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攻略暴躁黑客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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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冽望着桌子上的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写了多少条款，他有些无助地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女子。
陌婉修长的手指划过几十张纸后轻轻点在最后需要签名的地方说：“国特部不会卖了你的，直接在这里签字就好。”
原冽没得选，他用嘴咬开笔盖，顺从地在陌婉指的那个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吐掉笔帽，他又问：“那我现在做什么？”
陌婉一一拿过他签了名字的协议，包括最后一张生死状。所有的签名都没有问题，将这些纸张装订好封在一个棕色的牛皮袋中，用及其轻巧的语气说出了让原冽抓狂的话：“训练。”
“什么？”
生活就像是原冽最近一条动态说的那样，又c蛋又让人绝望。这是原冽和一群十八岁新兵蛋子站在炎炎烈日下的感想。前两天他还是局外人，站在高楼办公室中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听他们训练时喊得口号，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大名鼎鼎的黑客RD站在太阳下释放黑色素了。
偏偏训练他的人正是美女教官秦陌婉。
“这秦教官也就是看起来冷心冷面，能在她手底下训练可是祖辈积攒下来的福气。不信你看看庄教官手底下训练的士兵？”
“诶，我听他们说这个秦教官和庄教官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
“你小孩子一边去，你不懂。这庄教官和秦教官是好些年的搭档了，从刚进新兵营她们俩就在一块儿。”
“两个女同志走到这一步也是不容易的。”
“那可不？”
原冽听到“女同志”这三个字就忍不住翻白眼，这是他这些天最想骂人的一件事了。进入训练营之后就仿佛进了和尚庙，从此红尘往事随风逝去，削发断情抬头皆是陌路人。对着女人要喊一句“女施主”，啊呸！
“方斌斌，我要上厕所！”原冽气沉丹田，猛地吼了一声。进了军营首先学会的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早上起床一声吼——“训练了！”，中午结束一声吼——“吃饭了！”，傍晚休息一声吼——“睡觉了！”，这就是进入水泊梁山英雄帮的典范。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方彬彬大跨步冲过来对着原冽喷口水，“说了多少遍要叫我班长！有事情要打报告！你这个同志（原冽发出一声干呕声）思想觉悟怎么这么差？重来！学不会不许上厕所！”
“怎么回事？”陌婉从远处走过来，清清冷冷的声音好像把夏日的暑气都冲散了。
“报告教官！原冽要上厕所！”方彬彬老老实实地行了个军礼。
陌婉皱着眉头看向原冽，就在原冽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时候突然说：“三分钟！”
原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鲜活起来，他刺溜一声就窜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对陌婉说：“谢陌婉教官！”
每天傍晚吃过晚饭后他们都有一段休息时间，这个时候几个新兵营的都会围坐在一起聊天。这个时候原冽才知道自己每天都是和怎样厉害的人一起打闹的。在他所在的训练营里有八九个是经历了层层选拔选出来的优秀士兵，还有三四个家里是军三代，就连看起来憨傻憨傻的方彬彬都是经历过A国和Y国联合战的人。像原冽这样的“戴罪之身”恐怕还是头一个。
“R国最近的动向也很奇怪，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我看新闻上说，R国可能在搞核试验。”
“那其他国家都怎么说？M国？”
“那肯定是反对了，不过R国可不像是有这项技术的国家，进行核试验需要大量专业人员，核试验需要的材料、资料、人才、地点等等，这些都是谁给R国提供的呢？”
原冽听不懂他们说的这些什么核试验，但他有自己的专业领域：“我猜是M国提供的。我以前在网上瞎逛，攻击了R国的一个网站，我发现里面有大量加密数据从M国输送到R国，我有点儿好奇那是什么东西，所以接收了一些看了看，有点儿像是什么化学实验之类的。这方面我是实在不懂。”
“哇，原冽你是从事计算机方面的高材生啊？”方彬彬赞叹道。
原冽有点心虚，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那可不，动动你的小脑瓜想一想，能进国特部的哪儿有简单的人？”
“哦哦哦！！！”他们的谈话被隔壁队营的欢呼声打断，惹得他们纷纷被吸引过去，原来是庄小微在大家的怂恿下唱了两首军歌。
