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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悄悄咪咪的将她拥在怀里 ...

  •   顾浔从里衣上撕下一大块儿布条,将那块儿已经染成红色的破布倒上金疮药胡乱在身上缠了一通。

      这前面的伤倒是好说,背后的伤又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这个小姑娘上药,只能拿着布条随便缠一缠,能治一点是一点,别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那还真是不值当。

      感受到灼灼视线往这边一直瞟,顾浔脸上一热,心跳乱了几分,有些焦躁。

      面上倒是无甚表情持着谦谦君子端庄有礼的模样,只是手上不自觉的加快动作泄露了些许心思。

      心想这姑娘到底从哪来的,怎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害臊,哪有这么大喇喇的盯着男人看的。

      “你是不是需要帮忙啊?怎么这么半天都弄不好。”

      阿蛮看他这副表面正经心下乱成一团的样子看的倒是清楚,好心开口问道。

      顾浔简直都要怀疑她这副不谙世事的单纯模样是装的了,他大梁虽是民风开放,对女子也没有那么多管束,但这闺阁女子断断是没有就这样盯着衣服都没有穿好的男子看的。

      看她这副感觉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想到她以前可能对别的男人也这样过,思及此,心下不由得窜出一股子无名火。

      “你这丫头怎得这么不知羞!”

      生平都是他运筹帷幄,权谋之术玩儿的顺畅,便喜欢不动声色的在背后给人一刀,可这才短短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就已经节节败退,开始不知所措了…

      这对驰骋沙场的他来说可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好似心里有根带着温度的藤蔓触摸到了什么的边界,啄人也烫人,弄的心里痒痒的不舒坦,但私心又不舍得将其斩断。

      反倒还有这任由其生长之势。

      “不知羞?这就是不知羞啊……”本想在她脸上看到羞赧,没想到她倒像是学了个东西似的了然般的点点头。

      顾浔微微皱眉瞅她:“?”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知羞干什么,扭扭捏捏的想让我帮忙就直说嘛!怎么还要我主动。”说罢,直起身子,拍了拍衣服走到顾浔跟前,指着他手中握着的小瓷瓶。

      “涂这个?转过来!”一把将金疮药抢了过来,顺便凑在鼻间闻了闻味儿,还命令顾浔转过来背对她。

      顾浔条件反射似的放开手,看了她两眼,像是包含了千万思绪的想要开口,纠结了半天,喉咙也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只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将背转过去。

      感受到背后清清凉凉的小手,脑子却是一热,连什么时候涂好药都不知晓,只说出了以前属实不屑而且觉得永远都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他轻咳了两声,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压低声音:“敢问姑娘芳名?”

      阿蛮倒是敞亮,轻快答道:“我叫阿蛮。”

      说起来她的名字起的还真是随意,不过是阎王爷有日闲来无事翻看六界地图,发现了一块儿隶属于六界之外的地方,名为――蛮荒。

      相传蛮荒中埋着的都是被屠戮的上古诸神,里面混沌都未开,一切生灵死灵都在里面活不下去,属实是一个冤魂死鬼都不会去的大不敬之地。

      阎王可能想着用这种地方取名字的在诺大的六界肯定是独此一份儿,不光独树一帜还能够彰显他阎王爷的见多识广,便随便摘了其中一字,赐给了她。

      不过这么多年阿蛮还挺感谢阎王爷的,毕竟“阿荒”这名属实难听了些。

      “阿蛮……”

      顾浔口中念叨了一遍,望着她的明媚笑颜,微微颔首。

      阿蛮脸上一红,觉得自己的名字实在上不了台面,赶紧摆摆手:“哎呀,我这名字就是一老头随便取的,不好听,你叫什么名字啊?”

      顾浔微微一笑:“我叫顾临洲。”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她同别人一样唤他大名,所以就只告诉她,他的表字。

      定王顾浔,表字临洲,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不过才二十有四,便已持兵符号三军,本应是个富贵闲人,一生顺风顺水,却在十六岁时自己请命去了战场上吃沙子。

      不过他到底本身就是个帅才,短短四年就将大梁失出去的城池夺回来个七七八八,从无败绩。

      属实是一个能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顾临洲,临洲……”

      阿蛮念了好几声顾浔的字,还直接省去了姓氏,点了点头声音越来越小,念这可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传到顾浔耳朵里竟和情人间的呢喃似的。

      顾浔破天荒的俊脸一红,心跳快了几分。

      也是,按照大梁的习俗来说,及了弱冠之礼的男子的字只有家中长辈和亲近的人才可以喊,再者就是情人之间念着玩儿的小情趣了。

      以顾浔那挑剔的性格,目前能唤他表字的也只有当今皇上顾凛一人。

      现下,又多了一个阿蛮。

      “这名字可真好听,取的时候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可不像我,地图上随随便便的一个点就把名字打发了。”

      阿蛮瘪瘪嘴,觉得阿蛮这个名字真是起的太随意了,和他一对比真是难听死了。

      “阿蛮……很好听。”

      我……很喜欢。

      夜,浓的像是要溢出来的墨,坠着繁星点点,寒风吹着破旧的窗户,咿呀作响。

      顾浔拿起一旁放着的狐裘,看了看四周,才走到一挡风的角落,铺了下去。

      顾浔:“阿蛮姑娘,晚上你睡这儿。”

      说罢,便寻了块儿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规规矩矩的坐下,端着一幅清冷矜贵的模样,作势就要闭目养神。

      “这么冷的天儿,你把衣服给我了你怎么办?况且你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咳咳,不妨事。”

      顾浔故作难受的用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眼里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着旁边,果不其然看到了阿蛮焦急的样子。

      这小丫头,还真是藏不住事儿,一双眼睛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摊明白了,顾浔低头微微一笑。

      “这怎么能行!要不…要不狐裘咱们一人一半吧。”

      阿蛮在地府四百多年都在身体力行的感受一个道理,叫无功不受禄,在她看来,她先前救了他,这个功算是结下了,受禄也是应该的,所以顾浔此举她受的相当无愧,也没想着推拒。

      只不过她也不想让他在这么冷的天受冻了。

      “这男女晚上同住一屋已是于理不合,怎么能再睡在一处?莫要辱了阿蛮姑娘的名节……我的伤不妨事的。”

      顾浔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想把她带到身边,更想将她藏起来只叫他一个人看见,他虽是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不过他一向讨厌畏首畏尾,既然有了念头,那就随心走。

      本是狐裘一人一半,怎就被他一说就变成睡在一处了?

      阿蛮心下有些奇怪,可奈何脑子实在不如那头下套的狼灵光,只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傻乎乎的兔子快被狼吃了还一无所知,还得宽慰这只持美色行凶的狼:“话本子里不是说男女睡在一处吃亏的是女人吗,可我不觉得吃亏啊,不妨事不妨事!”

      顾浔这才半推半就的点头,腹□□:“……也好。”

      睡下后,阿蛮还嫌冷的缩了缩身子,顾浔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探出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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