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庆功宴风波（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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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富贵发现自己大王和季景之准备一起溜出去。其他人都没注意今晚的主角和小皇帝不见了。
“嘘”。一下楼，周康就在嘴边竖着食指示意季景之安静，两人偷偷摸摸地去。
季景之被他踮着脚，一副做贼的模样逗笑。他一把拉过周康的食指，把他的手紧紧握住，拉着他小心翼翼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周康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还好借着夜色浓厚，他觉得季景之肯定看不到。
然而事实上人家战场上练就的一双鹰眼，不说黑暗中能够视物，但这么近肯定是看得到的，尤其是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发现小皇帝红着脸一副羞涩地不行的样子，他开口莫名说了一句：“今夜月色很美。”
周康一惊，这不是当年他泡妞时常说的话吗？又有情调，又文艺，比直白的“我喜欢你”更讨女孩子的欢心，虽说他一次都没成功过。
但转念一想，季景之是古代人啊，不可能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可能人家只是想夸下这个月色呢。
想清楚后，周康点点头附和：“嗯，是挺美的。”
季景之：看了看这美丽月色下红扑扑的小脸蛋，眼底的笑意都要满出来了。真笨，不过我喜欢你这个小笨蛋。
两人越近，男人低声呻.吟的求救声就越发的清晰。过了不到一会就看到离鹿宗台不远的角落里一个中等身材，肥胖油腻的男人在被一个身材娇笑的宫装女子殴打。
走进一看，呦，这两还都是熟人。
“真没看出来殷姑娘还有这身手，佩服佩服。”季景之拉着周康蹲在树影中围观了好一会霸王花痛打猥琐男，看男的好像半死不活了才出声凉凉开口。
“谁在那？”妲己惊呼，声调都变了。刚刚这里明明没有人的，谁过来了自己居然没发现。
周康怕这大半夜的吓到人家小姑娘，主动拉着季景之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季景之也就放任他，跟随着他站到了妲己面前。
周康：“别喊，是我们。”
看到出来的是周康和季景之，妲己舒了一口气。虽说宫里尊称她一声姑娘，但奴才就是奴才，怎么能做出以下犯上的事。而且这被打的还是刚被封功的高将军，承恩公的儿子。
妲己：“是你们，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默默给自己压惊。
季景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殷姑娘……嗯？不知道殷姑娘有没有兴趣来本将军军中，我相信凭姑娘的身手，一定杀得敌人片甲不留。”一口一个姑娘，格外的刺耳。
妲己抿了抿嘴唇，这次毕竟是她理亏。而且说实话，她有点忐忑不安。为君着，必定会为了江山社稷牺牲像她这样卑贱的小人物。她睁着一双杏眼，一句话也不说，倔强地盯着周康，等待他给自己判处死刑。
她不开口，季景之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他知道妲己在担心什么，他觉得她纯粹是吃饱了撑着。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难道还不清楚周康的为人处世吗？果然还是自己懂周康，他们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某些人就会给自己加戏，关键时刻就能掉马。
周康：“他对你做了什么？”周康蹲下身子，围观了下自家名义上（刚刚认的）小舅舅的猪头脸，平静地问妲己。
妲己：“啊？”这个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您不应该叫人把我拖下去然后这样那样吗？
季景之朝天翻了个白眼，可惜其他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他。他不耐烦地对妲己说：“问你他对你做了什么？啊什么啊，就这么一小会你哑巴了？”
妲己发现周康没有处置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了，呛道：“谁哑巴了，你自己吗？”
然后面对周康脸色一变，快得令人咋舌。转眼就梨花带雨地扑到周康脚边。周康被眼疾手快的季景之拉到一边，她差点扑个空脸蛋朝地。
妲己恨恨地记下了这个仇，觉得这逆贼绝对是嫉妒自己的花容月貌，趁机想毁了自己。
“他……他调戏我。大王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呀～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此生此世不离不弃……”妲己抱不到腿，退而求其次拉着周康龙袍的一角哭得梨花带雨。还条理清晰地再次顺便表了下白。
周康：“别，你活的时候我都嫌你，死了千万别跟着我。我胆子小。”
妲己：“？？？呜呜呜。”
季景之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格外地小人得志，果然出来散个步就有好事发生。瞧瞧，这出戏多精彩，自己下次能将就着这出戏多吃两碗饭。
周康：“别哭了，哭得我脑袋疼。”这话倒不是讽刺，刚刚的酒有点上头。哪怕美人哭得再好听，在周康耳朵里都是刺激神经的噪音。
