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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平白无故的警觉告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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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街道上,沈佳汐站在商场拐角处的落地玻璃前等车,抬眼见一旁一女孩手里拿着一张半人高的宣传板,上面被小朋友稚气的笔迹写满了祝福。
“请问你是在做什么公益活动吗?”沈佳汐饶有兴趣上前问道。
“喏,这是艾滋病公益宣传,给街上经过的这些陌生人一个温暖的拥抱。”女孩抿着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这个世界还是很善良的。”沈佳汐定了定神,像是下了个决心,“我可以加入吗?”
“当然。”女孩把宣传板用力塞到她怀里,“正愁就我一个孤立无援呢!”
“啊?没人跟你一起?”
“怎么可能?也就我闲的蛋疼,她们就只会说,哎,是哪个神经病想出这个鬼主意的?你要是真有病,看街上哪个肯抱你?”女孩说着蹲了下来,看样子很疲倦。
沈佳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只是扶起她慢慢走着,不时有人停下来打量她手里的宣传板,也有人停下来看着她短袖衣服上的宣传语笑。
“我叫于菲亚,大三在读,课余时间做些公益活动。你呢?”
“沈佳汐。”
终于,有过路人走过去给了他们一个拥抱,然后很顺利的,不时有人驻足在沈佳汐面前同她拥抱。
不知为何,每次拥抱时有股触电般的感觉流遍全身,虽然很轻微,远远不及与于臻浩的某次意外指尖接触,不及那次徐衡宇向她凑近徐芷萱抱她的触感强烈,并非不舒服,只是她隐隐感到强烈的排斥感,如机器人般。
沈佳汐突觉气氛不对,转眼间,于臻浩已开车停在了她面前,惊诧了她良久。
“你……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还有……你竟然有车?”
“这不是重点,上车!”于臻浩表情有一丝不悦,极少看他如此动怒,特别是对待她。
她无奈地回头望了望于菲亚,她倒是气定神闲,点了点头,示意没关系。
“真对不起,没帮上什么忙。”沈佳汐有些歉疚地给她鞠了个躬,再是上了车。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你原来的身份证作废了,你知道在这样的大城市没有身份证一个人出去有多麻烦吗?还有,你最好不要秉着去认识更多新朋友适应这个地方的目标四处跟陌生人打交道,他们是好是坏你能分辨的了吗?”于臻浩恼怒的气都没喘匀,每一句都噎的她无话可说。
“为什么我原来的身份证用不了?我真的不懂我明明是要重新开始的为什么不能接触更多人呢?”沈佳汐整个人有些僵住。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这里你有我们了解吗?我不阻碍你交际,但前提是通过我的引荐。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本能够独立处理,必须听我的话。不要再问为什么了,好吗?”于臻浩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叮嘱道,降低了声线。
“对不起,我不会再胡闹了,我惹你生气了,”沈佳汐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
“除非得到我允许,除了咱们家那片小区和之后的翻浪集团,你不许去其他地方,我会让徐衡宇安排不让你抛头露面的工作的。”她有些冷淡而严肃的声线却让沈佳汐无比的安心。
“那……如果我想去找你呢?”她有些难为情道。
“找我干嘛?你要是碰见事了可以发消息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面前,而且徐衡宇会替我保护你,应该也不需要我出场吧。”她似乎从他眼里寻到一丝落寞,这种落寞感她很熟悉,是他带她初见徐衡宇时所存在的。
她其实又想询问为什么她需要被保护,难道他都能预料到她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嘛,不过她知道于臻浩讨厌她老问为什么,就没吭声,只是静默着。
“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沈佳汐乖巧地问向他。
“我带你去认识一位大师,鉴于你在这里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无法办理身份证,所以才求助于他。”于臻浩那棱角分明的脸有着凝重的忧虑,也不知因何而忧。
她强忍下心中好奇的欲望,对他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了?平时不是好奇心挺重的嘛。”
“是啊,可我必须压制住,好奇会害死自己的,而且你不想告诉我,我问了你也无用,毕竟我深受你大恩,又怎么能如此胡闹呢?”沈佳汐说的十分干脆利落,这倒令于臻浩陡然一惊。
“你只要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都是有益于你的,就够了。”
其实准确来说,于臻浩是她的人生导师,教会了他很多从前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的,她相信他,也愿意把自己的想法隐藏,只留下他的。
那位神秘的大师住的地方在半山腰高的一个教堂边上,走过去要爬很多级台阶,抵达那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沈佳汐一直跟在他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下摆,然后蹲在台阶上等他把气喘匀继续前进。
沈佳汐步伐缓慢,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最后还是没有抓上他的衣襟,因为脚酸没有找到支撑点差点就要摔跤,于臻浩顾不了那么多连忙跑下来用身体给她做支撑,沈佳汐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立刻,那种刺痛的触觉又来了。
于臻浩仿佛察觉的到她的不适缘由,连忙扶好她平稳站定,方才撤回了手。
教堂的铁门关的紧紧的,于臻浩站在那摁了半天门里也没有人应声。沈佳汐好奇的抬起手碰了碰铁门顶端,并不算高,“我们要不要翻过去?”
“好主意。”于臻浩凛然一笑。
说时迟那时快,于臻浩平衡力还是挺好的,直接脚踩的铁门间的缝隙翻身跃了过去。
里面的木门没上锁,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傍晚时分,回廊的光线很暗,两人一路进入大厅,沈佳汐刚适应昏暗光线的眼睛这才看清,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木桌前假寐。
“是臻浩来了?”沈佳汐见他嘴巴稍微动了动,表情依然没变。
“左大师,我把她带来了,上次托您办的事,因为有急用所以今天连夜赶来了。”于臻浩的态度敬重非常,谦和有礼。
“大师好!我是沈佳汐。”不知所以然的沈佳汐也只好小小的鞠了个躬。
“办好了,拿走吧!”左大师微微眯了眯眼,只能只木桌左上角的一个信封。
于臻浩喜悦非常就疾步走上前,满意地向他敬了个礼,“对了,还有一样东西请问……”
“不行,还没有到用它的时候,你们再等一段时间吧。”大师全程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沈佳汐这会倒显得若无其事。
离开教堂后,他们走在入夜的街道上,风吹的石阶两侧的树哗哗作响,蔷薇也已经开了满树,沈佳汐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般快步走在他前面,享受着花瓣飞扬,走几步又颇不放心的回头看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很久,沈佳汐才停下脚步。
仿佛早已猜透了她的心思的于臻浩嗤笑道:“有什么就问吧,憋太多了,小心憋出内伤。”
“我……这个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历呀?这个身份证……他是怎么帮我办到的?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还有……你刚刚说的一样东西指的是什么?”沈佳汐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它呢,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位算命大师,或许你不信,他真的能着世人所不能办到的事,我刚刚是想向他求能缓解你刺痛感的灵药。”
“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我一早就发现你有这种症状,所以早早的就请教大师为你求得解救之法。”他比任何人都要体会的仔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出现这种情况,这不是天生的,之前从来没有。”沈佳汐委屈巴巴道。
“那是你自身的问题了,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