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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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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喜不喜欢吃？要不要姐姐给你做点别的？”白薇刻意放柔声音，生怕吓着眼前的小可怜。
小可怜陆文文和哪吒一个班，按理说最小也该是十二岁，可他长得太过稚弱，秀秀气气的，就像个水晶娃娃，苍白的皮肤，白织灯下略显棕黄的小卷发，实在无法不激发起女孩子的怜爱之心。
他此时腼腆地微笑，右边脸颊有个浅浅的小酒窝，柔柔的，软软的，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拂动人小心肝。
白薇轻咬筷子，脸上的神色有些梦幻，可爱，想养！
陆文文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妈妈姐姐辈见到他都是这样的表情，而且这个漂亮姐姐的眸光中只有喜爱和温暖，他很喜欢。
他轻轻摇头，“很好吃，谢谢姐姐。”
白薇不由自主地露出姨母笑，见他只夹面前的炒青菜，忙用公筷夹了块排骨放在他旁边的碗里。
又得到小可爱一个甜笑，满足！
哪吒忙着啃鸡腿顾不上这边，倒是孙悟空眸子沉了沉，淡淡瞥了白薇一眼，“菜快凉了。”语气有点严肃。
白薇觉得有些凉意，下意识坐直身子，好好吃饭。
陆文文捧着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面前酷酷的孙悟空，对于这个和偶像同一个名字的大哥哥，他心里的好奇满满都快要溢出来。
孙悟空被看得不自在，故意用凶狠的眼光瞪他，没想到他不仅不害怕，反而一脸崇拜。
这么瞧着还有些像他那一众猴子猴孙，没猴子身上的野性，反倒格外乖巧，惹得他都没法再给脸色看。
饭后，白薇问小可爱为何会和哪吒一起回道观。
“他硬要跟着来，赶都赶不走。”哪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小表情有点嫌弃。
不就帮他一次，还赖上了。
陆文文只软软地笑，眼睛却是看向孙悟空，他张了张嘴，许久后给自己鼓足勇气，才开口：“哥哥，你有金箍棒吗？”
突然来的这一句，把哪吒吓得够呛，以为大圣的身份泄漏了。
不过话说回来，大圣身份曝光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时候又不是他被遣回仙界。
白薇也吓一跳，试探着问：“文文怎么这么问？”
陆文文抿了抿嘴，有些羞赧道：“因为哪吒有混天绫和乾坤圈。”
哪吒身子一僵，看看手上的混天绫，再看看脚腕……靠，难怪几个小弟有时候看他的目光不太对劲，该不是以为他故意打扮的？
孙悟空挑眉笑笑，“没有。”
陆文文脸上闪过失落，却很有礼貌地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该乱问。”
孙悟空淡淡地颔首，表示他接受了。
白薇赶忙连哄带骗地糊弄过去，说那红丝带和金镯是哪吒家里长辈准备的。
陆文文听她这么一说，也就信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世上不会真的有孙悟空。
九点钟有人敲门，是来接陆文文回家的司机。
送走好奇心爆棚的小孩，白薇松了口气，回过头看，哪吒已经气鼓鼓把混天绫和乾坤圈收起来，大圣却慵懒地半靠在椅背，掏掏耳朵拿出一根金色的棍子。
白薇睁大眼睛，好奇地上前，小学门口卖的金箍棒和这还是很有些差距的。
孙悟空见她感兴趣，单手舞了一圈后扔给她。
不是很重，还挺轻的，白薇接过来后只有这一个念头。
炫完金箍棒后，孙悟空还把那套凤翅紫金冠拿出来，看着白薇闪着小星星的眸子，大圣的虚荣心稍稍得到满足。
最后还格外温和地对白薇道：“你要喜欢小崽子，以后去仙界带你去看老孙那群猴子猴孙。”
白薇眸子一亮，忙不迭点头。
说起仙界，也不知下一个来的神仙是哪一位？她还真有点好奇。
这天之后，哪吒的小弟中多了一个陆文文，其他小弟和陆文文玩不来，觉得他太弱，但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还是接纳了他。
见哪吒都能和陆文文玩，同年级想和他一块踢球的男生都围上来。
