他除了恶心还有想要几乎是要开了杀戒般的冲动。
蓝岑就是痴空心里独一无二的光,风光霁月,明艳张扬,所以好的,正面的东西都该是这个人的。而那些黑暗的,邪恶的东西,却怎么也不应该沾染在这个人的身上。
那个男人,真该死。若不是心中念着数遍清心咒,痴空怕是已经动了杀心。
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因为他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可这又并不妨碍他继续产生一种因背叛而生的愤怒。
莫名其妙又匪夷所思,身为一个和尚被情所困了这么些年,还破了戒,都是因为一个男人。
那晚的床笫之欢,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到荒唐的梦。痴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支配着。理智早已土崩瓦解,只有行动几乎迅猛的像只野兽。
痴空生平第一次像个正常人一样,享受到了人间极乐,却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他心还是苦的。那苦没化成泪,却凝成了厚重的悲伤,沉于眼底,就像他平时般不愿流露情感。
这样的狂风暴雨却被粉饰太平,只会更显得可怜可悲。
无人懂他,而真正愿意懂他,安慰他的人,他却不要。
人总是这样的,只要有了个头,那哪怕知道这是错的,也还是会一条道走到黑。掩耳盗铃一般的想要麻痹自己的痛苦。
心魔像是那个在贾老板手上的蓝岑,被迫承接的同时,却无法分得一丝同情。可幸运的是,心魔是自愿的。他是喜欢这个和尚的。
和尚本就对感情迟钝,更别提痴空心里已经有个人了。他虽然也恨自己扰了佛门清净,误了得道成圣,但却依旧顽固不化,不听心里另一个自己的劝解,甚至还不如一个小孩。
就这样纠缠了数年,蓝岑又回到了虚慈寺,而痴空就像回到了原点,在那棵树下,与他重逢了。
那时的痴空恍若隔世一般,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看着心上人,羞于开口,又满心欢喜,总想逼自己说点什么,好得偿所愿。
虽然蓝岑和初见时的完全不一样了,可在痴空心里,蓝岑就是蓝岑,他会为了他的遭遇心痛,却不会因此而厌恶他。
那双眼睛依旧带着令他心驰神往的洒脱,却又因为他身处绝境,而更显的耀眼夺目,难能可贵。
痴空本就不善言辞,他只能像是对着那些深陷苦难的人一样,说着相同的话。还好,蓝岑没有因此就走远,他说他愿意跟他结交的。
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和放在嘴里又轻柔吐出的那一个名字,痴空就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了。那种快乐是无论与心魔交缠过几夜都无法比拟的,那时心理上的满足。
那几天是痴空最快乐的时光。不仅能天天见到蓝岑,而且蓝岑对他也是另眼相待的。他们就像是灵魂伴侣,心贴着心。
那时候,心魔也总找他。它几乎抛开一切的去诱惑他,去挑逗他,好像一个青楼楚馆里已经人老珠黄的妓子,为了留下他,就能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痴空也不得不承认,心魔甚至于比蓝岑更像之前他一见钟情的他。
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笑的肆意妄为,眉眼间是挥洒不去的桀骜不驯,做什么都好像是凭自己高兴,但又没人觉得他是失礼,反倒是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魅力。
心魔吃准了他似的,越来越像蓝岑了,但也因为太像,痴空反倒不会相信了。现在这个他是回不去了。
他对心魔很多时候只是一种逃避,但也因为久了,男人的劣根性就发作了。他对它很多时候,还是抱着一点纵容的,可却有铁石心肠的让它尝到一点甜头,就又赶紧搬出一副憎恶的面孔。
但要说,却怎么也是说不上的。这个天生薄情寡义的男人,早将整颗心放在别人身上了,如何能再施舍给别人一星半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连生于痴空内心的心魔都无法察觉出他的真实心思出来。
等到蓝岑走的那一天,痴空心里包含了酸涩和不舍,但又因为临别时的一句无声的道别而苦中作乐起来。
