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生者世界（已修）》子独

8、第八章 不醒

　　小丑看着眼前高挂的木制招牌，眯眼一笑。
　　——“F&F”
　　路人哭着说了，这是方方的店。
　　他推门走了进去。

　　随着风铃发出“叮当”的两声响，视野里出现一间颇温馨的小厅。阳光透过残破的木窗照进屋，将右边的吧台铺撒成金色的一片。
　　吧台后的女孩望过来，她黑发上的蝴蝶珠饰在阳光下不断流转出七彩的琉璃色。
　　她示意小丑到吧台前的座位，那微抬下巴的动作不禁让人联想到名贵的猫。
　　小丑多望了女孩两眼，继而走过去。女孩不再看他，只擦着手里的酒杯。
　　“名字？”
　　“西索。”小丑坐下，笑得很有些诡异。
　　女孩歪过脖子，嘴巴微嘟了一下，似乎没怎么在意的样子。她继续捣鼓手边的东西，一阵后，递上一杯血红色的调酒，将酒杯推到他的面前。
　　“想知道什么？”方方问，语调平仄的有些古怪。
　　西索注意到，这种说话方式似乎是老城区里特有的——流星街人种庞杂，老城区却好像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他才不过进来一个多小时，就发现，这里每个人说话基本都喜欢夹带三国语言以上。“想知道什么”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被眼前的女孩说来，简单的概括就是“通用语的发音，亚伦语的声调，吉吉亚语的口吻”。
　　有一种微妙的性感，西索这么觉得。
　　而见眼前人一直不回答，方方眯起了她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细细打量起对方。西索坐那儿顿时变成包子状，任她打量。“我想找个人。♣”他说。
　　“谁？”
　　“这里，最强的人~，在哪？♥”
　　“……你在拿我寻开心吗？”

　　西索嘴角上扬，很明显的笑意映射到他此时的眼底。没办法，眼前这女孩就是对了他的胃口。他实在是很喜欢她出口的那种生涩发音，犹如孩童的牙牙学语般，调子缓慢抑扬顿挫，不过几个卷舌的词组，就暧昧到让他忍不住一阵的热血沸腾。

　　他倾身更靠近女孩，故意让气息吹拂过女孩的耳根：“为什么这么说？♠”
　　方方却丝毫没有抵触。像是很习惯，她不避也不挡，只是依旧维持着原先靠着吧台的姿势，淡淡回答他的问题。“这里是流星街，流星街里的人，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女孩没有给出热情回应，西索立马就败了兴致。他退回座位，深深看女孩一眼，直到久久后，才说：“就没有推荐的？”
　　“那要看你想干吗了。”方方侧头望着窗外，戴着黑绒手套的五根纤细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
　　“嗯~~”西索看着方方的动作沉吟，可是不紧不慢的，他又道：“我觉得你在撒谎。”
　　果然，敲击的声音突兀的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想要挑战那个所谓的最强，”西索说，“而你心里也早就有了人选。♥”
　　这下，方方转过脸来，笑了。西索发现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十分愉悦。
　　“谁？”西索再问了一遍。
　　方方站正身，毫不犹豫的回答：“库洛洛•鲁西鲁。”

　　东C街区。走在路上，额中央刺着十字刺青的男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库洛洛（深沉的）：“……嗯？”
　　（众：＝口＝！！）
　　（作：￣▽￣ ）

　　店里，西索跟方方的对话还在继续。西索问：“怎么，你很不喜欢他~？”
　　“讨厌死了。”方方说。
　　“嗯嗯~~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呢？不乖哦~~♠”
　　方方撇他一眼，明显不怎么受用小丑一再的怪调调。“总要装装样子吧，”她说，“我认识的一个人跟他关系密切。”
　　西索“哼嗯”两声，像是一付了然的表情，不一会儿，又问：“哎呀呀，对了，听说你的情报费向来可怕~♥”
　　方方拿起西索面前那杯始终没被他动过的调酒，喝一口，才说道：“开玩笑，我又不是巫婆，能恐怖到哪里去。”再举杯，一饮而尽，叹口气说，“恐怖都是因人而异的……就像上一个客人，我也不过是让她回去杀掉自己的丈夫。”
　　“那我呢~~？”西索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实在是很期待的调子，问，“你想要什么？从我这里~~♥”
　　方方看着手里的酒杯，将尾音拖的老长：“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
　　“对~两个星期，你不准杀人。♥”方方侧过头，狡黠一笑。

