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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是个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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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降谷零身为组织的波本、“零”的重要人物，一整天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波洛咖啡厅划水吗？
这怎么可能呢？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回忆一下，《名柯》里是怎么介绍波本的？基尔说：“波本精通于收集情报。”
那么，怎么收集情报的？
收集情报从来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可以做到的事情。情报从来都是由一张庞大的网组成的，甚至只要运用得当，普通人也可以完成收集情报的工作。
比如说，你暗恋你的学长，你就可以去翻他的空间说说、留言板、博客、微博、朋友圈……你可以去看他的留言信息，他的照片，从这些里面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可以看出他的日常轨迹，他的朋友圈。
甚至如果他是一个喜欢在自己的社交账户上展示自己生活的人，你还可以知道他更私密的信息。他的家人，他的爱好，他喜欢吃什么，他有什么梦想……
所以说啊，男孩子们，女孩子是天生的侦探，她们可以通过你的蛛丝马迹把你扒的干干净净。都说恋爱中的女生智商为负数，但是她一旦没有被爱情糊了眼睛，她就会化身比福尔摩斯还厉害的狠角色。
咳，扯远了。
所以，基尔那一句“波本精通于收集情报”可是一句了不得的话哦。
降谷零不清楚正版的安室透怎么做到的，他只能自己琢磨着来。他毕业之后两年都在为这一条做准备，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有“零”组织的基础，而他在这一基础上做得更好。
他会给许多小人物下发一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小任务，比如说让那些明星粉丝团的人每次拿到明星的日程表之后也要给某个邮箱发一份，或者让某个大妈说一说今天那些菜涨价了，哪些菜降价了。
看上去都是毫不相关的信息。
这些信息在普通人手里，显得琐碎繁杂，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相关性，但是到了降谷零的手中，他们就会被快速联系，快速整合，它们背后真正的价值就会浮现出来。
这才是“情报收集”！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可替代！
他和那些只能听懂表层信息的废物可不一样，相信只要他继续苟着猥琐发育，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组织中不可缺少的眼睛。
不要小看情报的力量啊，情报在现代社会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了，甚至可以利用情报颠覆一个国家的军队呢！
在生活中嘛——
“哇，前辈，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面粉会减价啊！”
“这个嘛，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聪明吧？”
“这样的答案太狡猾了吧？我也不笨啊！”
降谷零笑眯眯地拿下一袋面粉，还轻轻地颠了颠测试一下重量，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样子，作为平成宅男的小菅泉看着他那隐隐约约的肌肉实在是羡慕的不行。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安室桑一样拥有那样的肌肉啊？”
降谷零装作思考的样子，说：“这个嘛，也不是很难哦，只要坚持锻炼就可以了——比如说，每天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次深蹲加上十公里跑。”
“……没想到前辈你也有这样的幽默感呢。”
“其实有人跟我说直接剃光头也是可以变强的，要试一试吗”
“不要这样开我的玩笑啦！”
降谷零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前进的步伐顿了一下，然后顺其自然地走到了蛋类的柜台前前面。
“话说，鸡蛋也是该买一些了，不过水果什么的也要准备啊。小菅？”
“哎？怎么了？”
“要麻烦你了。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买点鸡蛋吧，店里面的鸡蛋用的很快的。”
“好啊，前辈。”看着降谷零向水果区域走去，小菅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刚才他觉得有一丝诡异的感觉。
“是错觉吗？”他嘟嘟囔囔地说，“总觉得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不，总觉得被什么跨次元的东西占了便宜一样。”他好像隐约觉得有人叫他“儿子”，肯定是错觉吧。
……
降谷零像是普普通通的逛超市的人一样，站在一些大妈大爷中间竟然不显得突兀而奇怪。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收敛自己身上的光彩，变得平凡而不引人注意。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他拿起一个橘子，嘴唇微微翕动，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发觉他在说话，“有什么你无法处理的事情吗？”
