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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听到这样一段消息,看电影的心情肯定是没有了,于是谢谨那抓心挠肺想着的小计划也只好胎死腹中。
      谢谨和朴允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把从私家侦探这听到的这些消息告诉刘洋洋徐连成和许晨,马上就要过年了,听了这事怎么也会有点影响心情。
      买给朴允的那双手套谢谨最后也没送,原计划是看完电影之后气氛刚刚好的时候送来着,现在没了这个契机,拿出来就只能徒添尴尬了。
      大年夜那天,五人帮里的群异常热闹,各种晒年夜饭晒红包,当然年夜饭是五个人都晒了,但红包就特指朴允了。
      于是小朴同学受到了小伙伴们的一致嘲笑。
      刘洋洋:我天,朴允你多大了还在收压岁钱?!!
      徐连成:哥哥我三年前就远离红包这种幼稚玩意儿了/酷/
      许晨:我爸妈给我我都没要,不好意思收了
      谢谨:……
      朴允发了个语音:“你们就是酸葡萄心理,从你们的话语里我听到了赤/裸裸的妒忌。”
      被说中了心思的四人死不承认。
      刘洋洋:是你不懂事!
      徐连成:都多大了!
      许晨:不能再要了!
      谢谨:。。。
      朴允:@谢谨仨句号是啥意思啊你?
      刘洋洋:意思是懒得说你
      徐连成:意思是自行体会
      许晨:果然高级。
      谢谨:/可爱/
      朴允:……
      刘洋洋:不知为何我觉得我谨哥这表情有点瘆人
      徐连成:我感受到我的后背爬上了一丝寒意
      许晨:我先遁了,我妈喊我吃年夜饭
      刘洋洋:同上
      徐连成:+1
      一会儿功夫,五人帮的群里就彻底沉寂下来了,留下朴允独自卧槽。
      谢谨爷爷奶奶也被接来过年了,因此家里还不算太冷清。吃过饭后,谢谨给他爷奶爸妈意思意思地拜了个年,他爷爷奶奶非要给他发压岁钱,谢谨没推辞掉就要着了,长辈的心意,推辞太过就有点让人伤心了。
      窗外能听到广场上放烟花的声音,偶然还能听到一两阵鞭炮声,虽然国家管着不让放,但老祖宗多少年传下来的传统还是植根于不少人的心中,所以一些人即便是冒着风险也要偷偷放,好像这样才获得了点过年的仪式感。
      已经一点了,家里人都歇下了。谢谨拿着手机不太想睡,他想给朴允打个电话,悄悄的。
      但是,朴允会不会已经睡了呢?
      谢谨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要是不打,估计他今天晚上就要睡不着了。就算朴允没接到,明天问起他为什么给他打电话,谢谨也可以说是按错了。反正以朴允那简洁的脑回路,八成是会相信。
      出乎谢谨的意料,朴允那边居然接通了,而且朴允还很有精神的样子。
      “谢谨!”朴允声音喊得很大,“新年快乐!”
      谢谨被朴允一嗓子吼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无奈地揉了揉耳朵,才又把手机凑到耳朵边,含着笑意温柔地说:“新年快乐,小允允。”
      朴允继续吼:“啊?你说啥?声音大点,我这有几个熊孩子在放炮,吵得我听不见了。”
      谢谨:“……”谢谨一腔温柔东逝水,刚刚好容易酝酿出来的柔情蜜意被这么一打岔瞬间烟消云散了。
      谢谨面无表情地想,跟朴允这种人玩浪漫我他妈的是有病吗?
      朴允听不见谢谨那边的动静,以为是信号不好,正拿着手机晃来晃去看信号,他某个表叔家的熊孩子突然往他这扔了一个摔炮,那“砰”的一声吓得朴允差点没魂飞魄散。
      可想而知朴允有多生气。
      朴允顾不上和谢谨聊天,追着他那个表叔家的小男孩就要胖揍一顿,其他小孩被朴允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四处乱窜,场面顿时混乱了。
      一个小女孩见势不好就偷偷跑到屋里找朴妈妈告了状。朴妈妈被自己儿子快十八岁了还欺负小孩子气了个半死,拿起拖鞋就要冲出去抽朴允一顿。
      朴星雨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妈,自告奋勇地说要出去收拾自家不争气的混账弟弟,这才避免了一场大型家暴现场。
      朴允看他姐出来秒怂,猛地刹住了把一群小孩追得鸡飞狗跳的脚步,委屈巴巴地控诉:“你不能揍我,他们先扔摔炮吓我的!”
      朴星雨当然知道肯定是那些熊孩子先惹的事,其实每年过年她都顶烦这些小孩来他们家,但他爸喜欢热闹,所以每年过节他们家三代以内的亲戚几乎都到他们这过年。朴星雨简直要给烦死。
      “谁说要揍你了,我就让你老实点,那几个小孩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乱动手干什么,一会儿吃了亏的还是你。”朴星雨教育她弟,“咱姑咱姨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护崽跟护什么一样,还亏得你没揍到那小孩,不然光是咱妈,就能抽断你的腿。”
      朴允委屈极了,凭什么那几个小孩欺负他他要忍着啊,熊孩子明明就是欠教训,一个一个的却还跟宝贝似的宠着,早晚成小霸王败家子!
      朴星雨也知道她弟委屈,她有点心疼,语气稍稍温和了些:“允允,再忍过明天一天就行了,乖点啊。”
      朴允差不多也能明白朴星雨的意思,不管是谁先欺负谁,他爸妈面子都在那搁着呢,只要朴允动了手,到时候挨揍的肯定还是朴允。
      但那又怎样,朴允还是委屈,凭什么啊,年龄小就可以随便任性欺负人了吗?
