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刘雄麒

12、第二部 天空之王－（四）

　　影飞自言自语道：“没道理的，怎么说走就走呢？”说罢，立刻大步走到惜风的房内，只见桌子上还留着当日影飞的三百两银子。影飞急道：“怎么会这样，她一定是被人抓走了，我要把她找回来！”
　　说罢转身匆忙走出门。方敝忙拉住影飞道：“好啦，你一向聪明怎么这次这么糊涂？如果她真是被人抓走的，哪有时间给你写信？那绑匪又怎么会留下那三百两银子呢？”
　　曦儿也道：“是啊，三叔，我想惜风姐姐她不会有事的，也许只是出去散散心呢？”
　　影飞摇头道：“不会的，她说她骗了我，她骗了我什么呢？”
　　梦瑶道：“管它呢，也许惜风姐姐不喜欢你，怕你缠着她，所以就跑了呗。”
　　韵儿气道：什么，你说谁缠着谁啊？
　　影飞忽然冷静了很多，淡淡道：“反正我本来就不打算带她一起的，走了就走了。”
　　韵儿高兴地拉着影飞的胳膊道：“太好了，独孤哥哥终于想通了。”影飞松开韵儿，慢慢走出房间。
　　望这满天的星空，影飞的心中似乎十分空洞，又长长叹了口气，突然，又有人拍了他一下，影飞大喜，忙回头一看，可只见不是惜风而是梦瑶。影飞掩饰不住心头的失望，立刻变脸，淡淡道：“是你啊。”
　　梦瑶道：“怎么，你以为是惜风姐？”
　　影飞没有说话，梦瑶又道：“你喜欢她？”
　　影飞忙道：“没有，这怎么可能？”
　　梦瑶笑道：“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影飞又不说话，梦瑶道：“影飞哥，你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只当个武林盟主实在有点可惜。”
　　影飞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梦瑶道：“我心目中的男子汉就要在沙场上建功立业，比如……天鹰王！”
　　影飞先是一怔，随后大笑道：“看来你的标准还真高啊，我独孤影飞在你眼中恐怕一辈子都是个小男人了。”
　　可梦瑶却严肃道：“不，如果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击败传说中的天鹰王，你愿不愿意把握？”
　　影飞苦笑了一下，看着梦瑶道：“瑶瑶啊，人的野心不能太大，否则会死得很惨哦。”
　　梦瑶失望道：“你就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影飞道：“我从没想过要去战胜任何人，我只想活我自己的，整日的勾心斗角我已经受够了，我也希望你有看透的一天。”
　　可谁知梦瑶却激动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就说这风息国吧，他招谁惹谁了？就是因为血神凤这女魔头的贪欲，国王失去了他的王国，整日活得像一条狗一样，百姓们也得承受火凤宫弟子的欺凌，国王的十个儿女更是得忍辱负重……”
　　影飞忽然深沉道：“我明白的，不过你发现没有，最近出现了一些神秘人士，专门教训那些为非作歹的火凤宫弟子，现在他们已经不敢再在风息国放肆了。”
　　梦瑶苦笑道：“那有什么用，国家都没了。”
　　影飞道：“好了，听说天鹰王不久就要攻打火凤宫了，相信这次他一定会让火凤宫和血神凤从此在世界上消失。”
　　梦瑶道：“可你以为天鹰王灭了火凤宫后会把风息国还给它的国王吗？不会，他一定会把风息国也算入大明国土，让神宗赐给他做封地！”
　　影飞淡淡道：“可这重要吗，我查过风息国国王的习性，他根本不懂爱惜自己的国家和臣民，但天鹰王不同，他一向以德服人，风息国在他的统领下一定会风调雨顺，百姓和睦的。”
　　梦瑶不服道：“可风息国是它历代国王的心血啊，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来统治？”
　　影飞道：“我说过，这不重要，国以民为本，人民可以创造王国，但无论多强的王国没了人民，也不过是一座空架子。”
　　梦瑶似乎还想说什么，影飞又道：“够了，我今天很累，花那么多时间跟你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你知道，王位、国家、权力，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怎么过不是一辈子？难道一定要名留史册，或是称霸天下才算不枉此生吗？你错了，其实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幸福，影飞哥真心希望你能放开。”
　　说罢转身回到医馆，留下梦瑶一人独自望着凄凉的夜空，梦瑶呆了好久才道：“是我错了？真的错了吗……不，不会的，一定是他胡说八道！”