哇哦，这个橘子卖相挺好的，不过这个价格是不是太贵了？是因为最近外交问题导致进口商品关税增加了吗？
“没有，只是上面对于您消失的那一个月有些在意。”在他对面挑选苹果的男人这样说。
那个男人看起来稍微有些格格不入，旁边的老奶奶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一个穿的像是精英一样还戴着眼镜看上去超级严肃的人……为什么会站在超市里一本正经地挑水果啊？
“啊——那一个月啊，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淡金色头发的青年轻轻地笑了，这让男人忍不住看了他几眼，“‘那个人’似乎格外地吃这种可以培养的上进成员的人设啊。果然越不是无懈可击，他们就越是放心。”
青年轻轻地抛了一下橘子，看着那个橙色的球体在空中旋转又落下，稳稳地落入了自己的掌心：“知道吗？就像这个橘子一样。在组织看来，现在的我就是这种状态，在他们给予的自由下为他们提供便利，但是本质上，还是可以被牢牢掌控的。这种想法，稍微有点蠢，但是我不讨厌啊。”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写报告的。”
“喂！那边那个小子，橘子不是给你用来玩的！”一个大叔非常暴躁的远远地冲着降谷零吼着。
“啊呀，知道了，抱歉了，大叔——”微笑着对平时在工作中受气以至于特别暴躁的大叔道了歉，大叔的脸色瞬间平和了下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看着这么一个温和乖巧的孩子跟你诚心诚意的道歉，谁都会心情不错。
不过说回来，他是混血吗？这样深色的皮肤看起来可不像是后天的。大叔这样胡思乱想着带着自己的袋子离开了水果摊。
“降谷先生他，可真是难以预料的男人啊，”看着这一幕的男人陷入了深思，“这种轻而易举获得别人好感的能力……”
“风见？”降谷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思考，“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抱歉，降谷先生刚才说了——呃……”
“我刚才说，拜托你们在这次组织的清洗风波过去之后，稍微监控一下水无怜奈，就是那个日卖电视台的女主播，”降谷零在心中无奈地叹气，虽然知道风见裕也经常有不靠谱的时候，但是在对话中就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风见裕也尴尬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说：“啊？她是组织成员吗？”
“啊，果然具体情况还是要通过邮件说明啊，”降谷零思考了一下，“怎么说呢，水无怜奈，是可以被我们掌控的橘子吧？”
“算了，之后和你邮件联络吧，在这里太长时间会被怀疑的。”
降谷零倾身过去，风见裕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发现降谷零只是拿了一个苹果，扔给了他，风见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啊，降谷先生——”
“笨蛋，看好了啊，这样的苹果才是甜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那种一点也不饱满还充满损伤的苹果放在袋子里啊。”
在风见裕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降谷零早就挑好了自己需要的水果，他转过身子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听力有信心的话，风见裕也都要怀疑自己是幻听了：“压力大就要多吃水果啊，风见。”
所以啊，降谷先生真的是一个难以预料的人啊……
手中的苹果圆润而饱满，呈现一种深红的色泽，靠近之后可以闻到独属于苹果的清甜的香气。的确，如果是这样的苹果，一定很甜吧？工作的压力在这种清甜中，都会灰飞烟灭了。
……
“我就是组织手中的橘子啦，说是橘子也不是很正确，我这样的应该是柠檬吧？”浅金色的头发可是安室透的魅力啊，“如果主动给组织有用的消息，怎么能得到‘精通于收集情报’这样的评价呢？”
电脑屏幕在黑暗的房间内散发着白光，照亮了降谷零带着恶作剧微笑的嘴角。
“什么情报比较好呢？企业中重要人员的把柄什么的再好不过了吧？哎——真是不小心啊，把柄什么的，就要好好地隐藏啊。”降谷零喃喃自语，“不，其实已经隐藏的很不错了。”
“但是，这一切，都被你周围的人的消费习惯暴露了啊。平时负担不起的奢侈品，平时不会去的餐厅……还有，突然在嫌贫爱富但是美貌动人的前女友的日常照片里被捕捉到的镜头。”
一条又一条琐碎的情报在他的脑海里飞速跳跃、集结，然后拼接出事件的真相——“哇哦，真是触目惊心的黑暗啊。看上去不管是公安也好，组织也好，对他下手只是时间问题啊。”
降谷零愉快地决定了：“就这样吧，先让组织去敲诈你，再让公安去调查你好了！真是两全其美啊。”
完成了任务的他向后一靠，带着滑轮的椅子向后一边旋转一边滑开，他随手剥了个橘子，酸甜的果汁随着牙齿的碾压在味蕾上绽放出充满活力的味道。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任由自己的椅子旋转着，最后停在了窗边。
“啊，日本——”
他伸出了手，指尖与冰冷的玻璃轻轻触碰。
“真是美丽又充满着罪恶的国家啊，我能不能将你装点得更加美丽一点呢？”
他笑了一声，将身体蜷缩在椅子里，看着下面街道的车水马龙。
“哎，又不知不觉发表了中二病言论的啊。不过说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黑啊。啊？我又忘记开灯了啊，真亏了我活到这么大还没近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风见先生比降谷君大了一岁，但是经常有不靠谱的反应呢，在《零的日常》中，风见有超级可爱的表现！
来自降谷君的关心：压力大就要多吃水果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