　　“（￣▽￣）”（☜注：此乃西索之包子脸。By the way，僵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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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从“梦中”醒来。
　　她记得刚才——在被人用枪崩了之后，她的确感觉到有人正骑在她的身上狠命的掌掴她，掴的她脸颊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再听那个兴奋异常的声音，孙笑可以确定，没错！犯人就是四子！！可，还没等她继续搞清个所以然，随着一股猛烈的拉力……孙笑再度睁开眼，便看见的是现下的场景。

　　她正横躺在一张桌子上，三个黑人的头挤在她的视野里，将她围住。

　　“啊！”黑人2号看见睁了眼的孙笑便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摸了摸刚用夹板粗略固定住的断手。
　　旁边的1号歪头，疑惑不已：“没死？”他看向黑人3号，3号也楞，问1号：“怎么你没打中要害？”
　　1号看看3号再看看孙笑，不太确定的眨眼，答不上来。
　　却在这时，孙笑突然感到脖子一个刺痛，她狐疑的抬眼望向头顶处，就看见1号手上已然是一个注射完毕的针筒。
　　“算了，正好。”这是黑人们的最终决议。

　　孙笑懵了，不解，好像…好像她刚被颈动脉注射了？！
　　孙笑动动手指。
　　果然，毫无反应，动不了。
　　——咦？
　　颈动脉注射……这是为毛啊？（作：囧rz。）

　　但还没等孙笑丫想明白，那几个黑人便又有了动作。他们开始脱她的衣服。
　　感觉到指触，孙笑皱眉。
　　这……这究竟是为毛为毛啊啊？？！
　　而在看见孙笑光光身体的雌性特征后，不骗人，也算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仨黑人集体震惊了。不过性别在流星街这种地方始终是没有意义。
　　不久后，孙笑什么感觉没有，就觉得自己特像一头待宰的冷冻猪。
　　三人将全身赤/裸的她抬起来，随意的往旁边一张铁皮手术桌上一扔，然后摊开，放平。（作：干啥？晒毛？）谁知道他们想干吗，想将她截肢吧可能。哈哈。

　　一股腐味。

　　房间里的几个人始终都在嘻嘻哈哈。而孙笑则依然躺在那里，啵噔着两只小眼珠子看眼前的天花板，样貌看去是十分的宁和平静......
　　啵噔着俩眼珠子，看天花板……
　　啵噔着眼珠子，看天花板……
　　眼珠子，天花板……
　　天花板……
　　天花……
　　…………
　　……（☜ 5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作 囧：丫的反应太慢了！！）
　　啊！！截肢啊！！！为毛！为毛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泪）靠，他爷爷，完全没想到他们会给她打药，她刚竟忘记要反抗了！
　　像是终于清醒过来，孙笑顿时紧张的肌肉抽搐，全身抖的像筛糠。
　　记得刚刚就瞥见，身下的这整张桌子，染满了深褐色甚至还未干透的浓血……她的头旁，脚旁，大腿旁，感觉得到冰冷黏糊的触感，那应该是几把同样还染着肮脏血迹的脏刀。
　　孙笑抖的更厉害了，怒骂：他娘的！
　　房间里，几个人还在嘻嘻哈哈，说的话孙笑当然听不懂，但她的确听见了其它的一些，比如：钢制器具乒乓作响的声音，哗啦啦倾泻的水声，还有，一下一下规律的磨，磨刀声……
　　靠，靠靠靠！！！这到底是想要干吗？？
　　这个梦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更重要的是，她都惊惧成这样了这恶梦咋还不醒咧！？

　　不久磨刀声终于停止，那几个人也终于来到桌边，再次将她围住。孙笑躺着，冷汗直冒。

　　而再看一眼孙笑的身体，黑人2号弯曲着那只因被孙笑夺枪而打折了的手，歪头不解。“怎么没伤口？”他说着又看向1号，“你刚究竟有没有射中她？”
　　1号明显又被问懵住，他伸手过去不断翻动孙笑的身体，就像在翻动某块猪肉一样的仔细确认，但在看到孙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完好无一处破损的肌肤后，不理解的，他更快速的翻动眼皮，整一副迷茫透了的模样。
　　孙笑可不管他们在迷茫啥，她看见另一个黑人（3号），在她的头顶用手指摸着一把刀的刀锋，呸一口口水在上面，像是在检验有没有磨的足够快足够好……
　　孙笑不再流汗了，她开始飙汗。
　　几个黑人粗劣劣的，一下就扔开疑问，开始同心协力对她上下齐手起来。一个人拿着支记号笔，在她的身上熟练的画上一条条线，时不时又是一个一个的圆圈。孙笑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待会将她开膛破肚时需要用到的分割路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发狂状。）