　　此时的天空城又有变化，天鹰王忽然又接到一封决战书，上面说独孤影飞约自己半个月后在风息国郊外决斗。冷血四鹰见后大吃一惊，忙道：“独孤影飞这卑鄙小人，居然掉过头来对付天主，天主不可不防啊！”
　　天鹰王见后却淡淡一笑：“独孤影飞和天鹰王决斗？从理论上说是不可能的，如果本主没有猜错，这封决斗书是风息国王伪造的。”
　　冷血四鹰忙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天鹰王笑道：“那老东西，我早发现他不怀好意了，本主想他这次是故意败给血神凤！”
　　冷血四鹰大惊：“什么，还有人傻到白白将国家拱手送人？”
　　天鹰王道：“以风息国的实力，想抵御火凤宫的攻击还真不容易，不过输得那么快就不应该了，我想他是故意把本主的目光集中在血神凤的身上，然后唆使血神凤与本主单条，再将本主打败，这下本主必然倾尽全城之兵攻打火凤宫，这样一来天空城就真成了一座空城，谁想在这时候打它的主意真是易如反掌。”
　　冷血四鹰道：“可天空城离地面几十丈，目前还没有一种火炮能射到，又如何能趁您攻打火凤宫的片刻将其占领呢？”
　　天鹰王冷笑一声：“如果猜得不错，他也快露出狐狸尾巴了……”
　　惜风走后，影飞一直无心打采，韵儿方敝等人想尽办法也难让影飞一笑。方敝郁闷道：“小祖宗，你就别这样了好吗？要不我牺牲一下，不看偶像天鹰王了，一起回中原踏踏实实当武林盟主好吗？”
　　影飞和曦儿异口同声道：“不行！”
　　方敝生气道：“小鬼你捣什么乱啊，我又没问你。”
　　曦儿道：“我才不要三叔回去呢，那样我也得回家了。”
　　影飞也道：“我现在也不是为看天鹰王了，我看着西域风景不错，文化蕴涵也很深，值得我们中原学习，我打算再在这儿呆一阵，把这儿的技术带到中原。”
　　方敝白了影飞一眼道：“这似乎一千多年前一个叫张骞的人已经做过了，不劳你费神了。”
　　影飞道：“什么，我做什么还要你教？一边去吧。”
　　方敝道：“小飞飞，我说这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这么……”
　　影飞怒道：“什么强扭的瓜，本少爷英俊潇洒，文武双全，风度翩翩……追我的女孩子能从中原皇宫排到这儿，会看上那个小妞？”
　　曦儿道：“史叔叔好象什么也没说哦，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影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是吗，紧张？谁紧张了真是的……”
　　方敝道：“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说罢和曦儿一起走了出去，影飞轻声道：“怎么都这么说，我真的很做作吗？”
　　又过了几天，影飞仍旧心不在焉。韵儿自然知道影飞的心事，于是便要和影飞陪自己逛街。影飞虽不想去，可也不好扫韵儿的兴，只好陪韵儿四处走了走。可一路上影飞还是不开心。韵儿不满道：“这人都走了，追也追不回来，你就别愁眉苦脸的了！”
　　影飞道：“我哪有，我平时不都这样的吗？”
　　韵儿鄙视了影飞一下，忽然看到街上有一家堵坊，似乎生意还不错，忙拉着影飞道：“唉，独孤哥哥你快看啊，这儿有一家赌坊唉，要不我们进去试一下运气怎么样？”
　　影飞心想用赌博来发泄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和韵儿一块往里走。
　　二人在赌坊了呆了几个时辰，影飞的手气似乎不太好，几百两银子一下子就输光了，韵儿不满道：“不是吧，这也太背了，我看你就没赢过。”
　　影飞摊了一下手道：“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赢钱。”
　　这时有个汉子道：“男子汉大丈夫，输也要输得光明磊落，什么叫不想赢？”
　　影飞冲汉子道：“你很烦啊，我想不想赢关你什么事？”
　　谁直汉子严肃道：“什么不关我的事？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可以侮辱赌这个字像你这样的小子根本不该进赌坊这个神圣的地方！”
　　影飞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被这汉子臭骂了一顿，一下子也被惹毛：“靠，你别把自己说得跟赌圣一样，有本事赢过我就跟你姓！”
　　这时原本沸沸扬扬的赌坊一下变得一片寂静，大家都像看怪物似得看着影飞，韵儿被这阵势吓坏了，忙拍了拍影飞道：“独孤哥哥，你好象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影飞心里也有点发毛，可还是壮着胆子道：“怕……什么，你这汉子叫什么名字？”
　　汉子笑道：“好小子，你是第一个敢主动和我挑战的，我就是人称赌王之皇的方霸天！”
　　影飞大惊：“难道就是西域人称赌场天鹰的方霸天？”
　　韵儿道：“赌场天鹰？不是天鹰王的手下吧？”
