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星》英熊爸爸

12、第 12 章

　　崔教授的反击

　　雪白的一栋大楼，里里外外都是雪白的，关键是没有窗户，在外人看来是展示行为艺术的一栋文青楼，进进出出的都是白皮书生样貌的年轻人。
　　崔教授是这里的最最高层，而那些忙碌的年轻人都是崔教授精挑细选的学生。
　　“教授，我发现了一个情况，我检验的血清，钠的含量都有增高的迹象。”
　　一个穿医生白褂子的年轻人向崔教授汇报，崔教授让每一个有发现和有丁点想法的人都可以直接来找他，汇报和讨论。
　　“超过阈值”
　　“普通人的正常范围135-145mmol/L，血清钠超过正常值的人是相当少的，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检验的这一批血清，血清钠含量都恒定在185mmol/L，超出标准值很多。而且血清钠含量居然差别不大，他们都用药物做了刻意的血清钠含量调节。”
　　“喔，这倒是一个发现。你把所有的数据给我看看。然后我再给你一批血清样本，你再去仔细检测一下血钠值。干得好。”
　　崔教授有点激动，但他压住心中的惊喜，面不改色地做了安排。
　　拿到数据后，崔教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遍一遍仔细的看学生采集的血清钠数据，真的是一行一行都是恒定的值,很少有波动。这说明，至少在鉴别被钧乘星人寄生的人体上自己迈出了第一小步。说不定还会是一大步。决定性的一步。

　　崔教授在自己的书桌下面摸索着，然后找到一个隐藏的按钮，然后自己坐正了身体，手握住椅子扶手 —— 书桌带椅子一起朝着地下缓缓地落了下去，原来这就是一部敞开式的隐蔽电梯。
　　电梯缓缓地向下，在一个小小的晃动后停了下来，正对桌子的一面金属墙移开了，露出了一个房间的小门，崔教授从书桌上起身，缓缓地走过去，推门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面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缸，缸里充满凝胶，一个残缺不堪的头颅直直的浮在凝胶中间。鱼缸里面的一角镶嵌有一块液晶屏，很有意思的是，没有电源线也没数据线。
　　崔教授一走进房间，液晶屏就开始闪烁，星星点点的斑纹，最后，显出几个字来“你终于又来了，有了新的发现吗？”
　　崔教授径直走到玻璃柜前，取下眼镜，然后整个脸贴在柜子上，和那张恐怖的漂浮着的残缺的脸几乎就要靠在一起。他仔细的看那张脸上的伤口，伤口好像在正在生长一般，一圈是软软红色的嫩肉，嫩肉中隐隐约约显露的白骨泛出阴森森的白光。头颅闭着眼睛，但！眼珠明显在里面蠕动 …… 像极了有蛆虫在啃食 ……。
　　崔教授居然没有丝毫恶心，而是专心致志地观察。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液晶屏又开始闪烁：“我准备重新长好这个头，谢谢你给的营养液，这个对你们分子生物的生长挺好用。”
　　崔教授面无表情，瞄了一眼液晶屏：“我如果把营养液的钠离子含量调整到185mmol/L，你不会有意见吧。”
　　液晶屏霎间没了字迹，然后立刻又开始闪烁。
　　“你没意见吧。”崔教授冷冷的重复。
　　液晶屏闪烁很久然后显出一句话来：“没意见，没关系。”
　　“好吧，我知道了，这是人体能够承受的钠离子最上限，超越这个水平，人体机能就会受到伤害。所以这个值是能够接受的。人体能够承受的另一个值是92mmol/L，不知道这个值意味着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保持沉默，我想我自己就能得到答案。我们先从110mmol/L开始，如果有什么话想说赶紧，我可能很多天都很忙，不能来看你。”
