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悬梁听案 ...
-
第18章悬梁听案
看着这依旧笑颜在脸的,老头不禁潸然。
本想气气他的,结果貌似没什么反应。
“前辈觉得我样貌如何?”
“颇有几分魅惑。
我还是对我颜貌有几分自信。”
老头不禁失笑,不仅言语不退让,反而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也笑自己老了还与小辈较什么劲,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前辈在府许久,一直不肯相告姓名,今日难得,可否告知一二,往后若有难处也能寻得老前辈相帮。”秋竟络为老者再添一杯茶水。
洁白的瓷器里倒入茶褐色的液体,飘上一股白雾。
老者透过白雾看了一眼秋竟络,拿起茶杯在鼻尖慢慢划过。
“在下姓余名敛含,这下你这小子可真的打探出朵花来了,满意了?”能打探出来,我跟你姓。
秋竟络瞧了一眼余敛含,神情不似作假,言语也放轻了些许防备。
“哪有,余前辈怎么老是爱开晚辈的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你我心中自知。”
二人谈话间,一股花酒香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
余联含的鼻子明显的动了动,把手里的瓜子丢在石桌上,招呼着下人撤走。
秋竟络往香气来源看去,只见枫玘身后的两个丫鬟各端着一檀木盘,一个上面放着青色玉酒壶,一个白陶盘上放着黄色的糕点。
枫玘故意拿着扇子对着糕点扇了扇,香气就更足了些。
秋竟络明明在枫玘的屋子里同她食了午膳,闻到这花香竟然肚子饿了些。
旁边的余敛含早就被香气吸引着跑了过去,枫玘手疾眼快的端起糕点就闪过了余敛含伸出的手。
用扇柄敲了一下余敛含的手,戳着他脑袋。
“我这是给人瑾贤王做,你好意思伸手吗?”
端着糕点就径直往秋竟络方向走去,看到枫玘前来,秋竟络有点心慌,视线看向院里的树木,假装不知身后的事。
枫玘放下糕点,就坐在了他隔壁的位置,用一只手支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扇子戳着秋竟络的腰椎处。
“瑾王爷,小女手拙就喜欢弄点小零食吃吃,你要试试看嘛?”
“是啊!是啊! 小疯子做吃方面就是有天赋,我都有许久没吃到着桂花糕了,你也是下山快半年了,都不回去瞧瞧我这老头子!!”
余敛含一手拿着一个,嘴巴还嚼个没完,像是个被饿惨的,又赶忙倒了杯酒趁枫玘不注意,急忙喝光。
“那我便试试你的手艺。”秋竟络拿起一块糕点,看见糕点上还有花朵片,轻轻咬了一口。
入口满口清香,不甜不腻,刚刚好。
吃完了这一个,接过枫玘递来的酒,刚一饮下又是一番滋味,酒是桃花酿,真的是满嘴花香。
最主要是酒中带着微甜,弥补了桂花糕的不足。
看着枫玘一脸求表扬的样子,秋竟络再倒了一杯酒,饮完之后。
“不错,糕点和酒搭配巧妙,不甜不腻,别有一番风味,枫姑娘称得上心灵手巧。”
枫玘这辈子还从来没得过这种夸到心坎里去的,伸手拍了下秋竟络的肩膀。
“算你有眼光。”
这一拍,可吓坏瑾王府上下的人,别看瑾王爷表面和气,那也仅仅限于表面,这府里没一个不怕这瑾王爷的,除了那四位大人和老王爷。
这当今天下真的还没人敢动瑾王爷一下,冲着他在京畿的名号,谁见到不都抖上一抖。
这枫玘是第一个进到瑾王府的女子,也是第一个看见瑾王爷这么上心的女子,如今更是第一个打了瑾王爷一下,瑾王爷还笑着的女子。
“王爷,有着落了。”靳风匆匆从外头走进来,低头在秋竟络耳边细语了几句。
枫玘虽瞧着脸上秋竟络没什么变化,但这眼睛里闪过含义可是骗不了人。
余敛含看了一下枫玘的侧脸,对着秋竟络挥手说道。
“行了,你瑾王爷也是有要事在身的人,快去忙吧!我与我徒儿也好好叙叙旧。”
秋竟络起身对着二人一行礼,便和靳风,靳言二人交谈着往外走去。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余敛含推了推枫玘的肩膀。
枫玘转过身,手在桌面敲击着,回想刚刚三个人的神情,绝对是个好玩的事情。
“师傅,你来了几天?”枫玘用手肘撞了撞余敛含。
“三天,就为你这丫头片子跑进跑出没合眼。”余敛含掰开了一颗花生,丢进了嘴里。
“三天,呵,老头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三天,你就能在偌大的京畿都城,准确无误的找着我?老实说!”枫玘拿起酒壶在余敛含面前晃了晃。
余敛含准备伸手拿的时候,枫玘就把酒壶拿走了。
“说个明白,我允许你饮酒三日。”
余敛含伸手抢过酒壶,靠在栏杆坐了下去,仰头猛灌一口,手背擦了一下嘴唇。
“你这小疯子是想报恩啊?行,告诉你也无妨,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扬州,尹州,雍州都会发的水灾吗”
“记得啊! 往年官府不都会定时发放赈灾物品,你是说……”枫玘被余敛含这么一点,瞬间明白个三五分。
“你猜的不错,正是这赈灾银出了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牵连不少人,天家震怒,着令三审会捕司,审查此案。”
枫玘顿时来了兴趣,按照之前的那边记忆回想,此时此刻这件大案可是不得了,牵连之广。
为此史实,学府特意搞了个辩论会,她正好,其中一方辩手,对这印象深刻,为此查阅不少典籍。
“那么关瑾王爷何干?他一介武官,怎么就担起了查案的事?”
