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鲛人》昙绯

4、第 4 章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一个穿着紫色丝绸长袍的瘦高巫师，在“砰”的空气爆裂声中，突然出现在海边别墅门口，他敲响了门。

　　他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留着长长的胡子，头上带着一顶绣着星星花纹的黑色尖顶巫师帽。

　　“尊贵的客人，请进。Sir马上出来了，您可以在沙发上坐一会。”贾维斯在第一次门铃响起时，便打开了门，并提醒了托尼。

　　阿不思刚坐下，就见到一个个子并不是很高的英俊男子走进客厅。

　　托尼路过冰箱顺手取了两瓶啤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给。”他递给眼前巫师，啤酒在清晨微冷的空气中，散发着些许白气。

　　阿不思接过，并没有打开只捧在手中，“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校长。”声音苍老稳重。

　　说完，他用那睿智的蓝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托尼·斯塔克，人们口中的富豪，天才，钢铁侠，艾莉·奥丁森的临时监护人。”托尼挑眉，面带矜傲的介绍自己。

　　没过多久艾莉穿着奶黄色的花边裙，背着白色毛绒绒兔子背包，揉着半睁的眼睛站在两人面前。“早上好啊！先生们！”倦倦的打着招呼。

　　托尼举了举手中还有一半啤酒，说：“艾莉，早上好。昨晚睡得如何？餐桌上有热的牛奶和面包，填饱肚子我们就出发吧。”

　　“好的，托尼哥哥。”艾莉甜甜的朝托尼笑着。

　　等艾莉解决完早餐，在邓布利多的带领下，托尼和艾莉通过门钥匙抵达英国魔法界的入口——破釜酒吧。

　　这是一个肮脏狭小的酒吧。座落在伦敦古老的街道查令十字街，而它则夹在一家大书店和一家唱片店中间。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提醒，托尼仿佛看不到这个酒吧一样，目光只落在两边。

　　站在魔法世界的入口，托尼疑惑的问道：“这里支付用的是美金还是英镑？”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我们有古灵阁，也就是你们麻瓜所谓的银行，可以兑换我们的金币。”

　　“可不可以刷卡？”

　　“魔法界没有电与互联网。”

　　托尼表示冷漠脸，这可真是与世隔绝的落后世界。

　　半个小时后，托尼拎着一箱英镑，三人走进破釜酒吧。

　　那里面真的是太黑太脏了，几个矮小的男人坐在吧台跟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的像个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聊天。

　　艾莉紧紧拉着托尼衣角，警惕的看着他们。

　　“日安，邓布利多校长。”老板看到他们，兴奋的跑了出来。

　　“日安，汤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邓布利多略带歉意的弯了弯身，便领着艾莉和托尼穿过吧台。

　　“那里面真糟。”托尼毫不客气的跟艾莉吐槽道。

　　随后，邓布利多在垃圾箱往上三块横里两块的墙砖上轻轻的敲了三下。他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足以让三人通过的宽阔的拱道，并且还绰绰有余，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街道上十分的热闹，行走的人们几乎都穿着一身巫师袍，带着尖尖的巫师帽。嘈杂的声音不断传入他们的耳朵，一瞬间在艾莉幻想中巫师的形象，逐渐染上了人间烟火。

　　“哇哦！”艾莉抬头与托尼对视了一眼，齐齐感叹道。

　　“欢迎来到对角巷。”邓布利多低头看着艾莉惊讶的神情，笑容慈祥。

　　他们并肩沿街道走着，身后拱道一下子变窄了，然后又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

　　“我们先去古灵阁兑换金加隆，再去购置校服。”邓布利多一边带路一边说着安排，“古灵阁到了。”

　　他们来到一幢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前，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妖精。那个妖精大概与艾莉差不多高，面孔黝黑，蓄着尖尖的胡子。

　　“甜心，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妖精长的有点不堪入目，跟童话中的形象完全不符。”托尼弯下腰，在艾莉耳边轻轻说着。

　　艾莉重重点头，表示完全赞成。

　　等他们进门时，那妖精向他们鞠躬行礼，艾莉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对他笑了笑。

　　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第二道门，是银色的，两扇门上镌刻着如下的文字：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一味索取，不劳而获，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两个妖精向他们鞠躬，把他们引进一间高大的大理石厅堂。大约有百十来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有的用铜天平称钱币，有的用目镜检验宝石，一边往大账本上草草地登记。厅里有数不清的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许多妖精指引来人出入这些门。

　　他们朝一个柜台走去。

　　“帮我们兑换一些加隆。”邓布利多说完，托尼便将手中的箱子递给眼前闲着的妖精，“并帮我们开一个保险库。”

　　很快，他就从抽屉中掏出一把小小的金钥匙。“我找人带你们去这个地下金库，泰德！”他大喊了声。

　　一个比起大多数妖精更为强壮些的妖精为他们拉开了门。

　　艾莉瞪大了她那杏眼，吃惊的看着眼前那狭窄的石廊，燃烧的火把将它照得通明。石廊是一道陡蛸的下坡，下面有一条小铁路。泰德吹了一声口哨，一辆小推车沿着铁道朝他们猛冲过来。

　　托尼抱紧艾莉，坐在小推车上。它快速沿着甬道向下滑行，不一会，他们便冲到了地下最深处。

　　终于，小推车在一扇紧闭的小门前停下，托尼和艾莉依依不舍的赖在车上，想要接着玩。

　　“先生和小姐，我们还有回去的路程。”邓布利多略带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孩子和小孩子。

