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如昨（霹雳布袋戏同人之慕羽）》一霎年塵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情丝结

　　由于山贼的侵扰，两村人的婚礼只能另择吉日，但是山贼隐患被彻底解决，周围村落都拍手叫好。这已经是件大喜事了。
　　慕少艾出房门的时候只看见忙碌的人们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阿九见到他，连忙跑过来询问羽人的状况。慕少艾摸着他的头让他安心，羽人已经没事，只是身子疲乏，还需要多睡一会。
　　朱痕与洛辰遥两人盯着他直看，倒是让慕少艾不由得心虚了一下。身子疲乏多半还是他闹的……哈……羽仔也不拒绝他，让他想停也停不下来……
　　洛辰遥看着他脸上那抹得逞的笑容，止不住摇了摇头，朱痕笑了一声，说他现在应该立即去煮一碗红豆饭，听得阿九疑惑，洛辰遥在一旁笑歪了身子，慕少艾挑着眉一副我心情太好不跟你们计较的神情。

　　“羽仔，你可知药师我是真不想离开。”浸泡在湖水中，那暖入心扉的语调如此让人依恋，那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在自己耳边萦绕。
　　“羽仔，你要相信我，我会回到你的身边……这不是永别，我不在的时间里，不要悲伤。如果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要是能遇到……哈……当我没有说，没有说……”他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边哼着曲调，那一曲终了，有柔软的嘴唇吻上自己，留下一声叹息……
　　等待永远是最无奈的时光，那人留在他耳边的一字一句，都是如此深刻。
　　羽人醒了过来，抹去溢出的泪水，身下传来的痛楚让他吸了一口凉气。掀开被褥，自己已被清洗换上了新里衣，心下一念，自己的功体还未解封……
　　慕少艾端着清粥再次进入的时候，只看见他束着自己的腰带，他的每一幕都让自己移不开双眼。
　　羽人见到来人，脸蛋不争气的血色上涌，披起外套移开目光。慕少艾笑着将清粥放在桌上，走过去将他的长发拢起，拉着他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木梳梳理着他的长发。
　　一时两人无话，羽人静静地坐着，感受着穿梭在自己发里的手指。
　　蹙了下眉，羽人开口：“你在做什么？我自己梳。”
　　“诶，别动……”慕少艾点上他的肩膀，将高束而起的发辫缠上发带，搂上他，弯腰看着镜子里的人。“吃点东西。”
　　“恩。”羽人起了身，端起清粥，询问他，“秀萍他们？”
　　“没事了，过不了两天就会举行吉日，山贼除了他们高兴，今天是要好好热闹一把了。”慕少艾看他喝着粥，内心一片祥和。“怎么不吃了？”看着还剩下一点的饭碗，他关心问他。
　　摇摇头，羽人表示够了，也不看看他端进来多大一碗。喝了杯茶，他皱着眉滋了一声，惹得对面人轻声笑了起来。
　　羽人瞪了他一眼，慕少艾抿着唇起身，来到他背后，伸出手揉捏着他的腰侧：“我给你上了药了……”他看着羽人的耳朵漫上红云，燃烧着延生至衣领处，印在脖颈处的绯红绽放着，心头一动，俯身咬他的耳垂。
　　“慕……”羽人撇过头，伸手要推他，手却落进他的掌心，慕少艾侧身在他唇上蜻蜓一吻。
　　“羽仔。”慕少艾开口问他，“功体还未恢复？”
　　羽人由着他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嗯了一声：“这个解药多久能完全解除？”
　　“对你而言，很快，当一回普通人也不错。”他亲吻他的手背，半垂的眸子带着份迟疑。
　　羽人抽回自己的手，扫了他一眼，半晌，轻如细声：“昨夜，也是我愿意……”
　　慕少艾搂住他，埋在他的肩膀上。羽人静静的任他搂着，随着渐渐变成的低低笑声，羽人的眉眼也随之一松。
　　“慕少艾，你有够重。”他抬了抬肩膀，肩上的人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睛带着笑意。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哼，随你曲解。”他起了身，又被慕少艾拉住，他看着羽人，莫名笑了下，又松开手。
　　房门被推开，阿九他们走了进来，看到羽人恢复精神，阿九扬起笑脸拉着他的手。
　　“太好了羽叔叔，朱痕还说要煮红豆饭给你。”这话一出，朱痕大咳了一声，阿九歪着脑袋莫名看他。羽人也颇尴尬地直拉着阿九的手，看着地面。
　　洛辰遥把房门关上，给自己倒了壶茶，翘起二郎腿吹着热茶。几人觉得怪异，纷纷看向了慕少艾。
　　慕少艾笑了一下，轻轻敲着桌面，望向洛辰遥：“好友，应该由你来说比较好吧？”
　　洛辰遥漂亮的凤眼瞅了他一下，叹了口气：“就说你沉不住气，算了，时光易逝，都过了这么久。”他瞥了一眼众人，“都坐都坐，我给你们说个故事。”
　　慕少艾拉着羽人坐下，阿九靠着朱痕，摆着自己的尾巴。
　　“羽人，我跟你打过交道。”洛辰遥摸出慕少艾的烟管放在了桌上，让其他人心咯噔一跳。
