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刘雄麒

16、第二部 天空之王－（八）

　　冷面客话说间，忽然将夺魄刀朝天一扔，使出最后一招“夺魄追魂”刹那间一柄弯刀忽然变成了九把。影飞大惊，忙用轻功逃遁，可冷面客把手一指，夺魄刀便改变方向，朝影飞的身后追来，影飞使尽全力，仍旧很难拉开距离。
　　这时影飞忽然发现身前有一块巨石，忙躲到它后面。夺魄刀来不及避开，和巨石发生巨大摩擦，可却只见巨石被削下一角，夺魄刀依然分毫无损。
　　冷面客见影飞躲在巨石后，哪肯就此作罢？忙指挥夺魄刀，猛击巨石，只见火星四射，巨石“嘣嘣”做响，躲在后面的影飞更是直冒冷汗。
　　终于巨石承受不住重击，一爆而破。可这时冷面客却傻了眼，原来他身前出现了九个独孤影飞！冷面客大惊之余也不由感叹道：“凤翔九天身法，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神奇，但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你的身法快，还是我的刀法狠！”
　　说罢，又使出“夺魄追魂”，将夺魄刀也变为九把，击向那九个影飞，可那九把刀一碰到影飞的，竟全都如入无物似的穿越过去，那九个影飞依旧和先前一样，毫发未伤。
　　冷面客大惊：“不……不可能。”
　　这时影飞的身法忽然停止，冷面客知机不可失，忙使出全力射出夺魄刀，可影飞的身形只是略微晃动了一下，并没有闪避，让追魂夺魄刀狠狠击中腹部！
　　影飞口中溢出鲜血，整个人也倒了下去。冷面客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刚才经过一场大战，你也未必会输……这样吧，你自断一臂，老夫就不再计较。”影飞略略一笑，没有答话。
　　不知为何，冷面客见到影飞的笑容，竟不由心寒了一下，这才发现影飞左手一直握着的飞刀忽然不见了，又惊又恐道：“你的刀呢？”
　　影飞缓缓站起来，擦了擦嘴上的血迹道：“在它该在的地方。”
　　话音刚落，冷面客只觉心口一阵刺痛，忙往下一看，只见一柄飞刀竟插在自己的心脉上！可他自己却一点也没察觉到影飞是如何出手的，也没有察觉到飞刀是何时插在自己身上的，更奇怪的事无坚不摧的夺魄追魂刀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个破洞。
　　影飞道：“你很奇怪吧，我告诉你答案吧：当时你射夺魄刀时应该发觉我的身形晃动了一下，却没有躲避的意思，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想躲避，而是趁机将飞刀射出！我的飞刀号称破风，所以发射时有极强的旋转，我就是靠这旋转之势用这把不起眼的小刀击破你的追魂夺破刀。”
　　冷面客道：“快……实在是快……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影飞道：“愿闻其详。”
　　冷面客道：“风翔九天身法，到底哪个是真身，为何我刀刀不中？”
　　影飞听后，大笑数声，道：“错，错！”
　　冷面客道：“我错在何处，为何你连说两次？”
　　影飞道：“第一错，不是哪个是真身，而是个个是真身，第二错莫不是刀刀不中，而是每刀都中！”
　　冷面客听后，茅塞顿开：“原来是因为速度快！所以才能做到真而不实，痛而不伤？”
　　影飞笑道：“孺子可教。”说罢解下外衣一脚，只见影飞身上竟有数十处极浅的刀伤。冷面客仰天长笑：“我服了，独孤影飞，你真的太强了，要不是你刚才交过手，体力受损，估计我不到十回合就败了。”
　　影飞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紧张之色，道：“什么？不可能。”
　　冷面客道：“我们搞暗器的，最重要的是动态视力，刚才十大金刚没有看见，我在一边却看见了。”
　　影飞道：“你想怎么样？”
　　冷面客苦笑道：“我还能怎么样？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影飞道：“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你走吧。”
　　冷面客道；“你？为什么？”
　　影飞道：“我们这次只是公平比武，又不是报杀父之仇，为什么要斗个你死我活？更何况我想杀你，刚才那一刀就不会只用七成功力了。”
　　冷面客终于心服口服道：“服了，老夫平生从未佩服过什么人，独孤影飞，你是第一个。”
　　影飞笑了笑，冷面客道：“你放心，那件事情老夫一定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半个字。”
　　影飞道：“多谢。”
　　冷面客做了个揖，转身便走。影飞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喂，惜风的解药你还没给呢！”
　　冷面客不回头，道：“什么解药？刚才那不过是颗大补丸，小丫头吃了以后气血旺盛，才吐血的。”
　　影飞听后，又气又伤，骂道：“哇靠，居然敢耍我，快给我回来，我杀了你！”
　　冷面客哪里会听，依旧大步向前，影飞对着他的背影咒了几声，便回破庙找惜风。
　　天鹰王戍时去破庙，却等到第二天卯时才回天空城，可刚回来就发现冷血四鹰正率领天鹰神兵整军待发。天鹰王见后大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没有本主的命令竟敢私自调兵？”
