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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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喻源起床做早餐顺便盘算着莫里斯下楼的时间，然后开始收拾书吧的卫生，免得书架上沾到灰损坏了莫里斯的藏书们，喻源的勤快一直让莫里斯非常满意，相比起前边的几任助理来说，喻源会把他说的话记到心里，尽管收拾书架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但喻源还是会每天都注意这些，在阴天下雨的时候还会注意有没有书受潮，所以就这一点来说，喻源真的是个细心又能努力的人。
在收拾了近一半的书架之后，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间点莫里斯还没有下楼，喻源放下手中的工具前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男士，有些过长的头发还带着自来卷在脑后随意的扎着，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套着一件长款大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帅气。
“你好，我找莫里斯。”男人说道，自带笑意的眼睛和嘴角恰到好处的提起都给人一种这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的感觉。
喻源让他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给他泡了茶之后才上楼去找人，莫里斯正坐在床边出神，昨天睡的有些晚，这让他一向良好的生物钟有点不起作用多睡了一个小时，这导致他现在还有些不清醒，睡的久了就更不想起床了，只是在睡梦里他隐约记着好像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这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回想自己究竟忘了点什么，想不起来事情的过程让他非常难受，这会让他觉得有事情不受掌控，正在他纠结自己忘了什么的时候，喻源上楼了。
“有个人来找你。”喻源想了想说道，“个子很高，头发有点长，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你认识吗？”
听到他的描述之后莫里斯拍了下手掌，“我就说觉得忘了点什么，我前天跟他约好的，今天早晨会去机场接他。”莫里斯看了眼床边的表，“这个时间的话，他应该是在机场没等到我然后自己来了。”
“你怎么昨天没跟我说，我早晨就来叫你起床了。”喻源哭笑不得。
“这不是忘了么，对了，他就是律景，你跟他说我马上就来。”莫里斯起身去洗漱，喻源下楼招待客人，看起来律景像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喻源心里想道，要是放在安齐身上，这会儿早跑上楼揪着莫里斯的衣领对他咆哮了，说到安齐，喻源才想起来好久没见到他人了，最近还是挺太平的，少见到安齐也是好现象。
十分钟之后莫里斯下楼了，律景正和喻源聊的开心，不知道说到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看到莫里斯过来了，喻源把热好的早餐也端了过来，热早餐的时候还顺便帮律景端了一份，自从喻源发现莫里斯喜欢喝粥之后，每天早晨就换着口味熬粥，好在莫里斯没有跟他争论过什么甜咸问题，只要不是酸的他都喜欢。
“你早晨到了怎么不给我发消息。”莫里斯丝毫不心虚，仿佛之前说好去接人的不是他自己。
律景好脾气的笑笑，“我发了，你没回，打过去发现你关机了。”
淡定地喝了勺粥，莫里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就是没电了，下次要是没见到我就别傻等了，直接过来快得多。”因为时间差的问题，律景的航班到的时间很早，就是怕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才提出让莫里斯来接他，结果莫里斯自己把事忘了，律景在机场等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算是坐上了早班的车过来，结果莫里斯根本没记起来他这回事。
律景：好气哦。
莫里斯显然也想到了没车这一点，但他还是决定一错再错下去，“你这两天打算住哪，休息室现在是喻源在住，楼上只有我一间房，沙发倒是有空位。”
“我就拿你一幅画，你打算气死我是不是？”律景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再说了，我是来帮你忙的，你就这么对我？”
“你是来帮你自己的，只要能查出给栗学林画画的人是谁，你就可以把人接去你们办的学校，我知道诺顿打算退休了，你又缺人，正巧过来给我帮个忙还能抓个天才回去，何乐不为。”莫里斯毫不留情拆穿他，找了律景之后他就顺便又跟老诺顿聊了聊，这才知道律景这么爽快答应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律景出国之后不久就被诺顿发现了，将这个有潜力的年轻人招入麾下，律景也不负众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两人同时经营着一家国际上著名的绘画创作学校，专门招收那些有潜力又肯努力的孩子，培养他们走上艺术的道路，只是如今诺顿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就需要律景一个人去做，学校里的老师很多，但是真正有着“天才思维”的却不多，艺术虽然来源于生活，但更重要的是要懂得创作，所以莫里斯才刚跟他说完，他就立刻打算过来。
“你真是太精明了。”律景叹气，“说吧，你想我怎么做我绝对听你的。”