哪吒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不仅自己组建了足球队，还成为三中初一年级新一届“大佬”，手下好几十个小弟。
白薇是从小杜老师发来的微信中才知道哪吒在学校里的事。
打跑勒索同学的校外混混，帮助被高年级欺负的同学，和陆文文一起辅导小弟功课……
难怪她发现最近的功德有那么点点上涨。
＊
十月份，三中全校举行了一次月考，初一年级成绩出来后，其他班老师出乎意料沉默了。
好半晌，十班班主任才笑着对杜小月说道：“你们班成绩不错啊！”
四十个学生，二十五个在前三百名，前一百名居然有十个人，甚至前十名还有两个，要知道学校初二初三年级里，前一百名多数是被两个实验班占据的，普通班级的学生很少有能考进前二十的，更别说是前五名。
没想到这初一年级的十二班居然冒出个第五名，可十二班是他们默认的成绩最差的班级啊！
杜小月眉开眼笑，拿着成绩单得意的不行，她也没想到班上学生的成绩会这么好，平日见陆文文带着他们学习，又有哪吒说成绩不好不够格当他小弟，学生们上课的时候很是认真，但因没怎么考过试，杜小月心里也没底。
瞅着成绩单上高居榜首的两个名字，陆文文，李哪吒，一个年级第五，一个年级第八，杜小月乐开了花。
哪吒把成绩单塞进书包，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开心，居然没考过小矮子，失策，早知道考前就该多背几个单词，都是那鸟语拖后腿。
陆文文拉拉他袖子，小声道：“哪吒，要不要我给你补习英语，只要你英语成绩上去，肯定能考第一名。”
他说的斩钉截铁，后桌的两个男生也忙点头。
哪吒哼哼两声，“行了，我还不至于为成绩难过。”摆摆手算是告别，“回去了。”
＊
从村口走回道观，发现几个不认识的人和他同路，哪吒动动耳朵，想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这几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背着大书包，穿着统一的校服。
张长轩捅捅刘博的肩膀，脸上仍带着不信任，“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成绩提高是因为你姐给求的符？”
刘博拍开他的手，白他一眼，“你不信跟着来干嘛？”要不是他偷听到自己和好哥们的话，才不会带他来。
余光瞥向另外几个被张长轩招来的人，刘博更是气闷。
国庆后，一中也举行月考，他这一次的成绩蹭蹭蹭往上窜，好兄弟赵毅来问他秘诀，他也没想隐瞒，就把醒神符的事说了，哪想张长轩偷听到居然还告诉别人。
这几个人也真是把他气笑了，嘴上说他搞封建迷信，一副他在胡说八道的样子，结果放假还偷偷跟过来。
刘博不至于小气到不愿意带他们来，可见他们这样哪有不生气的。
赵毅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来都来了，别不高兴，正好这儿风景不错，呼吸下新鲜空气，换换脑子也不错。”说着朝四处看了看，觉得这地方还真挺好，交通便利，又在青云山脚下，村子还有小超市……
哪吒听了两耳朵，算搞明白这群人是来干嘛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快跑着冲回道观。
推开门，他拉过院子里干活的白薇，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白薇愣了一下，惊讶道：“你是说卖符？”
哪吒点头，一本正经道：“没错，反正他们就是专门来求符的，你要白送他们还以为是骗人的。想想你每次画符用多少灵气，总不能做赔本买卖。”
白薇一时语塞，她这算不算把哪吒带坏了？堂堂三坛海会大神居然被她带成了个小财迷！
哪吒见她一直不说话，急道：“你就说卖不卖？”
“卖是可以卖，不过这价钱怎么定？”她也没卖过呀。
哪吒想了想，张开手掌，“五百？”
白薇摇摇头，“太贵。”都是从爸妈那要的生活费，花五百买球鞋还差不多，买符就算了。
哪吒皱眉，“两百。”看白薇犹豫，忙道，“就这价，不能少。”
白薇答应了，“这符是你负责卖，一张给你五十。”
“行。”哪吒抬起下巴，“瞧我的。”
刘博一行人刚到道观，就见门口出现一个小道童拱手朝他们问好，“几位可是来买符的？”
几人面面相觑，张长轩嘴巴张得老大，这道观莫不是真有神通？难不成刘博说的是真的？
这不就是刚才路上那小孩嘛！赵毅一眼就认出来，便笑道：“小道士你怎么知道的？”
哪吒微笑，“刚才路上听到的。”
赵毅：“……”
还挺诚实！他还以为这小孩要变着法忽悠他们呢。
刘博打了个哈哈，“你可是小观主？我们是来上香的，顺便求个符。”
哪吒侧身带几人进门，“请。”