　　崔教授重新戴上眼镜，没有看液晶屏一眼，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门自动打开，门自动关上，崔教授头都没有回一下。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会这样做的。你会毁了诗人的头。”液晶屏狂乱的闪烁。
　　门又静静的打开，这次进来了2名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一人手里提的装满凝胶的塑料罐，一人拿着抽取凝胶的小型水泵 ……
　　液晶屏瞬间开始快速的闪动，上面显出几个特别大的字：“别碰！我有话给崔教授说！！！”
　　年轻医生惊异的对视一眼，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给玻璃柜子替换凝胶。
　　液晶屏闪烁的更加厉害起来，：“住手！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玻璃柜子的凝胶已经抽取出来了，头颅横卧在了底部，开始从嘴里往外吐嘴里的凝胶，然后，头颅开始发出声音：“别！别！！找崔教授来，我们可以合作的！”
　　这一次，两名医生停了下来，然后直接走了。
　　崔教授进来的时候，凝胶已经排空了，剩下的只有横卧的人头。
　　“我能告诉你的你已经知道了，还要我怎么样？”头颅有些恨恨地说。
　　“你说吧，多听一遍也挺好。”
　　“我来自钧乘星，是离子态的生命，我对地球人没有丝毫的坏心，真的，我们只是想换个环境生存。我能通过激发电流来控制人体的神经和肌肉组织，但附着在人体后我们就成为一体，我没法离开，也会随人体死亡而消亡。我们和寄居的人类已经是一体了。生死相依”，你觉得我们还能危害人类嘛？我还很感激您，如果不是您，我和诗人都已经早就烟消灰灭了。”
　　“我一直想知道的你没说。”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啊，我们是离子态生命，外界钠离子浓度改变会让我的生命体系崩溃，如果钠离子浓度低于115mmol/L，几分钟我就会消逝了。我们太脆弱了，能保护我们躯体的力场太小太小，对比地球人，我们就像大象和蚂蚁。诗人变成这样还能够维持，那是正好头掉在一个水坑里，水坑的水硝烟熏染，金属离子浓度和营养成分都还适合，我用尽了全力才勉强维持住了诗人的脑部神经活动，这样我和诗人才在这个小小的头骨中幸存苟活。我真的没有能够让人永生的能力的，都是巧合。”
　　“钠离子浓度降低不也就是死亡？你现在这样，没有营养液的滋养一个小时也是死亡，这两种死亡有区别吗？”崔教授疑惑的问。
　　“不一样的，伴随人类生命死亡，我能和人类的灵魂在一起共生，成为另一种能量形式的生命，会继续延续下来。如果在人类还没死去，灵魂还没有生成，我就因为钠离子循环逆行破碎而死，那就是真的消亡了。相比起来，我宁愿诗人彻底死亡而伴随他的灵魂而去。
　　“人类死亡后会有灵魂，灵魂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呢？”崔教授一边问，一边亲手把营养液往玻璃缸中倾倒。“放心，这里有你最适合你的钠离子浓度。”
　　“人类死亡后的灵魂就是一束能量波，诗人死亡的瞬间，这股能量波已经汇聚起来，这时候我感觉到那潭小水洼的水能够滋养人类的身体细胞，我就让自己的离子身躯包裹了整个头盖骨，然后触手不断分裂沿着断开的破碎血管深入到头颅各个部位，也就是我用触手代替了血液的功能，就和我后来一直在这里做的一样，用我的身躯和触手在营养液中吸取养料滋养这个小小的头颅。灵魂应该意识到生命还没有结束，于是它又分解回到了头颅的神经节中。我很后悔，真应该伴随灵魂而去。”