莫里斯勾起唇角，“这才对嘛。”
接下来的两天里，莫里斯把律景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栗学林，几分钟后律景就收到了来自栗学林的消息，按照莫里斯提前给他说好的，律景语气诚恳的提出希望栗学林能够跟他一起出国，到他的学校里任教，栗学林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在这里不过是一个略有名气的小画家，但只要他能跟着律景走，那他的身份就直接变成了学校的教师，受到更多人的追捧，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而现在这条路就摆在他面前。
听到他答应了律景的语气变得很高兴，他说希望栗学林能过来一趟，然后进行一场为期半个月的考验，只要他能画出像《幻想》系列一样让自己满意的作品，等回去之后他就能向机构申请名额，只要达到标准就能授予栗学林教授资格，这一联串的喜事让栗学林高兴的合不拢嘴，但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详细问了关于考验的事情，律景按照莫里斯教他的说，考研期间会给他单独的住处和工具，让他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创作当中，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打电话他会派人来送，这让栗学林放心了不少，只要没有人看着，也就没有人能知道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商量好之后，栗学林就买了两天后的机票，只不过来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还有一个生活助理和一个工作助理，这一次莫里斯没有忘记，早早就叫喻源开车送他们过去，结果到了之后发现坐不下，莫里斯拿出纸在上边写了详细的地址之后递给一旁的两位助理，“你们自己打车过去吧，地址在这，栗老师就跟我们走了。”
“不行！”出乎意料的，阻止的人居然是栗学林本人，所有的眼睛都向他看过来，栗学林尴尬的笑了笑，“他们两个一个不会说话，一个是路痴，再弄丢了也麻烦，不然我跟着他们一起打车，你们在前边领路，这样也放心些。”
喻源看了眼莫里斯，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只是想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专门过来接他们。
“那栗老师可要注意不要迷路。”律景笑了笑，“就这样吧，回去再说。”
上了车之后，喻源才把心里想问的问出来，“他那两个助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般情况下，跟重要的客人会面也不会这么做吧，这个栗学林也活了这么大了，不至于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重点就在这两个助理身上，你见过两个助理站在一起的时候还要靠那么近吗，更像是一个搀着另一个的样子。”莫里斯说道，“视线看过去的时候会本能的低头，更像是心虚慌乱。”
“这栗学林看起来有点蠢，他是怎么让别人帮他画画的？”律景纳闷，栗学林看到他应该是有些紧张的，可是再紧张也不应该这么失礼才对，抓住这个机会跟自己好好聊聊才是正确的，“帮他画画的会不会就是这两个助理？”
“我也是这么想的。”莫里斯摸了摸下巴，“他是怕那人跑了，所以必须要自己盯着，还要另外找人看住他，所以那两个助理靠那么近，应该是怕他擅自行动，如果那人真不会说话，怎么授课？”
律景不在意的摆摆手，“肤浅了不是，艺术是要用心去感受的，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那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多话？”莫里斯笑嘻嘻的损他，险些在车里引发一场血战。
喻源倍感心累的把车开到了书吧门口，没两分钟栗学林他们也到了，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喻源泡好的茶，莫里斯指着墙上那幅一百万买回来的画说道，“从栗老师那次展会买的画我一直都挂在书吧，也是正巧和律景说了，没想到他也这么喜欢栗老师的《幻想》系列，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可以好好交流一下心得了。”
“莫先生说笑了，律老师能喜欢我的画这对我来说是巨大的鼓励。”栗学林说道。
律景开始和栗学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绘画技巧聊到思想感情再聊到《幻想》系列，莫里斯则很少开口了，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两个助理的情绪，却没发现什么不同，莫里斯想了想，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墙》应该也纳入《幻想》系列才对，在浓烈的情感过后一切归于平静，这样给人的感觉更有冲击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在他说完之后，那个看起来像是被搀着的助理默默红了眼眶，而栗学林也有一瞬间的皱眉，他是知道的，这幅画的归属也在《幻想》当中。
“小友想的很对啊。”栗学林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我还是决定用这幅画来告诫自己不忘初心，所以它才被单独拿了出来。”
莫里斯笑笑没再说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是律景和他详谈关于考验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