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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月夜的反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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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回来后，降谷零第一件事是抱着月夜去宠物医院接受第二期的疫苗。
和刚来那会儿相比，月夜的皮毛已经变得无比光滑，像是一团白雪，那双眼睛就是白雪大地上隐藏的深蓝湖泊，它最近甚至长胖了，抱着变得手感很好的月夜，降谷零相当有成就感。
当他正准备按下电梯门时，一只苍白瘦削的手直接拦住了快要关闭的电梯门，看上去丝毫不关心自己会不会被夹住一样。
“等一下！”那个人在电梯重新打开时，从刚开的门中挤进了进来。
一个穿着翻领米色上衣，酒红色短裙，性感的黑色丝袜的……高中生年级的少女？
真由美？降谷零疑惑地看着走进来的女孩，差一点没敢认。
月夜开始在他的臂弯中焦躁不安地挪动。
上一次和真由美相遇时，她正饱受校园暴力的困扰，而降谷零对她的情况根本无从下手，只能进行苍白无力的鼓励。现在，他再次与真由美相遇，这个原本胖乎乎的女孩已经变得苗条，甚至可以说是过分消瘦，宽大的校服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她虽然挂着降谷零之前没有在她脸上见过的强势自信的微笑，但是她的病容难以掩饰。
她的服装风格也变得夸张了，甚至开始化很浓的妆，这是以前的真由美没有的。
真由美先是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到了降谷零，伸出右手笑着打了一个招呼，而她的左手伸进领子里不断抓挠着背部，像是很痒一样。真奇怪，在冬天又没有蚊子出没，难道是对衣服上的某个材料过敏吗？
“那个，真由美？你最近经历了什么吗？”他伸出手摸了摸月夜的头进行安抚，关切地询问异常的少女。
随着他的靠近，月夜显得更加不安，尾巴上的毛发全部炸开，一双幽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真由美。
真由美打了一个哈欠，像是没睡好一样，但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打哈切，神态自如地笑着说：“没有哦，我减肥了。是不是变得好看了呢？”
“是……绝食减肥之类的吗？好有毅力啊。”虽然对她的状态心存疑惑，但是降谷零没有表现出来。
咦？这是什么味道？降谷零似乎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没有放过这一丝异常，更加仔细地闻了闻，这次他可以确定了，真由美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恶臭与芳香混合的奇怪味道。
是化妆品吗？香水？在拼命掩饰一股臭味。
“这只猫是？”
“哦，是我收养的猫咪，名字叫月夜。”
“好可爱啊，我可以摸一摸吗？”真由美眼睛一亮。降谷零想起来她是一个喜欢多肉植物的女孩，想必对可爱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吧。
“可以哦。”降谷零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真由美正要触碰到月夜时，月夜突然以惊人的灵活性与速度，从降谷零的臂弯窜到了他的肩头，浑身的白毛炸开，居高临下地盯着真由美，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呼噜声。
很反常啊。月夜平时是对别人的抚摸来者不拒的类型，或者说，身为老奶奶的它懒得拒绝。这还是她第一次表现出了严重的抗拒。
一双竖瞳紧盯着真由美，连爪子都伸了出来，紧紧地勾着降谷零的衣服，简直要把他的衣服抓破了。
月夜不会毫无理由的反常，某种怀疑开始在降谷零心中滋生，但是，他还是面色如常地说：“哎呀，可能是月夜有些怕生吧？猫咪不都是性格反复无常的嘛。”
“说的也是。”真由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对了，我记得真由美你在学校里养了多肉植物？它们现在还好吗？很久都没有在早上见过你了。”降谷零稍微和真由美拉开了一些距离，把月夜从自己肩头抱下来，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它的脊背，让它慢慢放松。
“这个，这个啊……”真由美低下了头，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是……碎掉了。”那一天，她和黑田亚矢她们纠缠在一起，为了把“邮票”贴到她们身上去而打斗，最后把自己心爱的熊童子碰碎了。
那天下午，少女捧着装着盆栽的碎片的手帕，在碎瓷片和土壤中，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的熊童子在里面，它已经失去了嫩绿的光泽，在夕阳下，叶片的断裂处有焦黄的颜色，像是被悲伤的火焰烤灼过一样。
像是破碎的她自己一样。
“我真是不小心啊！”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如果我再多关注它一点，熊童子就不会碎掉了。”
如果你们能多关注我一点，我就不会碎掉了。
“都是我的错。”
都是你们的错。
“真遗憾呐，我还以为它会开花呢。”
