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录》》静心斋主人

25、第 25 章

　　万代谋治玉帝召贤
　　九世轮回书生谈天
　　话说沙僧转身要走，自知一切阴谋都会有昭昭之日，听闻小白龙己被佛祖收去，心中惊惧，乱了方寸，不敢久留，回头还没走多远，就见摩诘迦叶尊者己在云头站立。“沙悟净，回头是岸，还不跟我回去！”沙僧立刻束手就擒，跟着尊者去回灵山认罪伏法不提。
　　这边武曲星君与太白金星，自去调查痴情迷魂草一事。先将月宫众人隔开而问，又用尊者带来的宝镜照鉴众人之心，没费多大功夫，查明问清，返回交旨。
　　玉帝上朝，群臣奏事。
　　太白金星介绍月宫调查结果，说道:“痴情迷魂草偶然之间先被沙僧发现，正好又被闲游的嫦娥看见，便苦苦哀求，沙僧不忍，便给了她，不料，自己先迷上了嫦娥。而嫦娥想用此草迷惑玉帝，却在月光会时，被猪八戒偶然破坏，未能实施。为了达到目的，她又指使玉兔，把草粉撒入诗集中，先后让小白龙和唐僧中毒，间接地实现自己的目的。一次偶然，嫦娥听沙僧说，李天王在暗中提拨拉拢小白龙，又与小白龙谋划实施惊天阴谋，先后放了两把火。打算，先控制住众仙，神仙们没了法宝，自然就掀不起风浪，只等最后还有一把火，要让天庭天翻地覆。……”
　　李天王急忙出班，喝斥道:“太白金星，你疯了吗，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武曲星君:“小白龙，沙和尚己被如来缚住，可以去西天灵山对质。”
　　李天王哑口无言，哪咤道:“父王，这可是真的吗？你是为了让我，将来取代太上老君才这样做的吗？孙大圣也是你逼走的吗？”
　　“胡说，逆子，那孙猴子太器张，虽然成了佛，也逃不过我的手心。他早就自生自灭了！哈哈哈哈……”
　　“大胆李靖，你以为朕真的老迈昏庸了吗？你才修炼了多长时间？为臣不忠，谋逆篡位，心胸险恶，祸乱天庭，殃及三界，遗害无穷，天地人神共愤，你知罪吗？”玉帝厉声说道。
　　听玉帝一说，众人才愰然大悟，原来祸根在这里。失道者寡助，众仙纷纷指责声讨，李天王有些慌乱，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己去，便也似死猪不怕开水烫，只等玉帝发落。
　　玉帝道:“你本罪不容恕，念在为天庭多有苦劳，你儿哪咤能迷途知返，当众质问你的罪孽，朕要如此发落，看你是否心服口服？”
　　删除约千余字。
　　“哪咤心纯至忠，虽受蒙蔽，但忠心赤诚，日月可鉴，擢升兵马元帅，代父之职；李靖，心入魔道，纵魔为祸，罚入地府整饬阴曹事物务，辅助唐三藏收妖降魔，不把群魔一网打尽，镇压于你宝塔之下，就永不得返还天庭！”言罢又说:“朕也有错，思过自罚，请众爱卿表谏朕之过失，一定虚心纳谏！”一扬手挥袖，殿内陈设大变，竟然回到亿万年前，龙椅龙案，朴实无华，龙袍冠带，不尚奢侈。众仙惊喜万分。
　　李靖见之，心悦臣服，跪地伏罪，愿往下界，自赎罪过，再修功德。旋即被押下遣出不在话下。
　　“例如: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而人类却让金生火，火生水，水又生火，土生木，木生金等等，五行相生相克大乱！”文昌帝君补充说道。
　　天庭满朝上下，大为惊讶恐慌，忧虑万分，纷纷言事，说这是坏了天地大道，还如何用道法治世度人？
　　争议一阵，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文昌帝君又说:“在凡间走访期间发现一人，不同寻常，九世轮回，十世修行，每世千年，修成正果，不入仙班，代代书生，世世谕人，苦行教化，看破红尘。能上知万年，下测万年，福慧深厚，目光如炬，辨识人中妖魔。其心如平湖，公平公正无私，买卖称量，用手一抓，即是刻度，经常谈天说地，无不语出惊奇，考功录过，无不精到准确。”
　　“此人现在何处？”玉帝问。
　　答:“就在殿外。”
　　玉帝传旨立即召见，“快快有请！”
