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神座之旁》祀神以东

23、墨提斯的眼泪（修）

　　赫斯佩里德斯是赫拉自己创造出来的一个空间。在没有星夜女神的情况下，哈迪斯他们竟然也能在此处看见一片浩瀚的星海。这里有日夜的交替，云彩霞光跟外界如出一辙。
　　夜空下白色山茶吐露芬芳，洁白的花瓣如丝绸般细腻，一片一片，一层一层相互交叠，这美丽的花朵上还留着夜晚的清露，晶莹剔透。
　　赫拉的手轻轻拂过花丛，沾染了山茶的香气。
　　“哈迪斯。”
　　“嗯。”他和赫拉一起到外面散步。
　　波塞冬为了早日可以去打败克洛诺斯竟然压抑自己好动的性子开始专注的修炼武技，所以没有跟哈迪斯赫拉二人出去。
　　“我觉得我跟你们有些不一样。”赫拉说。
　　“为什么会这么想？”哈迪斯停下脚步看赫拉，他碧绿色的眼眸平静如同不染一丝尘埃的湖水，干净澄澈。
　　“我不知道。”赫拉有些迟疑地说。从他有意识开始他就发现了自己与哈迪斯他们之间的不同。可是他却说不清楚这个差异究竟是什么。这导致了赫拉一直无法真正地融入这个世界。
　　在哈迪斯波塞冬都因为瑞亚和宙斯的事而悲恸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一丝怨怼。他对瑞亚没有恨，甚至连克洛诺斯也没有。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这样看着周围神灵的哀怨喜乐自己却只能这么看着，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罩。
　　赫拉是里面的人，他茫然地注视着外面的人。想要跟他们一样拥有情绪上的改变可是却次次碰壁。
　　也许自己是一个天生没有感情的神灵。赫拉想。
　　哈迪斯是一直以来照顾他的人，在他这里，赫拉可以倾诉自己。
　　哈迪斯看着赫拉成年的模样，可是也许在克洛诺斯肚子里赫拉一直都是孩子的样子，这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所以哈迪斯还是以看待当初时候的赫拉那样对他。
　　在哈迪斯眼里，赫拉一直是他幼小的弟弟。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
　　他笨拙的方式让哈迪斯觉得有些揪心。
　　“你不应该去想这些。”哈迪斯抓住赫拉的双肩，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在赫拉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哈迪斯说：“你就是你，赫拉。”
　　得到哈迪斯的答复，赫拉有些释然的笑了。
　　哈迪斯永远会这样安慰他。
　　赫拉抱住哈迪斯闭上眼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
　　发自内心的喜欢不带有一丝的情欲。
　　“我也是。”哈迪斯宠溺着赫拉，对于这个幼弟他所付出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他包容着赫拉的脾气，赫拉自己认为可是哈迪斯却并不认为是缺点的那些小问题。
　　在得到忒弥斯的帮助后，十二泰坦神灵之一的伊阿珀托斯和名望女神克吕墨涅之子素有智慧之名的普罗米修斯也投诚于宙斯，愿意做他的向导指引他们如何打败克洛诺斯。
　　这位年轻的神祇告诉宙斯，去拯救因为得罪了天父乌拉诺斯被关押的独眼巨人族和百臂巨人族也许会因为这份恩情而得到他们不小的助力。
　　采纳了普罗米修斯的意见，在他离开之后。宙斯跟墨提斯开始了谈话。
　　“墨提斯，你认为伊阿珀托斯的儿子可以相信吗？”宙斯表面上欢迎普罗米修斯的加入，可是心里一直对他是泰坦神族的人感到耿耿于怀。
　　宙斯多疑并且小心，他有太阳一般耀眼俊美的外表可是却像天际的云层那样掩盖了他真实的内心。
　　“我不知道。”墨提斯说。
　　听了墨提斯的话，宙斯皱起眉头他说：“号称智慧的女神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他觉得墨提斯在敷衍自己，是在闹别扭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对正义女神过于和颜悦色惹来墨提斯的不满？宙斯在心里猜测她的想法。
　　墨提斯对于丈夫的不理解有些失望，平复心情她再次开口说道：“不论普罗米修斯是否真的有其他的想法，可是他说的是对的，如果那两族的巨人听从你的话，那一般的神灵都不用畏惧了。”
　　“尤其是百臂巨人族，他们强大的战斗力连好战的许珀里翁看到也会退步。”
　　“如果不是乌拉诺斯因为他们的丑陋被投入特尔塔罗斯没有成为泰坦诸神附庸的巨人族现在肯定使我们最头痛的家伙。”
　　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墨提斯感觉自己更累了。近日，她神力消耗地非常快，一个新的生命已经在她的身体中诞生。
　　这新生的神灵过去强大，极度消耗母体的神力，不由使墨提斯非常疲惫。
　　苍白的容颜依旧姣好清丽，不过宙斯却从未注意墨提斯的憔悴，他现在满心里想得都是怎么打败克洛诺斯以及成为神王。
　　墨提斯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成为宙斯路上的绊脚石，她找了理由离开。踏出门槛时回头望了那年轻英俊的神灵一眼，发现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无暇顾及她。
　　墨提斯眼睛有些酸涩。
　　走出宫殿，她制止了宁芙想要过来搀扶她的动作。
　　一人向前走着，她抬起头颅目视前方，视线却渐渐被泪水所模糊。
　　日后，名为人的种族遍布于整片大陆，他们在海边捡到这种圆形透着光晕的珠子都以为是珠蚌里磨砺而生的珍珠，其实不是，那是大洋女神的眼泪。
　　抚摸自己的还尚未隆起的平缓小腹，墨提斯将期望放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再次见到赫拉的宙斯还见到了之前在奥林匹斯神宴上匆匆一瞥并未看清的几位兄弟。
　　沉稳的哈迪斯站在赫拉身边而另一边的事波塞冬，两位女神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你们好我的兄弟们，我是宙斯。”一头灿烂金发的神祇对着他们打招呼，笑容满面，眼睛完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