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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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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会十分善解人意的相信你敷衍了事的谎言并且假装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我会信吗？”
被意料之外的答案噎到，帕特里克不禁反问。
“那你觉得我会信吗？”
斯塔克不可思议的二次反问。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着，最后还是帕特里克先让了步。
“抱歉。”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歉，“我的确是变种人。”
哦，该死。
斯塔克愤愤不平。
他和鹰眼打的赌输了——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家伙真的是和美队的猜测一样，有着预知的能力。
老天，这岂不是就像是那些圣经里的故事一样——
他刚想就这点和帕特里克再说几句，病房门就被人急促的敲响，敲门的人不等回应久猛然间推开了门。
一个黑人男子走了进来。
（喔，这里有一只老狐狸走了进来。）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帕特里克意外的看向手上的环戒，光滑的金属表面反映出一张扭曲的他的脸。
这是什么关键人物吗？很少见到自己的变种能力会因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被触动。
（哦，你还不知道，这是神盾局的局长。）
他的脸在戒指上下移动着，变成各种丑陋而滑稽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是加了哈哈镜的buff。
背景看不清，只是一片扭曲模糊的白色。
（我告诉你，现在不要答应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呃，差不多吧——有些应该能信，不过还是算了，当我没说过，不信就好——你这里有些大事并没有发生，我猜我还是不说为妙。总之你就和他反着干，懂吗？）
这个他语气轻快，还带着点嘲讽。
以及，好长一段话。
帕特里克心情复杂。
“自己”如此直白的对什么人表示出反抗情绪还真是少见。
“抱歉，我想单独和亚当森先生谈一谈。”
而进来的尼克扫了一眼有着一头棕色卷毛、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似乎正看着手指发呆的普通青年，压抑着对于斯塔克擅自行动的不满，相当平静有礼的对斯塔克说。
满脸写着“赶快出去别添乱”。
斯塔克回他一个夸张的假笑：“这个嘛，我们还没谈完。”
……
尼克弗瑞想打他。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病房门二度被敲响——老天，这可怜的门，帕特里克暗中吐槽——聊胜于无的打破了沉默。
“进来。”
斯塔克扬声说，一副“我就是要膈应你”的表情看着弗瑞。
然后X教授推门进来了。
——老天，我这不比那门惨？
帕特里克带上了痛苦面具。
——这事怎么闹的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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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帕特里克是怎么认识x教授的——说真的，这个世界上会有变种人不认识x教授吗？
但是帕特里克确实要和X教授更熟一点——比起“知道”的关系来说。
就像是我们之前说的那样，帕特里克是一个孤儿。
他所出生的地方贫穷而混乱，或许是因为生活在那种地方，他的父母并不是一对怎么好的父母，因而，顺理成章的，作为一个拖累，他被遗弃了。
应该庆幸他至少没有被卖掉——在那个地方也并不是不常见的事情。
总而言之，帕特里克到了福利院，但相同遭遇的孩子实在太多了（或许还是因为管理人员真的克扣了很多），尽管会把能够自己生活的孩子全部赶出去，福利院也无法全部支撑，能够让帕特里克这样的孩子有一口饭吃已经是一种极限。
时隔多年帕特里克仍然能想起那里糟糕的伙食，清汤寡水的土豆汤，兑了水的牛奶，里面泡上面包——那些被泡的很大的面包吃下去时总是很饱，但也总是饿的很快。
这样的条件当然不会给帕特里克提供受教育的机会，但是他的变种能力就是他最好的老师，仔细想想，这件事确实奇怪的有些滑稽，他是被“自己”教导着长大的。
这种教导无可避免地让他面对着镜子说话的行为——那时他的能力还很弱，需要一个非常清晰的影像映出自己才能发动能力——逐渐被传开，所以他变成了一个怪胎，一个诡异的令人感到恐怖的孩子。
然后他被赶出了福利院，尽管他还没到一个可以独自谋生的年龄。
但是他已经能够靠自己的变种能力存活下来，虽然说生活质量很难有保障，但是帕特里克反而觉得这样更加自在。
后来就是相当俗套的，流落在街头的小变种人被X教授找到。
但是与其他的人可能会做出的比如说“被X教授带走加入X学院成为保卫和平的变种人中的一员”这样的故事展开，帕特里克决定留在街头——事实上“他自己”，或者说很多个“他自己”都在劝说他跟着X教授走，但他毅然决然的决定留下来。
那段日子周围嘈杂的帕特里克头昏脑胀。
（你真的不决定跟他走？）“帕特里克”不死心的劝说，（老天爷！想想更好的生活，你可以有一张独属于你的干净的床，还有朋友还有老师，还有充足的食物！这难道不值得吗？）
（哈，不要再劝说他了，那样没用。就算我们再怎么努力，他也必定会留在这里，你知道的，这个孩子在这里感到更加自在。）
另外一个“帕特里克”大声嘲讽。
（你不要捣乱！他值得选择一个更加好的未来，而不是经受这些苦难。）
另另外一个或者是之前那个“帕特里克”大声斥责他。
（他才不会那么选择的，难道你不记得你当时是怎么样的吗？我们都是一样的。）
（准确来说我们并不一样。）一个说话更加慢吞吞的帕特里克加入了谈话，（选择决定一切。）
（又或者选择并不决定一切。）最开始发出“劝说没用”这一句的“帕特里克”针锋相对，（或许我们并不一样，毕竟诸位没有像我一样被绑在实验台上——可能你们有，但那也无所谓——重点是这个孩子是帕特里克，懂吗？是那个帕特里克！所以他必然是帕特里克——）
（够了！你还想要说多少！）一个嗓音嘶哑的“帕特里克”怒吼，（你们这些指手画脚的家伙，现在闭上嘴，这是他的选择！）
“你还好吗？孩子？”
帕特里克还记得他被脑海中的声音以及变种能力过度使用（他支持不了同时显示那么多帕特里克）搞得头昏脑胀，在一切被那声怒吼喝止住之后，他抬起头来迎上的是X教授担忧的眼神。
“我还好。”他说，在那一瞬间里下了决定，“以及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跟着你走。”
“为什么，孩子？我并不是想要干预你的选择，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这个年纪在外独自一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X教授的声音充满忧虑，而帕特里克知道这种担忧并不是毫无理由。
“我会没事的。”帕特里克说，“您给我的那个未来太过……美好了，我想那并不适合我。”
这句话无疑让X教授非常担心他——但是帕特里克发誓他热爱生活，他只是……那些“自己”的对话，尽管他们总是遮遮掩掩，语焉不详，但是仍然能让帕特里克预感到他即将拥有的那个人生，或者说未来，又或者说是命运充满了痛苦。
他知道——他甚至能通过语言中的破绽来猜到是谁——在他预知到的那些未来中——那些“帕特里克”有人选择了跟着X教授走，但那样似乎只是扩大了痛苦和灾难。
他的能力把太多未来的可能性展现在了他的眼前，反而令他更加患得患失。
他想知道更多，但没有人告诉他，这种感觉无疑令人感到非常恼怒——他无计可施，但帕特里克做出了他所知道的，自己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他决定一个人留下来——当然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实质上并没有成功， X教授兼职了一下他的监护人，虽然是表面上的，但是。帕特里克相信自己能够变成现在这样也一定有X教授在背后的助力。
（我说过的，他不可能摆脱X教授——我们都不能。）
在帕特里克尚且不能收放自如自己的能力时，他在昏昏欲睡中听到一个“自己”这样下了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 诈尸.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