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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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归处
夜晚，村里的人燃起大篝火，欢声笑语，千里村长捧着酒大声说道：“我们要谢谢羽仔他们，我们以后没有了山贼之祸，大家都能真的过上安稳日子。”
“是啊是啊！”村民们敬着水酒，饶是平时不沾酒的羽人也只能回敬着，见他为难，慕少艾笑呵呵地把酒吞进自己肚里，夜色美兮，乐意融融……
村子热闹到三更天才渐渐褪去，阿九贪杯，被朱痕扛着走了，羽人的脸因为酒熏成好看的红，他看着磕在他肩膀上的人，觉得心安。
他轻轻推了推慕少艾，见他没有反应，叹了口气，架起他看着在一旁撑头闭眼的洛辰遥，开口问：“无事吧？”
洛辰遥张开眸子笑了笑，朝他摆摆手：“无事，我坐一会再走。”
羽人点了点头，架着慕少艾离去。洛辰遥看着人散成空的场地，默默走到熄尽的篝火前，忽然深色微凛，轻声说了句：“还要待到何时？”
“咿呀，我想着师弟你若是睡了去，我才好抱着你回去。”
“素还真，别想有的没的。”谈无欲一个甩手，身边暗香浮动，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行至他的身边，和他肩并肩。
“我们许久不见，师弟从不主动与我联系，如今为了药师之事，我也是抓紧赶来。”
谈无欲对上素还真眼眸，久违的有些心浮气躁：“素还真！”
“师弟，何事呢？”素还真暖眼笑语，拉起他的手放进自己手里，搭上他的手腕，蓦地垂下眸子。
谈无欲抽回自己的手，负手而立。
“素还真，将药给我，你这武林忙人也该走了。”
“……无欲……”素还真唤他，谈无欲心中一动，叹了气回视他。素还真笑得柔软，他扶着他的肩膀，欺近覆上他的薄唇。
谈无欲伸手搂住他的背，将手指缠进他的发丝，素还真将他拉向自己，那个吻带有自己的思念……
两人分开的时候，空气中掺杂着暧昧的低语……
慕少艾的发丝被风温柔的吹起，空气里漫着酒香，风暖的让人心醉，他睁开眸子，看着架着他的羽人，觉得心脏如此之满。
这就是幸福吧。
“羽仔。”
“你醒了。”羽人停下脚步，慕少艾半搭在他身上，伸手搂住他，羽人一惊，忙不迭地被送进怀里。
“……”羽人眨了眨眼睛，伸手搂上他的背，一时两人无话，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反应，叹了口气，以为那人睡着了，方想架着他离开，对方的臂膀牢牢地锁住他，在他耳边吹着气。
“慕少艾！”羽人带着微愠的窘意推着他，饶是挣脱不开，他松下身子任他抱着，“回去休息吧？”
慕少艾抬起头来，握着他的手：“羽仔，喜欢你。”
羽人双颊一热，唔嗯了一声。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这份情都不会变。羽仔，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知道。”羽人嘴角微弯，“你担心太多了。”
“咦，羽仔的意思是我是笨蛋么？”慕少艾忍不住逗他。
“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羽人戏谑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慕少艾笑弯了好看的眉眼……
你等了我太久，你我彼此错失了太长时间，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了……
“他昨晚来过了？”慕少艾看着整理药材的谈无欲，不怀好意地指了指脖子那里。
挑了挑眉，谈无欲回了嘴：“这方面的眼神这么好，看来你也没少做这事。”
“呼呼好友脾气这么大可别对着我啊。”做似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慕少艾笑得似狐狸。
“哼，给你。”不再接他的话，谈无欲伸手丢给他药罐，“寄存之物已归还，药师，保重啊。”
慕少艾接过药罐，说了句多谢，谈无欲拍了拍衣袖，又开口道：“我还要对你说件事，我要离开这里了。”
“稍等，按理说这里确实有天灵之境，谈无欲，不再找一下吗？”
谈无欲摇摇头：“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你拜托我之事既然已经完成，也是我要离开的时候了。”
“我明白了，你既然已经决定，万事保重。”
“我知道，多谢。”谈无欲点点头，怀中掏出整理好的药单，“这是之前给村里人开的药方，我将药整理好，到时麻烦你了。”慕少艾收了药单，看他又低头去整理药材，轻叹了一口气，离去了。