　　方霸天道：“这个绰号现在已经不适合我了，听说哪个天鹰王十几天前被血神凤的女人打败了，而我自十四岁出道以来，至今二十又七还从未败过！”
　　影飞道：“什么啊，天鹰王那次只不过是状态不佳，和血神凤单条输了而已，战场上胜负皆取决于主将的运筹帷幄，那有主将互挑之理？”
　　方霸天道：“我懒得听你说什么大道理，我就问刚才是哪个人说输了就跟我姓的？”
　　影飞道：“就是我独孤影飞，怎么样？”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寂静，影飞得意道：“没错，就是中原武林盟主独孤影飞！”说罢举起右臂，一道天雷顿时从方霸天身前几寸处击落，可方霸天仍旧面不改色，道：“小子，别以为武功好就可以这么拽，告诉你在赌场上可不吃这套，等你出了这个门，就得改名叫方影飞！”
　　影飞道：“还说我，你不是更拽？那你输了怎么办？”
　　方霸天道：“我要是输了就当你小弟，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影飞笑道：“一言为定！”说罢拿起桌上的甩盅摇了起来，方霸天也不甘示弱，也连忙拿起甩盅摇了起来。
　　片刻之后，忽然两声巨响，二人皆把甩盅放到赌桌上。大家连数三声后一齐打开。全场顿时哗然，原来二人掷出的点数都是三个六！可影飞却脸色苍白，原来赌场规矩，平局为庄家胜，这个赌坊乃是方霸天的地盘，庄家自然是他。
　　可方霸天却道：“好小子，居然能和我打平手，不错不错，原本平局该是庄家胜，可在赌场上我是前辈，欺负一个晚辈绝非我方霸天所为。”
　　影飞即使再君子，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姓氏开玩笑，忙道：“方大侠真是大丈夫，咱们青山不盖，绿水长流……”
　　“现在想走，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没等影飞开溜，方霸天便道。影飞无奈道：“你不会又反悔了吧，这局大家不是平局吗？”
　　方霸天道：“这局平局，还有下一局吗，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影飞道：“不是吧，我们半斤八两，我看算了吧。”
　　方霸天道：“我最讨厌世上有和我半斤八两的人了，尤其是在赌桌上，不和你分出个高下我觉都睡不着。”
　　影飞道：“天啊，怎么会有这种怪人，你到底想比什么？”
　　方霸天道：“明天是端午佳节，我们西域也听说过屈原先生的大名，所以每年端午也会包粽子，赛龙舟……”
　　影飞不耐烦道：“说重点，你到底想比什么？”
　　方霸天道：“爽快，明日端午赛龙舟，我们二人来猜哪一艘龙船会先到终点，如果你输了就得改姓，我输了就一辈子当你小弟。”
　　影飞缕了缕头发道：“这个嘛……万一我们二人选中同一艘龙舟怎么办？”
　　方霸天道：“由你先选，我决不选你选中得那艘！”
　　影飞忙道：“一言为定！”
　　到了约定得那天，方霸天早就在龙舟赛之地等着影飞，影飞只身一人来到约定之地，只见围观者成千上万，可多不是来看龙舟赛，而是专程来看赌场天鹰和武林盟主这场赌局的。
　　方霸天见影飞来了，便道：“你来了？好，龙舟和比赛的选手都在这儿了，你选吧！”
　　影飞也不客气，挑了队最强壮的选手道：“选好了，就他们！”
　　方霸天笑道：“到底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真的不改了？”
　　影飞不屑道：“改什么，本大侠的说的话从来没后悔过！”
　　方霸天道：“好，希望你真的不要后悔。“
　　说着选了队长相平平，也不十分强壮的选手。影飞笑道：“不是吧，看来赌场天鹰也不过如此嘛。”
　　方霸天道：“看你和我同姓的份上再交你一着，凡事不能光看表面。”
　　话说间，一声炮响，几十艘龙舟都向箭般冲了出去，片刻之后方霸天选的那艘便遥遥领先，而影飞选的那艘却连前三甲都没挤进。方霸天骄傲道：“怎么样死小子，准备好改姓了吗？”
　　影飞不到黄河心不死，仍逞强道：“哼，还没到终点呢，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吧？”
　　方霸天道：“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小子，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吗。”
　　影飞心中也有底，知道照这样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食言必定会让人当成笑柄，但虽然影飞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名字毕竟是恩师李笑风取的，若是因一句戏言改了，岂不对不起恩师？
　　想到这儿，影飞心一横，暗道：横竖都是死，我也只有这么做了！