　　“你现在就可以很轻松的再次杀死诗人，这个头颅完全在你掌控中，你还不容易吗？”崔教授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答案，其实答案他已经思考推演过，已经有初步的结论，但从诗人头颅的嘴中说出来，还是第一次，虽然已经早就预测到了，但还是有些激动。
　　“灵魂飞向何处，会有什么遭遇我并不知道，而且，我们是不杀生的，这就好像是你们的信仰吧，每理由，但就这样。”
　　“好吧，我们都好好活下去，您尽力修复好诗人的头，或许有一天我能找到一具躯体来让他完全重生。”
　　崔教授转过身走了，步履依旧，但内心激荡。
　　玻璃缸内的头颅正慢慢被凝胶淹没，看着崔教授的背影，忽然一直跳动的眼皮向上掀开来，深深的凹陷的眼眶中，有幽蓝幽蓝的光在阴森的闪烁。
　　或者，它给了教授一个错误的讯息，正暗自得意；也可能钧乘星人的秘密被一个人类所掌控，它正感到悲伤 …… 也可能，它给了人类自我毁灭的一把钥匙。
　　而崔教授以为不但掌握了杀死离子态人的方法，还以为有了一把和天谕星人谈判的好牌。

　　星雅的困惑

　　星雅一瞬间就消失了，萧子陵的心空落落的，他还没想到自己的学术将翻开崭新的一页，想到的是那个可爱的、古灵精怪的、单纯又成熟的女朋友没了，变成了女超人。女超人也好，但居然是个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瞬间就像踩死蚂蚁一样的杀了萧子陵遇见的三个最厉害的地球人的女超人。
　　老大倒是很开心，一个巨大的疑团在心里豁然解开，自己又站到了能为国捐躯的正义的旗帜之下。龙三和胖子傻眼了，这外星生命太强悍了吧，瞬间就几十公里的机动，还能把死人都救活，这仗怎么打？但打不过看起来还得打。
　　大先安排龙三去找老师长汇报情况，让胖子回到海棠市打探市井新闻和传言，自己暗地里去找崔教授做了次刀锋下的交流。
　　萧子陵很想回到学院去找星雅，但真心没有胆量面对现实，于是只是在海边小木屋打扫血迹，默默地思念、挂念、想念、纪念 …… 像极了失恋。
　　星雅是混乱的，本来一切看起来都还好，虽然天谕星母星很少和自己联络，自己也很担忧母星安危，但以天谕星的实力，好像还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虽然自己获得了“熔烙”的最高授权，有些持剑环视心茫茫的焦虑和疑惑，但威胁离的还很遥远，自己和萧子陵还能在一个小小的世界中安安然然的生活 …… 但自己真的太单纯了，轻易就上了地球人的圈套，被迫做了自己最不愿意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暴漏在萧子陵面前，还是那样暴力和狂躁，一点都没女性的细腻温柔，后面怎么面对萧子陵啊。她真心后悔，怎么就没有第一时间就毁了那台电视机！她倒是一点都没后悔杀了那三个人，甚至有几次，星雅隐隐的感觉自己又起了杀心，心里恨恨的，真想立刻就去送那三个人去黄泉！但一想到萧子陵突然心就柔软起来，仿佛有一团火热的棉花放在了胸口，又温暖又柔绵还堵得慌。
　　老大没有那些儿女情场，他计划着对星雅发起第二次的战术佯攻，因为没有确切把握敌人火力配置就发起主攻是致命的。老大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告诉崔教授星雅的实力和最薄弱的短板。这正是他和龙三胖子加入解放军做的最多的事情，那就是火力侦察和暴力破袭。
　　让谁去惹这个女魔头呢？首先要死不足惜，然后又要有点实力能够和星雅一战。诱饵除了书生萧子陵还是萧子陵，只好让萧子陵受点苦咯。

　　萧子陵依然消沉，大早上刚鱼肚白，就坐在屋子外面长廊上看日出喝啤酒。一般胖子都会睡到自然醒，不到九十点钟基本是鼾声震天，不过这天，倒是起的很早，看起来精神头也不错。
　　“书生！一早喝酒，你当自己是李太白啊？！”胖子兴致很高。“妈蛋，李太白可厉害，那啥诗？把个胖娘娘美人就泡到手了，那啥诗？”
