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雪花依旧纷飞》于雨凌

15、失身

　　雪儿屋里，青青正着急的等待着雪儿回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都城的夜晚，本是清静的，却有那么一两个地方正是营生、吵闹的时候。

　　一酒楼里，几人正大口喝酒、大口吃着肉。一人在旁边劝说道：“公子不胜酒力，少喝些。明日还要赶路。”原是战颜与其随从愣子，此时的战颜似乎有些醉意了。另外在座的还有几位官家人。

　　“你这厮说什么呢？战少将军难得来一回都城，自然是要吃好喝好了，才行。去，去。”一男子拿着酒杯，推开愣子，劝战颜继续喝酒。

　　另一处，挂满红灯笼的大房子里，男男女女的，喝着酒，跳着舞，弹着琵琶的，卿卿我我我的，各种尖叫声的，甚是热闹。其中数一桌最热闹，七八个小姐陪伴着三四男子。一看，其中一位男子便是李府三公子李立，另一男子则是林晓。二人流连于酒肉之间，醉仙梦死的。

　　月黑风高之下，院子的侧门，悄悄地被人打开了。从李府出来的那三五男子抬着一麻袋，往里走着。前边又来了一老妈子，“来了啊，快快抬过去，楼上那边的房子都准备好了。”

　　晕死的雪儿，被人偷偷地抬进了一房间。那三五人把雪儿放在床上，解开麻布袋，便关上房门匆匆离开了。

　　楼下照样是醉仙梦死的样子，一人走过来，附耳林晓，嘀咕真什么，手指指一下楼上那房间。

　　林晓摇摇手，醉意满满地说着：“待本衙内再多喝几杯，再上去享受享受，哈哈。”

　　“莫不是，那，那……”李立拿着酒杯指指林晓，笑眯眯地说着。

　　“要多谢李兄，李兄功劳啊。来，继续喝，喝。”林晓抢言道。

　　二人便又喝了起来。

　　街外边，战颜和那几人边走，边拿着酒壶喝着酒。愣子一路紧紧跟着，却被几人一路拦着，不让其上前去。

　　“战少将军，我们找地方休息去可好？”一人说着。

　　“走，休息去。”战颜说着。

　　往前走着，到了那怡红院，这便是雪儿被藏的地方。几人未到院前，便被前来的几穿着暴露的风骚女子过来一人拉一个。进了去。可耐，后边的愣子根本拦不住。

　　“几位爷，可有熟人。”一女子说着。

　　“爷，让红儿陪你吧？”又一女子说着。

　　“爷，来喝酒。”

　　“爷可要上楼休息？”

　　“爷，温柔一点嘛。”

　　整一院内，全是女子的挑逗声。

　　战颜醉着，被一女子搀扶着上了楼。进一房间，女子脱完自身的衣裳，便要过来大放情欲地随处亲吻着战颜，纤细的双手给战颜脱衣服。就在这时，战颜猛地一张眼，看见这情形，一把推开了女子。

　　女子立马哭泣着，“爷，这是干什么？可是嫌弃奴家服侍得不好？”

　　战颜头痛得炸裂一般，慢慢坐起身来，一手拿着额头，问：“这是哪儿？”

　　“哪儿，爷自己来的，还问奴家哪儿？爷可会取笑了呢？”女子笑着有靠近战颜，欲亲吻。
　　“滚开！”战颜怒吼道，一把再次推开女子。

　　这次，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着：“你，你……”

　　女子被战颜赶出了房间。

　　看着楼下的形形□□女。战颜似乎也想到了这是什么地方，便要离开。没走几步，头疼得实在厉害，一不小心便跌进了一房间。头痛难忍的战颜，迷迷糊糊地靠近了床边，昏睡着。许久，一翻身，旁边似乎有女子躺睡着。

　　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不曾接触女色，亦或许是因为酒意迷糊人心，战颜便亲吻起了女子……

　　长夜难熬，屋子里等待雪儿归来的青青实在累得不行，便趴在茶桌前瞌睡了过去。等她猛地一斤惊醒，发现天已亮。青青揉揉眼，起来看看床边，发现雪儿还没回来。紧张着跑出屋外，看见几女使，问道：“五姑娘呢？五姑娘回来了没？”个个女使都摇头。青青赶忙跑出了院子。

　　怡红院那边，醉酒醒了的战颜发现自己浑身裸露着，头痛得很。伸手一碰，“啊”猛地一惊，发现是一女子，也裸着身体。仔细一看。这不是那日城河边舞剑的于雪儿？难道她是这院的人？姿色还尚可，莫非是行首？

　　战颜欲把呢被子给翻盖好，谁知看见了那底被的少许血迹，这，还是？这怎么可能？战颜想着，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回事，还能是清白良家小娘子不成？许久，战颜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穿衣。

　　这时，愣子从外边闯了进来。喊道：“少将军，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快……”

