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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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御珞儿失了踪迹，倒霉的太子殿下首当其冲，受了焕文帝训斥。御怀瑾有苦难言，却仍是向焕文帝请命，只带了三千龙牙卫，试图翻遍轩瀚寻回自家皇妹。
一路上风餐露宿，娇生惯养的太子殿下吃了不少苦头，甚至打起了退堂鼓。但御怀瑾想起自己身为储君，还有自家下落不明的皇妹，咬咬牙便又坚持下去。
可惜，方向略有差池，一无所获。
看到焕文帝传来的消息时，御怀瑾坐在帐篷里喜笑颜开。掀开帘子而入的幕僚，还以为自家储君得了失心疯。
“清远快来，父皇来信了，可是个好消息。”御怀瑾向来人招招手，扬起手中的信笺却不递给他，等着来人猜想一二。
“恩……”时清远稍加思索，便说道：“莫不是公主殿下有了消息。”
太子殿下泄了劲，将信笺递给时清远。
“恩？莫非臣猜错了？”时清远看了一眼信件。没错啊。时清远有些摸不着头脑，满是疑惑望向太子。
“清远太聪明了，没意思。”御怀瑾长叹一口气，又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语罢，深深望了时清远一眼。
“臣，知晓。”时清远知道御怀瑾是出于好意。
可是，若不能显露才学，又怎么能当得东宫首席幕僚，辅佐他君临天下。十年前时家为储君挑选伴读，嫡出、庶出、旁支人才济济，若是那时藏拙，只怕是连最初的伴读也当不得。
那日宴会终了，不知怎地，御珞儿选择留在皇宫，回了长央宫。远在苏云城的太子殿下，接到焕文帝传信，已然快马加鞭赶往昭京。
孤零零的国师大人只好趁着夜色，踩上别家的围墙屋脊，慢悠悠的转回了国师府。若是要问国师大人如何识得路线，单单踩上屋顶，便能看到国师府的摘星阁，实在是高的耀眼。
数日之后，比试如期举行。
公主文武招亲的圣旨，早已昭告天下。昭京各大世家的子弟，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一部分品行优异，相貌端正的寒门子弟，也得了特赦，成为了此次比试的参选人。
这一日，各家子弟纷纷赶往擂台，无论是寒门抑或是世家。只要样貌上等，人品学识优异，皆一律平等。
仿六艺，娶佳人。此六艺分为：礼、乐、射、御、书、数。
先是礼：五礼者，吉、凶、宾、军、嘉也。国师大人自小便被祭司大人教习礼法，身为祭司亲传弟子，五礼一板一眼，丝毫不差。
单单这第一轮便初战告捷，与钦天监家的小儿子一道，得了满分五分。余下参选人，四分也是凤毛麟角，二分三分更是数不胜数。
原本六乐为：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奈何如今未保存这完整的六套乐舞。只得按同一种乐器，同一曲谱演奏，最后由宫廷乐师鉴赏。
最后商议，取筝奏凤求凰。此时比试中杀出一匹黑马，据说是继承某乐法大家的子弟，独他一人取得五分。便是国师大人也只得了四分，引得旁人议论纷纷。
正午以至，暂停比试休息一个时辰。公主殿下极为自然的拉走国师大人一同用膳，引得旁人心中不忿。
“本宫可是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午膳，国师大人快来尝尝御厨的手艺如何。”御珞儿眨了眨眼，颇有卖弄之意。
“既然殿下盛情相邀，臣怎敢不从。”言夙愿哽住，只觉得自家珞儿在替她拉仇恨。指不定外面那些少年，怎么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一个时辰过的极快，便到了下午场的比试。
先是五种射技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如今也已降低标准，每人十发箭矢，五十丈距离，若十发全中红心便是五分，射中九发只得四分，以此类推。
那少年将军理了理衣裳，走入场中央率先拉弓，十发全中红心，而后向言夙愿发出挑衅。台下参选者纷纷喝彩，直道：“程小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国师大人不以为然，慢条斯理背起箭筒，随手拿起一张弓。拉开弓抽出箭矢，一箭接一箭有条不紊，箭矢稳稳当当射入上一箭中，如此十发全中红心，比起程易为更胜一筹。
余下数人，成绩虽算不得优异，也并非差强人意。
而后便是五御：鸣和鸾，逐水车，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此处倒也简略，每人一匹军马，由南城门口绕城而行之，率先抵达北城门口前三人为五分，余下前十为四分，以此类推。
那少年将军程易为，在上一局失了风头，不服气的紧，他可不信这比试赛马，他一个将军还赢不过这文弱国师。其余军旅出身的子弟，自然兴高采烈，难得有了自己擅长的。
每个人蓄势待发，只等公主殿下一声令下。
公主殿下站在城楼之上，盯着言夙愿的背影。国师大人不敢看她，只怕自己分神，只能端坐在马上望着前方。“预备…开始。”御珞儿提高了音量，奈何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实在有些吃力。
昭京城的百姓皆知公主殿下选驸马，前几场比试还能看个热闹，这一场只能在北城门等结果。御珞儿坐了马车，早早抵达北城门口，提起裙摆快步跑上城楼。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小心点呀。”侍女在后面慌了神，生怕公主殿下不小心踩空，连声喊到。
御珞儿可不管那么多，紧紧盯住城池拐角处，望见一马当先的言夙愿，御珞儿轻轻笑了。不知国师大人使了什么招数，程易为死死跟在言夙愿身后，直到终点也没能越过去。过了许久，其余之人方才陆陆续续赶到。
头名正是国师大人，第二名是程易为，第三名是镇东大将军家长子。其余之人，名次靠前者三分，名次靠后者一分两分。
再是六书：象形 、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更改为以安定天下为题，作一篇文章。虽谈不上文武双全，国师大人倒也不输于此。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比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