　　冷血四鹰见天鹰王回来，又惊又喜道：“天主，您回来就好了，我们还以为您被奸人暗算，正打算发兵救您。”
　　天鹰王表面虽不动声色，可语气明显缓和：“哼，本主还没这么弱不禁风，对了，明日就是一月期限，本主也该和血神凤做个了断了，既然你们已经把天鹰神兵带了出来，就准备向火凤宫开拔吧。”说罢转身回宫，冷血四鹰自然遵命而行。
　　傍晚，最后一批天鹰神兵也离开天空城，如今这座天下无双的城市俨然是座空城。
　　深夜，忽然有一男子偷偷来到天空城门前，其环顾四周。这时天空城下忽然战鼓雷鸣，大批军队出现在城下，看样子似乎有十几万。男子见后，很熟练地在城门右下脚七寸处敲了三下，这时城门忽然嗡嗡作响，竟从天空城中发出一条石阶，直达地面！
　　军队领头的首领见状大喜，忙下令全军进城，可奇怪的是众军士忽然都觉得头重脚轻，个个都倒在地上呼呼大谁。那个首领也觉得头昏脑涨，眼前一黑，跌下马来。
　　男子大惊，这时忽然背后一人拍了他一下：“云生，你想干什么？”
　　陆云生吓得顿生冷汗，原来身后之人正是天鹰王！陆云生缓缓回头，看着天鹰王，他的脸还是和以前那样没什么表情，可是今天看来却分外恐怖。
　　陆云生结结巴巴道：“天……天主，我……”
　　天鹰王冷冷道：“为什么，这两年我自认待你不薄。”
　　陆云生依旧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是不死……不死……”
　　天鹰王大喝道：“不死？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让本主饶你不死？”
　　陆云生道：“不是这样的！”
　　天鹰王道：“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本主现在也没兴趣知道，你跳下去吧。”
　　陆云生大惊，跪在地上道：“天主，天空城离地面几十丈，跳下去粉身碎骨啊！”
　　天鹰王道：“你知道一句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现在这个状况你认为还有第二条路吗？”
　　陆云生不再辩解，因为他知道，天鹰王的话一旦说出口，就决没有更改的可能，如果不跳，就会死得更惨。于是他只好闭上眼睛，看着城下飞舞的黄沙，含恨奋力一越……天鹰王叹了口气，带着天鹰神兵重回城堡。
　　影飞将惜风带回医馆，向众人诉说了二人的经历，韵儿虽然不满，可也深知二人感情以不可动摇，也只得成全。
　　可影飞还暗暗感到有些不对，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见到梦瑶，便问道：“疑，瑶瑶呢，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没见到她？”
　　曦儿道：“不知道啊，好象好几天前就一个人蒙在房里了。”
　　方敝道：“八成是因为小飞飞和惜风姑娘的事伤心了吧。”
　　影飞似乎记起了什么，道：“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
　　惜风道：“独孤哥哥，你去劝劝她吧，看她这样我也很难过。”影飞握着惜风的手，点了点头。
　　影飞来到梦瑶的房间，轻轻扣了一下门道：“瑶瑶，你在吗，我能进来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梦瑶满脸泪痕地走了出来。影飞很是难过，道：“对不起，瑶瑶……”
　　梦瑶擦了擦眼泪道：“算了影飞哥，不关你的事，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并不是为了你这样的。”
　　影飞道：“我知道。”
　　梦瑶道：“对了影飞哥，你知道天空城在哪儿吗？”
　　影飞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梦瑶，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她。梦瑶又擦了擦眼睛道：“怎么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吗？”
　　影飞忽然伸手抓住梦瑶的手，只见她的手上拿了一把尖刀，影飞道：“你太胡闹了，天鹰王的武功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他一动不动，你也近不了他十步之内！”
　　梦瑶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天鹰王？”
　　影飞叹道：“杂碎花瓶，撕我衣服，找出种种借口留在我身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梦瑶笑了笑：“不愧是我最仰慕的影飞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十大金刚。”
　　影飞道：“不错，原本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再利用你找出一父亲和哥哥，将你们一网打尽，可后来我调查发现你虽身为十大金刚，但向来不懂世事，对父亲和兄长的野心浑然不知，于是我想感化你让你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孩，享受原本属于你的快乐。”