　　泰德打开门锁。不大的空间堆着5,6座小山般的金加隆，托尼帮着艾莉装了满满一袋的金加隆。在他想要拿出第二个牛皮袋时，邓布利多阻止了他：“这些已经远远超过普通巫师1年的花销了。”

　　托尼只好兴致阑珊的提着那一袋重重的金币，回到了古灵阁大厅。

　　艾莉站在阳光耀眼的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差不多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出来。

　　邓布利多指着不远处的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说：“你们先去订制服吧，我去买其他零碎物品。”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她笑容可掬的问着托尼：“是要给孩子买霍格沃茨学校制服么？”

　　她低下头看着艾莉面容，惊呼，“哇哦，你的孩子长的真可爱！”

　　托尼扶着艾莉站在一个脚凳上，摩金夫人轻手轻脚帮她套上一件长袍，用别针别出适合她的身长。

　　“先生，你们是要用什么布料呢？”摩金夫人指挥了软尺测量，侧头向托尼询问。

　　“一切都用最好的！再做几套流行的长袍和裙子。”托尼理所当然的开口，在另一面摆满首饰的桌子上，仔细看着。

　　艾莉乖巧的等到软尺飞回摩金夫人手中，蹬蹬的跳下脚凳，小步跑着扑向托尼。

　　“甜心，你挑出你喜欢的吧！”托尼接住艾莉，抱着她，随手挑出几根用独角兽羽毛编织的发带，以及镶嵌着碎钻与宝石的发夹。

　　“这些也加在订单上。”托尼漫不经心的示意着摩金夫人。

　　等到他们坐在并排的柔软椅子上时，摩金夫人殷勤的递上红茶，“这是我们的购物清单，每个月潮流款式长袍裙子都会在上面。你只要打勾写上尺码，带上相应的加隆寄给我们，我们第二天就会制作好寄回给你。”从茶几上拿出一本厚厚的清单给了艾莉。

　　等到邓布利多拎着坩埚等与一大堆书开门进来时，托尼和摩金夫人聊的正嗨，话题是关于服饰方面。

　　“艾莉，买完了么？我们接下来去买魔杖。”邓布利多温和的看着艾莉。

　　一个女巫打包好刚刚用魔法完美剪裁好的长袍，邓布利多将这些全部施上缩小咒，放在艾莉今天背出来的兔子包中。

　　“托尼，我们该走了。”艾莉轻轻的推了推他，他们之间的交流才停止了下来。

　　等到艾莉他们离开来到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时，都已经正午了。

　　他们眼前的这家商店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艾莉推开门，在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中走了进去。环顾四周，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让艾莉怀疑它下一秒会不会坍陷。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在艾莉耳边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而托尼和邓布利多还依旧镇定的坐在屋子中的长椅上。

　　艾莉转头，一个老头站在她身侧，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您好。”艾莉故作平静的端着脸说。

　　奥利凡德先生打量了眼前小女孩许久，直到她脸上露出惴惴不安表情时，开口说道：“一个尊贵的小客人，出身不凡，血统纯正……恩……带着魔法生物血脉……”

　　艾莉听着他的评论，腰板挺直，站姿优雅。

　　托尼与邓布利多相视而笑，默契的当作自己没有听到这段话。

　　“唔。”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好了，艾莉小姐，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准备用哪只胳膊来使用魔杖？”

　　“右手。”艾莉回答。

　　“把胳膊抬起来。好。”卷尺自动艾莉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奥利凡德正在货架间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一边搬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我们大部分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好了。”他低头翻出一根递给艾莉，“金合欢树和蛇神经的搭配，9英寸半长，很柔韧，你试试。”

　　艾莉接过魔杖，随手一挥，发出一阵沉闷的爆破声音，奥利凡德先生立刻从她手中夺过魔杖。

　　“这根，苹果木，龙心，11英寸长，弹性很强。”艾莉刚接到它，奥利凡德先生就摇摇头。

　　她思索了一会，又翻出一根递给艾莉，“也许是这根。白蜡树加独角兽羽毛，忠贞的组合，9英寸长，十分坚硬。”

　　艾莉拿起它，魔杖便发出微弱的白光，“恩……不――不是这根。”经过漫长的挑选，“啊！我怎么会没想到这根！”

　　奥利凡德从货架最底层翻出一个沾满了灰尘的木匣，在绒布中放着一根黯淡的魔杖，它的一端雕刻了一朵小小的莲花。

　　“奇妙的组合，花楸木，染血的人鱼鳞片磨成的粉，8英寸长，非常柔韧但不易折断。”

　　艾莉接过它时，魔杖突然间仿佛被注入了灵魂，黯淡的表面充满着光泽。她感到指尖一热，抬手用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只见魔杖发出一道如月光般温柔的光，不大的空间漂浮起一个又一个泛着淡蓝的泡泡。

　　托尼兴奋拍手喝彩，邓布利多扬起慈祥的笑容，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妙极了，哦，真的太棒了。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把艾莉的魔杖装到匣子里，用棕色牛皮纸细致的包好。交付给艾莉时，他用那苍白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她。

　　“希望你会善待它，记住是魔杖选择你。在我的祖先游历时，人鱼他们已经快要灭绝了。有一个人鱼临终时赠予了他一个礼物――沾染她鲜血的鳞片，忠贞而又绝望的爱。我把它做成魔杖……”

　　托尼对于这些疯言疯语并不在意，他不耐烦地把艾莉拉出门时，奥利凡德先生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逐渐远离的女孩，嘴里不停的喃喃着：“纯洁的灵魂深深吸引着黑暗中独行的旅者，这是花楸木的特性；与接骨木的纠缠，是她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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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古灵阁大厅的设定参照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