“本来啊!理应是丞相负责,但皇上非以此事需要武力镇压清查为由,直接封了瑾王爷当了个什么巡案抚使,限他期限查清此案。”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期限是多久?”枫玘坐在了余敛含对面。
“好像还有十日,前些时候瑾王爷因你这一事托病有些时日,如今交由瑞亲王代为掌管,这案情查到哪一步,没人知晓。”
“我还以为没我用武之地呢!瞧这架势,还有我相助之地,师傅这酒你随便喝,记我账上,我去听听墙角。”枫玘转身就要走。
余敛含一把拉住枫玘,难得脸色正经,语气严肃。
“玘儿,千万记住枪打出头鸟,凡事量力而为。”
“知道了,这天下还没有我枫玘解决不了的事。”
看着枫玘急急忙忙的去打探行踪,余敛含抱着酒壶,看着西斜的太阳,
玘儿,此路一旦踏上,便生死也不可回头。
老头子我祝你逢凶化吉,一路无忧。
得知了秋竟络所在位置,枫玘懒得走路过去,直接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几个起落,找到了灯火微亮的地方。
已经日落,枫玘身形娇小,藏在窗户下,借着大树挡住身影。
趴在窗上慢慢靠近,里面的说话声,起先不清楚。
后来渐渐清晰,枫玘也能判断出是谁说的话。
“主子,你说瑞亲王的人也太过分了吧?趁着你病的时候,说什么要为你分担,私底下拿走了好些案卷。”
“主子,交回来的案卷里面一些供词明显修改过。”
“是啊!就是修改过,我去同那些大人讲,一个两个都说我是看走眼。”
“怕是怕,瑞亲王在里面扮演着不小的角。”
“王爷,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管那人扮什么角色,明显就是他也有份。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是正儿八经的皇亲贵族,比我们这个旁儿个的比不了啊!”
“靳言,慎言! 让旁人耳大听了去,光是诽谤皇家,诋毁皇亲这两罪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我,我这也不是气不过嘛。”
“钱舒一事,可有人说什么?”
“回主子,钱舒被人发生焚尸于离靖南城十里开外,家中官兵清查时发现不少证据,以及账本。”
“现下那些在何处?”
“属下无能,走晚一步被瑞王爷底下的人拿走了。”
“好一招棋,绝了我的所有盘算。”
我去! 这不就是明摆着把罪证给真凶销毁吗?就算病好,上岗,里面核心都换了,证据肯定避开了一些重要之人。
乖乖,这锅有一半我必须背!!
“无妨,明面的东西他们动的了,那么暗面的呢?”
咦?有后招我想想当时,那件史实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皱眉冥想了一下,突然灵感一闪。
我恨只恨当时没剁了我的腿,蹬个啥子蹬。
忘了屋里几个人武力如何了!
一股大力揪着衣领,一个用力我体验了一次从窗户进去,从而撞碎桌子,撞到屏风是什么滋味。
后背前胸一阵疼痛,发麻,还没回过神。
一个反光径直从我面前刺过,好死不死,灭了房里的灯。
划开了我的衣服,我击开剑身,一个翻身越过此人。
房里一片漆黑,那三个人屏住了呼吸。
逃过一劫之后,刚落地,前后都涌来一股杀意。
只好褪掉外袍借机躲过,衣服撕裂的声音我能得知这样的剑法落在身上会有多疼。
“我说……”
我在这一刻清晰的认识了古代武功的听声辨位,我一开口就是一剑,我一动作就是一剑。
一气之下,我翻身上了屋梁,从怀里抽出火折子,吹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