　　被注射了药，现在的孙笑是完全动弹不得，只有知觉尚存。但好像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线画完了。孙笑又看见一黑人（已经搞不清谁是谁了）拿着一把还没洗干净的小型手术刀置于她的胸口处，比划，一歪头后，再换一个地方，却仍是没下手。他的同伴们嘲笑似的催促他，而在依次又换几个地方后，他最终停在了她的锁骨正中央。嘴里发出几声咕哝，继而……
　　一刀下去。
　　孙笑绝望了，全身因想动动不了而肌肉抽搐。她能感觉到冰冷的刀尖顺畅的从她的锁骨一路划下，划过肋骨直达小腹，温润的血液从中间的伤口涌出来，如小溪分散支流般，血液布上她的全身，浸染她的肌肤，汹涌的奔腾出来，铺满在这张肮脏的铁皮桌面。
　　最后血侵袭上她置于两侧的手。先是臂，后是掌，再到手指。然而触到自己的血液，孙笑的手指不自觉的抽动起来，感受，这是她的生命，暖热而又真实的温度。

　　他们将她剖开了。孙笑这么想着，头皮发麻。

　　他们将她上半身的“肉”往两边分开，伸手进去掏。如此情况，疼痛感只能是其次。孙笑感觉到他们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游走，一个接一个，安静的取出她的内脏。
　　孙笑觉得虚软。
　　继而，她便等着死。
　　是的，她就快死了。但需要等待。等心脏在最后一刻被这些人取出来。孙笑知道他们会在最后才取心脏，因为那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新鲜。这她在书上读过，如果真是要拿她的内脏去卖的话。

　　的确没多久后，孙笑就如了愿，留下这具被掏空了的身体，她死了。

　　穿过朦胧的黑暗，像是倘佯在一种柔和的空间中，孙笑却是第一次注意到有如此感受的存在。她睁开眼，看见自己正穿过一条被扭曲了似的白色通道。然后，下一刻，她到达了目的地。

　　躺在床上，孙笑知道自己是回来了。她能感觉到盖在身上的柔软棉被，和棉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甚至还能听见四子他们在门外的说话声……对，她能感觉到一切，但这正是一切可怕的根源。
　　孙笑发现，她醒不过来。
　　她就这样躺在寝室，醒不过来！
　　意识清明，身体却像死了般不再听她的指挥。无法睁眼，无法动弹，更加无法出声。一个念头让孙笑害怕起来。

　　她也许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种想法瞬间压的人喘不过气。如此过了大概5分钟，恐怖的5分钟，然后是一阵熟悉的晕眩，随即，躺在那里醒不过来的孙笑又突然感受到一股猛烈的拉力，她被拉过去。
　　再一次的，穿过朦胧的黑暗，像是倘佯在一种柔和的空间中……
　　她睁开眼睛，一下吸气。
　　孙笑醒过来，意识再清明不过。她回到的，又是这个充满腐味，令人反胃的地方。
　　视线首先模糊的印出一扇门，门外房间的正中央，隐约是一张红色的铁皮桌，没想错的话，孙笑觉得那猩红的颜色正是由她的血在不久前染上的。

　　孙笑大口大口的喘气，无可抑制的发抖。等视线终于清明起来时，她楞楞的看周围，看自己，才发现，这是一间浴室，她此时正泡在一张被注满了冰水的浴缸里。
　　好几块大冰块在她的身周浮浮沉沉，她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漱洗台上是一个个血淋淋的罐子，每个里面，都无一例外装着鲜红色的东西。
　　那是她的内脏。

　　孙笑觉得好冷。冷极了。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胸腔已经阖起，但没有愈合。一条深红色丑陋的裂痕触目的躺在那儿，从她的锁骨直达小腹。
　　孙笑全身浸在满满的冰水里，发着抖，吸着气，看看自己的双手，看看自己的伤口，再看看漱洗台上那一个个被紧紧密封的罐子。她回忆起刚刚回到寝室里的情景，搞不明白，没法理解。
　　为何自己没有从梦中醒来？为何又回到了这里？南宫他们没在寝室，是去上课了吗？已经起床了，难道天已经亮了？
　　还是她依然在做梦，梦见自己的恶梦醒了，然后继续做恶梦？
　　孙笑什么都没搞明白。她搞不明白。但即使如此，她仍然知道，直觉告诉她，无论怎么着她需要先把眼前的内脏放回去。

