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海棠依旧（衡兰同人文）》小小仙人掌

3、问心（重写）

　　眼前的少年如玉，清俊无双，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诉说心意，明兰从初听时的惊愕慌乱，到欢喜甜蜜，再到后来的害怕迷茫，只觉心底的一汪静水被他搅的天翻地覆。她也不过豆蔻之年，即使再聪慧，面对那样好的一个人，她又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齐衡走了，明兰望着齐衡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低头轻抚字帖，指尖在字帖上划出缱绻的弧度，内心五味杂陈，惊喜过后，却是一种说不清的无奈与迷茫，堵得人心口郁闷，教人好生难受。“小公爷人可真好！”，小桃抱着书箱，笑咪咪的说道。明兰回神，有一丝笑藏于嘴角，却带着苦涩的味道：“走吧，小桃，东西装好，回去！”。
　　主屋内，明兰坐于案桌前，凝视着字帖，脸上时喜时忧，小桃见自家小姐虽然收了礼物，却好像并没有收到礼物的好心情，忍不住担心的问道：“小姐，奴婢虽愚笨，但近日旁观，觉得小公爷为人正直厚道，事事为您着想，想必他定是极喜欢您的，小姐您为何还闷闷不乐？”，明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傻丫头，在这个世上很多事不是只要喜欢就可以达成的，小公爷的人品家世都太好了，平宁郡主视他如眼珠般宝贵，而我呢，不过区区一个五品官家的小庶女，他那样的人物，将来自有公主或是县主可以匹配，岂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肖想的？小公爷就像雄鹰，雄鹰矫健，是飞在崇山峻岭上的，我只是屋檐下的雨燕，远远看一眼就行了，既然没生在一个窝里，也就别指望与他同行。”小桃似懂非懂，不平地说：“怎么不行，姑娘是天下最好的姑娘。”，明兰似被逗乐，笑开：“你可真是个傻丫头，如若我也像你一样想，那不是自己骗自己吗，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不如就不要指望，没有指望也就不会伤心失望。”说着吩咐小桃将字帖收起放入匣中。
　　翌日，齐衡再去盛家书塾读书，猜测着昨日拦着明兰与她说了好些心里话，也不知道今日明兰见了他会如何对他，前世的明兰谨小慎微，但也算是喜欢了他，将一颗真心送了他，只怪自己错过，遗憾一生，今世齐衡打定主意，不管明兰态度如何，自己都是坚持到底的，心里盼着趁此机会看看明兰也好，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来，齐衡放心不下，一上午心神不宁，也不知课业听进去了多少。终是熬到了下课，向长枫打听，才知明兰病了，齐衡是外男，一时无法见到明兰，心下更是担心着急，但表面又不能太过显露叫人瞧出来，只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顺利地知道明兰的情况呢？齐衡将目光投向了长柏。
　　齐衡与长柏并肩走在府中一条小径上，齐衡一路上欲言又止，一路隐忍，终是开口向长柏道：“长柏兄，我今日里偶听长枫兄弟说起，六妹妹昨儿夜里着了凉生了病，不知六妹妹现下如何，身子可有好转？”，长柏听齐衡此言，回道：“是啊，我这六妹妹自小身子骨就弱，每次一点小病总能折磨得她瘦个好大一圈儿，今日晨起里已去请了大夫查看，说是不算严重，只需休养个三四日，便能慢慢恢复。”齐衡一听三四日，总觉时间太长，六妹妹本就瘦弱，这一病，还不得瘦脱形，齐衡心里着急，面上却一派平静，只道：“长柏兄，我幼时在府中求学时，便与六妹妹一道在老太太处同食，承蒙老太太悉心照顾，元若才能一心一意专注于学业，老太太一向十分疼惜六妹妹，现在六妹妹生病，只怕老太太定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元若实在担心老太太的身体，正好往日家中得了几支治疗风寒的药材，效果极好，我下午就差人送过来送与老太太给六妹妹服用，也算是全了我对老太太的感恩之心，你看可好？”长柏听小公爷此言，心道小公爷有心，并未作他想，只连声道感谢，又听齐衡说起：“长柏兄，只是我们现在都大了，平日里与妹妹们见面，也是得有所避嫌的，这送药材之事我一个七尺男儿倒是不怕的，我只怕外头的人不知实情，浑说乱说，以讹传讹毁了姑娘家的清誉，所以还得麻烦长柏兄替我将药送去。”长柏见齐衡考虑地如此细心周全，心里感叹这齐衡果真是个正直善良，品行端方的好男儿，在纨绔满地的汴京城内，也算是极品一支了，便拱手对齐衡说：“那我就先替祖母和小六感谢小公爷了，小公爷为祖母和小六所想，让我这个做孙子和哥哥的都自惭形秽，改日，我一定和小六好好谢谢小公爷。”一人真心感谢，一人谦虚推诿，二人一番相谈胜欢，目送齐衡远去，长柏向寿安堂方向走去。
　　回到国公府，齐衡连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就吩咐不为去库中取药来，未至下午，药就已经送到了积英巷盛府长柏手中，使长柏越发觉得齐元若小公爷此人，是一值得结交信任的好儿郎。长柏拿到药后，未做停留，又去了一趟寿安堂，及时将药送与祖母，只盼这药对小六能有所帮助，也好让祖母少些操劳，早些安心。
　　寿安堂里，盛老太太坐于上座。这盛老太太虽然年岁有些大了，但胜在身子康健，故精神也是十分不错的。盛老太太面容慈祥和蔼，但京城人素知其性子刚烈冷癖，故看上去也有那么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长柏一向对老太太十分敬重，此时，盛老太太正细细问着长柏：“柏哥儿，这药材真是那齐衡齐小公爷差人送来的？他有说什么吗？”长柏如实回答：“祖母，是真的，小公爷心里也是十分敬重祖母您的，幼时又曾蒙祖母照顾，现下听闻六妹妹生病，知道祖母一向对六妹妹爱重，定会亲自照顾六妹妹，只怕长久有损身体康健，为着祖母身体着想，也望着六妹妹能早日好起来，小公爷央我替他送药过来。”盛老太太听完，若有所思，但也未言其他，只道：“小公爷思虑的很周全，他是个好孩子，柏哥儿，改日你替我好好感谢小公爷。”祖孙俩又是一番闲聊，日渐西落，长柏用过晚饭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