      朴允从他姐这得不到切实有效的关怀,独自生着闷气到一边忧郁去了。
      朴允只顾追着几个小孩跑,也没挂电话,所以谢谨旁听了事件的整个经过。
      谢谨出声叫朴允:“哎,朴允,别生气了,要不要我帮你去揍那几个小孩一顿啊?”
      朴允被突然出声的谢谨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将手机扔到地上,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我操!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出声啊?”
      “你又没挂我电话,我出声本来也很正常好吧。”谢谨说,“你不是想教训那几个小孩吗,我帮你出主意。”
      朴允听着谢谨的话心里不由自主地暖了暖:“不用啦,我就是有点生气,但也没气到非要揍他们一顿的地步……”说着朴允突然噤了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侥幸心理地问道:“我刚刚说了啥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啊?”
      谢谨:“嗯,都听到了。”
      朴允懊恼地“啊”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谢谨等了半天没等到朴允开口,也有些忐忑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朴允声音闷闷的:“我不好意思不行啊,我害羞啊,什么话都给你听到了……”
      谢谨被朴允这低低的声音撩得手软,险些连手机都拿不住了。朴允说话,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还生气吗?”谢谨低声问道,语气不自觉地放得很温柔。
      朴允笑了:“刚刚被你那么一打岔好像也不怎么生气了。”
      谢谨也忍不住笑:“那就好。”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突然有点难言的暧昧。
      朴允不自在起来,最近他和谢谨在一起时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不自在,真是奇了怪了。
      朴允咳了一声:“那啥……”
      谢谨抢先一步说:“新年快乐,小允允。”
      这次朴允听到了,“小允允”三个字让他有点脸红,平时都被谢谨凶习惯了,猛地这么亲密地喊他,还真挺不适应的。
      迟钝的小朴同学没发现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只是以为他和谢谨兄弟情已经情比金坚,于是礼尚往来地回他:“新年快乐,小谨谨。”
      朴允这边突然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那声音伴着朴允的低语传到谢谨的耳畔,仿佛姹紫嫣红盛开在了他的心头。
      谈恋爱真好啊。
      好想谈恋爱啊。
      新年之后的日子没知没觉就过完了,学生们既贪恋寒假的舒坦又期待见到许久不见的同学,两相中和,就有点说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郁闷了。
      刘洋洋和徐连成还没从寒假的懒散生活中缓过来,此刻正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补寒假作业,没写多少,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但因着悍妈童彤的淫威,硬是拼着全身意志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着这个清奇的姿势,两人的作业写得胡言乱语,先不讲正不正确,是不是通顺都得另说。
      谢谨倒是心情很好,他的寒假作业早随便写完了,这会儿无事一身轻,太闲得慌了就有点想搞事情。
      关于柳遇的事,谢谨和朴允在开学前两天就在他们五人帮的群里说了,毕竟是私家侦探的一言之词,真不真实他们也无法断定,所以大家约定了绝不将这件事往外传。
      谢谨正无聊呢,一个留学生头的女生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了,这个人谢谨不知道名字,但有印象,她是他们班班花丁雪凝的同桌。
      “谢谨同学,我同桌想跟你借一下你的寒假作业看看,可以吗?”女生挤眉弄眼地朝谢谨笑,谢谨要不明白这情况就真是个傻子了。
      性向弯成回形针的谢谨同学性格却是异常的耿直,谢谨说:“借我作业干嘛?想抄吗?老师不让抄作业。”
      本着要撮合谢谨和她同桌的女生:“……”
      女生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黑着个脸离开了。
      刘洋洋有气无力地从后桌探了个头,胳膊整个砸在谢谨肩上:“谨哥,你对伊敏做了什么啊,人火气大得都快把屋顶掀了。”
      谢谨放错重点:“谁是伊敏?”
      “就刚刚那女生啊,”刘洋洋眼睛睁大了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家谨哥,“伊敏你都不知道,她是年级第一啊哥,经常压你一头的那个。”
      谢谨继续放错重点:“你才被压一头呢。”
      刘洋洋无奈:“好好好,是我被压一头,我问你你是怎么把人气成那样的。”
      谢谨说:“没什么,就是她替她同桌跟我借寒假作业抄,我说老师不让抄,我不能给。”
      刘洋洋:“……”
      刘洋洋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好佩服地朝他谨哥竖了竖大拇指。他谨哥真是凭实力单身,完全没毛病。
      瑞成高中的老师挺人性化的,开学前两天基本都不讲课,留下时间给学生补寒假作业。等到学生写的差不多了才收上来统一检查。
      刘洋洋和徐连成恶补了两天,等写完最后一个字,彻底累成了狗。
      刘洋洋恨不能把课桌当床睡,两眼紧闭,趴得张牙舞爪,后脑勺贴了张A4纸,上书“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徐连成在一旁抽抽噎噎,把撕得稀碎的白纸片往往刘洋洋头上撒:“大兄弟,年纪轻轻,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你留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啊,黄泉路上你等等我,咱兄弟俩结个伴,也不枉来这红尘世上走一遭。”
      后面俩智障演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一别生死两茫茫。
      谢谨本不想管,但里子面子马上就要被后面俩人丢得渣都不剩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忍无可忍的谢少侠赏了后面俩棒槌一人一颗板栗,生生把凄风苦雨的生别离演成了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一出好戏。
      不管怎么说,寒假作业写完了,新学期是真的来了。新生活,新气象,玩闹中的少年们还是一样的蓬勃朝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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