　　原来，所说的这位神人圣贤，就是前文所提的那个半老不老的呆头书生。
　　还说那半老不老的书生，十世轮回，吃书虫投胎，喝墨的转世，世代不离书。正是:
　　檐前晒过书，牛角挂过书；月下翻过书，雪里读过书；河畔看过书，案上写过书；蹲着抄过书，躺着枕过书；收集藏过书，搬家抱过书。
　　讲过书，说过书，送过书，教过书。袖里塞书，怀里藏书，腋下夹书，腰上插书，领口别书，手上拿书。
　　坐在书架前，钻进纸堆里。
　　蓬发胡须长，嬉笑忘入迷。
　　画画复写写，手中一支笔。
　　走转坐卧起，口内时时语。
　　在唐僧庙里扫院看门的牛魔王，曾见了大为惊奇，“我在天庭工作上班这么久了，没见过你这样的？你是什么神仙？”
　　那书生上得殿长揖不跪，玉帝也不怪罪，问:“听闻你，得道成仙却不入仙班，神奇能测会算，你就算算万年以后会如何？”
　　答:“万年以后，佛法、道法俱灭，只有魔王横行！”
　　“危言耸听，胡说八道！书呆子言论！”众仙闻言，纷纷指责！
　　书生默然也不辩解，镇定而立面容庄严。
　　“你尽可以大胆畅快地说说其中道理！”
　　那书生环顾一周，边踱边说。
　　“譬如说，这时空，以纵为空间，有:天宫、地府、人间；横为时间，有:过去、现在、未来。天地人在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断发生变化，今古差异巨大。又以昨天，今天，明天来喻说，过去是昨天，现在是今天，未来是明天，今天是明天的过去，昨天是今天的过去；今天是昨天的未来，明天是今天的未来。而这三天又都是今天现在。如来佛祖即是现在的佛祖，玉帝也是今天的玉帝。”此语一出，果然惊的众仙目瞪口呆，鸦雀无声，静等下文。
　　“亿万年前为过去，生命肇始，如孕如育，神仙、凡人、野兽、魔鬼，同处一界，相安无事；后来，如沐如冠，性灵各现，各施手段，各显神通，神仙率民，培德育善，人人相见，爱之助之，闻过则喜，闻誉则忧，心性质朴，不尚奢靡，所好也纯，绝不沉迷，如日出升，熠熠生辉；人类又训化兽类，为之役劳，食用有度；魔鬼见之，蠢蠢欲动，有所顾忌，不敢肆为，怨神怪仙，重人轻魔。”
　　说到这里，有些感慨。有些人看上去十分鹰躍，实则是稀里糊涂；有些人看上去相当平庸，实则是腹有波涛。真聪明更像傻子，而傻子往住装的更像是聪明。他这也知，那也知，对什么都是鄙视，唯我独尊，实际上很可怜，呆在井里，知道什么？
　　书生又说:“千万年来为现在，神仙们高高在上，高居天庭，少问人事。偶有显圣，也失所望。人之帝王，初称天子。尚有古风，以德行政。渐至狂妄，贪图丰功。不治人心，人亡政息。功业毁尽，空留骂名。人不爱人，相残相食。奢靡痴迷，苦海无边。物虽极富，心则极贫。自寻烦恼，自造罪受。看似通达，自封自闭。再无纯真，只余激情。贪婪无度，堕落魔道。事事求快，快则必短。速必成灾，欲速不达。四时无序，强逆天意。而兽类处境，每况愈下，人类随意杀戮，常说蝼蚁之命当怜，古今差距俱在此处辨识。久而久之，灭迹绝种。魔鬼见之，有机可乘，逃脱四逸，附入人身。遂有人鬼共居，人魔不分，一半是人，多半是鬼。心魔游荡，邪魔乱舞。看人与兽，病魔缠住。人间悲剧，历历处处！”言罢，玉帝也惊的张口结舌。
　　“今天己是如此，万年后的明天，可想而知！”
　　一番言论之后，天庭满朝文武，愰然大悟，如梦方醒。沉思良久，玉帝才缓缓问道，“以你之见，如何是好？”
　　书生毫不推辞，无惧生死，谏言到:“病在天宫灵霄，玉帝神仙，先从这里治起！”
　　众仙闻言，又好似听到晴天霹雳一般，责怪书生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污蔑天庭玉帝等等。
　　玉帝大声言道:“众卿，稍安勿躁，诚心问计于人，岂不知‘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吗？”众仙才安然无话，又让书生继续讲说。
　　要知书生有何治病良药，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