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晕血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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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纯白。
面对纯粹的东西就想要破坏。在上面乱揉一气，弄出很多褶子，心会感到愉快。如果有人对我无邪的笑，就想掐住她的两腮拉扯，乐此不疲，直到被人远离。
对混沌的容忍性很高。
是不是说明，是不是代表——
曾经屋子里撞进来一只鸟，大概是只麻雀吧，我招呼着佣人一起上蹿下跳的堵住了它，当它放进我手心，我把绳子系在它细细的腿上，预留了一米长的线，系在窗户上。
会像放风筝一样啊。我这样想着，期待的等待着。
于是鸟飞起来了。
我看着鸟振翅飞翔，我看着它仰望天空，我看着那线绷的笔直，我看着它突然的跌落，我听见墙壁被撞击的声音。
我看见满目的羽毛扬起又落下。
褐色的羽毛被阳光勾勒出白色的轮廓，如此的圣洁，如此的温柔，那一瞬没有风吹来，世界很安静。
真美啊，就像天使一样，原来在空中纷纷扬扬的羽毛不是画师笔下的妄想，是真的存在啊。
当我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已经哆嗦着手解开了线。最后那只鸟是被谁清理掉的呢，他知道做出这件事的人是我吗？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两件事——没有人指责我，以及，真的存在那份美丽。
那么，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吧？
我也可以说，我没施加过迫害，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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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没有心，但也会哭泣、悲伤和笑。有着这样出色才能的少年，为什么——
——为什么会晕血呢？”
今野奏真扶着墙壁从拷问室走出来，脸色苍白的对逆光处等待着的尾崎红叶行了一礼，“大姐头。”
“感觉怎么样？还站得住吗？”
“嗯，还受的住。至少这一次没有吐，也算是进步。”
“但是只是不会吐可是不行呐，完全不合格，”严厉的话语随着绯色的刀光划过男孩的咽喉，“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可是要回收重造的今野奏真！”
今野奏真瞳孔收缩，身体后仰躲过这一击，糟糕！这里是向下的台阶，如果摔下去——
“速度好慢。”
什么？！
冰凉又麻痒的感觉从胸腹处传来，眼前喷薄出的是红色的血花。我……被击中了？
“你在看向哪里？”
绯色的夜叉倒转手腕，刀背狠狠的敲在男孩的腹部。
一瞬间，男孩的身体就弯成了弓形，重心不稳的跌下身后的台阶，一路翻滚。
“啊！咔！”
迟来的剧痛在身体撞上墙壁的瞬间一起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好疼——咳咳——”
真狼狈啊，整个人就像是个漏气的口袋。今野奏真苦笑着，大姐头，突然来这一出，是要做什么呢？晕血就像牙痛，都不是自身能控制的呀。既然如此，为什么——
“哦呀，还真是这样，”尾崎红叶走下台阶，“不晕自己的血吗。既然如此，那么，这样如何呢？”
伴随着话语的是璀璨至极的刀光，红色的雨兜头浇下，黏糊糊的湿答答的，口鼻间都是腥气。今野奏真手指发凉，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那是红色的，红色的——
有东西砸到他的头上，顺着脸颊滑下，今野奏真惊恐的转动眼珠，一小片新鲜的肝脏落到他的嘴边。
“呕——”
“呕——”
“呕唔——！”
这是地狱。
“为，为什么？”今野奏真挣扎的看向尾崎红叶，眼中是生理性的泪水。
“为什么？中原中也没有和你说吗？当然是为了矫正你的晕血症啊。港口黑手党不养闲人，无法杀人的异能者没有存在的价值，更不要说，你还是最被忌讳的精神异能。没有价值就去死，不利于组织就去死，加入了港口黑手党的你，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道理我明白。】
【可是，是哪个混蛋的判断，我没有价值！】
【我的价值，不需要他人判断！】
“那么，今野君，这几天你就待在这里吧，在你出去之前，我都会来好好招待你的。”
“哦呀，你说食物？”尾崎红叶掩嘴轻笑，“这不是——到处都是吗？不够你吃吗？对了，你也不用担心其他的，送来的都是健康的肉猪哦。”
大门落锁。
身处地狱。
呕吐，饥饿，排泄，臭气熏天。
血液干涸成黑色，在地面上凝固，像油漆一样。掉落的断手像是带了一层白色的手套。
今野奏真抱膝坐在角落，鼻子已经分辨不出什么味道了，从脑门到胸腔，体内体外，都是锈味。
好痛苦，想死，想把鼻腔挠烂。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心里不想承认的，还有些委屈。
【道理我都懂。】
可是，可是，这份期待太沉重，回应起来，我好辛苦！
【BOSS办公室】。
【“中也君，关于拷问小组有一份报告，你部下的今野奏真，晕血？中也君，你怎么看？晕血的话，很多工作都是做不了的哦。”】
【“抱歉，BOSS，是我的失职。在以往的训练中，今野奏真并没有对其自身的血表现出不良反应——”】
【“也就是说，症状很轻微。那么，中也君，你觉得你的部下能胜任哪方面工作呢？】
【“是的，BOSS。我认为今野奏真晕血的话，可以当情报员，情报部门有个叫坂口安吾的异能力和今野奏真很像，虽然一个是针对物品一个是针对人类，但也有借鉴之处，可以让今野奏真在那里历练两年——”】
【“中也君，如果只是粗糙的使用【思维读取】就太过浪费了。而且精神异能者多么被人忌讳，你也是清楚的吧。”】
【“我知道的，Q。”】
【“我很期待今野君的成长，这份异能力，有成为领袖的潜质。是不是，爱丽丝酱？”】
【“恶心的异能力，和林太郎一样糟糕。”】
【“竟然这么说我……呜，爱丽丝酱。”】
【“但是如果他成为了领袖，就不存在背叛了吧。噫，但是还是觉得好恶心呀。呐，林太郎，我们把他封禁起来吧，林太郎！林太郎！”】
【“那么，中也君，你怎么看？还是说，你更希望？”】
【“……”】
【“我知道了，BOSS，我会亲自——”】
【“不，中也君接下来的半年有别的任务，训练的事交给尾崎红叶，可以吗？”】
“真是的，到头来，要我做这个恶人，”尾崎红叶闭上眼，“那么，就结果而言，会失败吗。”
绯色的美人袅袅婷婷走向铁门，“藏在里面的钥匙，有被找到吗？”
“您是指这个吗？尾崎红叶大人。”
微微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唔？”尾崎红叶扶着伞柄转过身，“哦呀，这不是做得到吗。”
“果然是很优秀啊，今野奏真。”
入目的是一只布满血污的手，指甲里都是污垢，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把暗沉的钥匙。
“啊，找到这个废了一番功夫，我也没想到它藏在第一天的那具碎尸里，看到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
尾崎红叶上前牵起男孩的手，“为什么突然想起摸那具尸体呢。”
“为什么？”今野奏真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道，“我饿了，尾崎红叶大人。”
“不会吐了吗？”
“已经不会吐了，”今野奏真面无表情的，“已经不在，晕血了。”
“好孩子呐。”
一路走着。
“尾崎红叶大人，我……在里面待了几天？”
“三天。很坚强呢。怎么了吗？”
“人事无常，如朝露一般，有些感慨罢了。”
“这样吗？今野奏真君。”尾崎红叶站住了，连带着今野奏真也停下了身子。
“是。”
“收好你手中的钥匙，那里以后就是你负责的拷问室了。这是BOSS让我在你合格后向你传达的奖励，我们，都期待着你的成长呢。”
“是，我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晕血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