　　愣子话未完，愣住了，发现床上躺着一女子，随是侧身，但那女子是裸露着的。

　　“少将军，你，你……”愣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战颜捂住了嘴巴。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昨夜醉得不省人事，你不要乱想什么。”战颜说着，穿上外衣，又接着问：“对了，你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

　　“噢，差点忘记了。快随我走，大将军传来战报，边境遭反贼冒犯，让少将军赶紧回去。”愣子说道。

　　“又有反贼来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走，回去。”说完，战颜便和愣子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内留下还未醒的雪儿。

　　李府里边，除了青青知道雪儿被严氏叫去了，没人知道雪儿出去了啊？五姑娘昨夜夜不归？底下人开始议论纷纷。青青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跑去严氏屋里，询问雪儿下落，根本就见不到严氏，仅是那翠儿许久才给个答复，却是：五姑娘早早回去了。寻不见人，青青又跑过去找李蕙梅，不知道雪儿是否在她那儿，得到的一样的答复：不在。

　　实在没办法了，青青顶着被骂的情形跑去李蕙兰屋里寻人，直接就被轰了出去。李蕙兰身边的女使还嘲讽道：“你家姑娘不见了，是昨夜出府私会野人去了吧，没脸再回来了吧。”

　　雪儿到底去哪了？青青到处都找不到，甚是着急。府里人都在打扮着红布，准备着李蕙梅的婚事，没人理会青青。此时的李老又不在府上，青青着实没了办法，只能回屋等着。

　　已是晌午时分，被折腾了一夜的雪儿已经慢慢地醒了过来。雪儿浑身无力，嘴里叫着：青青。但没人回应。过了一会儿，雪儿才张眼看着这陌生的房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却发现自己全身裸着，全无衣物。雪儿一惊，赶紧抓紧被子遮盖住身体，拼命地想究竟怎么一回事？再看看自己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被人给掐过，还要，那下半身着实不舒服，难道自己已经被那什么了？这是哪儿？自己一人躺在床上，也没人看管着，定然不是什么土匪窝子。

　　雪儿闭闭眼，以为自己是做梦。再张开眼的时候，发现一切还是一样。这时的雪儿伤心欲绝，眼泪直落。想着，自己从小与父亲在外边行走，什么事情没遇见过，什么暗算没躲避过，今日却中了别人的计谋。

　　雪儿拼命地想着昨晚的事？自己不是在严氏屋子里吗？后来，晕了。再后来，好像看见李蕙梅？再后来？雪儿想得脑袋疼，也想不起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被人设计了。这李府的人就这么恨自己？为何就要三番五次地陷害自己，就为了赶自己出去？试问自己在李府也不曾与谁有过什么恩怨？这次是严氏和那李蕙兰，还有那李蕙梅，她们一起设计害的自己？还是就严氏？那以前的呢？那些要玩弄自己的小伎俩的主谋又是谁？

　　雪儿心里寒毛直竖，都说江湖险恶，这李府更是……

　　雪儿发誓昨夜之仇必报，要立刻回李府找出那些害自己的人，决不能再让人这样欺负了。

　　于是，雪儿裹着被褥起身穿衣，一走动，被子里便掉下一玉佩，青色的。雪儿一看，好眼熟，这玉佩的花纹与自己从小戴在脖子里的玉佩一样，仅仅是颜色不同罢了。而自己脖子的玉佩是墨红的，这是青绿的，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玉佩是昨夜和自己那个，那男子留下的？雪儿想着就觉得恶心，但为了今后找到那轻辱自己的人，就把玉佩收起来了。

　　悄悄打开房门一裂缝，发现无一人，雪儿便迅速地下楼，从侧门溜了出去。走到前门，回过头一看，那房子正中央正写着几个大字：怡红院。什么？雪儿差点没喘过气来。居然被人把自己拐到这样的地方来，那昨晚到底是谁对自己？

　　雪儿实在不敢想象，但她知道，回李府找到那个设计自己的饿人，必然也就知道是谁了。雪儿狠狠地捏了一把拳头，在看看那玉佩，眼神凶狠地走了。

　　再说战颜和随从愣子匆匆离去，骑着马赶到半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随身的玉佩不见了。战颜想，或许是昨晚动作太大，留在那院里了，本想回去取。但愣子劝说道：“前方战事吃紧，不能来回奔跑了。”

　　“也是，反正在她那，平定反贼后再进都城找她取即可。”战颜说着，从马上取下一水壶喝着水

　　“少将军，你认识那院的行首？”愣子一听，吓得呛了口水，赶紧问道。从小到大都在那边境生活的战颜，这是第一次进都城替父复命，怎么会认识那些女子的？愣子实在想不明白。

　　“你都说那院的了，不就是那院的了，还能跑了不成？”战颜说着，停了一会，又摇摇头，说道：“唉，真是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愣子询问道，我家少将军什么时候有那种心思了？

　　“与你无关。赶紧喝水，要继续赶路了。”战颜说着边拍打了一下愣子，把水壶盖好，挂回马背上。

　　林荫大道上，尽是二人骑马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