真遗憾呐，我还以为……我会拥有未来呢。
“别露出这幅表情啊，”降谷零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不如养一盆新的植物吧？”为了防止月夜再次发飙，他只是很快地接触了一下。
“应该不会再养了，最重要的那一盆已经碎掉了，怎么也不可能重新开始了吧？”她微笑着说。
我的人生已经没有重来的选项了吧？
电梯门打开了，真由美迈着轻松愉快的步子走到了门外，当她踏出电梯的那一刻，降谷零注意到，女孩又打了一个哈欠。
“抱歉啊，月夜。”降谷零紧盯着女孩离开的地方，没有选择离开电梯，而是重新关上了电梯的门，“今天没有办法陪你去打疫苗了，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刚才接近的一瞬间，他的手接触到了桥本真由美的领子，在下面遗留了一个小“礼物”。
“红背蜘蛛，投放完毕。”他打开手机中一个图标为红背蜘蛛的像素卡通图的软件，上面显示出了东京的地图，在地图上，一个红色的小点正在缓缓移动。
一个特殊的小装置，同时有窃听与DPS定位两个功能。
不用去请教阿笠博士，他自己也认识一个可以做出黑科技的人——来自福冈市的“红背蜘蛛”，榎田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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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逐渐降临的东京红灯区，有许多神秘的店，没有人知道那些店里会有什么暧昧的事情发生。
真由美摸了摸自己包中放着的“邮票”，抿了抿唇，准备回家去。
娇小的少女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未成年人的感觉，她的眉眼表情，她的动作姿态，看起来完全是成熟女人的风情。不……应该是街头女子的风情。
这时，一个男人在街上与她擦肩而过，肩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男人连忙扶了一下她的肩：“那个，没关系吧？”
“……我没有事。”真由美着急回家，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一切像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男人打了一个哈欠，在夜色中可以地佝偻着自己的后背，像是想要不引人注意一样。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
在帽檐的阴影掩映下，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的右手插在口袋里，捏着一个小蜘蛛。
“红背蜘蛛，回收完毕。”
虽然笑着，但是他并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心情沉重，但是，他不太清楚该摆出什么表情。
邻居女孩，未成年，“邮票”，卖/淫，贩/毒……
卡慕。
他刚才通过窃听器听到的名字是卡慕。一种酒的名字。
男人打算装成一个慕名而来的吸毒者的样子，去接近代号为“卡慕”疑似为组织成员的那个人。
男人打了一个哈欠，他感受到背后有两道视线如影随形。真奇怪，为什么会有人盯上他呢？
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快步移向人多的繁华街道。
在不知道身后跟踪的人是谁的情况下，他不能去冒险试探卡慕，不然会打草惊蛇。
“先找个地方把后面的人解决掉。”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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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个人似乎感觉到我们在跟踪！”一个金发男子一拳砸到了墙上。那是一个金发的男人，有着吸引人的端正五官与冷淡的表情，还带着眼镜，一副禁欲系的样子。但是他的性格似乎恰恰相反，很火爆的样子。
“小春，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较为矮小的红棕色头发的男子。这个男子长着正太脸，圆圆的眼睛，似乎总是一副惶恐的表情，让人想欺负他。
“当然要继续追！”可恶，那种都已经传播到了高中校园里的害人毒品，怎么可能“放一放”呢？
这两个人，就是关东信越卫生署毒品特搜部的两个新人毒品取缔官，金发的名叫仓林春，红棕色发的名叫卫藤快。
不过由于部长比企真孝的恶趣味，他们已经习惯于被称呼以及互相称呼“小春”与“小快”——真是悲剧呢。
仓林春长腿跨坐在摩托上，带上摩托头盔，对卫藤快催促到：“快，绝对不可以跟丢了。”
刚才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有毒瘾的，绝对不能放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我期待已久的降谷零进入邮票剧情！
一个小秘密：关东信越卫生署缉毒特搜班的诸位……也是来自漫画……一个北极圈老漫画，就叫《缉毒特搜班》，也叫《switch》。总觉得是一个有点腐向的漫画呢。
最近营养液一直在增加，但是因为用不了电脑，也不知道是哪些小可爱送的……够咩那萨伊！等有了电脑我就感谢！
唔……过年期间活动好多，难以保障自己的更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