　　“胖娘娘美人？！ ，喔，杨玉环啊，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萧子陵突然想星雅要是长的跟杨玉环一样的肥美 …… 腰增粗三倍，不四倍，屁股那要5倍才够 …… 天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
　　“对了，你说李白是泡上了才写的诗呢，还是为了炮一下才写的诗呢？”胖子倒是来了兴趣。
　　“什么什么啊，真庸俗啊你，什么什么叫做炮一下？炮什么啊？”萧子陵一边骂，一边还是被胖子逗得笑了。“皇帝在看着呢。敢嘛。你敢去炮一下？”
　　“你炮没炮过那个星雅啊，老实说呢，这小女人对你真好，一秒钟就把你救活了，再一秒就把我三兄弟全弄死了，一定炮过啦。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古语说得好啊，日久生情，你说吧，看你文质彬彬的，比你老哥我还会炮，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胖子颇有感触。
　　“什么日久生情 …… 日久 ，你想啥呢？我们可没你污浊好吧 …… 你说，她是不是还是很关心我啊？”萧子陵说。
　　“那时候因该是吧，你说不关心你，咋会来救你，还一怒之下，把我们全死啦死啦。”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然后又一脸严肃的望着萧子陵：“不过也难说，你说吧，好多天了，她也不来看看你，也不怕改天老大喝醉了，又把你为了人民为了革命枪毙了啊？你说是吧，看来啊也不一定真的就关心你。是是而非，是是而非啊。”突然胖子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那你…… 胖…胖哥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她啊。”萧子陵觉得胖子说的在理，立马对胖子亲热起来，都开始称呼 胖哥了。
　　“男人哪能掉份子，你去找她，她一个傲气，还觉得你不像男人，瞧不上您呢！我看啊，最好让她来找你，来了，说明真心；不来那说明挂了，女人多变，猜不透的，只能试，狮屎胜于熊便便，知道不？狮子拉的屎就是要比熊粑粑要强！明白不？狮屎胜于熊便啊。至理名言啊，至理名言啊。”
　　“那咋试呢？胖哥，星雅已经好像不把我当回事了啊，咋办呢？咋试呢，胖哥，你帮我想个办法，行不？”
　　“不好哈，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还是算了，两不相欠，你是试她干嘛呢？这魔头，我都要躲着走，还有，这星雅神通广大好吧，那好试？”胖子的小眼睛贼亮贼亮的。“要不我们找老大一起想个法子？”
　　萧子陵对胖子真是感激不尽，因为他还真年轻。

　　老大这时候当然要偶然路过 …… 老大一脸兴奋的样子，匆匆走过来，光洁的脑门油光铮亮。
　　“老大，咋兴奋了呢？”胖子问。
　　“我以前有个兄弟，要我回金三角看看，说是现在都不种鸦片改种茶叶了，还办了茶庄，说是去考察，回来是不是我们也能开个茶叶铺，算是帮一下亚细亚孤儿。还是原始森林啊，中茶叶！我们故地重游，丛林探险吧。”
　　“带我啊，萧兄弟也带上吧，也好去散散心，你看这娃，失恋喽。”胖子冲萧子陵眨了眨小眼睛。意思是，机会来了。
　　“啊？”老大仔细打量萧子陵，萧子陵挺了挺胸，“没！很好！非常好！丛林探险，我去。每一个生物学家都有丛林探险的梦想。我去。”
　　“很危险啊，保不齐就被那个喝醉的毒贩子开膛破肚当乳猪烤来吃了啊，还敢去？”
　　胖子立马接过话：“老大，有你和龙三，我和萧兄弟没事没事，说好了！准备准备出发。”
　　“喔，那…… 好吧，”萧子陵有些犹豫，只是胖子已经说好了，自己再拒绝不好意思。他拉过胖子，在胖子耳边耳语：“胖哥，你说，我要不要给星雅报个消息？”