　　于是她这么做了。

　　孙笑抖颤的从浴缸里爬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如何呼吸，如何运作的。她没有时间想，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她只觉得自己冷的厉害，抖的厉害。她强烈的有一种渴望，要让这一切都好起来，都恢复到正常状态。
　　浴室外是熟悉的骂骂咧咧的人声。
　　孙笑万分僵硬的爬出浴缸，摸到漱洗台，撑扶着，用手拿住其中一只血红的罐子，努力的想将它打开。她真的是颤抖的厉害。长发湿淋淋的披散在她的背后，不断的滴下冰水。她的手没有力气，扭盖子扭的很吃力，最终费劲的打开后，她差点没哭出来。
　　孙笑尽可能稳住抖个不停的双手，轻轻将盖子放在一旁。浴室外，人声依旧在嘻嘻哈哈。

　　孙笑将手伸进罐子里，掏出。
　　满手粘稠的触感，满股子血气的腥味。
　　一手拉开还没阖起的伤口，一手将器官放回到里面去，孙笑觉得那种“咕唧咕唧”的犹如软体动物发出的声音，实在毛骨悚然的有些令人作呕。

　　人声依旧在浴室外嘻嘻哈哈。

　　孙笑又拿住罐子，打开另一个。她抬头，却看见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那个黑人呆愣的看着她，一手弯曲的还上着固定夹板，他站在那里，双眼直瞪，一动不动。
　　孙笑也就跟他对视了一秒，便不再理他，继续迫切的完成她需要完成的事情。她继续掏出一个鲜红的器官，将它塞回到体内。
　　声音依旧“咕唧咕唧”的作响。

　　那个黑人估计是看傻了，后退一步，摇头嘴里还“喔，喔”的直嘟嚷。
　　整间房并不大，任何细微的反常都会轻易引起人的注意。见他震惊的模样，果然他的同伴走了过来，手里还带把枪。
　　“Hey，怎么了，兄弟？”
　　然后依着他口中兄弟的视线，他也看见了，那本应该绝对已经没气了的尸体，正站在那儿，一个一个打开放着它内脏的罐子，将里面的内脏依次掏出来，再依次放回到它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往往太过震惊容易导致反射神经。

　　“哦——shit！他妈的什么东西！”只听他这么说完，举枪就朝着孙笑连番射击。

　　最后一个，心脏，从孙笑的手中滑落。孙笑在连绵不绝的枪弹中倒地。
　　听见枪响的另一人也走了过来，同样带着枪。而看着“它”又倒下，呆站在浴室门口的那两个黑人对望一眼。
　　没拿枪的：“……”
　　拿枪的：“……”
　　没拿枪的：“操……你干什么？”
　　拿枪的咕哝：“我，我不知道……它是个怪物……”
　　“……”
　　两人再次齐齐看向倒地的“怪物”。

　　而孙笑再一次经历到一股猛烈的拉力，通过一条似乎被扭曲了般的通道，回到寝室。
　　依然的，她清醒着，却睁不开眼，醒不过来，没有醒过来。
　　这一次的回归非常的短暂。孙笑只来得及闻一口温暖被窝的酒精味（？），就感觉到拉力。

　　两个黑人齐齐看向倒地的“怪物”，第三个人也跟着他们的视线看地上的尸体。接着不到2秒，他们就无一例外的看见尸体手指的抽动，随之它从地上爬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被眼前的诡异画面震的一动动不了，他们就如此看着那尸体，捡起滚在一边的心脏，在浴缸的冰水里清洗一下后，拉开那条长长丑陋的大伤口，放进到体内。
　　继而事情的发展越发让人发毛。当心脏被放回，当它的手伸出来，捂住伤口，那伤口便以肉眼可见之势迅速的合起。不留痕迹，甚至不留血渍，本深嵌在它身体里的子弹，也紧接着一个个被弹出，伤口愈合。

　　恶梦！这是恶梦！！（作：＝＿＝ 真是的，都说是恶梦，究竟是谁的梦啊……）（众怒：我们的！！）

　　最后过来的那第三个黑人，此时哆嗦的举枪，朝仍瘫坐在地上的孙笑的腿，“嘣”的开了一枪。
　　孙笑只是身体一震。她没有抬头，亦没有动作，因为她自己也跟所有人一样的不敢相信。她震楞的看着子弹就如此这般被她自己的身体挤出来，“叮咚”一声，掉在地上。
　　而伤口，别说弹洞了，她的腿完好的根本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不是在复活的过程中，伤口却也愈合了。这是一个变化，一种层次的提高。回忆起前夜“梦中”的自己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复苏，还有今早被捅过一刀后，并没有愈合的伤口……孙笑有一种绝望的预感。
　　随着她身体的层次提高，可能预示着她离这个“梦中的世界”更近，而离她那个原本的世界越来越远。

　　她可能很快就会再也醒不过来，再也回不去了。

　　初稿：2008-11-28 11:5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