进到道观，其他人心底都有些不屑，有一人小声嘀咕：“这道观也太小了吧，比城北的法华寺差远了，神仙的塑像也不多，刘博是不是逗我们玩的。”
早知道就不听张长轩忽悠，好不容易放假，在家里躺着多好。
刘博都不敢去看那小观主的脸色，尴尬得不行，什么人啊这是，又不是求他们来的，还不是他们自个屁颠颠跟过来。
哪吒脸上不显山不露水，依旧是笑吟吟的，也不说话，点好香递给几人。
刘博和赵毅恭恭敬敬拜了拜。
刘博是真相信这青云观有灵，赵毅虽不怎么信，但既然到地方，心底还是存着尊重的。
哪吒看另外几个敷衍了事的模样，心里打着小算盘，决定要是他们下一次再来，就把价格提到五百。
上完香，又意思意思给点香火钱，张长轩几人就道：“你们观里的符呢？”
哪吒拿出一堆符，“一张两百，童叟无欺。”
张长轩看向刘博，眼神就不对劲，“不对吧，他姐姐上次来没要钱啊。”
刘博暗暗翻个白眼，赵毅拿出两百块，笑着道：“这符刘博用着好，提提价也是应该的。”
哪吒淡然地点头。
刘博也不理那几个，拿出手机问：“我没带现金，支付宝行不？”
哪吒：“可以。”
另外几个见刘博他们这么爽快地付钱，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中一个出声，“我也要一张。”他也是见刘博这一次成绩提高得真的快，不就两百块，少去几次网吧就省下来，再说要是真有用，等他成绩上去还可以和爸妈多要点零花钱。
许是见有人率先“叛变”，其他人也忍不住，都摸出手机来。
轻轻松松有笔小钱入账，哪吒嘴角勾起个笑，对白薇道：“下一次他们再来，收五百，你得给我一百。”
“行。” 白薇忍不住笑，问他：“三太子你既然想赚钱，为什么要免费把符送给文文他们？”
哪吒昂着头道：“那怎么一样，他们都是我小弟，我这个当老大的肯定要照顾。”
孙悟空在一边听后便道：“既然是你要送的，就照价把钱给白薇。”
哪吒：“……”
白薇看着他微笑。
“再说，再说。”话音未落，哪吒就溜了。
白薇和孙悟空相视一笑。
对上那双染上笑意的眼睛，白薇一时愣住，迅速撇过头往外边看去，“该做饭了。”说完，她也赶紧溜了。
孙悟空眉头微动，反应过后哑然失笑，抬手挠挠腮帮子，往沙发上一靠，合上双眼。
＊
短短一个月过去，青云观有灵符的消息在锦城一中高三年级传了个遍。
信息时代，哪还会有什么秘密，何况学生在学校学习，老师同学都要接触，都是彼此了解的人，一个人成绩提高迅速还可以说开窍，可要是好几个人，那肯定是有特殊的学习方法。
于是，白薇发现最近来道观的人多了不少，大多是来求醒神符的学生，少部分是来碰运气看帅哥的妹子们。
青云观一下子火热起来。
白薇又不像她师父是个真正的道士，一个月招待两回香客都觉得次数多。
好在学生们要上学，最多也就是周末来，又有哪吒和陆文文几个小朋友招待，白薇也不用多管。
锦城一中高三年级的老师们最近发现学生读书特别认真，年级主任忍不住好奇问道：“学校运动会要开了，离半期考试又还早，他们怎么这么用功？”
实验班班主任望望天花板，“大概是神仙保佑吧！”
主任：？？？
主任语重心长道：“李老师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多保重身体啊，咱们肩上的担子重着呢。”
李老师干笑两声，要不是亲眼见班里的学生每天上课前都要把黄符从包里拿出来看看，他也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他是不相信什么灵符的，不过是想着学生有个心理寄托也不错，只要是能提高成绩，管他们信佛信道。
总之，灵符的事情在老师们看来是无稽之谈，在学生之中却是灵丹妙药。
白薇也发现来买醒神符的学生有点多，在大圣的提醒下，她减少了符里的灵气，还与哪吒商量说要限量卖。
没想到这样反倒抬高了单价。
白薇：“……”
算了，如今她也是有后台的妖，才不怕。
醒神符的事暂且不提。
这天清晨，白薇在村口买完早餐，忽然有人把她叫住，“白观主。”
白薇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姿挺拔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向她走来。
那人一边朝她招手，一边还回头对身后出租车上的司机说：“你看，我这不是找着人付钱了，你先等等。”
白薇一头雾水，她根本不认识这人，为什么要给他付车钱？
“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明天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