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事开大会，小事开小会，没事见面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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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
深夜，一群曲线完美身材高挑奇装异服的帅哥靓女们聚在一间敞亮而现代的玻璃房间里。大家稀稀疏疏站成了一个方便议事的圆圈，人人面色凝重神情严肃，看上去并不像是深夜相约的迪厅姐妹。
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个身穿深绿色夹克的褐发姑娘。她此刻高举起手，朗声吸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实际上，可以说众人的注意力一开始就在她身上。
她看上去神情也相当凝重：“这位来闹事的姐妹，我认识。”
众人神色不变，似乎完全不感到一点点惊讶。
瑞秋的神色愈发凝重了：“不好意思，语法错误。我是说：这位来闹事的姐妹，我也认识——咦鹰眼你还穿着礼服啊，怎么今晚有什么大安排吗？”
领结松开，衣着笔挺地潇洒站着的鹰眼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我今晚有约会。”
“天哪这么巧吗？途中离席才能证明你是个忙于事业且对事业也不可或缺的社会精英嘛，而且听说这样有波折的初次约会会让你们接下来的恋情更加顺利哦。”
“上一次是你的好朋友来的时候。”
瑞秋紧闭了嘴巴，不由得想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
鹰眼挥挥手，很是沧桑地解开了衬衫领口：“说正题吧，我知道你是刚和斯塔克从事件现场赶回来的。不过如果下次还会在几个星期内连续三次被外星人入侵地球的话，我更希望是和其他隐居在地球的外星人有关系。因为我想，你们至少需要轮班倒来休息一下吧。”
话音未落，雷神索尔就皱眉看了过来，托尼.斯塔克在他背后比了比两只角的手势。
“那你可能需要一件振金小背心。”黑寡妇娜塔莎补充了一句。
“……那算了，我累了，我宁愿解甲归田。”
“总之！”瑞秋趁此势头迅速转移话题，激情洋溢地用严酷的现实让大家忘记她对鹰眼造成的巨大情感损失：“让我来为大家介绍这位分分钟又要统治地球的危险大姐姐吧！是的！我给它的称呼有多俏皮，它这个存在就有多危险！我只是想让你们放轻松而已，但是放轻松以后可能会GG所以也不要太轻松！那么——”
她就快乐地一挥手，喜气洋洋地展示身后，黄色的电力一撩而上，在透明的玻璃墙上显现出鲜明而刺眼的图案。
“行星共同体，把征服世界完成得像是社会实验或者行为艺术的我的同行，一个不是流浪者的流浪者。‘她’就像是榕树，一树成林，其存在就在质疑个体智慧的必要性。当然，‘她’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掠食者，一个天生天养的支配者。总的来说，‘她’就像是病毒。感染一个人，就像鬼魂附身一样拥有那个人的身体。感染两个人，就像鬼魂附身一样拥有两个人的身体——”
瑞秋微笑起来，像是个正在讲鬼故事的爱捉弄人的大姐姐。她好整以暇地把面前神色各异的超级英雄一个个看过去，说话的节奏慢条斯理地不像本人。
“怎么样，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凡是被‘她’吃掉的人，生命中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他们的身体、记忆、技能、地位、甚至人生，‘她’都可以随便调用。有的时候，你甚至都感觉不到你身边的人已经不是本人——”
但说到这里，她突然啪地一拍手，笑眯眯地破坏了自己营造出来的阴恻恻氛围。
“不过不用担心，至少这里的人都不是假冒伪劣。‘她’的缺陷是为人过于优雅温柔，只要‘她’一笑，那股子女人味我隔着几百米都能看出来——闻出来？”瑞秋从让人困惑的动词问题中抽出身来：“好的不管这些，首先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各位能达成共识。”
她指向雷神，干脆利落地说：“他不能留在这里。”
雷神索尔扬了扬眉，但他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起来，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也早就明白甚至认同了她的意思。他此刻不能留在这里的原因，和上次僵尸危机的时候他不能留下的原因一样——他是个阿斯加德人，他的感染意味着另外一个星球的覆灭。
因此，此时此刻，在地球的未来尚且不知道如何的危机关头，他们宁愿抢在有人提出疑问之前，让这个一直掩护他们的大高个回到自己的故乡。
“看什么看，看我。”瑞秋笑眯眯地唤回看向托尼和史蒂夫的索尔的注意力：“行星共同体为什么叫行星共同体，就是因为‘她’的吞噬实际上不是以一个智慧个体，而是以一个星球为单位进行的侵占。我很怀疑有没有人能够彻底消灭她，我想也许有一天整个宇宙都终将被这样一个剥夺我们思维和理智的共同体而彻底侵吞——但不是今天，也不该关系到你。地球人也许合该为地球陪葬，但是今天，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里。”
人们沉默着，高科技的节能白炽灯亮得不近人情。说起来好笑，此刻的场面就像是一对貌合神离很久的疲惫夫妇决定离婚。实际上，任何一个需要作出理智决定的日子大抵看起来也都像那样。一对情侣分手，一对夫妻分居。两个相伴长大的小姐妹，终于发现自己都长成了对方心里最俗不可耐的样子。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它们大多都是在这样的平凡日子结束的。而此时此刻，地球上几十亿普通民众，也再一起共享着一个普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迎来明天的平凡日子。
忽然，角落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鹰眼，他利落地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把它扔在哪把椅子上。
“回去吧。”不知道给谁发了信息，他抬头对索尔笑笑：“我是讨厌你弟弟，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回去看看他。”
黑寡妇娜塔莎耸了耸肩，甚至微笑了起来，她此刻如此像一朵带刺的鲜红玫瑰：“天哪，想想现在我们遇到的一连串连脸都看不着的敌人，我甚至有点怀念他了。”
班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眼镜取下来擦了又擦。
但是索尔并没有动。
他没有看其他人，只是平和地注视着瑞秋。但那并不是那种怀着审视、打量、疑惑不解、甚至生气愤怒的目光。他像是心里早就有了定论，也包容她的所有理性的怀疑和谨慎的悲观，但他仍然温和地不赞同她的所有想法，但他只是此时此刻才打算告诉她。
瑞秋起先是在走神，但很快她就注意到索尔的目光，她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赶在她反对之前，索尔平和地说出了口：“我要留下。”
“我的弟弟曾经给你们造成过许多麻烦，在那场声势浩大的战役中，我们也失去过往日并肩作战的战友。今天我留下来，不止是因为我相信我们终将取胜，我相信危急时刻的挺身而出方是真正的勇敢，而且也因为——”
他忽而灿烂地笑了出来：“——你们是我雷神索尔的朋友。”
“难道不是吗？”
“难道有比为朋友留下更正当的理由吗？”
“难道你们觉得自己会输吗？”
多么精彩的战前动员，多么陈恳的内心独白。真是感人肺腑、动人心魄，使其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些英雄能说自己可能会输吗？不能。这些英雄会说自己可能会输吗？也不会。事已至此，瑞秋无招可想，只能小声嘟囔道：“我反对。”
“你也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啦，但是我反对。”
“我相信你会赢。”
“我知道了！！都过来制定计划！你跟我一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大事开大会，小事开小会，没事见面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