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乱》清山慕远

256、皇上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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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韵和萧斐急匆匆来到辰星殿，发现外面有不少嫔妃都神色担忧地守在外面。

　　“淑妃娘娘，硕王妃……”众人恭敬地向她们行礼。

　　陆佳韵和萧斐也礼貌地回礼。

　　在外面守着的韩褚凑了上来，“见过淑妃娘娘，见过硕王妃！”

　　“韩都统，皇上情况如何？”陆佳韵担心地问道。

　　韩褚神情很是担忧，说道：“据赵内官讲述，先前皇上散了朝回来，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好不容易平息怒火，正批阅着奏折，不知怎的就晕倒了……”

　　他接着道：“太医正全力救治，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在里面！”

　　“别太担心，咱们先进去看看！”萧斐对陆佳韵道。

　　陆佳韵点点头，便准备与萧斐进殿去。

　　“恕卑职无理！”韩褚急忙拦住她们道：“太后娘娘，担心各宫贵人都在里面，人多口杂，难免打扰到太医为皇上诊治，所以下令让各位贵人在外等候……”

　　萧斐惊讶地质问韩褚道：“连陆淑妃都不让进吗？！”

　　韩褚看了看她们，为难地低下头。

　　“韩褚你……”萧斐大为光火，准备跟他理论一番。

　　“算了！”陆佳韵说道，“韩都统也是奉命行事，咱们还是，在外等候吧……”

　　“多谢娘娘体恤！”韩褚恭敬地说道。

　　“哼！”萧斐冷哼一声，生气地将头扭向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秦太后、皇后和太医们出来了，各宫嫔妃都凑上前去。

　　萧斐拉着陆佳韵凑上前去，行礼道：“见过母后！见过皇后娘娘！”

　　“皇上怎么样了？”萧斐关心道。

　　秦太后和皇后都微微皱了皱眉，太医们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虽然神情很细微，稍纵即逝，但都被陆佳韵看在眼里，不免更加担心起来。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究竟怎么样了？”嫔妃们纷纷关心道。

　　皇后看了看秦太后，说道：“皇上晕倒……是因最近处理政务劳累过度，加之前段时间游猎时感染了风寒并未痊愈，新病旧疾相加所致……”

　　“这可如何是好……”“那怎么办啊……”“皇上正值壮年，怎会如此……”众妃嫔脸上皆露出担心的表情。

　　甚至有人都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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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别哭了！皇帝还在呢……”秦太后面露嫌恶地说道，语气较为严厉。

　　“是……”大家低着头惶恐地应道。

　　皇后看着大家，劝说道：“诸位姐妹不必太过忧心，大家都先回宫去吧，在这儿守着也无济于事！这里就交给太医，相信皇上的病情很快就会有所好转”

　　“皇上的病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大家也都不要来打扰了……”她接着道，“还有，不要私下妄议皇上的病情！”

　　“是！妾告退……”于是大家便散了。

　　三位太医也恭敬地说道：“那臣等先行告退……”

　　皇后看了看秦太后，对太医们点点头，说道：“对皇上的病情要时刻放心上！”

　　“是！”太医们惶恐地应着，也离开了。

　　皇后客气地对萧斐说：“多谢硕王妃关心，你也同陆妹妹先回去吧！”

　　说着，便看向陆佳韵。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萧斐客气地说道。

　　对秦太后道：“儿臣告退！”，又对皇后道：“妾身告退！”

　　她见陆佳韵若有所思地待在那儿，便拽了拽她的衣袖。

　　陆佳韵回过神，恭敬地行礼道：“妾身告退！”

　　便同萧斐一道离开了。

　　大家散去后，秦太后突然开口道：“韩褚、赵三福！”

　　“卑职在！”“奴才在！”韩褚和赵三福急忙应道。

　　秦太后吩咐道：“这段时间皇帝无法上朝，你们知道该怎么跟外面说吧？”

　　“是！属下明白！”“奴才明白！”赵三福和韩褚都异口同声答道。

　　“还有！”秦太后接着说道：“请左右相到哀家那儿去一趟”

　　“是！”韩褚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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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春水宫，萧斐对陆佳韵道：“你怎么看？”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陆佳韵皱着眉思忖道。

　　萧斐一声不响看着她，等着下文。

　　“不知你注意到没”陆佳韵说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太医，他们的神情有些奇怪……”

　　“明显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刻意隐瞒什么！是不是意味着，皇上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似是在自言自语，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皇上是不是体内毒素发作了，所以……”

　　她急切而不经意地看向萧斐，却迎上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暧昧的眼神，一时间竟错愕得失了语。

　　“你……”萧斐看着陆佳韵，一字一句说道：“是真担心他了！”

　　从辰星殿回来的路上，陆佳韵一直心神不宁。

　　陆佳韵看着萧斐，咽了咽口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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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担心他……”陆佳韵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儿子的性命，都与他紧系在一起……”

　　“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命……”她说道，“可我还有杞儿和权儿！况且，很多事情并不是表象那么简单……”

　　她的神色是担忧的，眼神是黯淡的。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萧斐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

　　“既然母后和皇后有意隐瞒实情，估计太医们是不会说实话了”她思忖道，“这种时候想要接触赵内官，想来也不太容易……”

　　“这样！”她说道：“我找个机会跟韩褚碰碰，看他能否了解到情况！嗯？！”

　　陆佳韵看着萧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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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子恒和右相一块儿见了秦太后，出了端康宫径直来到凤栖宫。

　　“大哥你怎么来了……”皇后吴悠说道，神情有些担心。

　　毕竟，吴子恒是外臣，而且是掌握重权的外戚，皇上前脚刚病倒，他吴子恒后脚就跑来找皇后，难免让外人心生遐想。

　　“这节骨眼儿上，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吴子恒说道。

　　吴悠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吴子恒开门见山地说，“妹妹呀，皇上都这情况了，咱们该为棱儿，该为吴家打算了！”

　　吴悠用异样而不惊讶的眼神看着吴子恒。

　　“之前跟就你说过的！皇上不让棱儿上战场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吴子恒说道，“棱儿作为你皇后所出的嫡长子，理应重点培养，平叛这种事儿，有硕王和云驸马在前面冲锋陷阵，以棱儿的身份，只需跟在后面什么都不做，就能捞到不少政治资本……可皇上就是不让！”

　　“你说，除非皇上对于立储之事有别的想法，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如此安排！”他压低声音道：“公孙宇宏手里有那么多兵，而且刚成功平叛锋芒正盛，若是皇上真有个好歹……以公孙宇宏与姓陆那女人从前的交情，亦或是他自己要有什么别的想法，那还有咱们家棱儿什么事儿！”

　　吴悠不觉惊惧地瞪着吴子恒，倒吸一口寒气。

　　“所以啊……”吴子恒语重心长地看着吴悠道：“别再犹豫了！”