　　“什么意思？”羽人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的原本身份，月才子——谈无欲。”羽人双眸震惊，倏地把脸转向慕少艾，喉头动了下，没有说话。
　　“而他，确实是药师慕少艾，只不过，他没有以前的记忆。”话语一出，羽人禁不住要站起身来，被慕少艾紧紧按住。
　　朱痕抱着怀里的阿九，皱着眉感觉到怀里人的震颤，开了口：“他？真的假死成功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计划，不过他活下来的可能性还是只有百分之一，不过，这真的是个奇迹……”洛辰遥闭上了眼睛，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慕少艾是谁？面若桃花笑如春风，他本人一定呼呼一笑，对你说，说后面四个字就好。
　　阿九会说少艾今天看上去又发福了，还虐待童工！
　　朱痕会说你当真是吃菱角吃的脑壳也坏去。
　　羽人会默默收起二胡，转身离开……
　　喂喂羽仔你跟上面的画风不对啊。
　　羽人觉得这个人话太多，慕少艾觉得他话太少，两人正好搭饭互补，于是怎么把他拐入自己的岘匿迷谷变成了他后来第二想做的事，第一件事，还是想给阿九换心，换得他一个完整的人生。
　　这就是慕少艾，心愿真简单，但是做起来真难。阿九的心难找不说，羽人总是一脸冷淡，难得同他说句话，却也挺不饶人。
　　我说你，明明这么懒，还管这么多闲事。
　　羽仔啊，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的闲事哪是闲事啊！明明那么在乎我，却总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
　　什么七大限？药师我根本不在乎，我一眼就认定你，我啊，想看你舒展眉头的样子，那肯定才真的是如若桃花。
　　羽仔，要是你有了喜欢的人……我觉得我挺嫉妒的，但是我是希望你幸福的其中一个。
　　羽仔，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也好让我，走的安心……
　　“醒了？不要动，你觉得你还动的了？”慕少艾眨眨眼睛，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看着谈无欲匆匆忙忙把素还真拉进屋，似是在说着什么，然后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就只蹦出一句话，还没死，真好……
　　“我看着羽人非獍憋着不哭的样子挺不好受。”素还真推着他出了谷晒太阳，慕少艾心里觉得酸，要是让羽仔看到自己现在这个包着粽子样的状况，羽仔那眼神，自己肯定比他还难受。
　　“阿九去找朱痕了，他个子蹿挺快。”素还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慕少艾只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们。
　　“千针万线，你的身子若要完全恢复，怕是要几年，不过我忘了，好友你自己就是神医啊。”
　　“素还真，我总算知道为啥谈无欲不想和你说话了。”憋了半天，慕少艾终于出了声。
　　“咿呀~”素还真讪笑了两下，“好友，你下定决心那样做？”
　　慕少艾躺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他当然不想下那个决定了。“现在再宣告我未死，岂不多生事端？而且羽仔的事，如果不算在死去的我头上，之前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就算我换个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你觉得幕后的人就不会有怀疑了么？而且翳流之祸，堪魔大计，皆系于一绳。”
　　“……”素还真沉默，听见慕少艾似是自言自语说着：“我也不会给自己更多的时间去等待，不能守在他们身边我也不舍，但是那个万一就是我自身的话，慕少艾就不会留下这个万一。”
　　“唉……”素还真终是叹出一气。
　　“素还真，帮我看着羽仔……”慕少艾一副他要是出事我就拿你开刀的表情让素还真挑了挑眉。“一旦时机成熟，把解药带给我。”
　　“……你这么说让素某还能说什么？羽人非獍对我说他心之所系，必定坚定眼前道路，可是堪魔大计完成后呢？未知因素以及武林变数。”
　　“哈……”慕少艾闭上眼，“我能活下来已经是变数，于我，我觉得我还能继续贪心下去，已经是最大的眷顾。”
　　……
　　尔后，身体恢复动弹，慕少艾用药水遮住了黥印，换了面貌，吞下那颗给自己准备的药丸，他希望失去记忆重新开始的自己能够尽快能迎来恢复记忆的日子。
　　谈无欲化身洛辰遥与他相识，他对着慕少艾编织了一副记忆，之后日月双双殒落，三莲化体月影斜伴，皇龙逐涛，万千洗练尽得褪去铅华退隐。
　　谈无欲功体受创，辗转找到慕少艾，邀之出巡寻找天灵之境……
　　尔后，在这里，慕少艾遇到羽人非獍，又是一眼——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