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王爷》妙渝

11、第 11 章

　　回到寿王府后，肖觉碰见正准备吃晌午饭的高戈。

　　高戈对他说道：“听说你一大早就进宫了？”

　　肖觉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是啊！本王都还未来得及吃早饭呢就被人叫进宫去，可是饿死本王的胃了。”

　　高戈道：“你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没吃上早饭也是应该的。”

　　肖觉听了这直男式答案后十分想动手捶死坐在对面的人。

　　肖觉道：“昨晚我为何晚睡，真正的罪魁祸首说这话难道不觉得打自己脸么？”

　　高戈：“.……咳咳，吃饭，饿就赶紧吃饭。”

　　最近才被提拔上来贴身伺候肖觉的阿黑立刻跑去通知厨房的人尽快把饭菜都呈上来。

　　等肖觉美美的饱食一顿后，就让人请了云记的万晓生来府里给他说书。要说现在的肖觉除了要干两份的私家侦探外，就只能喝喝茶听听书了。

　　万晓生本不想来寿王府说书，倒不是畏惧王爷的权势，纯粹是因为今日他要接见一位贵客不大能抽了得身。

　　但是比起他说书的名气更名闻遐迩的是他钱迷、守财奴的性格。

　　这位为了一口都吃下双方的钱财，就决定先接待那位贵客，并派人告知肖觉说要等戌时三刻才可上府里说书去，到时自会向王爷告罪。

　　于是肖觉从午后等到黄昏，刚吃过晚饭没一会，身边跟着伺候的阿黑说云记说书的万晓生来了。
　　万晓生进入花园左边的用来乘凉赏花的四角阁里，先是向肖觉行礼一番再解释一下自己下午需要赶早前儿订好的场所以才这么晚来的原因。

　　肖觉只向他提醒了一句：“你说要向本王告罪，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别整这些假大空的话来敷衍本王。待会你讲完武林盟主的话本，再给本王赠送个其他的便可。”

　　万晓生道：“不知道王爷想听这位盟主的哪件事。”

　　肖觉道：“那就讲个他叔父是怎么死的，为何而死，谁又是最可疑的凶手？”

　　“王爷，草民就只是个茶楼说书卖艺的小人，哪能知道这些事情呢？您不如去找个办案的官差更能一清二楚呢？”

　　“行了，别藏了，本王知道你除了书说的好外，卖消息这行也做得极好。曾经是前朝最顶秀的细作，后来年龄大了，新朝换旧朝，就改头换面暗中成立了买卖消息的听雨楼。本王说的对吗？”

　　万晓生对于刚才那话十分吃惊，没想到眼前的纨绔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看来楼里有一些人不安分了，竟然把老板的底细都卖给别人。

　　不过他并非因被人揭露身份而十分惊惧，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还是有几人知道他的底细的。但肖觉能知道这么多，除非有能人可以告诉他，就是这背后之人是谁呢？

　　万晓生道：“想必是旁人告知与王爷，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肖觉说：“不用试探本王，是谁说的本王也不会告诉你，重要的是你今日还做不做买卖了？”

　　“买卖自然是做的，毕竟您付的这说书的钱可是不少啊！”

　　能不少嘛，真说书的钱能这么贵吗？肖觉付定金的时候心都想滴血了。

　　万晓生知道今日付的钱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么晚都要来一趟了。

　　肖觉说到：“那新任的武林盟主他叔父究竟是为什么死的？”

　　“自然是被人杀人没口。”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真凶还未一锤定音，不过，倒是和白丞相有些关系。”

　　“所以，很可能是白相派人杀的？”

　　“当时情况有些复杂，楼里的兄弟们也只是查到前武林盟主之死和白丞相有很大关系。到底是不是他所杀的现在还不是一清二楚。”

　　“那他很有可能又是为了什么想杀武林盟主呢？难道是想与江湖人结盟好起兵造反吗？”

　　“王爷，您倒是说话不拘，今日令草民对您也产生了好奇之心。”

　　“不用对我感兴趣，我就是个纨绔子弟。对了，什么叫‘也对我好奇’，今日你还对谁好奇了？”

　　“草民对任何人都很好奇，不然楼里的兄弟怎么养的起呢？话说回来，至于前任盟主为何会死，应该是因为一块令牌吧！”

　　令牌，怎么又是令牌，难道是那块叫龙骑令的东西么？

　　肖觉故意问道：“那块令牌叫什么，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竟然要杀人灭口？”

　　“唉！草民已经回答了刚才王爷所提出的三个问题。至于其他的恕草民无可奉告。”

　　“不如本王再加钱买些其他消息，你不是出了名的钱迷吗？”

　　“对不住王爷，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做这行的自然要守我定好的一宿不出四的行规。就是一晚上最多卖三个消息，多了您就是加再多的钱也不卖。不过您要是告诉草民是谁把我的底细说给您的，那么我可以跟您互换一下彼此的牌面。”

　　“不用了，本王对那什么令牌也不感兴趣，对了你今日可还未给本王赔罪呢？”

　　“好罢，那草民就告诉王爷另一个秘密。听说，魔教教主练功走火入魔，武力大失，教内有人趁机起乱。这件事是假的。”

　　假的，看样子魔教想向武林各派制造一个能攻打它的假像，实际上是想守株待兔，好一举歼灭正道。

　　等万晓生从寿王府后出来后，夜色更深了。一边坐在轿子里一边在心里美滋滋的想：今日真是赚了，没想到竟然碰上两个人买相同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下午的贵客来的到底是谁？竟隐藏如此之深，想必武功及其厉害。看来得让楼里的弟兄们赶紧去打听了。顺便也得好好洗洗听雨楼，不然
　　一个个的谁都能想卖老板的消息。

　　等肖觉准备上床歇息的时候，忽然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对他问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晚，刚才那个说书的说了什么惊人的故事才让你恋恋不舍？”

　　会不会说话，别说的这么奇怪好不好，怎么听着不酸反而像是知道两人今晚的谈话似的那么惊悚。别的不说，就说寿王府里肖觉今晚呆过的凉亭最是适合谈话的隐秘场所。这凉亭表面给人四通八达说话敞亮，实际上内有玄机。只要你按上开关，亭子的帷幔有十级隔音效果，除非有武力深厚之人近处偷听，否则根本不知道亭子里的人说的是啥。所以肖觉认为对方话里有话，不过也可能是最近碰上的事情太多，比较敏感想多了而已。

　　“别说，这万晓生说书就是有趣，而且知道的还多，算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了，跟任何人都能聊的一块儿去，和他说话就是有意思。不像某个人，说话太直男，忒气人。”

　　高戈知道对方借机讽刺他，不过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这纨绔计较。便说：“今夜时辰早就到了，你快些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催命呢催。真不知道你看起来比我还要瘦弱，为什么每次醒来后你都十分精神？”

　　“你该增强自己体魄了，从明天开始，早晨跟着我一块打套拳，再记得吩咐厨房每日给你熬碗十全大补汤。”

　　“你怎么不喝？本王健壮着呢？不需要！不用！用不着！睡觉，一天天的净事，烦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