　　梦瑶道：“认识你之前，我从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一切都是父皇早就安排好的我根本无从选择，可直到遇上了你，我发现世界不是我想的那样，还记得那天在医馆外，你跟我说国与民的关系吗？”
　　影飞点了点头，梦瑶道：“其实一开始，我认为你是胡说八道，因为那时父皇和哥哥门在我眼中就象天神般不会有错，可跟着你越久，我发现自己开始动摇了，我开始怀疑父皇的话，也开始越来越崇拜你，爱慕你。”
　　影飞道：“无民哪有国，只有民才是国之根本，而你父皇不懂这些，他只想着如何一统天下，甚至不惜牺牲整个国家，这样的国王，就算没有血神凤和天鹰王，也终究会被愤怒的群众推翻。”
　　梦瑶叹道：“现在我肯定了，只有你是对的，你永远都不会有错。”
　　影飞苦笑道：‘虽然我接近神，但我还是个人，怎么可能没有错？“
　　梦瑶道：“也许你会做错，但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完美的，因为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影飞凝住了，好久才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利用关系，从不知道……”
　　梦瑶道：“我知道，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现在我只求你，带我去天空城。”
　　影飞摇了摇头：“你又何必骗我，你知识想和兄长一样死在天鹰王手中，可那又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能放下自己的身份做个平常的女孩子呢？”
　　梦瑶苦笑道：“不是谁都有这个幸运的，我父皇昨日被天鹰王抓获，生死不明，我九个哥哥也死在他手上，我此番前去能报仇固然是好，报不了，死在他手上也是死得其所。”
　　影飞道：‘你想报仇，这天经地义，但我只想问你，你真的恨天鹰王吗？“
　　梦瑶摇了摇头道：“只是一种责任，也是对我亲人的交代，影飞哥，我求你帮我。”
　　影飞道：“如果你真想有一个交代，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众人见影飞进去那么久还没有动静，不由紧张起来，方霸天道：“老大怎么搞的，和梦瑶姑娘谈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
　　韵儿忙道：“才不会呢，我怎么说也不会比那个梦瑶差吧。”
　　史方敝也道：“不错，更何况小飞飞已经有惜风姑娘了，小天天的想法相当幼稚。”
　　方霸天怒道：“喂，看样子我还比你大七八岁，你怎么可以叫我小天天？”
　　方敝道：“你不喜欢啊，那我叫你霸霸好了，霸霸……”方霸天被打败，流下一滴处男泪。
　　忽然，梦瑶的房里传来一声惊叫：“独孤影飞，你去死！”
　　话音刚落，影飞便惨叫一声，从窗口飞出。所有人都大惊，惜风忙跑过去扶起影飞，只见影飞口吐鲜血，似乎伤得很重。
　　这时梦瑶哭着从房里跑出来对独孤影飞道：“独孤影飞，这笔帐我永远会记着，你给我等着！”说罢又哭着跑了出去。
　　韵儿和方敝怒不可遏，都说要把梦瑶追回来，影飞却将二人拦住道：“住手，是我的错，我为了自己的目的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韵儿不解道：“什么啊，独孤哥哥的话我越来越难听懂了。”
　　曦儿又将药丸拿出来道：“烦死人了，三叔先被那个冷面客打伤，现在又中了梦瑶姐姐一掌，现在内外双伤，一定要用这药才行！”
　　霸天又将药瓶拿走道：“唉，跟上次那瓶好象不太一样啊，这次一颗要多少钱？”
　　影飞一把夺过药瓶吞下一颗药道：“也不是太贵，一瓶九转回丹也就能顶一座普通宅院吧。”
　　惜风大惊，对曦儿道：“你爹比我爹还有钱。”
　　曦儿干笑两声道：“说真的，没看出瑶瑶姐武功也这么好，看三叔这伤不轻啊。”
　　方敝道：“不错，她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武功，出身一定不简单，不止处心积虑跟着影飞有什么目的，太可怕了。”
　　影飞为她解围道：“好了，瑶瑶已经够可怜了，你们也别太过追究了。”说罢转身回房睡觉，众人也皆自散开。
　　天鹰王处理了内奸陆云生后，把那个前来攻打天空城的军队首领带上来殿来，只见那个首领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翁。天鹰王冷笑道：“老东西，你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想当天下霸主，只怕你今天刚龙袍加身，明天便进棺材了。”
　　老翁见到天鹰王，苍老的眼睛里冒出数道血丝，道：“可恶的小辈，你连杀我九子，还将本王如此羞辱，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天鹰王道：“本主无意伤害你的儿子，只是他们和大王一样，都太不识相，所以只好咬舌自尽。”