一旁的季景之特别狗腿地上前帮周康按摩太阳穴：“这个力道怎么样？舒服吗？”语气轻柔，动作温柔。
妲己在一旁快把手帕都给扯坏了，这不要脸的乱臣贼子。可是，这个时辰最急的不是和他争宠。而且解释为什么当众殴打承恩公世子，还把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的。
“刚刚奴婢出来找您，想着……”想着周康喝醉了酒，她再小意奉承下，没准明天起来就是宫里第一个娘娘了。没错，不想当皇后的宫女不是好宫女，她可是有伟大理想目标的人。
洗得香喷喷的，再穿上南昭来的新衣服，戴上袁舅母给的红宝石头面。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连她都对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动心。
结果走到半路，跳出来一位程咬金。高家喝醉了酒的登徒子，一看到美人，眼珠子就不动了。嘴里一口一个“美人，你从了我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妲己：啊呸，我自己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瞧瞧自己这猪样，哪来的脸贴上来。
一开始，她认出这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爷，老爹刚因战功被封赏。行为还有所顾忌，推搡也不敢用力，嘴里解释自己不是这随便的舞姬。后来发现人家压根不管你是谁，就x虫上脑，只想办了自己。
妲己环顾四周，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下手也就不再有所顾忌。再南昭三年，跟着袁将军和小少爷，她虽说不能以一打十。但防身的本事还是有的，尤其是对面是一个战斗力为零的渣渣。直接把高越荇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她哪知道这战斗力不行，求救嗓门到不小，居然都把周康和季景之和惊动了。她紧张地看了看周康后面，生怕还有人听到声响跟过来。
季景之：“别看了，就我们两，瞧你这怂样。”
妲己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不敢开口。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气不气，小命要紧。度过了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还有没有王法了，在寡人的地盘动寡人的人！”周康一向就看不上猥琐的高越荇。此人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三十岁的人了也没点正经差事。坏名声他在宫里都有所耳闻。
周康再次蹲下，比划了下自己的拳头。然后朝他面上就狠狠给了半死不活的高越荇一拳。
周康：好疼，怎么办我的指关节不会碎掉吧？可我是大王，我不能哭，我要坚强。
眼泪都在眼眶打转，硬生生逼下去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把手背到背后。
“哪只手？”季景之突然问道。
妲己一脸惊喜加诧异地看着季景之，用眼神询问“你是问我他哪只手碰我的吗？难不成你想像话本子里一样废了他那只手吗？真没看出来季将军是这么一位古道心肠的好人，我以后一定不气你了呜呜呜。”
“哪只手？”季景之再次重复了一遍。
“左手！”“右手！”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周康和妲己对视一眼，有些尴尬。
就在周康以为他一定问的是妲己时，季景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从背后拿出来，对着月光想看个仔细。
“下次要打人喊我，你只会伤了自己。我皮糙肉厚不怕。”果然，刚刚自己没看错。周康白皙娇嫩的手都有些发红了，一看就是没注意控制力道和角度，伤到了自己。
“疼吗？”季景之一脸心疼地给周康的手吹气。
“还好。”周康被人说自己连打人都不会，有些窘迫地想把右手藏起来。
“别动，待会回去拿冰敷一下……”月光下，季景之低垂着睫毛，认真地看着自己红肿的拳头。没有嫌弃，没有瞧不起，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周康的心莫名就塌陷了一小块地方。
妲己：呵呵。怪我自作多情喽，你们开心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察觉到气氛有丝尴尬，尤其是旁边小宫女恨不得生吃了季景之的赤果果的目光太过强烈。周□□硬地转移话题：
“那这个猪头怎么办？”
妲己一听关于自己小命，也不管季景之了，可怜巴巴得盯着周康。
季景之：“你想怎么办？按宫规处理？”
周康：“这不太好吧，毕竟高舅公……”周康有些为难。不惩罚他吧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是按宫规走，明天高舅公就是整个京城的笑话。今天才赏赐他，晚上就不给他面子处置了他儿子，整个高家都会被人踩到尘埃里去。最重要的是和自己扶持外戚的目的背道而驰。
“那就扔池里！”季景之觉得周康烦恼莫名其妙，斩钉截铁得帮他做出了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庆功宴风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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