　　想毕，影飞偷偷伸出一臂，使出家传武功“长烟落日”。延棉不断的内力立刻笼罩了影飞的船队。船员们感觉龙舟像被什么力推着，一下子穿越了许多龙舟。船员们见状更来劲了。一个劲得向方霸天选得龙舟逼去，终于在最后一刻超越了它获得了冠军。影飞忙把招式收回，神不知鬼不觉。
　　方霸天脸色铁青，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
　　影飞笑道：“我就说吧，没到终点下什么结论都为时过早。”
　　方霸天先是一怔，随后竟哈哈大笑。影飞以为他识破了自己得诡计，支支呜呜道：“你……别笑得这么阴险，我……什么都没做……”
　　没想到方霸天竟二话不说，朝影飞跪下凹：“我方霸天纵横赌场一生，今日终于遇到比我强得人了，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影飞想起刚才之举不由心中有愧，忙将方霸天扶起道：“算了算了。我也只是一时戏言，方兄不必当真。”
　　可方霸天却十分严肃道：“赌场如战场，输了就是输了，您要再这样就是侮辱赌这个字，我说过你可以侮辱我，但决不能侮辱赌这个字！”
　　影飞见方霸天如此认真，自己要再拒绝，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只好答应方霸天做他老大。
　　影飞带着方霸天往回医馆得路走去，一路上影飞尽想着怎么摆脱这个麻烦得家伙。可回到医馆时他却整个呆住了。只见满屋子都是翻倒得桌椅，显然是打斗过得痕迹，并且所有人都不见了。
　　影飞快急疯了，忙到街上打听，这才知道自己走得时候有个叫金威安的年轻人带着一大堆人抓走了方敝、韵儿，梦瑶还有五岁得曦儿。
　　方霸天似乎听说过金威安，影飞忙向他打听，于是霸天道：“这金威安得父亲是风息国宰相，他自己倒没什么本事，整天只会带着父亲得军队欺压百姓。”
　　影飞怒道：“可恶，这小子敢动我朋友一根头发，我一定将他凌迟加五马！”
　　方霸天道：“听说老大是最近才到西域的，怎么会惹上金威安那小子？”
　　影飞道：“我哪知道，不过他居然连五岁的曦儿都不放过，这下他的祸可闯大了。”
　　方霸天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影飞道：“哼，那个什么风息国的丞相府我根本没放在眼里，你怕不怕？”
　　方霸天忙道：“老大吩咐一声，小弟不敢怕！”
　　影飞无语，哪有人连害怕都不敢的？不过多个人多份力，影飞还是将方霸天带上，前往丞相府。
　　到了相府大门，看门的两个守卫忙把他二人拦下道：“什么人，来丞相府干什么？”
　　影飞道：“这风息国都灭了，怎么还有丞相？”
　　相府守卫道：“呦，你小子不会是找揍吧，竟敢用这种语气说我们丞相？”
　　影飞冷冷道：“我懒得废话，叫金威安滚出来！”
　　守卫大怒：“什么？竟敢出言辱骂我们公子，活腻了吧？”
　　影飞道：“我的话不说第二遍，快让他滚出来！”
　　相府守卫互看一眼，其声道：“揍他！”
　　说罢举枪向影飞刺来，方霸天忙扑到影飞身前，将二人手中的枪握住，轻轻将两名守卫仍在地上。这时后院的家丁听到动静，忙一齐跑了出来。影飞把方霸天推到一边，又伸出左臂喝道：“天雷裂变！”
　　顿时数十道雷光洒落，几十名家丁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影飞和方霸天大摇大摆地走进丞相府，厉声喝道：“金威安，你快给我滚出来，否则本大侠把你地丞相府夷为平地！”
　　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出来道：“你是谁，敢在这里放肆？”
　　方霸天在影飞耳边道：“他就是金威安。”
　　影飞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道：“靠，丞相的儿子长这么丑还敢整天在街上晃，不但给你爹丢人，还侮辱群众的眼睛。”
　　金威安怒道：“小白脸说什么，长得帅了不起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毁容！”
　　独孤影飞冷笑道：“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马？”说罢金威安只觉眼前一晃，影飞居然瞬间站在自己眼前，他还没明白过了就被影飞一拳打倒，按在地上暴揍。
　　过了几秒，影飞松开了金威安，可他得脸上已经挨了近一百拳，显得更丑了。金威安哭爹喊娘，忙想叫家中得家丁来抓影飞，可影飞却道：“别喊了，哪群脓包都让我放地上了，没三五个时辰是起不来得。”
　　金威安大惊，忙喊爹爹救命，这时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走过来道：“这位少侠，犬子不知何处得罪，你要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