这个庄小微不骂人的时候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留着齐刷刷的短发眉眼弯弯，眼波如水。她唱歌的时候一众士兵都围在她身边打着节拍，好不热闹。
陌婉军营的士兵红了眼，看到自家高冷的教官坐得远远地面带一丝笑意看着庄小微那边儿的动静。几个人怂恿方彬彬去说服陌婉也来一首，可方彬彬这个怂货害羞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往里躲，脸都红到耳朵根儿了。
“教官！”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秦陌婉抬起头看过来。
“秦教官，那个，你看隔壁的教官在唱军歌呢！”一名士兵疯狂暗示。
陌婉笑了笑，那种笑容很淡很淡，让原冽不自觉地想到了茉莉花香。他看着环抱着手臂的陌婉独倚在操场上的球门旁，深蓝色的天空包裹着她。她就像是怕被这边明晃晃的火光灼烧了一般躲得远远的。
风吹散了她的发丝，也一下子吹散了她清冷而孤独的声音：“我不会唱歌，你们来吧。”
原冽发誓，那一刻所有的士兵都爱上过她。
他朦朦胧胧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正对着窗外银色的月光，他听到对床上的方彬彬像说梦话似的说：“原来咱们教官也是军三代。她爷爷死在A国和R国的战争中，她父母死在和Y国的战争中了。”
原冽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是没有，他一直昏昏沉沉的，仿佛躺在一艘小船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A国和Y国的战争在十年前，那个时候秦陌婉应该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国特部的人搅和在一起，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这种人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每天训练，做任务，流血，牺牲？
原冽茫然地看着自己因为常年敲击键盘而略显修长的手指，上面有着成年累月的老茧，可他一个大男人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小姑娘手心的茧多。听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受家庭的影响参加集训，每天四五点起床，晚上十点钟睡觉，周而复始，毫无乐趣可言。
自己这是怎么了？原冽翻了个身，有些困惑，也许是太久没有摸电脑，又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用来遐想，所以他一下子想到秦陌婉的身上去了？不，可能是他太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了，以前在黑客组织里面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到公司里当技术员也是面对着穿黑白格子衫的男人，他确实该好好思考一下个人问题了。
于是，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跑到操场上去。国特部的训练营是男女士兵共用的，这个时候刚好看到一群娇俏的女兵跑早操。
“一二一，一二一！”她们喊着动听的口号从原冽身旁跑了过去，有几个女生还回头偷偷看了他两眼，发出“嘻嘻嘻”的笑声。
原冽低头看了看自己，倒是没什么不妥，只是他实在不像是个当兵的人。因为常年待在室内，他的皮肤是惨白的，加上一直以来熬夜和不规律的饮食，让他的身体变得骨瘦如柴，一点都没有男子汉气概。
他倒也并不怎么失落，随意地在操场上晃了晃，正撞见其他营的一个士兵红着脸和秦陌婉告白。原冽离得远，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就只看到那个男生局促不安地一会儿扣扣头一会儿抓抓裤子，脸红的像是灯笼。而秦陌婉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像是在听什么学术报告。
原冽静静的看着，直到那个男生走开他才过去和陌婉打了个招呼：“陌婉教官早！”
陌婉点点头，说：“早。”
他们两个并排走了一会儿，原冽实在没找到话题，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焦灼起来了。他轻咳两声说：“那男孩儿挺好的哈？”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两嘴巴子，挺好的就挺好的，你“哈”什么“哈”？
陌婉只是点点头，轻巧地转移了话题：“训练还习惯吗？”
“不习惯你能给我减少点儿任务吗？”
陌婉淡淡地笑了笑，说：“过两天就习惯了。”
原冽很少看到她笑，今天清晨看到的这个笑容直让他心痒痒，就像是……就像是狗尾巴草在他胸口挠了挠……啊呸，什么破比喻！
他不自觉地也想揉揉头发，可真的这样做了之后又觉得喉咙发痒。现在，他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攻略暴躁黑客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