　　胖子转过头小眼睛眨巴眨巴，笑吟吟的说：“必须的啊！我弟妹啊！不报个消息，你变烤乳猪，我和大哥又变烂肉泥是吧。你写封信，寄给那个外星妹子，看她是不是不放心你，要跟你来，这不怎么说狮屎胜于熊便便了呢。”
　　……
　　星雅拿到了萧子陵的信，扔在宿舍的门下面，其实萧子陵从宿舍楼前的路上慢吞吞走过来的时候，星雅就在窗户上看见了：神头鬼脸的、犹犹豫豫的、有点憔悴达拉着肩的、还是脏脏的好多天没洗澡的萧子陵，星雅一阵激动，终于来找我了，又有点担心，见面说些什么呢？会不会萧子陵根本接受不了这种跨种族甚至到跨星球的感情？！会不会是来最后告别啊！！星雅兴奋着，也担心着，然后看见了远远的尾随在后面的貌似丝毫无关的两个人，龙三和胖子。星雅有冲动立刻就去搞死这两个人，灰都不给剩，给他们一团热核离子，瞬间这两人就烟消毁灭 …… 都没有惨叫，萧子陵也一定不知道 …… 只是，萧子陵怎么回头和他们对望呢？还是求助的眼神，好吧，看来他们已经是患难兄弟了，好吧，看来暂时动不了了 …… 星雅有些遗憾，也有些开心，因为萧子陵一直都比较孤僻，还真没什么朋友。星雅为自己隐约的开心都吓了一跳，我有这么关心萧子陵啊！这并不好吧？其实也挺好，挺好。
　　上来了，因该是走上楼梯了吧，应该走门口了啊，马上就要敲门了，怎么办？我要不要假装睡着了？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等他站在门口猛然拉开门，就自然的跌在他怀里了 …… 地球人的浪漫。
　　但是，没人敲门，只有犹犹豫豫的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一个信封，星雅的心沉了，溺水的感觉，透不过气来，一定是绝交！要不信封怎么不是粉红的，地球情书不因该是粉红粉红的啊！一定不是情书，这书呆子还没写过情书呢！绝交！我该怎么办？因该马上去把那两家伙弄死！一秒钟都不耽搁！还有这个萧子陵！我天谕星公主，居然被你个地球小男生绝交！去死吧！星雅满脸绯红，心思乱到了极点！
　　但还是，先看了信再说吧，星雅捡起信，其实分子态的地球物件对星雅来说就是透明的，自己只要调整好维度和控制好缩放就行，但星雅越来越习惯透过地球人星雅的眼睛去“看”了。她拆开信封，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因为信纸也是白色的，还明显很脏，都没精心！一定下决心跟我绝交 ！星雅眼里已经缀满了眼泪。
　　……
　　星，称呼就很犯难了，心爱的 —— 担心你生气；星雅，你还是会生气！我也觉得星雅写在信里面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情。所以，叫你星吧。
　　我很思念你，也知道你一定和我一样的心思繁杂，我和你见过的三个人一起去金三角亚细亚孤儿那地方旅游去了，回来给你带当地的特产 —— 茶叶。我也可能回不来了，那里有很多毒贩子，听胖哥说，没食物了就拿外乡人烤来吃，他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就我一个外乡人，大约先烤的就是我！
　　不过没事，我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最好的朋友，他们说他们再饿也不吃我，我就很放心了。生物学家都有一个去原始森林考察的梦，我要去圆梦，然后生还了，就回来把见闻讲给你听。
　　我会想念你的，星。
　　……
　　啊！星雅的心都被这些文字揉碎了！他是爱我的，虽然没说出来，我就知道！
　　这笨笨的男人就要被人烤成乳猪吃了，还想森林探险 …… 我不会让你被烤成乳猪的，伤害你的那些人，我要让他们骨灰都不剩！ 星雅又开心了，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更幸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