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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医仙白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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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医仙白玘
“嗯?靳风你大清早喝酒了?我告诉你抓到只大肥羊!”靳言一靠近靳风就有一股酒味,绕鼻而来。
“不是我,是枫公子,他把人家酒馆的酒都喝光亮,而且……
人家老板说了以后不做她的生意了。”靳言听靳风说完张大了嘴巴。
“既然不做生意那就直接关门吧!”
秋竟络说完,人就往某个方向而去,而且气势汹汹。
靳风觉得那句话绝对不是说笑而已,于是找人给靳缡带去消息。
靳缡接到消息的时候疑问了一下,拿着信纸去找靳尚。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这家酒楼莫非有什么不对劲?”
“公子想必不会平白无故,让你令一介酒商在京畿混不下去,你这边收着,我去探探虚实。”
靳尚招来手下,二人走入一间房之后,出来的人又换了一副面孔。
“尚公子,这是匆匆去哪?”一位戴着红色帷幔的女子,掀开珠帘而入,所过之处,有股淡淡的雅香。
“回副阁主,阁主刚刚传来消息,收购惟云斋。尚去查探是否有古怪。”靳缡对女子一鞠礼。
“的了吧!少了弄虚礼!靳缡别人不知你,我明轻柳不知你?当初选拔副阁,你明明拔的头筹,却把我属意之位夺去!!”明轻柳摘下帷幔就往靳缡方向扔去。
靳缡抬手接住,摇了摇头,坐在了明轻柳旁边。
“我说你这人都几年前的旧账了,怎么每回见到我就是不忘翻上一翻?”
“说你几句还不行了?你缡公子越发娇贵了!”明轻柳明明一副温婉相貌,却抬脚踹了靳缡一下。
“不说有的没的,你这次为何匆匆来京可是那事有什么消息了?”
“不是那事,韶小姐托人给我带了本账簿,他兄妹二人瞧着有些特别,思量着京中如今之事,应是有用,于是,我连夜骑马上京。”
明轻柳面泛困意,说话时,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靳缡看到她双眼下泛着乌青,起身走到她身后,为她按摩起肩膀。
“你说你,阁里那些人是吃闲饭的吗?何必大老远跑一趟?”
“我这不是想你了,就来看看,情报部的事你必须坐镇,公子又需要你二人暗中协助,这事一完就要办之前的事,
也不妨事,回头让尚哥开几副药,调理身体就好。”
“轻柳,年过我就让主子把咱们的位置互换一下,你在京吧!那边的事换我好处理一些。”靳缡从后头环抱住明轻柳,半蹲住身子,头抵在她肩上。
“我没什么意见! 都听你的,说不定换你会有想不到的惊喜,你说是不?
账簿我已经差人拿给靳风那个臭小子了,我还真的想那两个混小子了。”
“年底就见的着了,府里来了位趣姑娘,就是这来历尚且有些模糊。”
“哦那你们可要小心些,以免着了那人的道! ”明轻柳握住靳缡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瑾王府——
“你们架着我做甚?我好好喝我的酒,你瑾王府的人总跟我过不去,到底是何用意?”
枫玘推开两个丫鬟的搀扶,走路歪捏的在长廊里,倒来倒去,两个丫鬟紧忙跟着,怕她摔倒。
“你们这么紧张做甚?我当年可是在酒缸里泡着长大的,那点酒算什么?”枫玘倒退着走起路,嘴里哼着小曲,又比起戏腔。
身后突然有些走不动,还热乎乎的,一扭头,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脸蛋。
“哦豁! 活的! 真是好笑,你瑾王爷有事没事就净爱管着我! 我师傅都没敢这么管我!”枫玘赖在他身上不走,用手指在他脸上描绘着。
这么大胆的举动,惊呆了一众下人,靳言用手挡住眼睛,转过身。
秋竟络扫视了下人一圈,下人纷纷低下头,转过身子。
“你醉了,回去歇息,醒了有事相商。”秋竟络准备扶着枫玘,谁料,那人一把推开。
刚刚醉眼朦胧的人,突然一副醒态。
“我知,你受家师所托和如今这案才对我如此关怀,但大可不必,既是利益关系,也不必装什么熟络。”
枫玘直起身子走过,秋竟络身边,随带拍了一下靳言的手。
走没几步又似醉了一样,在长廊里哼起曲子。
“王王王王,王爷,枫公子说话还真是秉性而为。”
秋竟络站在原地半响也没挪动脚步,听着靳言的话,他自己的心慌成一团。
怎么这么可爱!
刚刚装醉,微怒的样子在秋竟络的脑海里,心里就像印下了章一样,清晰。
但思及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如今的自己可是豁出性命与人博弈,若是把枫玘当作了弱点,那岂不是拖人家下水了?