　　原来老者便是风息国的国王，他处心积虑安排了火凤宫和天空城的矛盾，本以为可以一举攻下天空城，然后进军中原，可没想到被天鹰王识破，因此还陪上了自己所有儿子的性命。
　　风息国王道：“当今大明皇帝不过二十出头，可却麻木不仁，居然纵容你这小子杀害自己的结发妻子。”
　　天鹰王道：“没有人可以在本主面前诋毁大哥，可看在你年老体弱，本主也就不计较了。”
　　国王轻蔑道：“花言巧语，我就不相信你不想取那昏君代之！”
　　天鹰王大笑数声道：“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本主的生活并不比大哥差，他有的东西，本主又有哪样没有呢？”
　　国王一时无话反驳，天鹰王又道：“其实大王也不差，您也是一国之君，财产数不胜数，过的也是衣食无忧的日子，何必要有意于天下，自寻烦恼呢？老实说，自你决定要称霸天下时，又有哪一天睡过安稳觉？”
　　国王听天鹰王这句话，一下子楞住了，喃喃道：“是啊，我为了过上和现在无异的生活，不但整日提心吊胆，更是牺牲了所有的儿子和整个风息国……哈哈哈，我是疯子，我是疯子……”
　　天鹰王叹道：“当年皇后也是这么说的可当时的形势已容不得她回头，所以她只能选择了死。可你不同，如果你愿意放弃风息国大王的身份，做一个普通老百姓，本主可以放过你。”
　　国王诧异道：“听说天主手下从不留人，为何今日……”
　　天鹰王道：“你不用知道太多只须明白，你还有一个很爱你的女儿，她前半生已经被你毁了，后半生你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来补偿她。”
　　国王喃喃道：“瑶瑶，是父皇对不起你，为了我自私残酷的欲望，让你牺牲太多了……”
　　天鹰王道：“既然你已迷途知返，本主也不再追究。”说罢拔出利剑，斩断了国王的手铐脚链，道：“虽然本主可以放过你，但天下人不会，所以你记住，从今天开始风息国国王已经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明白吗？”
　　国王心甘情愿地向天鹰王下跪道：“天主仁义大德，我一直错估了您和皇上，不杀之恩，本……老夫一定紧记！”
　　天鹰王将国王扶起，将一包碎银递给他道：“以后你不是国王了，生活不能向以前那么挥霍，拿去做点生意什么的吧。”国王再次道谢，随后带上银子由天鹰王指点的密道离开城堡。
　　火凤宫那儿，血神凤因收到天鹰王的战书，一个月来加紧练兵，可一个月过去了，天鹰王却仍未有动静，血神凤不由大怒：“天鹰王你这个小辈，耍我吗？我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你居然当起了缩头乌龟！”
　　血神凤门下大弟子秋云道：“宫主，天鹰王不来是好事，风息国国王和十大金刚皆有异心，现在和天鹰王交手，我们的胜算当真小之又小。”
　　血神凤冷笑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风息国王那个老奸巨滑吗？我只不过想做收渔翁之利罢了，没想到天鹰王年纪轻轻，城府居然如此之深，识破了他的诡计。”
　　这时，天空中忽然飞来一只毛色银白的巨鹰。秋云大惊道：“银鹰！”
　　血神凤道：“哦，一个月前天鹰王就是用它向我下战书的吧，今天不是想用它投降吧？”
　　说罢举起一臂，施出掌风欲击毙银鹰，没想到银鹰十分灵巧，巧妙一闪，便躲过血神凤的掌风，将纸条从天扔下后示威似地鸣叫两声，然后飞回天空城。
　　血神凤被银鹰耍了一次，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拾起地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道：
　　神凤宫主：
　　近日本主有点要事需要处理，未能按约一决高低，实在抱歉，所以特将决战之期延后半月，还望宫主不要介意。
　　——天空城城主 天鹰王
　　血神凤随手将纸条撕烂道：“真实任性的小鬼，决战的时间也能说改就改，难道我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秋云道：“理论上似乎是这样的，天空城离地面三四十丈，除非有像独孤影飞那样的轻功，否则谁也上不去。”
　　血神凤道：“这可未必，只要天鹰王敢打过来，我就有计划夺下天空城！”
　　秋云道：“说到独孤影飞，他现在已经没用了，不如趁机把他除了，看样子他和天鹰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血神凤忽然迟疑了一下：“这……独孤影飞是个人才，就算我们得到天鹰王的一切，也未必能打败神宗，如果独孤影飞肯帮我们，那就如虎添翼了……”
　　秋云叹道：“我是弟子，原本不该说宫主，可是……”
　　血神凤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只说一遍，我决不步娘的后尘，我的心中永远只有一个目的——成为天下的主宰！”
　　几天后，影飞的伤差不多好了，这日他忽然望着天空的云彩发呆。惜风见后，便走到影飞的身前道：“怎么了，还在想瑶瑶吗？”
　　影飞笑道：“怎么了，吃醋啊？”
　　惜风俏皮地笑了笑：“有点吧。”
　　影飞也笑道：“好了，我没想她，我只是因为她联想到一个人。”
　　惜风又道：“女的？”
　　影飞点了点头，惜风又道：“是那个琳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