小别胜新婚,那痴空肖想了快半辈子的久别重逢,足以令他铭隽往后余生。
可事与愿违,他还没来得及多多咀嚼出其中的甜味,那个人就以最悲惨的方式,离开了人世。
刚听闻这个消息的痴空自然是难以置信的。那个人,怎么就死了呢?明明之前,他还对他笑,还跟他说话,他都要以为他甚至已经被爱着了,可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
佛曰:生未尝可喜,死未尝可悲。
蓝岑死的时候是悲是喜痴空无从得知,可他自己却是为了他心尖上活生生剐去一块的疼,而痛苦到极点。
原来有时候活着,真的比死了还要痛苦。
怀抱着这么浓厚的悲伤,看着人生疾苦,痴空近乎无知无觉。因为他跟他们几乎是一类人,可他却要去做别人的心理支持。却没人救的了他。
那块伤口被他搁置在一边,因为他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暗暗舔伤。任由它溃烂了,却怎么也愈合不上。他吃的饭,睡的觉几乎都用在养伤上了,他越来越瘦,伤口却疼到麻木。
回了寺,他就一头栽进了自己的禅房,整日的诵经,与平日里似乎别无二致。但瞒过了别人,却怎么也瞒不了自己。
连心魔跳出来安慰他,他都全盘接受,他的自制力和冷静早已溃不成军。
行尸走肉的生活过的人崩溃,可痴空似乎在这种病态的生活中找到了归属。
不疯魔,不成活。
等他看到卷着蓝岑的那张草席的时候,他才真的走出自我折磨中,因为他不需要在挣扎着骗自己了,他该醒着,直面这个人的死亡了。
他耗费七天时间,为蓝岑超度,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让人都快以为他已经悟了道提前圆寂了。
七天后,他走了出来,瘦到不成人形,简直像一具干瘪的尸体。这样的面相,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透着一股死气。
住持对于痴空那也是很有感情的,那毕竟是和他师从同门的师弟。但也因为太过熟悉,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回了禅房的痴空倒头就睡,像是没有烦恼一样,但他知道,他的精神和灵魂已经彻底分开了。不是他想睡,只是他的□□需要休息了。
醒来之后,痴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心魔彻底断干净。
他说:你不是他。
它说:我爱你。
痴空最后一刻明白了,也因为明白才知道,他给不了它它想要的。
他自己饱受爱情的折磨,他自然知道解脱出来才是最好的。
心魔恳求他的模样放在过去,说不定真会让他心软,可现在,已经目睹了蓝岑死亡的痴空,却再也没有对着那张脸产生感情的冲动了。
他的心,都随着那个人一起被带走了呀。
心魔心魔,没了心,又怎么会在存在呢?
他爱的,爱他的,在那一刻,都没了。
痴空见着了心魔流下的那一滴泪,可他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心如死灰可能就是这种滋味,有人愿意为你流泪,你都不痛不痒,连感动也不会了。
痴空吊着一口气,硬生生地活到比他原来估计的寿命还要长。
圆寂之前,他看见了自己的过去,有佛,有人
从小到大的回忆在脑中一遍一遍的放着,小沙弥的痴空,凡心初动的痴空,与心魔纠缠的痴空,超度蓝岑的痴空......
他像是一个接受凌迟的人,看着那些场景一点一点消失,那种突然涌现的是往日的疾苦的堆加,成千上万倍的折磨着他,让他做出选择。
是要继续痛苦,还是放下。
他到最后,选择了放下。那两个人都像是被他亲手杀死的一样,被佛光淹没。他斩断了红尘,了无牵挂的去往了佛祖口中的极乐之地。可泪却流了出来。
那一瞬间,结束了痛苦的感觉,让他喜悦到流泪。
放下很难,可放下了,却又真的登上极乐了吧。
啊啊啊啊啊,这个番外太难了,比正文还难,终于写完了。
请小可爱们爱我,为了你们,狗作者几乎想要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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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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