……
阿九和朱痕在河边钓着鱼，终于阿九忍不住丢了手里鱼竿一下躺倒在地上。
“笨猫，不比了？”
“我是觉得朱痕年纪大了，我一定要体谅老人家。”阿九嘿嘿一笑，头顶忽然乌云一片，只见慕少艾伸手掐住他的脸。
“哇！少艾！”阿九挥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两颊，鼓着腮帮子看他，慕少艾笑眯眯地将他揽进自己怀里。
“阿九，你这般没有耐心，看来是要锻炼你的忍耐力咯。”
“才不是啦！”阿九抱怨着，慕少艾笑着看向朱痕，“阿九换完心后一直都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要是有后遗症，大概就是好好一颗佛心变成了一颗玩心……诶？”朱痕看着他，愣了一下，笑了出声。“记忆取回来的感觉如何？”
“诶？少艾！少艾你记起来了么？”阿九兴奋地看着他，揪住他的衣衫。
“是啦是啦，再扯老人家的衣服不保咯。”慕少艾拍拍他的肩膀，一时无话。
“鸟仔呢？”朱痕开了口。
“羽叔叔和大叔他们上集市去了，不到傍晚回不来吧。”阿九直起身子，大力地拍他的后背，“老人家也有老人家的气魄！少艾你，你回来就好，也好让我对你说句，谢谢你义父。”
慕少艾和朱痕半晌一起笑了出来，拉他坐下揉乱了他的头发：“小鬼，耍什么帅啦。”
“别揉啦！我一直都很帅啦！”
……
“朱痕，这几年来，多谢你。”
“客气了，有你这个朋友，当真交友不慎。”朱痕望向窗外幽幽说着，“起初，我也是真担心阿九，可是他，真的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一个人出去旅行，给我带回来各种奇奇怪怪的特产，你真应该回去看一下。”
“恩，这几年的空白让我有点恍若隔世，感觉自己好似分裂。”慕少艾笑笑，“第一次这样觉得的时候，是我化身认萍生之时。”
“你就算是分裂，也依旧让人头疼。”朱痕嘲笑他，“需不需要给你淋盆水再好好清醒下？”
“朱痕，好友，当真多谢你如此关心！”慕少艾笑着咬牙。
“还有羽人，其实后来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他的心结比谁都重，你应该明白。之前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和他见面。”朱痕软了语调，“慕少艾，我以前就对你说过，你啊，一直都赌的太大，固执的要命。”
慕少艾吐了口烟，想说什么，却还是收回了话，半晌才吐出一句：“朱痕，多谢你。”他由衷说着。
朱痕轻笑了一下：“恩，客气了，倒是你忙不迭地恢复老习惯，怎么不换了这身皮囊。”
“诶~老人家我难得再年轻一回，不要可惜我这么帅气的脸孔。”
“哈哈，你家鸟仔又不会嫌弃你。”朱痕大笑出声，慕少艾斜了他一眼，笑得十分厚脸皮。
“我家羽仔自然是不会嫌弃我，不要太羡慕。”惬意地伸展了胳膊，眼尖的看到熟悉的身影，他起身，走了出去。
朱痕笑着摇摇头，眼里带着心安……
阿九拉着回来的羽人方要说什么，看到走来的慕少艾，推了羽人一把：“少艾来了，羽叔叔你们聊吧！”说完，一溜烟跑了。
慕少艾接住一时不稳的羽人，眼神柔软：“你回来了。”
“恩……”羽人站直身子，疑惑看他，“阿九是怎么了？”
“哈哈，你跟我来。”
慕少艾伸手牵他，他握住那只手，跟着他回到屋里。
“你出什么事了？”羽人有些担忧，眉头又皱起。
慕少艾伸手抚着他的眉峰，缓缓开口：“羽仔，我恢复记忆了。”
羽人微愣，随后，一朵笑颜展露，看的慕少艾痴了。
“欢迎回来……”
他摸上他的脸颊，盯着那原本有刺青的脸庞，手指触摸着那黑发。慕少艾捉住他的手指，低笑着凑近他耳边。
“羽仔，你那么想念我以前的样子么？现在的我，不喜欢么？”
羽人面一热，摇摇头：“不是……”
见他皮薄，慕少艾又逗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瞪了他一眼，被慕少艾耍赖地搂着：“羽仔，老人家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你说什么我都能承受。”
羽人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又再戏弄人，果然这人，话就是太多了：“只喜欢你。”他窝在他肩头闷闷说着，“现在这样挺好。”
慕少艾没想到能直接听到这句话，微愣之后，更用力地搂住他，他的鼻子微酸，这幅样子还真有点丢脸。
羽人觉得有湿意落进自己衣领，他回搂他，一如这人如此温柔地拥抱他……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