靳风拿着账簿走进来,就看见如石像一般的秋竟络,以及在他后面蹦跶的靳言,面对靳言的挤眉弄眼。
靳风是明白了一半,但还是提起胆子走了过去开口。
“主子,阁里传来一本账簿,是贪污赈灾银有关人员的往来名单。”
双手呈上,秋竟络终于动了一下,拿着账簿翻开了一下。
“主子,这是怎么了?”靳风偷偷站到靳言身边,轻声问道。
“枫玘姑娘当众调戏了主子。”靳言硬憋住笑意,靳风听完瞪大了眼睛,瞧了一眼湖中央的院子。
“主子也有今天!”
“可不是!”
“再嘀嘀咕咕,我把你们派营里练个把月,收收这妇人习性。”
秋竟络把账簿扔给二人,就抬脚走往儒逸居。
“主子,别,我们错了。”靳言拿好账簿,赶忙上去。
靳风又看了一眼雪落苑,抖了抖身子,急忙跑上去。
“给她送碗醒酒汤,算了,不用送了,她自己就是个医师。”
进了儒逸居的院门,秋竟络吩咐了两句相互矛盾的话。
靳言收回了要踏出去的脚,回了原位。
“靳言你刚在前厅说,有只肥羊,是谁?”
“户部尚书费中淹。”
秋竟络刚喝下一杯茶,听完之后笑了出来。
“他倒挺舍得,丢这么一人出来,这位置缺了可是肥差。”
“也是个心狠的,这人怕是跟他有些年头了,这么一推,膀子都卸掉一节了吧!”靳风取笑道。
“可是,这位置卡的不上不下刚刚好,上头那位可是想换人许久了,这下由头都有了。”靳言继续翻看账簿。
“枫公子怎么还不来?”靳言起身,走到院门口,想探出个头去看人,突然一个巨大的鬼脸出现在面前。
吓得嗷的一嗓子,瘫坐在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都认识几天了,你这小子怎么就是不知道我这人见不得背后说我?
瑾王爷,你这周遭的手下胆子不行啊!”枫玘扶起靳言,帮他整理好了衣裳,对着靳言打量的上下看了一眼。
“枫公子,你怎么老是爱吓唬靳言!!”靳风都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
靳言急忙跑到了靳风身后,枫玘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翘起二郎腿。
“我觉得他长的可爱啊!我就喜欢这一款的。”
靳言突然感到后面有一股杀气,他僵硬着头颅,看向弥漫杀气的地方。
只见秋竟络对他笑了一下,笑的他在内心一阵鬼哭狼嚎。
“枫枫枫枫枫,公子,莫要拿我打趣了。”
“本就是趣话,你可别当真了才好,咦哟,有本账簿。”枫玘旁边正好放着翻开一半的账簿。
然后突然变了脸色,把账簿往桌子上一拍。
“岂有此理! 这些附骨之虫,三洲百姓为此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这些人拿着别人的救命钱,拿去吃喝玩乐,取悦上司。”
枫玘拿着扇子对着自己一顿猛扇。
“枫公子,倒是个热心肠!”秋竟络看了一眼在生闷气的枫玘。
“你们在京又怎么能见到涝灾之景!”
“噢?枫公子见到了?”
“何止见到,未到靖南城之前我便是途径这三洲,目睹之后惨景,枫玘无能助之,只好以医术救人。”
枫玘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些个场面,加上通宵饮酒,这一动怒,额头十分头疼,给自己喂了醒神止痛的药,又按摩了穴位一会。
“倒是菩萨心肠!”
“那几州知府通告灾民,之后就有赈灾物到了,于是,我就走了,后来在靖南城就与你们相遇,
现在得知此事,我真是愧对那几州百姓!”
“无妨,查案之期已到,明儿三审衙会一会这些鬼魅魍魉。”秋竟络笑了笑,似乎又想到什么,望向枫玘。
“你途径几地,你是在寻人还是游玩?”
“寻人,一宗门败类。”枫玘合起扇子,眼中闪过阴狠。
“是何人可用帮你寻之?”秋竟络和其余二人互看一眼。
“不用,你们应付不来的,此人擅长伪装,而且用的一手好毒,谢过瑾王爷体恤。”枫玘对秋竟络,抱拳鞠了一躬。
“既是如此凶险,你何必犯险,我既已答应你师傅必定终君所托。”
“师门不幸有此败类,我一是下山清理门户,二是历练一番。至于身份你们是真的查不到,毕竟我已经十年未下过山,毫无踪迹可寻的!!”
枫玘这么一说,靳风,靳言一下释怀,一个刚刚入世的人,哪来的身份可查。
“不过,倒有一身份可以查之,医仙——白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